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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北方有佳人

  鳴遠倒沒有拒絕,接下蘇瓊的銀票,“剛巧我也要下山有些事,不如一道走可好?”蘇瓊本想拒絕的,今天下午約了嚴夫人在嚴府見麵,若是坐了鳴遠的馬車他就會知道自己去嚴府的事,此時若是不坐,又沒有借口。


  忽然想到自己本就是賣香的,饒是將香賣到嚴府也無何不可,為何要掩瞞呢,自己真是糊塗了不是。就同鳴遠一道下了山,隻是這進城的路上漸漸覺得有些不對了,這路明明不是往長短亭的路。


  剛想出聲詢問,鳴遠就說到:“我今日要拜訪一位友人,也不會久留,不如你與我同去,稍後再送你回來就是。”


  蘇瓊也沒有多想,既然不會久留一同去瞧瞧也沒什麽,可是當馬車停在嚴府門口的時候,蘇瓊就覺得十分不妥了。難道鳴遠知道自己正要來這嚴府不成?良哥哥之前的所有不善的表現都出現在眼前,鳴遠真是嚴嵩的人?

  疑惑歸疑惑,都到了門口了,此時再轉身離開就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了,不如先進去瞧瞧再說。平時去各大府上拜訪都是從側門進的,鳴遠此時走的是正門,看來他同嚴府的關係不一般吧。剛進了門管家就迎了上來,什麽都不說領著他們往裏走去。


  嚴府從外麵瞧去不如何華麗,進來了才知道什麽叫有乾坤,這府中的就算是一片泥同府外的都不太一樣,更不用說這些花花草草、亭台樓閣了。這嚴嵩將戲做得還真是很足啊。


  管家帶著他們到了西院,鳴遠將蘇瓊留在一處湖心亭讓她坐著等等,自己片刻就回來同她一起回去。蘇瓊坐在亭中的石凳上看著湖裏的魚,想來是春天快來了的緣故,雖還不十分暖,但是湖裏的魚遊得很是暢快。


  正看著魚一行人就走了過來,“這不是瓊花姑娘嗎?怎麽這會子就來了,你們也不知會我一聲,瓊花姑娘在這裏久等了吧。”蘇瓊這才意識到是有人在同她說話,回頭望到,正是那日的嚴夫人,起身行禮,說道並未來多久,自己是陪鳴遠來的這件事又不便解釋,好在這位嚴夫人並未在早到這件事上糾纏。


  既然來了,嚴夫人同瓊兒稍作寒暄之後很自然的就聊到了香上來,原來這香不是嚴夫人要用,而是為她的丈夫買的。聊到這裏蘇瓊才漸漸明白原來這個嚴夫人並不是嚴嵩的妻子,而是嚴嵩的兒子嚴世藩的正妻,自己竟然鬧了這麽大的一個笑話,好在並未同別人提起過。


  枉自己一心想要拿解藥報仇,竟然連這些都不知道,又該如何報仇?看來還要多做了解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這邊是蘇瓊心不在焉的陪著嚴夫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而鳴遠那邊的場麵卻是危機暗含。


  自打三十那晚嚴世藩去了溫泉山同鳴遠相認,又說了那麽長一番話之後他並沒有就此作罷。之後他又網羅了許多奇珍異寶,成箱成箱的往山上送。他想自己喜歡並且費盡心思搜取的不過是權利和財富,他不信鳴遠就會拒絕。


  之前送了幾箱上去竟然都沒有被退回來,嚴世藩覺得自己用物質軟化這一招似乎是奏效了。可是沒想到的是今天鳴遠將那幾箱動都未動的箱子又都抬了回來,其心表的是一清二楚,嚴世藩生氣,很生氣,可是他奈何不了眼前的人。


  以嚴世藩的智謀和地位,當然不會意氣用事,他很快就冷靜下來,目的是絕對不會改變的,他要鳴遠活著。既然你沒有活下去的理由,那麽我就是造也要給你造出一個理由來。嚴世藩摸了摸自己的兩撇胡子想著。


  此時嚴世藩並未知道同鳴遠一起來的人是蘇瓊,他深知每個人都是有弱點的,他不信這個白鳴遠就沒有,既然錢財不行那就換一個——美人。


  鳴遠坐著不緊不慢的喝著茶,這嚴府的茶果然是不一般,茶湯晶瑩剔透,茶香清淡悠長,不知這其中又飽含了多少百姓的疾苦。將嚴世藩那日的一番話思來想去似乎並沒有漏洞,隻是這朝堂之上的事總不會一成不變,今日由嚴氏穩著,說不準明日就是李氏張氏了,就算此時不讓他們死,時機到了總得為民除害的。


  鳴遠放下茶盞,嘴角含笑:“鳴遠謝過父親厚愛了,隻是鳴遠想父親比我更喜愛那些東西。那日的話鳴遠牢記在心,父親自不必憂心鳴遠的安危了。今日來不過是為了送還那幾箱東西,還請父親不必再為鳴遠勞神傷財,鳴遠稍後就走。”


  語氣恰到好處,不太遠也不太近,這場戲做得足足的,若是被不知的人瞧了去還真是一幅父慈子孝的畫麵。隻是這畫麵之下的波濤洶湧,隻有他們二人知曉,敵對的立場之下又怎會行同一條路?


  嚴世藩一人坐在書房內,整個人隱在屏風的陰影之下,畫麵十分的詭異,越發顯得他陰狠狡詐。他忽然笑起來,臉上的肌肉被扯動隨著笑微微顫動,還有那個黑色的眼罩,真是醜陋至極。魑魅魍魎那次刺殺回來之後,魑就有些不太一樣了,隱約記得那幾個丫頭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兒,既然如此就隨了那丫頭心願吧。


  鳴遠走近湖心亭的時候蘇瓊仍然在和嚴夫人交談,他立在湖心亭不遠的地方,瞧著湖中的魚。估摸著她們也該談得差不多了,就踱著步子向湖心亭走去。先向嚴夫人行了禮,那女子見了鳴遠也未表現出驚奇,態度淡淡的。


  出嚴府的時候,蘇瓊仔細留心著各處的路和樓閣的布局,仇可以慢慢報,但是解藥卻不可以慢慢找。那七絕毒的解藥自然是不可能直接向嚴夫人開口要的,連問都不可以,那麽偷就是最好的辦法了。先摸清了這裏的每一處路,待何時有機會了就下手。


  出門的時候很不巧的遇到了嚴世藩,他微跛著腿很慢的迎麵走來。鳴遠本想隱瞞自己同他的關係,可是走近時嚴世藩竟絲毫沒有提起同自己關係的事,鳴遠隱隱覺得有些奇怪。


  嚴世藩老奸巨猾,鳴遠的心思他自然是猜得到的,但是多多少少他想偏了些,看來這小子活下去的理由不用我來造了。料這丫頭也掀不起什麽浪,留著也無妨。但是總得留根線在自己手中,她既然能從當年的刺殺中活下來,那麽就算她沒什麽本事,她身後也會有什麽人。提防點總不是錯若是哪日那人出手了,自己也有塊籌碼。


  回到長短亭天已快黑了,蘇瓊從自己的袖中摸出一塊十分精致玲瓏的佩玉,可是這肯定不是自己東西,仔細想來,應該是嚴夫人在牽她的手時不小心掛在她身上。正想著該早些還回去這時,一個念頭閃過,這玉如果真是嚴夫人的貼身之物,那麽用它做憑證就可以隨意在嚴府走動,那麽解藥豈不是唾手可得?


  可是如果這是他們的計,那麽自己到時候豈不是就暴露了,若是被人問起好生生又為何要去偷那七絕毒的解藥該怎麽辦?這會不會就是請君入甕?不管是與不是,這玉還是還回去的好,無論是解藥還是報仇都得從長計議才是。


  聽到開門的聲音,瓊兒慌忙將玉藏到袖子之中,看來需要擔心的不僅僅是嚴府那邊,良哥哥這邊也好瞞好了才是。瓊兒回身見墨良臉色微微有些發白,莫不是將將又毒發了,這七絕毒隻要開始毒發之後就會頻頻發作,最後意識將不能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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