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章:記住你的樣子
“我要好好記得你現在的樣子,萬一你被打殘了,我以後告訴別人,其實你長的也可以。”慕容秋水那雙深邃的眼眸中戲謔成分更重,嘴角翹起個好看的幅度。
門外一大片人倒地。
“慕容秋水!”獨孤弘高分貝的聲音將院中棲息的鳥獸驚走。
“嗯?不要我看?”
“給我滾!”獨孤弘嘶聲咆哮,一種莫名的感覺將心弄的亂亂的,說不清是失落還是憤怒。
慕容秋水眨眨眼,反問:“怎麽了?我可是好心幫你。”
獨孤弘恨的雙眸發紅,掙紮的更加厲害。
慕容秋水漆黑的眼眸反而更加明亮,恍然大悟地“哦!”一聲,道:“忘了,剛才你問我‘幹’嗎?可以,至少現在還能下口,萬一打殘了我真心沒法‘幹’了。”
剛剛站起來的弟子們再次倒地:大哥,你要不要這麽無恥?
獨孤弘掙紮不脫,聽到慕容秋水的話差點沒暈了過去。
“不過,說真的你有幾分把握?”調戲完人,慕容秋水放開女人,貴公子一般的倚在軟榻上,笑容分外妖嬈。
獨孤弘連忙坐起身來,大口喘氣,她的小心肝撲通亂跳個不停。
“梁舞草的實力與無月在伯仲之間,你就會一招,不想點出奇製勝的方法,我看你真的會被打殘的。”
“你會被打殘,你全家都會被打殘!”獨孤弘沒好氣地咆哮,一口一個她會被打殘,他哪隻眼睛看出她會被打殘了?
慕容秋水逗小貓似的反駁道:“我全家就你一個人,你忍心詛咒自己?”
獨孤弘完敗,舉手投降,扔下幾個字,“我說過,不是她死就是她亡!”飛也似的逃離。
身後,男人得意地笑出了聲。
第二日,鬥武場周圍人山人海,此事一夜之間已經在流月城傳揚開來。
天宗門下巫女對決一個無名小卒。
“這人也太不知死活了,竟敢挑戰天宗門下。”
“人家活的不耐煩了唄,還能有啥?”
眾人議論紛紛,隻見一頂軟轎在侍衛和侍女的簇擁下緩緩而來,百姓們紛紛讓開一條道路。
她輕啟蓮步,腰肢搖曳,美目流轉,好一個絕色美人。
“巫女大人!巫女大人……”百姓們立刻歡呼起來,無數崇拜的目光讓梁舞草傲慢地挺了挺胸。
她心安理得地享受著百姓們的推崇,款步走到鬥武場上。
獨孤弘一身炫目的紅衣,頭發隨意用了根絲帶綁在腦後,整個人看起來幹淨利落,炫耀的紅襯托著整個人威武霸氣。
梁舞草用憐憫痛惜的眼神看著獨孤弘,眼底裏卻醞著別人看不透的毒意:“你我同胞,為了流月城的百姓,姐姐算是對不起你了。”
“別急著說這些,等你倒下的時候再說台詞。”獨孤弘勾唇反駁。
“你——”梁舞草的火氣在肚子裏四處亂竄,臉色也越來越漲紅,氣息變得有些急促起來。
雙拳緊握,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目光中閃過一絲陰毒,一字一頓得道:“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著,雙手飛快結印,“山神之怒——土牢之術!”
鬥武場上,一道道堅硬的岩石牆瞬間拔地崛起,形成一個五行陣將獨孤弘困在其中。
梁舞草站在一麵石牆之上,俯視著牢中的獨孤弘,一絲毒意在臉上浮現。
獨孤弘心中一驚,這些黑色的岩石牆看起來不過是普通的五行之術,但這岩石顏色詭異,陣型變化莫測,再加上梁舞草為人陰狠毒辣,不得不小心對付。
當即,靈聚丹田,雙手合十,迅速召喚驚雷。
頓時,天空烏雲密布,雷聲大作,紫色閃電交織。
梁舞草冷冷一笑,化指為刀刃,指尖激射出一道璀璨刀芒,鋒利的寒芒迎上閃電, 隻聽一聲爆響,閃電和梁舞草的刀刃相撞,火花四起,梁舞草被閃電擊中,身形不穩,也落入牢中。
“賤人,在這裏我才是主宰!”梁舞草惱羞成怒,指揮著一道牆朝獨孤弘撞去,獨孤弘見狀連忙召喚雷術,又是一道閃電劃破天際。
“轟隆!”岩石裂開了一條縫隙,再也無法前行。
“找死!”梁舞草一聲爆喝,周身寒芒初現,一股強勁的靈氣波動蔓延開來,陰冷的氣息籠罩整個鬥武場。
岩石飛快成長,像是一座座破天險峰,將眾人的視線完全擋住。亂石遮天,無數石箭齊發。
獨孤弘冷笑一聲,道:“雕蟲小技!”說著,凝聚靈力於右掌,一隻紫色水晶般的長槍形成,槍首紫色的光芒閃耀,紫色光芒劈出,如同盤古開天斧一般,將渾濁劃於腳下!亂石
鬥武場外的百姓們雖然看不到武場中的情景,但覺腳下的土地晃動不止,天空雷鳴閃電,烏雲密布,也知戰鬥非常激烈。
“重岩疊障!”隻見梁舞草雙手結印,大地瞬間紫黑,獨孤弘腳下的土地軟化成沙,腳深陷沙土之中,獨孤弘連忙拿出昨夜無月給的結界符,結印召喚出結界將自己和沙土隔離開來。
梁舞草仿佛早就知道獨孤弘有此招,陰冷一笑,獨孤弘腳下的沙土瞬間凝固,再也拔不出來。
獨孤弘的結界消失,岩石牆壁犒勞過來,將她禁錮。獨孤弘悶哼一聲,從容不迫地站在那裏,手握紫槍,語氣冷冷淡淡:“梁舞草,是不是你用機廢了我的靈脈?”
梁舞草見獨孤弘被困,再加上她們被土牢包圍,外人根本看不到,得意地笑道:“沒想到你還不算太蠢,知道是靈脈被廢!”
“看在你快死的份上,告訴你。毀你靈脈的是獨孤姨娘,她想要活著,就必須毀了你!哈哈.……賤人,你這賤命還真大,巫山上摔下去你不死,靈脈毀了你能重塑造。可惜,現在我要你死無全屍!”梁舞草雙眸怨毒地盯著獨孤弘,刀鋒在掌中形成。
“昨晚那個麵具也是你弄的對吧!”獨孤弘美目流轉,冷言道。
“哼,是又如何!就算你有神官大人為你撐腰,別忘了這是在天宗,不是神官殿的範圍。賤人,受死吧!”梁舞草麵帶戾氣,手握寒刃朝獨孤弘砍去!
獨孤弘憐憫地搖搖頭,禦槍攔住梁舞草的攻擊,淺淺一笑,“梁小姐,剛才我的結界不是沒有布成,是將整個鬥武場包圍縮小,你我現在正站在百姓麵前。你剛才說的話全城的百姓都聽到了,不好意思,你的偽裝被拆穿了。”
梁舞草的臉立刻變得猙獰,“賤人,你敢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