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牆裏的黑手
這時我猛地想到,若是月月的魂魄囚禁在了禁魂珠裏,那得到禁魂珠手鏈不就能把她釋放出來嗎?
想到這,我一把抓住小保姆的手想取下那串手鏈,她嚇得一哆嗦,以為我要打她,連連說別打我,我知道錯了,不該貪錢和他同流合汙。
“不是,手鏈呢?那串手鏈哪去了?”
小保姆的手腕上什麽都沒有,我的心不住往下沉。
“被,被馬老板搶走了啊。”
完了,完了,肯定是馬斌見她不肯幹,於是搶走了手鏈想尋找下一個肯為他賣命的。畢竟這年頭沒幾個人能抵擋得了金錢的誘惑!
天哪,月月是剪爛臉讓靈魂出竅的,如果再被縫臉豈不是就能徹底把靈魂封死在體內,那樣月月就再也不會蘇醒了,而且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了。
猛地一陣大笑在身後響起,“哈哈!兩個都在啊,正好,省了我一個個地去找!”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馬斌和一個中年男人走到了我的麵前,小保姆嚇得直打哆嗦,往後身後躲。
“劉大師,就是這死三八想壞我的好事,居然冒充親戚混進來。”
馬斌惡狠狠地指著我,那個被他稱作劉大師的男人一臉陰沉地看著我,身上散發出強大的氣場,瞬間讓我有一種心底發慌的感覺。
“嘖嘖嘖,這回可撿到寶了,沒想到這世上還真有這麽陰格的女子,看來煉成丹藥是指日可待了。”
他的話讓我心裏一驚,有一種落入虎口的感覺,此時他眼睛裏透出凶光,似乎分分鍾就能把我吞噬掉。
“那好啊,我捉小保姆,你負責那個臭丫頭!”
馬斌的聲音傳來,我一下回過神來,大聲叫小保姆快跑,我們分頭跑!
……
我越跑越快,身後已經聽不到腳步聲了,正要鬆一口氣時,抬眼看見麵前的牆,我一下懵了!
媽啊,這是天要亡我的節奏嗎?居然是一條死路!
“哈哈,你跑啊,你不是挺能跑的啊,我看你還能插翅飛過去不成?”
身後傳來中年人調侃的聲音,我回過頭一看,他正一步步向我逼近,此時我已經貼在了冰冷的牆壁上,無路可退了!
完了,我的心湧起了深深的絕望,這下真成了案板上的魚任人宰割了。
猛地我感覺後背一痛,一隻手從後麵抓扯著我的衣服,居然生生把我拖了過去。
“媽的!老子的獵物你也敢搶!”立刻耳邊傳來中年男子的咆哮聲,與此同時眼前迸發出漫天火花,我嚇得緊緊閉上了眼睛,甚至來不及回頭看身後抓我的是什麽東西。
一陣清冽的曲調響起,慘叫聲傳來的同時,我睜開眼睛,發現眼前已經沒有了火花,我已經站在了牆的另一麵。
回頭一看,牆上有一個大洞,敢情那隻手就是這樣生生從牆裏伸出來救我的?
“沒事了,那死男人已經被我打跑了……”
這聲音特麽熟悉,我四處搜索著聲音的來源,終於在牆角處看見蹲著的司南俊!
“不是,你怎麽會在這裏呢?當時你陪陳阿姨去買東西,怎麽就一去不複返呢?”
司南俊的笑容一下僵住了,好像有什麽難言之隱,我越發覺得奇怪,不會是不敢回病房吧?害怕?
“那個病房有結界,你的陰氣重所以沒有什麽感覺,我在裏麵呆久了不舒服,所以……”
我點點頭,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表示理解了。
接著我說了馬斌的險惡用心,司南俊聽了也非常震驚,久久不發一言。
“現在怎麽辦啊?他們把保姆抓回去了,肯定要逼她給月月縫臉,徹底控製她的魂魄。還有啊,時間已經不不多了,第三個魂魄還沒有著落呢!”
我念叨了半天,司南俊就像高僧入定一樣毫無反應,任憑我怎麽推搡都無動於衷,仿佛變成了一座雕塑。
最後我累了,也沒轍了,也像他一樣呆呆望著前方發起呆來。該怎樣去拯救月月啊,還有她體內的小蘇,用什麽方法能把二人分割開呢?保姆這次被抓回去肯定凶多吉少,逼她去縫臉那是必須的,但中年男子會不會把她也煉成丹藥啊,這簡直太可怕了!
我的思維漫無目的飄散著,好了,不要想了,簡直是頭都大了,這一個個的問題,我連一個都解決不好。
“走!估計他們晚上會有大行動,多半會縫月月的臉,我們必須去破壞!”
司南俊的聲音突然響起時,生生把我嚇了一跳。
“你聽我說,現在時間很緊迫了,隻有一個冒險的辦法可以一試了。”
我點點頭,催促他快說,什麽辦法?
“用你作誘餌!你回病房叫他們不準傷害月月,他們發現你是單槍匹馬來的,肯定會讓你去縫臉,因為你陰氣重是最佳人選。這裏有一根破魂針,到時你一定要用它來縫,這樣月月獲救的機會就很大了。”
“嗯嗯,可是萬一他們要我用指定的針呢,這怎麽辦啊?”
我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不會的,他們的關鍵道具不在於針,而在於線,隻要你悄悄換成普通的黑線就ok了。所以你一定要演好這場戲,讓他們完全信任你,那麽一切都好辦。”
“好,明白了,我們快行動吧。”
我拉著司南俊的手就走,月月的危在旦夕格外讓我憂心,恨不得馬上能解救她們。
“不,你誤會了,這次的任務你得獨立去完成。我不敢進病房!”
“為什麽?你不會是……”
腦海裏有一個念頭一閃而過,但那也太離譜了吧,我哆嗦著不敢說出來。
“沒錯!就是你想象得那樣,我的確不是人,所以我害怕布下結界的地方,所以我時不時要回家鄉來采集陰氣。”
我整個兒懵住了,司南憫是活死人,司南俊也是鬼,這司南家到底還藏著多少秘密呢?
不過眼下顯然不是思考這個的時候,司南俊那辦法想來想去有點不靠譜,我哭喪著臉說有點怕,真的不敢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