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0章 門後窺探的人
“嗬嗬,看來你果真知道得不少呢。你盡全力幫助柳姐吧,把她當成統一戰線的戰友就不會害怕了。”
“怎麽幫啊?我怎麽知道他兒子的魂魄被禁錮在哪裏啊?”
我特麽委屈,師父也太高看我了吧,我哪會捉鬼招魂這些事啊?
“別急,慢慢會有越來越多的線索的。如果我沒料錯的話,柳姐是經過高人指點才來的,應該告訴了她怎麽樣尋找兒子的魂魄。”
這一說我心裏終於有底了,和餘嬌揮手道別,朝大通鋪走去。
剛推開門,一張放大的臉把我嚇了一跳,我定睛一看居然是張勇?!
“你幹什麽呢?躲在門後鬼鬼祟祟的,嚇我一跳呢。”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看你,真的沒有。”
他急得臉紅耳赤的,一個勁兒解釋起來,我心裏咯噔了一下,不過是隨口一問,他為什麽這麽緊張?莫非他心裏真有鬼?
“喔喔,我明白了,你在看餘嬌!”
他一把扯過我,緊張地看了看四周,所有人幾乎都睡了,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一個念頭湧了出來,這家夥不會是暗戀餘嬌吧?哼,真是吃著碗裏的,還想著鍋裏的,他不是有齊劉海了嗎?
“你別瞎嚷嚷,這裏很多齊劉海的耳目,要是她知道你和餘嬌有接觸肯定會對你不利的。”
我怔住了,餘嬌和齊劉海是死對頭嗎?看來這裏麵有很複雜的關係,我一時半會還領悟不過來。
“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餘嬌?放心,我是不會告訴齊劉海的。”
這張勇雖說是長得特別魁梧,但性格著實有點娘炮,動不動就臉紅,特麽像一個大男孩。
“不是,真不是啊,我是在看她不假,但不是因為喜歡她,我是想求她辦事。”
張勇有點急了,說著說著竟跺起腳來,生怕我不信似的。
“辦事?辦啥事?你們是男女教官是平等的啊,你怎麽會有求於她呢?”
張勇噓了一聲,把我拉到門外,我心裏一喜,看來這家夥有料要爆啊。
“你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嗎?說來嚇死你呢,不過你別透露出去,不然會招來殺身之禍的。”
我很配合地做出一臉恐慌的表情,點點頭,示意對方繼續說下去。
“呃,先說好了,你要幫我接近餘嬌,我才告訴你這個秘密呢。”
這家夥看著老實巴交的,居然將了我一軍,這倒讓我沒有想到,不過我還是毫不猶豫地點點頭,眼前局勢太複雜了,任何一個人物和情節都不要錯過,先聽聽這家夥有什麽料再說。
“她是翻手陰陽家族的人!翻手陰陽知道是什麽嗎?道上鼎鼎大名的走陰世家,世代傳承下來對走陰,斷陰陽,趕邪屍等掌握得那是爐火純青啊。”
我裝作很驚訝的樣子,問你是怎麽知道的?
“有一次我們執行任務時,她忽然接了一個電話,好奇之下我偷聽了。隻聽她說,放心,我是不會忘記自己的使命的,作為翻手陰陽的一員,絕對誓死捍衛家族的利益。”
“不對啊,你怎麽對陰陽家族了解得這麽清楚呢?莫非你也是道上的?”
“不是,我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但這些年我一直在遍尋高人,想找回我姐姐的魂魄,接觸得多了自然知道翻手陰陽的名號。”
我頓時懵了,他的姐姐?難道他也是和柳姐一樣的目的?他的姐姐也是在這裏丟了魂魄?
“你的姐姐?也在這裏嗎?”
“不知道,迄今為止所有高人,大師都沒有探出我姐姐的魂魄所在,好像已經遊離出了三界之外。”
說著他好像很痛苦的樣子,蜷縮在地上,用手抱著頭嗚咽起來。
“那是我的親姐姐啊,我怎麽甘心讓她走得如此不明不白呢?”
我傻乎乎地看著他,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突然一隻手猛地抓住了我衣角。
“陳小姐,我知道你是有福之人,你能不能幫幫我啊?”
我擦,他一個普通人也看出了我的不凡之處?我有那麽招人注意嗎?
“你姐姐的屍體找到了嗎?”
“我姐姐並沒有死,在老家炕頭上躺了五年了,她的魂魄丟了,成了行屍走肉了。”
聞言我大吃一驚,“她成了植物人了?出車禍了?”
“不是,植物人沒有知覺,不能睜眼吃飯的。但我姐姐能,她每天都睜著眼看天花板呢,隻是她沒有魂魄支撐,失去了行動力了。”
我擦,這應該是癱瘓了吧?怎麽會歸結到丟了魂魄上呢?
“你,你還是先起來吧,慢慢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是答應幫我了,是不是?”
張勇的眼睛亮了起來,滿眼的希冀和期待讓我實在不忍心拒絕,我點了點頭。
但我做夢也沒有想到,就是這一心軟,後來的後來竟把我,師父,還有在乎我的人齊齊拖進了深不見底的深淵。
“在我三歲時父母在一場車禍中喪生,姑媽抱養了我,姐姐被送到了當地的孤兒院,就這樣我們被命運無情地分開了。
這一分開就是十八年,我二十一歲那年大學畢業,姑媽把我留在了家鄉,拿出畢生的積蓄為我開了一家小超市。雖說不是很富裕,但生活也是不愁的,那時我和齊劉海正如膠似漆呢。
但這平靜的生活卻隨著姐姐的到來徹底改變了,其實在這之前我並不知道有這麽個姐姐的存在,三歲的小孩幾乎是沒什麽記憶的。姑媽終生未嫁,她用盡畢生的心血守護著我,自然也隱瞞了不知被命運推向何處的姐姐,讓我一直以為她就是我的親生母親,是我在這個世上最親的人。
姐姐出現在小店的那天下午,沒有絲毫的預兆,但我卻明顯感到自己的天空塌陷了。這女孩,活脫脫和我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眉眼,五官,在她說和我是孿生姐弟時我毫不猶豫就相信了。
我關上門和她促膝長談,她哭訴了這麽多年的漂泊無依,顛沛流離,這深深灼傷了我。那一刻我才知道叫了這麽多年的媽媽根本不是媽媽,她狠心地隔斷了我和姐姐見麵的橋梁,恨意瞬間萌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