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日常犯二
許老爺子回頭,就看見溱溱和一個男人在一塊兒。
他眼睛危險地眯起,突然停下了腳步,直直地看向傅時清。
這小子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溱溱和他看上去很熟的樣子,等等,這倆人不會有什麽吧?
許老爺子眼珠子一轉,幹脆就後退著跑,沒一會兒,就和許蟬音他們遇上了。
他轉過身,近距離看著許蟬音旁邊的傅時清:“溱溱,這是你朋友啊?”長得挺高挺帥的,就是皮膚太白了。
看著就不像是能吃苦的人。
“對。爺爺,他是傅時清,傅醫生。”許蟬音很自然地應到。
由於剛才跑了會兒,所以喉嚨有些疼。嗓子不舒服會影響到她的工作,所以她盡量降低了聲音,聽著有氣無力的。
老爺子一聽,哦,原來是個醫生,難怪跟個小白臉兒似的,不過,看這身材好像是經常鍛煉的人。
雖然帥,但看著挺不靠譜的。
傅時清禮貌地對著許老爺子點了點頭:“爺爺,您好。”
老爺子癟了下嘴,沒說話,又瞧了眼許蟬音:“你要是跑累了,就休息一下。”
這態度,很明顯了。不太待見傅時清。
傅時清也奇怪,目前為止,為什麽許家的人對他好像都不太滿意?
老爺子逐漸跑遠了,許蟬音坐在旁邊的長椅上,拿著紙巾擦了擦汗。
傅時清拿了瓶水遞給她:“我再去跑一圈,保護好嗓子,多喝水。”
許蟬音沒想到,他竟然發現了她嗓子不太舒服,還挺細心。
她看著男人跑步的背影,捏著手裏的礦泉水瓶子,嘴角勾了勾。
作為北城醫科大學的體育老師,盛池也是多才多藝的。
他練過武術,也得過很多獎。在學校裏也教過選這門體育課的學生。現在所謂的武術,並不像武打裏那樣,可以飛簷走壁,一拳打倒一名壯漢……沒這麽誇張。
大抵就是打拳、耍大刀、玩雙截棍……既強身健體看著又帥氣。
盛池從家裏拿了把大刀出來,那大刀大約有一米長,刀身蹭亮,能反光,看著很鋒利,刀柄處還掛著根紅繩。拿著倒也輕巧。
他倒不至於直接拿著刀去砍傅時清,畢竟人家和他無冤無仇的。
當然,他也沒那麽傻。
盛池做了個起勢的動作,握著刀柄,靈活地耍了個刀花。
他又按照記憶裏的動作,熟練地一招一式,就在那耍著玩兒。
什麽弓步纏頭刀,就做個弓步,有技巧性地拿著刀,刀尖下垂,沿左肩貼背繞過右肩,就像從腦袋上方轉了一圈。
看著挺有氣勢,就是……沒什麽殺傷力。
下一個招式,虛步藏刀……到傅時清跑過來的時候,盛池迅速地做了招弓步紮刀!
刀尖直直的指向了傅時清。
與此同時,他還“哈”了一聲,以壯自己的氣勢。他朝傅時清丟去一個挑釁的眼神兒,得意又傲慢。
傅時清那俊逸地眉頭輕皺,隻覺得莫名其妙。無聊。
他淡淡地掃了盛池一眼,什麽也沒說,就迅速地往許蟬音的方向跑去。
許蟬音自然也看見了盛池手裏的刀,見他一個人在那兒自嗨,不禁無奈扶額。
傅時清已經跑完一圈過來了,走過來問到:“他在幹什麽?”
站在常人的思維上,他是真的不太能理解盛池的做法,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麽。
許蟬音抱著懷裏的礦泉水,見男人一臉疑惑不解的樣子,突然忍不住笑了。
“哈哈哈,日常犯二。別搭理他。”盛池肯定是想給傅時清一個下馬威,奈何,這做法實在令人無法理解。
她原本就長得好看,笑起來的時候更是動人。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嬌俏靈動。傅時清怔了下,眸光微沉,隨即又恢複正常。
他看了眼時間,俯身,對上她的雙眸,聲音溫潤:“我先回去了。答應我的事,還記得嗎?”
被他這麽看著,許蟬音愣了一下,隻顧著點頭道:“嗯,記得。”
她的回答,換來了男人眼底溫柔的笑意:“那就在約好的地方見。”
他今天要去相親,而她,是他請來的“幫手”。
許老爺子見傅時清走了,這才跑過來。中氣十足道:“溱溱,你不會是看上這個傅什麽了吧?我跟你說啊,找對象呢它不能急,要慢慢看。”
“知根知底,品行端正最重要了。當然要根正苗紅就更好了。”
“要我看啊,顧尋那小子就不錯。時時刻刻為祖國人民做貢獻。”
顧尋?許蟬音挑眉,又輕扯了下嘴角。老爺子就是偏愛顧尋,覺得人哪兒哪兒都好。
總是想撮合他們。
“爺爺,我跟您說多少次了。我和顧尋就是哥們兒,我把他當哥哥看,就跟盛池哥一樣。”
“您別總亂點鴛鴦譜。”
聽見許蟬音這樣說,老爺子又不樂意了。他雙手背在身後,一副訓話的領導樣兒:“你還年輕,根本就不知道人顧尋的好。”
許國正一臉“你還年輕我不跟你計較”的樣子,語氣強勢:“反正我不管,我隻認他是我孫女婿。”
“別人,想都別想。”
許蟬音:突然耍賴不講道理。
她無奈地歎了口氣,斜睨著他,轉了話題:“我聽說街對麵那小區的吳婆婆,好像對您有點想法,您要不要考慮一下?”
“人老了,有個人搭伴兒總是好的,有人噓寒問暖,總比一個人冷冷清清的好。”
許老爺子聽見這話,也不知是惱了還是羞了。
他漲紅著臉,氣憤道:“你胡說些什麽啊?我不需要什麽老伴兒!我就願意一個人。”
說完,老爺子氣轟轟地哼了聲,氣急敗壞地轉身就走。
許蟬音眼底浮著笑:“爺爺,您考慮一下唄,我奶奶要是知道了,肯定也會很欣慰的。”
許國正聞言,被這話刺激得不輕,腳下的步伐更快了些。淨瞎說。
許蟬音抿嘴偷笑,這就叫以牙還牙。古人說得好,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她相信爺爺是明白這個道理的。
她將手裏的廢紙扔進垃圾桶,快步跟了上去。
盛池見大家都走了,這才收了刀,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忽而,他劍眉一擰。
不是。合著剛才沒人看他耍大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