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無信而不能立於天地
“以後,雲威一定有用得著季導的地方,還請多幫忙。再說上次的《畫心圖》也多虧季導的扶持,才得以讓安歌成功入選,所以我們是懷了感激之情的,況且這個繪圖已經收過費了,這次權當修改就可以了。”
“好吧。”季子墨知道出來混的,個個都是人精,以後山不轉,水轉,所以他也爽快的答應了,“就按超低價吧,一百萬修改費來收,錢,我已經讓會計打到雲威的帳戶上,請蕭總簽收。”
“以後有事,請直接找我就行,我知道現在安歌的人繪,在100-200之間都是少的,200-300更是有可能,所以100萬已經很低了。”季子墨顯然不想占便宜,但也給蕭克留了餘地。
“那好,一言為定。”
第二次開庭前,安歌還是沒有聽到自己人繪決賽的消息,但是她還是悄悄的戴上墨鏡,口罩遠遠的觀察著這邊的情況。
這次庭審,群眾與媒體再次將法院正門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結果季修遠帶著何曼和小風走在人群之中的時候,恰巧遇到媒體不停啪啪啪的拍照,尤其是在風中蕩漾的兩根空袖管,成了最主要拍攝的內容。
小風有些害怕的躲在何曼身後,何曼安慰她,“不要怕,這隻是拍照,又不是要我們的命,他們發出的時候,肯定要把你的臉打上馬塞克,所以你完全可以不用怕,即便都拍出來,我們也不怕,我們是受害方,怕什麽?”
姚律師也姍姍來遲,不過沈子眉卻是被人從後門被帶進法庭。
這次沈子眉並沒有做過多的掙紮,承認,這是自己蓄謀已久的計劃,就是要害她們,她看到何曼和自己以前恨的人一個相像,所以就投了毒,包括小風也是。
毒藥是附近的一個公園采集的。有人迅速去了公園管理方調取當初的錄像。
結果很快傳回來,果然是。
還有,沈子眉主動交待了藏毒品的事實,說是一個神秘人交給他的,這個人聲音,相貌她一無所知,如果再有這個人找自己,她一定檢舉揭發。
法庭當場宣判:
人證,物證具在,沈子眉故意傷害他人,下毒導致他人截肢,連同藏匿杜品罪數罪並罰18年。而且因為你的傷害,導致小風截肢,身心受創,並使小風差一點失去生活來源,所以醫藥及其它精神相關民事賠償為沈子眉一次性向小風支付一百萬元。
沈子眉下毒致使何曼住院,所以醫療費,及其它賠償共計三十萬元。
庭審結束後,沈子眉雙眼含淚的看著姚律師,“姚律師,一定要想辦法救我出去。”淚水順著瘦削的腮滑落,落進口中,她終於知道什麽是酸澀的味道。
18年,自己都快熬成老太太了。
這判決的消息,在網絡上撲天蓋地的襲來,路雲城和安歌因此單獨請季修遠吃了一頓飯,表示感謝。
何曼和小風得到了賠償,而且壞人還得到了應有的處罰,所以她們也是出去慶祝。
但,關於《木雲傳》的人繪圖,像石沉大海一樣的沒有了消息。
今天剛下班,
蕭克的電話就尾隨到了安歌臥室,“聽說投資方要撤資,感覺這樣的元素引不起觀眾看下去的欲望。”
安歌的心一沉,“難道他們沒有看到我的提議,與繪圖嗎?”
“不知道那邊的意見,這次我真的沒有熟人了,可能是因為大師的去世,給這個動蕩的片子多多少少有些影響。”蕭克的聲音有些沙啞。
“那我們怎麽辦?”安歌不禁發顫,
“這是我們多日以來的心血,不能這樣就打水漂了,一點信譽都沒有,還算什麽水來塢?”安歌一下子火爆脾氣上來,“我們不明不白的就被滅了,這不公平,那麽我們所交的人繪圖在誰手中,有沒有泄露的嫌疑?”
蕭克道,“我正好也想召開這樣一個新聞發布會,聯合其它競賽的公司,這樣師出有名,為國內的人繪師,我們也得出一口氣。”
“他說撤資就撤資,當我們廉價的勞動力?不行!”安歌立刻道,“評委會主席薩奇的電話我知道,上次葬禮的時候,我參加了,所以我打一個電話試試。”
她直接掛斷蕭克的電話,撥了那一串國外電話,“你好,請問,您是《木雲傳》劇組的人繪評委會主席嗎?”
“我是。”對方是一位老者,持一口地道的M語。
安歌的M語很流利,“我想知道,你們為什麽要撤資,這麽多人耗盡幾個月的心血,集成的人繪稿件就這樣被投資方的一句撤資,就完全的付諸東流了,這是信譽的問題,不管你們那裏的信譽如何,在我們這裏,在東方,人不能言而無其信!無信而不能立於天地!”
“請問您是?”
“我是入圍的安歌。”
“哦,是的繪圖師,《畫魂圖》的?”評委主席薩奇,他對東方的文化也深感興趣。
“你好,你好,這不是我能左右的。”薩奇表示無奈。
“但是這劇組的國際信譽對我們競賽者造成了嚴重的影響,不管最後誰將折桂,這都應是一個完整的流程,不能說中途退了,中途就退了,這是嚴重的違反口頭承諾,違反約定,因為投資方已經上過節目,說最終會在年前,敲定這次人繪的繪圖師。”安歌咄咄咄逼人。
“安小姐,請不要動怒,這邊是要撤資,撤資,不僅僅是你人繪的問題,還有演員,其它幕後職員的問題,所以這不是一個簡單的撤資,這邊投資會和劇組會協商解決,給大家一個合理的解決方案。”薩奇主席安慰安歌,並保證的說,
“過兩天,我會致電安小姐,向您說明一下這次到底是撤資,還是出資方的問題。”
“我知道了。”安歌頹喪的躺倒在床上,心情一片抑鬱,解決了沈子眉,總算去了一塊心病;不是自己的心病,而是沈子眉應當付出的代價。
“怎麽了?”路雲城看到心情不佳的安歌。
“《木雲傳》要撤資。”
“哦。投資沒有錢,或者不看好劇本,撤資是很正常的事情。”路雲城倒是不以為然。
“那是我的心血。”
“每個人都是心血,所以你要平靜的對待。”路雲城拿了睡袍直接去了衛生間。
正在這時,安母的電話打過來,“安安,你知道子眉做牢了嗎?”
“怎麽了?”她的語氣不太好。自己還一鍋亂呢。
“你能不能幫幫她?”
“媽,對不起,我還欠著一屁股債呢,而且爸爸的護理費上來了,換了一個耐心一點的護士護理,人家的要價,長了不少,加上醫藥費是兩萬塊,我還沒有錢呢?”
安歌感覺薪水漲了,但是爸爸的各項費用也長了,院長建議她讓安父做許多助於恢複的儀器,她也答應了,所以護工費加儀器費,再加醫藥費一共兩萬塊,這一下子又回到了解放前。
“可是子眉做牢了。”
“媽,我再說一遍,她做牢是罪有應得,你也看到了吧,是她從公園弄到的藥,而且還想嫁禍你威脅我,想一想她的惡毒,值不值得你去救她?”安歌對母親就是一頓劈裏拍拉的教訓,母親不能再這麽糊塗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