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一抹夜裏的自然光色
“我不是這個意思，為什麽安歌在前，知知在後？這不合常理，畢竟知知的名氣在那裏擺著，你們不能這樣抑重褒輕？明顯不合理？”路清魚被噎了一下，但，她迅速做出反應。
“你覺得呢？”季子墨反問。
“你們以為知知在抄襲？”路清魚氣不打一處來。
“你可以這樣想。”季子墨毫不客氣。
“你！”路清魚氣得差一點摔掉電話。
“這不過是一個姓氏先後的順序而已，路總，你是不是太計較了，還是做了什麽虧心的事情這麽歇斯底裏？”季子墨可不管這一套，他說話很損，不管是誰。
“知知按姓氏也應該在……”路清魚說不下去了，她想起安歌的第一個字母，誰也比不了，是A字部，字典起始的第一個字母。
“誠實守信，實事求是。路總別這樣火氣爆，你該找個男票了，發火的出氣桶也有了，省得到處撒火，找人不待見。”季子墨有一說一，有二說二，說得路清魚的臉在電話那一頭，一陣青一陣白的。
她趕緊摞了電話。
“這個季子墨，混蛋，敢嘲笑我找不到對象，豈有此理！”路清魚碎罵他。
路清川欠欠身，站起事，“姐，我說你呢，你想得太多了，我覺得既然時間在先，你就不要這樣大費周章了，折騰得到處雞飛狗跳，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心虛呢？”他勸姐姐罷手。
“我不折騰，你倒是折騰啊，反正你的股份最大，我操什麽心？”路清魚立刻甩了臉色給路清川，她扭臉對著電腦發呆，“這要耗到什麽時候啊？”
“雖然知知和安歌同時入選，但是要演員試裝，效果好不好，一試便知，以知知的經驗，還是不會被淘汰的。”路清川安慰姐姐。
“你不是一直說安歌水平高，知知比不過嗎？現在又說這話幹什麽？”路清魚扭過頭來冷嘲熱諷弟弟。
“我是說安歌水平高，但是一個大的製作，要考慮市場，要考慮效益，總不能弄一個不知名的新人繪師在那裏掛著，就是官宣也起不到未播先火，所以綜合考慮，我覺得知知勝出的可能性大。”路清川按正常思路分析。
“回頭，我問下劉導。”路清川覺得這樣的大製作，不會用一個寂寂無名的設計師。
“真的？”
“以經驗判斷。”路清川來到門前，“不過，有時經驗也不一定靠得住。”比如他了解安歌，知道安歌，但現在為何怎麽也打動不了安歌的心。
他不明白。
有些經驗，也許隻是過去時。
十天後，
蕭克得到了主要人物的試裝消息，他第一個告訴的就是安歌，“我們可以這兩天看微博消息了，看一看到底誰才是最後的贏家。”他覺得安歌的人繪，出塵出彩，不一定會輸，但是唯一的可能輸掉的因素，就是安歌的無名。
除了這個，他不擔心別的。
安歌握握手中的繪圖筆，她激動的都沒有放下，她道，“生死成敗隻是一瞬，我已經放下了。”她確實放下了，她感覺特別累，這一場不隻是繪圖的角逐，更重要的人性與原則的角逐，讓她感覺到十分疲勞。
“那個水來塢的稿件什麽上交？”安歌問蕭克。
“你應該先問《一生有情》的稿子最後確定了沒有？”蕭克很關心《畫心圖》，還有《一生有情》，如果這兩件贏得一件，那麽，安歌就可以將雲威帶到一個新的高度。
“入圍了沒有？”
“你和知知的還在角逐，看來成夙敵了。”蕭克笑了笑，“我有一種預感，這《畫心圖》，與《一生有情》的人繪師出爐會在這兩天，差不多兩個劇組同時宣布，這樣互相也會蹭熱度，可以節約宣傳成本。”蕭克深諳行規。
“嗯。”安歌握著畫筆離開了。
來到座位，何曼盯著她道，“安歌，你怎麽天天吃避孕藥？”
“我……”
“你知道這多傷身體嗎？”何曼批評她，“你可以讓你的男友或準老公采取一點其它的措施，這樣減少對你的傷害，你不能再吃了。”
“我這段時間工作忙。”安歌避開何曼那一雙犀利的眼睛，她知道何曼是為自己好，可是自己和路雲城的關係，隻是一紙協議，她生下孩子，以後怎麽辦？
所以，她不敢踩雷線。
還有，何曼拿出一個圓潤的心形紅色瑪瑙，這是不是你的，剛才你起來的時候，掛倒了包，就掉在地上，我想應該是你的。和避孕藥一起掉出來的。
安歌盯著這一顆圓潤的紅色瑪瑙，想起路清川那天送自己的情景，自己明明沒有收啊，後來因為路清川提到沈子浩，自己惡心得差一點吐了，所以去了趟衛生間，難道是那個時候，路清川偷偷放進自己包裏的……
她想，應該是這樣。
接過這一枚紅色的心形瑪瑙，她的心久久不能平靜。
何曼道，“成色不錯，價格不菲，肯定不是撿到的。”
“哦，”安歌將瑪瑙攥在掌心，感覺一絲涼意從瑪瑙上滲出來，漫延到指尖，她闔上眼睛再睜開，就迅速的將瑪瑙放進包中，她想抽時間還給路清川。
路雲城這兩天出差不在家。
晚上，
一覺醒來，感覺那一盞台燈還亮著，有點刺眼，以前都是後半夜路雲城關掉，醒來的時候，一抹夜裏的自然光色。
周末，她在家休息。
正準備去母親那裏看看情況，下午再去趟療養院時，卻接到了何曼的電話，“安歌，這次你要發了。”
“怎麽了。”
“《畫心圖》的劇作方出來了，你是首席人繪師。”
“知知呢？”
“還在第二位。”
“這是什麽情況？”安歌有點不明白，她立刻折返到樓上，把電腦打開，畫心圖的官方微博上顯示最新消息：
“關於畫心圖的人繪圖暫時由雲威公司安歌主要製作。剩餘部分由知知製作，試裝期很快開始。”
安歌吸了口氣，這件事總算塵埃落定，但暫時兩個字，還是讓她的心忐忑不字，雖然沒有想像的是自己勝出，或者是完全由知知勝出，但是總算有了回報。
剛掛了何曼的，蕭克的電話就響起來，“安歌，恭喜你大獲成功！”
她吸了口氣，“謝謝蕭總。”
此時，帝國大廈一間辦公室，
季子墨倒是翹著二郎腿，給遠在他國的路雲城通了電話，悠閑的道，“你這一下滿意了，兩個都不輸。”
“我隻要公正，不看人。”
“說實話，安歌有實力，但是名聲太小；而知知有名聲，此次水平不如安歌，所以幹脆，我都錄用了，前期及小人物用知知的，主要角色，安歌的靈性是比較到位。”
“尤其是在康公主嫁給那個幽靈王子前，那一襲紅衣，金色的麵罩，還有絲線，確實驚豔，所以我把安歌放在首位。”
“感謝你。”
“不用感謝我，我是六親不認的，你也是，如果安歌畫得狗屁不是，你說出天花來，我也不會用她，我不是任人唯親的，對了，那一瓶52年的紅酒給我留著哈。”季子墨趁機勒索。“還有，最最後的結果，還要等試裝！”
“等我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