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特別的方式
她想呼喊,我還沒有準備好。
可是聲音像卡了帶似的,她一絲也喊不出來,想用手掙紮一下,但是雙手像是融進溫暖的春天裏根本就提不起一絲一縷。
她徹底的被這一場風花雪白的春天給融化了。
安歌閉著眼睛,經過這一場溫柔的洗禮,想一想,作為人家的妻子,是不是有這些床上的義務,她的心砰砰砰的跳動,加速了許多。
夜越來越溫柔。
月亮也羞的跑到烏雲裏去了。
忽然,一道刺耳的鈴音響起來,安歌猛的睜開眼睛,她抬手去摸床頭櫃上的手機,抓過來一看是母親的,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她看了眼已經嘎然而止的路雲城,紅著臉微微喘息一口道,“我媽電話。”
“嗯。”他伏在她的身上,呆了一會兒,似乎不願意離開,他抬手刮過她的鼻子道,“箭在弦上了。”
他似乎沒來由的控製不住自己。
安歌的臉更紅了,她羞得扭過頭,將手放在唇角放了一個噓的動作,她按上電話,“媽,怎麽了?”她很擔心母親的身體,這麽晚打過來。
路雲城從她的身上跨下來,發現她的衣服已經盡落,而且隻留一件小內內……他火辣辣的目光盯著她,腹中的火熱再次烈烈而燃,而她卻渾然不覺。
“你考慮得怎麽樣?”安母上來就是這一句,弄得安歌那一顆揪起來的心,立刻放回到原地方,她從床上坐起來,準備去陽台,這時一雙手伸過來,攔腰將她抱住,她身體本能的一僵,手指抖了下,然後手機啪的一聲落在床上。
她剛要去撿。
一隻大手比她利索的撿到,然後直接按了電話,手機被扔到一邊,他直接將她撈入懷中,往床上一倒,她們一起滾到了床上。
安歌想,原來滾床單就是這樣滾出來的火熱網絡詞語。
火熱的吻再次撲天蓋地的湧來,她完全無力抵抗,她沉醉在他的懷抱了,她想,是不是如果和路雲城做了這樣的事,就意識著和路清川徹底告別,都說先有床,然後才有愛,女人都是這樣嗎?
她茫然的想過一遍,然後閉上眼睛,雙手微微伸過來,摟住路雲城那精壯的腰肢,滾燙的感覺一下烙到她的掌心,她一哆嗦,還是再次抱住他,和這樣的男人共度良宵,其實自己也不吃虧。
“準備好了?”他突然停下那一記吻。
她故意不回答,然後將頭偏到一邊。
大手伸出來,輕輕扣住她的下頷,迫使她抬頭睜開眼睛看著那一雙深入骨髓的眸子,“你喝了多少酒?”一股風塵仆仆的氣息撲進安歌的嗅覺裏。
“一點。”她昨晚在見到路清川之後,有些不舒服,然後就喝了一點,想著喝酒可以忘了剛剛發生的那一切。
忘記,一生往之,若得雨蓋能相護,不羨鴛鴦不羨仙。
這句話早就在幾年前烙進自己的心中,三年來,她和他失去聯係的多少個不眠的夜晚,她都會伴著這句話入眠,這句話帶著她的思念走了太久的日子,一千多個日日夜夜,久到她突然不想聽到這句話,而這句話卻又被他突然點醒。
生命的盡頭不是輕煙,那是什麽,那是思念,那是不可遏止的思念。
想什麽?他的吹再次重重的落下來,甚至有些啃噬,似乎在是懲罰她的神思遊移,疼得她一抽,思緒從那一片哀豔的洪水裏分流出來,飄流到岸上,這裏,她正和路雲城親密……她晃晃頭,帶著笑道,
“你什麽時候發箭?”帶著那一絲絲的酒意,她似是鼓勵他,也是在鼓勵自己。
她想,一眨眼睛,一個夜晚就過去了。
噌的,
她感覺下麵一涼,好像是小內內被扯掉了,她的心再次提了起來,她是真的緊張,因為上次是因為中了迷藥,而這次,她雖然喝了一點酒,但是有她很清醒,清醒到,她知道路雲城正準備做什麽?
她知道隻要發生了這一切,意味明天一切都會改變。
她結婚了,以前,她和路雲城沒有發展到這一天。
她結婚了,意味她和他的床,上關係開始被束縛,她想,自己這一條小船該停泊了,可這裏到底是不是港灣,她不得而知,她知道一個持久的婚姻要的是愛情。
可她的是一紙協議。
胸口一涼,宛若秋風吹來,穿膛而過。
他再次溫柔的啄過她粉嫩嬌軟的唇,“我開始了?”他征求她的同意,但是火熱的氣息裏包裹著太多的玉,望,安歌都能強烈的感覺到。
“嗯。”安歌深深的呼出一口氣,但有一點,她得知道,她得和路清川告別昨天,也許這也是一種方式。特別的方式。
路雲城將身上最後一件衣服脫掉,然後溫柔的和她糾纏在一起,安歌還是緊張的,雙手緊緊的抓著床單,唇緊緊的咬著。
“放鬆!”他輕輕的咬著她的耳垂。
“我……”她羞的臉都燙成了山芋。
他起初很溫柔,可是到最後,還是刹不住的凶猛,直到後半夜,安歌徹底昏睡過去,他才滿意的抱著她去了衛生間,給她衝澡。
安歌剛剛醒過來,被濕水一泡,結果看到躺在水中,一片白閃閃的她,路雲城再也沒有控製住自己,結果又要了她一次!
他的控製力自從遇到安歌,一切都歸化為零,以前他看到美女是巋然不動的類型,但安歌是一個意外,讓他控製不住的意外。
尤其是在這次自己出差之後,發現這一種控製不住的感覺在安歌身上愈演愈烈。
第二天,
待安歌醒來的時候,一睜眼,就發現日頭已經爬了老高。
她一個激靈從被窩裏鑽出來,低頭就看到自己渾身赤果果,她趕緊用被子擋住自己,看看周圍有沒有情況,他沒在,她呼了一口氣,迅速找了衣服穿上,洗漱完畢,她匆匆下了樓,剛要問路雲城的事情,這時廚娘道,“少夫人,你再休息一會兒吧。”
廚娘一臉的笑意,然後眼角看了又看安歌的脖子,笑得更濃了。
安歌因為心虛昨天晚上的事情,所以隻顧低頭吃飯。
她想,多虧他不在,不然今天早上多尷尬。
吃完,安歌就跑到樓上,打了何曼電話,“我今天起晚了,公司沒事吧。”她小聲的問何曼。
“沒事啊?你不是請了一天假了,是病了嗎?”何曼問她。
“沒有。”安歌呼了一口氣。
“有人給你請假了。”我聽蕭總說的,“你趕緊好好休息,估計是喝酒上頭了。”
“嗯。”安歌吸了口氣,“我下午過去。”
“好。”
餐後,安歌來到別墅後花園溜圈,她看到:牡丹快敗了,但是綻放的依然紅豔依舊,隻是地上,稀稀落落的有不少花瓣,那邊的橄欖樹倒是鬱鬱蔥蔥。
她想到了卡普蘭島上的酒店,真漂亮,好浪漫,好迷人,沒有想到會在意大利遇到路雲城中。
突然間,安歌想到了洛馬,更有那一條碧綠的台泊河,心頭一顫,時光再也回不去了。她知道;她還知道,協議末尾提到路雲城可以隨時結束協議。
心一空,像是被人抽走了許多血液,她茫然的看著這一院的橄欖,還有牡丹,她不知道哪一個是為自己而開,哪一株是為自己遮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