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不就是靠了一個男人
安歌隱隱的感覺出了事,奔到家中,才發現家中沒人,又奔到快遞點,才發現小夏在呢,她哭著道,“下午,舅媽和梅寒霜來了,將盧阿姨推倒了,盧阿姨的胳膊骨折,在醫院呢?我剛剛從醫院出來。”
安歌氣得跺腳,“媽空有一個善良的心,真是人善被人欺。”
小夏附和道,“那兩個女人太凶了!”
醫院裏,
安歌看著母親打著石膏的手道,“怎麽回事?”她又心疼,又壓抑著胸口的怒火。
“沒沒事!”安母的眼睛慌亂的躲開了安歌的正視,像是她不敢看向女兒般,她垂下頭,“沒事的。”
“怎麽沒事?是不是他們推的?真是沒良心,送了半天的飯算是喂了狗!”安歌氣呼呼的站起來,拎包就要去找舅舅家算帳。
“剛才,你舅舅來過了,說對不起了。”安母抬頭替舅舅說好話。
“光說對不起就行了?”
安歌不理母親的哀求,轉身就走,這舅媽與表妹太可惡了,竟然這樣推母親。
“安安,別鬧了,鬧出去,太丟人!”安母紅著眼睛乞求著女兒,並不想將事情擴大。
氣得安歌道,“媽,都是你臉朝人家冷屁股貼,看看,他們就是狼,一群喂不飽的狼,以後不要再和舅舅一家來往了!”安歌頭一次以命令的語氣和安母說話。
“我知道了。”
“我去給你買點吃的。”安歌提著包繼續往外走。
“不用了,我馬上出院,在家也是養著。”安母看著頭上馬上輸完的吊液道,“就輸完了,再說我也不想住在這樣的地方。”
安歌確認母親沒事後,又征求了醫生的意見,醫生說,“是沒什麽大事,隻是不能勞動了。一定要家好好的休息。”
“謝謝。”
將母親送到家,她交付小夏照顧母親,然後手中拎著從藥店新買的按摩棒,氣勢洶洶的就直奔舅舅家。
打開門,就看到一臉懵圈的舅舅,“安歌,你?”他嚇了一跳,看到安歌怒發衝冠的樣子。
“她們在不在?”她瞪著眼睛問。
“我們在,怎麽著,你還想登堂入室不成?”舅媽齊露發出得意洋洋的聲音,“你也想來一個骨折?”她囂張跋扈。
咣的,安歌一把推開粘在門口的舅舅,拎著按摩棒就闖入了客廳,看到穿著妖繞的舅媽正叉著腰站在那裏,一股示威的架勢。
當看到安歌手中拎東西時,舅媽立刻驚叫一聲,“你這是入室打劫!”
“我就打劫了怎麽著?”安歌拎著按摩棒,朝著她家的液晶電視,咣的一聲,就砸了過去,電視立刻破了一個大窟窿!
“盧柏溫,好好管管你外甥女”!舅媽又是一聲尖叫,雙手捶胸。
“安歌!”舅舅在她身後,小聲的規勸,“坐下來,好好說。”
“好好說,你們將我媽推倒摔斷了胳膊,這筆帳我找誰算?”她拎著按摩棒對著舅媽道,“姓齊的,把你的胳膊伸出來,我給你敲斷了,今天這帳一筆鉤銷!”
“安歌!”梅寒霜從樓下走下來,瞪著安歌道,“你得瑟什麽,不就是靠了一個男人,有什麽了不起的?”
氣急的安歌掄起棒子朝著舅媽的方向就砸了過來,這一下舅舅看到了事態嚴重,一把拽住安歌的胳膊道,“安歌,別鬧了,你想要賠多少?”
“賠一隻胳膊!”
“那砸我的!”舅舅似乎鼓足了勇氣才顫抖著把胳膊伸了出來。
“好!”安歌一咬牙,將按摩棒揚到半空,卻是久久沒有落下來。
舅舅睜開眼,激動道,“安歌,都是舅舅不好,沒有管住你舅媽,求求你放過她們吧?”他似乎看到安歌的軟肋。
“她們怎麽不放過我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我媽,你和我媽血肉相連,我真看不出來,哪裏連著,啊?”安歌咄咄逼人的質問,眸中噴著濃濃的烈焰。
說得舅舅臉一陣青一陣白的。他唯唯諾諾著,安歌,你也知道我也就這麽點本事。
“誰和你這個破產的血肉相連?”梅寒霜出言譏諷。
“哼,好像你沒破產!”安歌不顧舅舅阻攔,衝到一樓的台階下,衝著樓梯上的梅寒霜質問。
“當然,我爸沒有破產,因為有好人及時相救,哪像你,沒個人緣,破產活該!”安歌攢足了力氣,掄起手中的按摩棒,朝著梅寒霜的方向就砸了過去。
哢嚓一聲!
啊!一聲慘叫劃過稍稍平靜的客廳上廳。
安歌盯著耷拉下來的梅寒霜胳膊道,不解氣道,“這就叫一報還一報,你的胳膊當賠我媽的胳膊!”說完,轉身她咄咄而去。
此時的舅媽像是瘋一般的,抄起桌上的水果刀一把就衝了過去,照著安歌的後背就直刺過來,安歌根本就沒有想到。
撲的。
刀子深深的刺入門框,再一抬頭,安歌發現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現在自己視線裏,眼角裏帶著一股濃濃的唳氣。
啊,舅媽一聲慘叫,癱軟在地。路雲城輕蔑的看了他們一眼,大手護著安歌平靜的離開。
安歌回頭就看到舅媽握著手腕,坐在地上殺豬般的哀嚎,而門框上插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刀子,她的後脊梁一涼,如果不是路雲城,估計自己就犧牲在這裏了。
“謝謝你!”每次路雲城都像天神一樣的降臨,讓自己化險為夷,他難道是自己命中注定的守護神嗎?
而他側臉看著小妻子,想著他剛才彪悍的樣子,一點也不像平時的安靜、溫婉、害羞,現在的她倒是有些可愛。
他不禁揚起嘴角。
其實,下了飛機,路雲城就注意到安歌心不在焉,原因可能是接到了一條不明原因的短信,他就知道可能出了什麽事情。安歌沒有回跟著回牡丹苑,而是直接去了安母那裏,他就知道出事了。
通過小夏口中得知,安歌出去好久不曾回來,他就知道她在盧柏溫這裏。
舅舅的家裏亂作一團,處處哀叫,舅舅急忙手心冒汗的撥了急救電話,女兒胳膊骨折,妻子脫臼……
一路上,梅寒霜疼得叫嚷道,“賤,女人,我要報仇!我要血債血償!”
“……”
路雲城陪著安歌買了晚餐回到家中,安母嗔怪道,“你是不是去了你舅舅那裏?”
“嗯。”安歌看著母親打石膏的手,本不忍再刺激她。
“她隻是教訓她們幾句。”路雲城替安歌說話。
“那還好。小路你出去一下,我和安安有話說。”安母一臉的嚴肅與鄭重。
安歌向他點頭,“你等我。”
屋子裏隻剩下她們母子的時候,安歌道,“媽,你到底有沒有借錢給你舅舅?”她想到梅寒霜說舅舅沒有破產。
“沒有。”說到此處,安母的眼神再次慌亂起來。
“媽,舅舅是不是沒破產?”安歌盯著安母追問。
“是,我也不知道,但我沒有借給他們!”安母歎了口氣,心中想,就是想借也難啊!
“那我問你,爸爸的護理費怎麽還沒有繳?”安歌盯著安母,聲音咄咄逼人。
“我……我……”
“說實話,你還是將爸爸的救命錢借給舅舅不是?”安歌心中難受,又不能過於苛責母親,可是不責怪母親,又關乎著爸爸的生命。
“沒……沒有!”
“那醫生說怎麽沒錢了?”安歌又氣又急,霍的一下子站起來,俯視著安母的方向道,“你想眼睜睜的看著爸爸死,去救你那個沒有一點人情味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