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燕子樓空
上午，安歌頂著黑眼圈，戴著口罩就來到了雲威漫畫工作室，在辦公區，她見到了同樣戴著口罩的何曼。
坐下來，她問何曼，“好一些了嗎？”
“不太癢了，可是疙瘩還沒有下去，這天天的可怎麽見人？”何曼唉聲歎聲，她看了眼安歌道，“你怎麽了，不會也長了蕁麻疹？”
“有點。”安歌指指自己的臉，“有些癢，有些風團，但可能沒有你的厲害，不過，我吃了藥，早上倒是不太癢了。”
“我們一起吃什麽了？”何曼托著腮自言自語。
“這兩天我們沒一起吃飯。”安歌否定。
“對了，我們共同用了一樣東西。”何曼的眼睛立刻亮起來，然後指指安歌的小包，“你拿出那個香水來。”
“香水？”安歌重複著這兩個字，從包裏掏出香水，擰開蓋子聞聞，“挺好的呀，味道也正常。”
“昨天我們兩個隻共用這個東西，而且你用得少，起得疙瘩少。”何曼煞有介事的說，“這不會是假貨吧？”
“這不是有防偽標簽嗎？”安歌指指瓶子另一側。
“等我掃了下碼，查一查，是不是真品？”何曼認真的用手機掃過香水瓶上的碼，然後查找驗證，很快，手機回複短信，“歡迎你使用紀梵希香水。”
“不是假冒偽劣的。”收了手機，何曼嘀咕著，“我們就是都用了這一款東西，其它的都是食堂的，大家吃得都一樣。”
安歌的臉有些沉，她拿起桌上的手機，盯著那一瓶香水，心潮起伏，撥了號碼，她道，“媽，你怎麽樣？”
“我沒事。”
“對了，子眉送的那一瓶香水，你用了嗎？怎麽樣？”安歌有一種不太確定的因素。
“用了。”
“怎麽樣？”安歌的心提了又提。
“挺好的，這是老年專用係列，那一種迷蒙的香氣很適合我，大家都說，這一款香水太好聞了，又香又不烈，有一種優雅的感覺。我感覺也是。”安母提到香水滔滔不絕。
“哦。”安歌的心落下來。
“我媽也有一款紀梵希的香水，她用了沒事，一起送的。”安歌聳聳肩。
“對了，你說誰送的？”何曼睜大眼睛八卦。
“我大學時的好友，閨蜜，隻是好久聯係不到她了，前幾天她看了我母親送給我和我媽一人一瓶香水，我的就是這瓶。”安歌指指桌上的香水道。
“再說，我們關係關密，這個不會出問題。”安歌說給何曼，更是說給自己。
“不是香水，那是什麽呢？”何曼擺弄著香水，唉的歎了口氣，看來也得戴著口罩過一段時間了，真晦氣！
心情不暢，所以今天的男主人繪圖，安歌反而沒心情畫出來，握著筆，她盯著白紙發呆…
下午剛在餐廳吃完飯，她就接到路雲城的微信，“出來一趟。”
“好。”
她走出公司，看看四下無人，才迅速鑽進他的布加迪裏，“有事？”她問，撐著一雙水眸望著他。
“這是外用藥。”他將藥盒塞給她，還有一包棉簽。
安歌刹那間胸口有一種被感動的潮水肆湧而來，他是專程給自己送藥的嗎？正陶醉的時候，這時路雲城道，“我還有事。”
乖乖的下了車，安歌握著藥膏盯著遠去的布加迪。
她想，路雲城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分明他們是協議夫妻，其實他不用這樣做……好像弄得跟真的似的。
衛生間裏，
對著鏡子，安歌打開藥膏，用棉簽蘸了藥膏在風團抹上去，感覺涼涼的，很是舒服，抹完後，她繼續戴上口罩，然後來到辦公區。
下午，沈子眉的電話打過來，“安歌，最近怎麽樣？”
“你沒事吧。”
“我很好，上次走得急，沒和你打招呼，你沒怪我吧。”沈子眉有些小心翼翼的問。
“沒有，感謝你的香水。”
“好用嗎？我也用這款。”
“你過敏嗎？”安歌突兀的問。
“我不過敏，最近，好多周圍的朋友都用這一款，都說香氣非常好，給人一種優雅寧靜的感覺。”沈子眉侃侃而談。
“你過敏了？”沈子眉突然抓住剛才的重點問了一句。
“沒……沒有。”安歌回答得有些虛，“你，最近還回來嗎？”
“不知道，到時回去一定看你。”
“好。”安歌摞了電話，有些自責，感覺剛才自己懷疑香水引起來的過敏，懷疑閨蜜的好心，自己實在是太過份了。
沈子眉和自己同窗四年，畢業後又好久在一起，無話不談，是真正的閨蜜。
隻是這幾年她出國，有點神出鬼沒。
感覺雖然漸漸生疏！但……
“安歌！”正在她出神的時候，蕭克從辦公室探出頭。
她立刻戴好口罩，馬上來到蕭總的辦公室，“蕭總，有事？”
“嗯。〈〈一生有情〉〉，你知道我們的競爭壓力很大，不過，我打算放你幾天假。”蕭總一邊說，一邊摸摸腦袋道，“我給你訂一張飛往洛馬的機票，那裏，你可以肆意的揮發你的靈感，直到男主誕生的那一刻，再說那裏你也熟悉，故地重遊，別有一番風味。”
“我在這裏也可以。”安歌很意外，有些不想出國。
“去散散心吧！”
蕭克其實是安歌大幾屆的學長，他很欣賞安歌的才華，他道，“機票已經訂好，明天早上就可以出發，不要浪費比你一個月薪水還多的機票！”
“太緊了。”安歌沒有想到如此快。
“你有事處理？”蕭克問。
“沒有。”
“那就開心的去吧，我希望在你回來的那一刻，我能看到〈〈一生有情〉〉的男主出圖。蕭克揮揮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洛馬，明天去洛馬，這太意外了。”安歌回到辦公室一直喃喃自語。
“怎麽了？”何曼問她。
“我出趟差。”安歌搖搖頭，想到這張紅點斑斑的臉，她真的哪裏也不想去。
“去散散心，沒準疙瘩散掉了。”何曼安慰她，“你回來看到我，也的疙瘩也掉了。”
心情些沮喪，沒有意外去旅遊的開心，她感覺莫名其妙，但又不知道為什麽，以前蕭克從沒有這麽大方過。
她發出微信，“雲城，我明天出差。”
“哪兒。”
“洛馬。”
“我送你。”簡單的幾個字，但還是安歌看了又看。洛馬，洛馬，她想起了這個地方，大學期間，有一年，他們有一個口號，走遍世界最美的地方，其中，他們一行學生打著旗子來到了洛馬，來到台泊河，站在雲天使橋上，靜靜的看著碧綠的台泊河。
晚上，她們躺在人造的白色沙灘上，欣賞著洛馬母親河的夜色，旁邊卻陪著一個人……她想起一句詩，燕子樓空，佳人不在，空鎖樓中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