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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她救過我

  吃晚飯才晚上八點多,淩穆揚提議兩人去酒吧喝一杯,莫雨說還要回去好好想想怎麽樣才能讓羅雪一無所有,還不會讓人懷疑到她的頭上,沒有應約。


  淩穆揚也不在意,衝莫雨笑著點了點頭,“也好,這事兒確實要好好計劃一下。不過你也不用太著急,時間好多的是。走,我送你上車。”


  莫雨原先是不想淩穆揚送的,其一淩穆揚腿腳不便,其二她擔心去停車場的路上會出什麽意外,可一轉念,莫雨就改變了主意。


  淩穆揚如此向她示好,她不能不有所表示,至少也要給他一個善意的信號。


  路上莫雨裝作無意間提起白天淩穆揚去找嚴易澤的事,淩穆揚毫不掩飾的承認,看著莫雨半開玩笑的說,“怎麽?擔心我對嚴易澤不利?”


  “之前確實有這種擔心,不過現在……沒有了。”莫雨的腳步在她的座駕旁落下,轉頭看向淩穆揚點了點頭,“謝謝你送我。我就先走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


  淩穆揚目送莫雨的車緩緩行駛出停車場,眸子裏閃過一絲莫名的笑容。


  回嚴家途中,莫雨給羅琦去了個電話,大概說了下晚上和淩穆揚吃飯時兩人的交談內容,就掛斷了電話。


  這種事並不需要她親自出手,莫雨完全相信羅琦可以處理好。


  淩穆揚很順利的拿到了羅光福公司的股份,付出的代價微小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簽完字,做完公證,淩穆揚正要和羅雪分開,羅雪突然擋在了他麵前,問他什麽時候著手營救羅光福。


  淩穆揚笑了笑說,“稍安勿躁,這事急不來。”


  “急不來?你這話什麽意思?你想過河拆橋?”羅雪臉色一變,語氣不由自主的提高了幾分。


  “這事比較麻煩,得花點心思。一時半會兒很難有結果,好在時間還有段時間,應該是足夠了。”


  淩穆揚的話裏麵敷衍的意味比較重,可羅雪卻不敢再多說什麽。


  淩穆揚現在就是她的救命稻草,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人又能量把她爸羅光福完整的撈出來的話,淩穆揚絕對是她最容易接近的一個。


  至於其他有能力幫得上忙的人,要麽是不想趟這趟渾水,明哲保身,要麽她沒有那個路子聯係到對方,即便是聯係上了,她也不一定給得起對方要的東西。


  “那我爸的事就仰仗淩總多幫忙了。”


  “客氣,客氣。”淩穆揚微笑著衝她客套了兩句,“我接下來還有點事,就先告辭了。”


  “我送您。”


  羅雪親自把淩穆揚送到停車場,親眼看著保鏢把他弄上車,就在車門關閉的那一刻,羅雪突然一把拉住了車門,緊抿起嘴唇盯著淩穆揚。


  “羅小姐還有什麽事嗎?”淩穆揚好奇的問。


  “淩總,我爸的事就拜托您了。”


  遲疑了再三,羅雪隻憋出了這麽一句話。


  淩穆揚了然的點頭,“羅小姐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淩穆揚走了,獨留下羅雪一個人看著停車場出門愣愣的出神,也不知心裏到底在想什麽。


  透過後視鏡看著麵無表情的羅雪,淩穆揚的嘴角閃過一絲輕笑,低聲呢喃道,“真是個單純的女人。”


  莫雨沒有去刻意的關注淩穆揚的動向,更加沒有主動打電話詢問事情的進展,可即便如此,她還是第一時間知道了淩穆揚以極低的代價拿到了羅光福的公司股權的事。


  她清楚的知道,應該做些準備了。


  想到這莫雨拿起桌麵上的座機,撥通了內線電話對電話那頭的秘書吩咐了句,“讓羅總有時間過來一趟。”


  接下來的事,莫雨必須要和羅琦商量下大致的方向和想要的結果,至於過程莫雨並不需要去知道,很放心的把事情交給羅琦全權處理。


  一連好多天,潤城風平浪靜,羅光福還在看守所羈押著,淩穆揚也象征性的動用了一些力量著手營救羅光福。


  他的舉動讓一直懸著心的羅雪稍稍鬆了口氣,在把公司股權賣給淩穆揚之後,她最擔心的就是淩穆揚得了好處不辦事,現在看來是她想多了,淩穆揚還是很守信用的。


  隻不過淩穆揚的幾次出手效果都不太好,而隨著時間的流逝,警察已經基本完成了調查取證,三兩天內就要把案件移交給法院進行審理。


  這讓羅雪有些坐不住了,她的耐心也逐漸的被消磨幹淨。


  羅雪覺得有必要去見一下淩穆揚,讓他再多出點力,隻要能救出羅光福,就算是讓她犧牲色相也在所不惜。


  可淩穆揚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在慕容集團大中華區總部枯等了一整天,她也沒能等到淩穆揚。


  眼看著慕容集團大中華區總部的員工已經陸續下班,保安準備關門了,羅雪才花錢從一個保安的口中得知了個讓她幾乎絕望的事。


  淩穆揚去美國總公司了,並不在潤城。


  可羅雪明明記得早上她過來時,前台小妹告訴她淩穆揚在開會,在開一個很重要的會。


  羅雪不傻,第一時間就知道淩穆揚跑路了。


  她站在原嚴氏集團,現在的慕容集團大中華區總部辦公樓下一次又一次的撥打淩穆揚的電話。


  關機,關機,還是關機,撥打了淩穆揚助理和秘書的電話也同樣如此。


  十幾分鍾後,羅雪仰天嘶吼,聲音裏滿是恨意,滿是懊惱和自責,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


  路過的行人像是看瘋子一樣看她,遠遠的繞著她走,似乎生怕被誤傷。


  在這裏的發生的這一幕,出現在莫雨的手機屏幕上,視頻是淩穆揚的助理發來的,同時發來的還有一條淩穆揚的語音信息:“我的任務完成了,該你進場了。”


  莫雨沒有心情去管淩穆揚的話,她一遍一遍的看著這段隻有幾分鍾的視頻,心裏並沒有任何報複的快感,甚至於她還反常的升起了一絲同情。


  “少奶奶,計劃是不是可以開始了?”羅琦不確定的看著莫雨問。


  莫雨收拾了下心情,目光從手機屏幕上移開,緩緩的挪動到羅琦的臉上,許久沒說話。


  不是她不想開口,而是她不知怎麽開口,不知要說什麽。


  開始計劃嗎?這是不是太殘忍了一些?

  放過了羅雪嗎?這樣她又心有不甘,莫雨陷入了兩難。


  羅琦跟了嚴易澤那麽多年,從莫雨進嚴家的第一天起就沒有再離開過,見她這幅樣子,輕易就猜到了她此時的心思,目光微轉,開口道,“少奶奶,這事我看著處理吧。您就不用再管了。”


  莫雨看著他嘴唇翕動了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身為女人,莫雨同情羅雪的遭遇沒有錯,可她忘不了羅雪對嚴易澤做的事,更無法原諒她所做的這一切,每每想到這一切,莫雨就恨得咬牙切齒。


  羅琦見莫雨點頭,笑著起身告辭,臨走時告訴莫雨一個好消息,嚴易澤已經徹底擺脫了那玩意兒的影響。


  這對莫雨來說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頓時她就把羅光福和羅雪的事拋在了腦後。


  問明嚴易澤所處的位置,披星戴月的趕了過去。


  一路上莫雨無數次的在腦海裏演練過見到嚴易澤之後要做什麽,說什麽才不至於嚇到嚴易澤,還能讓他感受到自己對他的關心和在乎。


  可真等她看到嚴易澤那一瞬間,她在心裏準備了一路的一切就都忘光了。


  她激動的看著從沙發上起身笑看著她的嚴易澤,看著他臉上和煦溫暖的笑容,淚水順著臉頰不受到控製的狠狠砸落下來。


  這一刻,她的眼裏,她的腦子裏,她的心裏隻有麵前的的嚴易澤,周遭的一切都被她忽略了。


  莫雨看著嚴易澤的時候,嚴易澤也在看著她。


  嚴易澤不知道要怎麽麵對莫雨,不知道要說些什麽,他隻是笑,隻能笑。


  寄希望於他的笑容能衝淡莫雨的淚水,能讓莫雨漸漸的冷靜下來。


  可他想差了,莫雨不僅沒能冷靜,反倒是越發激動,也不見她腳下怎麽發力就飛撲了過來,狠狠的撲入了毫無準備的嚴易澤的懷裏,滾熱的淚水瞬間的打濕了嚴易澤的前襟。


  她把頭深埋在嚴易澤的胸口,死死抱著嚴易澤的腰,被淚水打濕的臉龐不停在他的胸膛上摩挲,嘴裏深情的呼喚著,“易澤,易澤……”


  手足無措的嚴易澤愣了那麽一兩秒鍾,僵硬的雙手才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莫雨的背上,緊緊的,緊緊的把她按進懷裏,柔聲安慰道,“別哭了,沒事了。”


  莫雨哭的更凶了,一直陪著嚴易澤的兩個男人和送莫雨過來的女保鏢兼司機恨識趣的悄悄退了出去,空曠的別墅裏隻剩下嚴易澤和莫雨兩個人。


  嚴易澤的臉變了,可他還是嚴易澤,他的胸膛沒變,他給莫雨的感覺沒有變。


  嚴易澤的胸膛很寬厚,很溫暖,臉頰緊緊貼在他的胸膛上,莫雨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感覺這大半年以來壓在她身上無形的壓力徹底的而煙消雲散,感覺這大半年的相思,這大半年的等待都有了意義。


  莫雨漸漸冷靜下來,眼眶中的淚水也停止了流動,可她依然抱著嚴易澤,怎麽也不舍得鬆開。


  她怕,她怕一鬆開,眼前的嚴易澤就會再一次消失,就會成為別人的男人,成為別人的新郎。


  她怕,麵前這所有的美好會像是七彩的美麗泡沫,轟然碎裂,最終化作虛無。


  她怕……


  算上這次莫雨一共失去過嚴易澤兩次,失去過才知道珍惜,她很珍惜這短暫的溫存,因為她很清楚,嚴易澤雖然是嚴易澤,可他也不是嚴易澤,他沒有關於她和小羽的記憶,沒有對他們之間那份愛情,親情的感覺。


  說白了,現在的嚴易澤更像是一個看客,一個局外人。


  再多的不舍,莫雨也不能一直緊緊抱著嚴易澤不鬆手。


  再多的留戀,莫雨也不能一直呆在嚴易澤的懷裏不出來。


  此時的溫存是短暫的,是溫馨甜蜜的,可莫雨要的不就是一時的溫馨甜蜜,她要的是和嚴易澤長相廝守,不離不棄。


  莫雨緩緩鬆開了環抱著嚴易澤腰杆的雙手,低著頭後退了兩步,抿著嘴唇不好意思的看了嚴易澤一眼,“對不起,我剛才太激動了,沒嚇……”到你吧?


  嚴易澤依然衝她微笑,緩緩搖頭,他的笑容很純粹,如果非要說他的笑容裏有些別的東西,那應該就是理解。


  莫雨鬆了口氣,深吸了好幾口氣才調整好自己的心情,抬起頭時嚴易澤已經走到茶幾旁開始泡茶了,用眼神示意她去沙發那邊坐。


  莫雨前腳坐下,後腳嚴易澤就把一杯茶遞到了莫雨的麵前。


  看到眼前冒著熱氣的茶杯,莫雨心裏有些失落:這麽久了,他終究還是沒有想起以前的事,不然怎麽可能請她喝茶?


  “抱歉,條件簡陋。這裏沒有咖啡,更別說是你喜歡的卡布奇諾了。勉強喝點,潤潤嗓子吧。哭了那麽久,嗓子肯定不舒服了。”


  嚴易澤彎著腰看著莫雨,兩人的視線在虛空中對接在一起。


  如此誠懇的話語,帶著濃濃關切的意味,衝淡了莫雨心中的失落,讓她感動的同時又有些自責。


  嚴易澤什麽都不記得,自己有什麽權利失望?這不是嚴易澤的錯。


  “謝謝。”


  “不客氣。”


  見莫雨接過茶杯,嚴易澤笑了笑,端起茶幾上的另一隻茶杯在莫雨對麵的單人沙發上坐下,輕抿了一口茶水,抬起頭看著莫雨好奇的問,“怎麽不喝?喝不慣嗎?”


  “不是。燙。”莫雨確實喝不慣,卻又不想拂了嚴易澤的麵子,找了個合理的借口,順勢把茶杯放在了茶幾上。


  嚴易澤洞若觀火,明知道莫雨是在找借口,卻依然沒有拆穿她。


  也順勢把茶杯放在茶幾上,笑著問,“你來到我走?”


  見莫雨點頭,嚴易澤問,“去哪兒?嚴家?”


  “是也不是,準確的說是帶你去美國。”


  莫雨生怕嚴易澤不明白她的目的,又畫蛇添足的補充了句,“那邊的腦科專家很厲害,說不定能幫你想起點什麽。”


  “那我們走吧。”


  出乎莫雨意料的是,嚴易澤並沒有任何的抗拒,站起身爽快的答應了。


  稍愣了那麽幾秒鍾,莫雨才回過神來起身看向嚴易澤不確定的問,“你不收拾下東西?”


  “不需要。”


  “那……我們走吧。”


  領著嚴易澤走到門口,莫雨招呼女保鏢去開車,上車後車子緩緩的離開了這棟郊外的別墅。


  見嚴易澤一直回頭看,莫雨好奇的問,“舍不得?”


  “還你會舍不得嗎?”嚴易澤表情古怪的反問。


  這下莫雨尷尬了,一臉歉意的說,“對不起,我……”


  “沒事,我隻是覺得發生在這裏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一場噩夢,好在夢醒了,一切都過去了。”


  “是啊,一切都過去了。”


  莫雨轉頭看了眼消失在夜色中的別墅不無感慨的感歎了句。


  回到嚴家時,已經臨近午夜,莫雨沒吃晚餐,餓了,問嚴易澤要不要吃點宵夜,嚴易澤欣然應允。


  兩人吃完宵夜客廳的落地鍾上的指針已經指向了午夜十二點半。


  站在房間門口,莫雨打了個哈欠,衝嚴易澤微微一笑,“早點休息,我們明天一早出發去機場。晚安。”


  眼見莫雨已經推開門正要進去,嚴易澤突然叫住了她。


  莫雨轉身好奇的問他怎麽了?

  嚴易澤稍遲疑了下問,“她現在怎麽樣?”


  “她都對你那樣了,你還放不下?”莫雨的眉頭微微一皺,她最擔心嚴易澤對羅雪念念不忘,現在看來好像是怕什麽來什麽。


  “她救過我。”嚴易澤答非所問的回答了句,衝莫雨道了聲晚安,轉身走向不遠處的一間客房。


  “我知道了。”


  看著嚴易澤的背影,莫雨輕輕回了句。


  嚴易澤轉頭衝莫雨說了聲謝謝,打開客房的門走了進去。


  兩人打啞謎似得對話,旁人或許聽不明白,可身為當事人的嚴易澤和莫雨卻明白的不能再明白。


  嚴易澤念著羅雪的救命之恩,希望莫雨不要我趕盡殺絕,莫雨欣然應允。


  她並沒有拒絕的理由,既然嚴易澤會那麽直言不諱的說句羅雪救過他的話,那就證明羅雪已經被他放下了,莫雨在沒有擔心的理由。


  羅琦很忙,可還是抽出時間去機場送兩人。


  臨過海關前,羅琦抿著唇看著嚴易澤說,“少爺,我等你回來。”


  “嚴易澤會回來的。”


  嚴易澤重重的衝他點了下頭,直接進了海關口,一番繁雜的手續之後,嚴易澤和莫雨兩人登上了飛往華盛頓國際機場的航班。


  長途的飛行讓人疲憊不堪,可這一路莫雨卻並沒有感覺太過的疲憊,更多的反而是興奮。


  她終於可以輕鬆了一切了,對小羽撒了大半年的謊言,也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更不用擔心小羽繼續追問嚴易澤的下落,繼續追問嚴易澤什麽時候來看他。


  來接機的人不多,隻有蕭項和薛晚晴,前者莫雨登機前就通知了他,特意關照他不帶要小羽和其他人來,至於薛晚晴的到來完全是個意外。


  莫雨給蕭項打電話時,蕭項正和薛晚晴談一個很重要的合作,聽說莫雨帶著嚴易澤來了美國,她特意問清楚了航班的架次和降落的時間,趕著點兒的過來了。


  蕭項並不知道嚴易澤失憶的事,見他們出來就滿臉笑容的贏了上去,叫了嚴易澤一聲表哥要和他握手,見嚴易澤隻是皺眉看他,始終沒有任何的回應,蕭項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


  還不等莫雨解釋,和蕭項同行的薛晚晴已經笑著過來解釋起發生在嚴易澤身上的事。


  這種場合自然不可能解釋太多,但一句“他失憶了”已經足以讓蕭項理解嚴易澤反常的舉動了。


  薛晚晴在給蕭項解釋的時候,莫雨也在給嚴易澤介紹蕭項和薛晚晴。


  盡管記憶力沒有兩人的影子,嚴易澤卻還是欣然接受了他們,接受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微笑著和他們一一握手寒暄。


  眼前的這看似尋常的一幕,讓莫雨很是欣喜。


  她清楚的意識到哪怕嚴易澤沒有辦法恢複失去的記憶,也不會再離開她的身邊,他的表現已經說明他接受了他是嚴易澤,是她莫雨的男人的事實。


  小半個月沒回來,莫家莊園並沒有什麽變化,蕭項和薛晚晴送兩人過來後,稍坐了一會兒就借口有工作要忙離開了。


  嚴易澤和莫雨簡單吃了點東西,洗漱一番,去房間休息倒時差。


  快天黑時,莫雨被餓醒了,起床洗漱一番去樓下吃東西,轉身正要帶上房門的同時聽到隔壁房間有動靜,轉身的瞬間就見嚴易澤衣衫整齊的從房間裏出來,兩人頓時相視一笑。


  “被餓醒的吧?走,我們去吃點東西。”


  莫雨走過去下意識的伸手去拉嚴易澤的手,不想卻拉了個空,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略有些許的不妥,剛要開口道歉,嚴易澤卻已經反手握住了她的手,笑著說,“走吧。”


  一邊拉著莫雨下樓,還一邊不忘提醒莫雨小心腳下。


  看著被嚴易澤緊握在手掌心的手腕,莫雨眼中滿是甜蜜。


  吃完飯時間還早,兩人又睡了一整天,再也沒有了睡意。


  莫雨提議兩人去市區逛逛,美其名曰帶嚴易澤熟悉下地形,免得到時走丟了,實則是想多一點和嚴易澤獨處的時間。


  嚴易澤心知肚明卻不點破,兩人來到華盛頓市區時已是晚上八點多,正是華盛頓夜生活還是的時候。


  作為美國的首都,華盛頓名氣雖然比不上紐約,以及身為賭城的拉斯維加斯,但繁華程度卻絲毫不比兩個聞名世界的城市低。


  坐著車在街區上轉了一圈,莫雨讓司機靠邊停車,說是這樣走馬觀花的沒什麽意思,非要拉著嚴易澤壓馬路。


  換做從前的嚴易澤對於這種提議肯定是沒什麽興趣的,當然和莫雨一起除外。


  可現在的嚴易澤什麽也不記得,眼前的一切都是那麽新鮮,自然不排斥莫雨的提議。


  可莫雨和嚴易澤卻怎麽也沒有想到,他們的臨時起意,卻給他們惹上了不小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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