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同一個屋簷下
“淩先生,你在看什麽?”嚴易澤關上門,轉身進屋的時候看到淩穆揚的目光微皺了下眉頭問。
“沒什麽。就是覺得你有點眼熟。”淩穆揚淡淡的衝他笑。
“淩先生認識我?這麽說你也是我以前認識的朋友了?”嚴易澤詫異的看著他,看看時間還早,就在淩穆揚對麵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當然沒問題,說起來我們是老朋友了。記得第一次見麵的時候,秦怡喝醉了酒被人……”
淩穆揚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嚴易澤打斷了,“抱歉,能解釋下秦怡是誰嗎?”
“你連她也不記得了?”淩穆揚皺了下眉,“她是你妻子。嚴易澤,難道你都忘了?”
“淩先生,看樣子你是認錯人了。我是陸明威,可不是你說的那個嚴易澤。而且我到現在為止也隻有一個未婚妻,根本就沒有妻子。即便將來我真的結了婚,我的妻子也是叫羅雪,根本不可能是你口中那個所謂的秦怡。”
嚴易澤很嚴肅的糾正了淩穆揚,這倒是讓淩穆揚有些疑惑了,他盯著嚴易澤看了許久,漸漸冷笑起來,“嚴易澤,你何必在我麵前裝呢?難道僅僅過去了半年,一向驕傲的你連承認自己身份的勇氣都沒有了嗎?如果是這樣的話,你真的不配成為我的對手。”
嚴易澤有些不悅的看著他,“我再重申一遍,我是陸明威,不是你認識的所謂的嚴易澤,你肯定是認錯人了。”
“你的身份變了,臉也變了,但你的聲音沒變,背影也沒變。都說最熟悉你的是你的對手,作為對手,我不可能認錯。你就是嚴易澤。”淩穆揚不屑的冷笑起來。
“我發現讓你進來就是個錯誤。”嚴易澤的臉色不太好,“我還從沒見過你這麽自以為是的人。不管你是怎麽想的,我都隻是陸明威,不是那個什麽嚴易澤。”
“哦?是嗎?”淩穆揚不置可否的笑笑,沒有再繼續爭執下去。
嚴易澤很煩他,本想回屋,想了想還是決定待在客廳裏,至少也要等到白露璐回來才行。
兩人很默契的保持了沉默,這種沉默一直持續到開門聲響起,持續到白露璐推開門走了進來。
“白經理,既然你回來了,那我就去休息了。”
嚴易澤站起身和白露璐打了聲招呼,看都沒看淩穆揚一眼,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白露璐點了下頭,看到房門關上這才冷冷的看著淩穆揚問,“你來幹什麽?”
淩穆揚的目光一直落在嚴易澤的房門上,直到這時候才緩緩的轉過頭來看著白露璐似笑非笑的說,“恭喜了。”
白露璐疑惑的看著淩穆揚死死皺起眉頭,“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你們找到了嚴易澤,這還不值得恭喜嗎?”淩穆揚說完嘴角漾起一絲微弱的弧度,“莫雨現在應該很開心吧?”
“你到底在說什麽?”白露璐的眉頭越近越緊,“什麽找到了我哥?我哥他在哪兒?”
“明知故問。”淩穆揚輕瞥了眼嚴易澤房間的方向。
白露璐頓時大笑起來,“淩穆揚,你說陸明威是我哥?你是腦子進水了,還是出現妄想症了?虧你想的出來。”
“你少在我麵前演戲,我淩穆揚還沒看走眼過。別以為給他換了個身份,換了張臉就能瞞天過海,告訴你不管嚴易澤變成什麽樣子也逃不過我的眼睛。”
淩穆揚冷笑起來,臉上滿是爆棚的自信。
“哦?是嗎?”白露璐故意衝他挑了挑大拇指,“你可真夠厲害的,這樣都被你給認出來了。沒錯,陸明威就是我哥,你接下來打算怎麽做呢?接著害他?”
淩穆揚詫異的看著白露璐,如果她一直否認的話,淩穆揚就完全可以肯定陸明威是嚴易澤了。
可白露璐居然這麽坦陳的承認了,這反倒是讓淩穆揚心裏出現了一絲疑惑。
他可不認為白露璐有那麽多的心眼,看樣子陸明威真的不是嚴易澤,至少在白露璐和莫雨看來不是。
“怎麽不說話了?現在又不確定了?剛才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說陸明威是我哥,非逼著我承認嗎?怎麽我承認了,你自己反倒又不太確定了?”
白露璐似笑非笑的看著淩穆揚問。
半年多的時間,不光是莫雨成長了,她白露璐也成長了不少,再不是那種什麽都藏不住的單純女孩了。
淩穆揚生性多疑,被白露璐這一攪合腦子徹底亂了套,頓時一揮手,“罷了,我來找你不是為了說這個。”
“那你來幹嘛?”白露璐輕蔑的看了他一眼,當仁不讓的坐在了他對麵的沙發上,“麻煩你不要擠牙膏一樣,我沒那麽多時間浪費在你身上。”
“我來取東西。”
“笑話,我這怎麽可能有你的東西?淩穆揚,你是沒睡醒嗎?這還沒天亮呢。”
麵無表情的淩穆揚嘴裏的話讓白露璐心裏一緊,她瞬間意識到了淩穆揚的目的,可她卻必須要裝傻,她不想把那些東西還給他。
“你是打算不給咯?既然這樣……”淩穆揚輕點了下頭,瞥了身後的保鏢一眼,淡漠的說,“去,把小少爺的照片和信給我找出來。”
保鏢點頭越過嚴易澤往另一個房間走去,白露璐趕忙攔在他麵前,衝淩穆揚低吼,“淩穆揚,你別亂來,小心我報警抓你。”
淩穆揚眼皮都沒有抬一下,見他沒反應,保鏢自然不會在乎擋在麵前的白露璐,隨手把她撥弄到一邊,打開白露璐的房門闖了進去,輕易的就發現了被白露璐藏在枕頭下麵的雲兒的照片和寫給白露璐的信。
“你幹嘛,把東西給我放下。”
白露璐鼓著腮幫子紅著眼睛死死攔在房間門口,衝淩穆揚的保鏢吼。
保鏢眼神一冷,徑直往外闖,白露璐根本攔不住,反倒是被野蠻的撞倒在了地上,眼看著保鏢拿著東西就要去往淩穆揚身邊,隔壁房間的門開了,嚴易澤三兩步走了出來擋在了保鏢的麵前。
“站住。”嚴易澤冷漠的盯著保鏢,順便瞥了眼他手裏的東西,沉聲道,“把東西放回去。”
白露璐驚愕的抬起頭看向嚴易澤,怎麽也不敢相信被她和莫雨定義為壞人的陸明威這時候居然會站出來,他不是應該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一直躲到淩穆揚和他的保鏢離開再出現放馬後炮的嗎?
這怎麽會和她預想中的完全不一樣呢?
保鏢詢問的看向了淩穆揚,見他並沒有什麽指示,頓時眸子就是一冷,嘴角閃過一道寒芒,抬手就向嚴易澤揮了一拳。
嚴易澤條件反射的後退了幾步,堪堪躲過了他的拳頭,這一幕讓淩穆揚的臉色有了些微的變化。
他的保鏢見被嚴易澤躲過了惱羞成怒,恨不得一巴掌把嚴易澤拍趴下,收起了輕蔑的態度,開始認真起來。
三兩拳的功夫嚴易澤就趴下了,完全不是對手。
眼看保鏢還不解氣,還想繼續動手,遠處的淩穆揚開了口,“正事要緊。”
保鏢這才瞪了嚴易澤一眼,快步向淩穆揚走去。
“走。”
淩穆揚檢查了一下,照片一張不少,信也完好無損,這才點了下頭示意保鏢推他離開。
漸漸冷靜下來的白露璐看到嚴易澤被揍的鼻青臉腫的,心裏很不是滋味,趕忙去扶起他,問他到底怎麽樣,有沒有哪裏傷到。
她不是不想去要回照片和信,可她也知道根本要不會,而且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那些東西,而是嚴易澤的傷勢。
嚴易澤掙紮著站起來衝白露璐搖了搖頭,盡管不知道淩穆揚的保鏢從白露璐的房間裏拿走的是什麽東西,但他卻清楚的意識到那些東西對白露璐很重要。
眼看淩穆揚和他的保鏢就要出門,嚴易澤忍著痛喊道,“站住,我讓你們走了嗎?”
淩穆揚的保鏢下意識的轉頭衝嚴易澤露出一副凶狠的表情,嚴易澤卻絲毫不為所動,冷笑起來,“想揍我?那你倒是來啊?看我今天不把你的屎給打出來。”
白露璐怎麽也沒想到這時候嚴易澤居然還去挑釁淩穆揚的保鏢,這簡直就是在找死啊,他瘋了嗎?
見到白露璐擔心的眼神,嚴易澤輕輕搖了搖頭,沒有解釋,也沒時間解釋。
“老板。”
淩穆揚的保鏢惱羞成怒,卻還是保留了一絲冷靜,征詢淩穆揚的意見。
淩穆揚轉頭瞥了嚴易澤一眼,淡淡一笑,“跳梁小醜而已,不用管他。我們走。”
保鏢不甘的轉頭看了嚴易澤一眼,重新邁開腳步。
兩人出門的一瞬間,一個煙灰缸從客廳裏飛了出去,擦著淩穆揚保鏢的頭發砸在走廊的牆壁上,碎成了滿地的玻璃渣子。
淩穆揚臉色陡然間一變,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他本不想這個叫陸明威有可能是他找了半年多的嚴易澤的家夥計較,可他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這是久居高位的淩穆揚所無法容忍的。
“去教教他怎麽做人。”淩穆揚森冷的開了口,保鏢轉身衝進去的一瞬間,他也搖著輪椅重新回到了白露璐的出租屋裏。
看著氣勢洶洶衝過來的這個五大三粗的保鏢,白露璐嚇得臉色像是白紙,心裏埋怨嚴易澤平白無故的幹嘛還要招惹他們,卻還是咬著牙擋下了嚴易澤的麵前。
她是個女人,還是淩穆揚孩子的母親,再怎麽說淩穆揚的保鏢應該也不至於把她怎麽樣吧?
可惜她完全想錯了,淩穆揚的保鏢根本不在乎她是不是女人,也不在乎她是不是淩穆揚孩子的母親,隻要淩穆揚沒有開口,他就毫無顧忌。
保鏢伸手來推白露璐,白露璐硬撐著不走,身後的嚴易澤卻一把將她拉到了後麵。
“一邊待著。”
“可是……”白露璐還想逞強,淩穆揚的保鏢已經揮舞著拳頭衝向了嚴易澤。
門口玄關處,淩穆揚麵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切,似乎一切都和他無關。
這一次嚴易澤並沒有和他硬碰硬,借助屋內的家具,和淩穆揚的保鏢玩起了捉迷藏。
打架嚴易澤不是保鏢的對手,但輪速度卻比他要快上一絲,再加上反應夠快,一時半會兒淩穆揚的保鏢根本摸不到嚴易澤。
白露璐愕然的看著這一切,完全搞不明白嚴易澤到底在幹嘛,這樣躲來躲去的能躲到什麽時候?
他故意激怒淩穆揚,就是為了和淩穆揚的保鏢玩捉迷藏?
在門口的淩穆揚卻不這麽想,看了片刻後,淩穆揚叫住了保鏢,“走。”
“小子,今天算你走運,下次我飛打斷你的腿,看你還怎麽跑。”
臨走時淩穆揚的保鏢還放了句狠話,這才去推淩穆揚離開,可就在這時,氣喘籲籲的嚴易澤突然笑了,“想就這麽走了?你們走得了嗎?”
話音剛落,兩個警察出現在淩穆揚和他的保鏢麵前,警察的身後還跟著莫雨。
“就是你們私闖民宅?還拿了人家東西,打傷了人?”
警察皺眉看了眼坐在了輪椅上的淩穆揚,又看了眼他身後五大三粗的保鏢問。
“沒錯,就是他們。東西還在他腿上呢。”嚴易澤慢慢走過去指著一片狼藉的屋子說,“這都是他們搞出來的。”
“你剛才一直在拖延時間?”淩穆揚皺眉看著嚴易澤。
“你才發現嗎?”嚴易澤似笑非笑的看著淩穆揚,一臉挑釁,“不然你以為我明知道不是他的對手,為什麽還要刺激你留下?”
“你有點意思。”淩穆揚輕點了下頭,隨手把照片和信遞給麵前的警察,“這是他們的東西。”
警察接過來給了嚴易澤,嚴易澤又遞給了白露璐,示意她看下有沒有少,見白露璐點頭,嚴易澤才鬆了口氣。
“麻煩你們和我們去一趟派出所把事情說清楚。”
淩穆揚點了下頭,看向警察身後的莫雨笑道,“好久不見了,莫雨。沒想到我們居然會在這種場合重聚。”
“我也沒想到堂堂慕容集團的總經理,居然會闖進人家家裏,欺負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
莫雨話裏滿是揶揄,淩穆揚卻絲毫不在意,輕笑道,“你認識的我原先不就是這樣的嗎?”
“你真的很無恥。”
莫雨笑著搖搖頭,和警察說了聲,要帶嚴易澤先去下醫院。
警察想了想答應了,不過要求白露璐必須跟去。
臨走時,莫雨拍了拍白露璐的肩膀說,“放心,沒事的,一切有我。”
“嫂子,我不怕。”說話間白露璐抿唇看了跟在警察身後離開的淩穆揚,這才轉身看了嚴易澤一眼,叮囑莫雨說,“他有什麽情況,第一時間通知我。”
警察帶著淩穆揚,保鏢以及白露璐走了,屋子裏頓時隻剩下莫雨和嚴易澤兩個人。
“走吧,我到你去醫院。”
莫雨衝他點了下頭,轉身剛要走,就見嚴易澤的身子歪了下,趕緊一把扶住他問,“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有點頭暈。”
嚴易澤晃了晃腦袋笑著示意莫雨可以放開他了,莫雨卻皺眉說,“別勉強,等下要是真摔了,我可不負責。”
“我真的沒事,謝謝。”
嚴易澤掙脫莫雨的手,費力的當先往外走去,莫雨失笑一聲低聲嘀咕道,“何必這麽逞強呢?”
到醫院檢查完時間已經過去了足有兩個小時,嚴易澤傷的並不重,就是身上有些淤青,還有些肌肉損傷,醫生說過幾天就沒事了。
從醫院出來時,兩人碰到了趕來的白露璐。
“陸明威,你沒事吧?”
白露璐緊張的看著嚴易澤問。
“我沒事,一點小傷而已。”嚴易澤笑笑問,“那兩個家夥警察怎麽處理的?”
“賠了點錢,就把他們放了。”白露璐簡單解釋了句。
“真是便宜他們了。”
“對了,這是他們賠你的醫藥費。”說話間白露璐從包包裏掏出一疊毛爺爺遞給嚴易澤,嚴易澤輕輕掂量了下,笑了,“這裏足有三四萬吧?”
“整整五萬,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白露璐點頭笑道。
“真夠土豪的。”
“是啊,他很有錢。”說這話時白露璐的眼神有些黯然。
一旁的莫雨笑著走過來拉住白露璐的手,“好了,別想了。事情都過去了。”
“嫂子,謝謝你。”
“要謝就陸明威吧。要不是他給我打電話,我根本不可能知道你們出了事。”莫雨笑看著一旁的嚴易澤說。
“陸明威,謝……”
白露璐剛要開口,就見嚴易澤打了個哈欠,“好困啊,什麽時候能回去睡覺。”
“回去?這……”想到在之前發生的事,白露璐就是一陣心慌,生怕淩穆揚又過來。
莫雨認識白露璐時間也不短了,對她的了解很深,笑著說,“幹脆這樣吧,你住我那裏。”
“他怎麽辦?”
莫雨看了眼陸明威笑了笑說,“也住過去啊。”
“莫董,這不太合適吧?要不我還是回去住吧。”嚴易澤可不想住進莫雨家裏去,上次他不過幫莫雨擋了點湯汁,就差點被羅雪給那個啥了。
真要是住進了莫雨家,天知道羅雪還會幹出什麽事來。
“沒什麽不合適的,家裏空房間很多,我一個人也住不完。你現在是我的助理了,住過去也方便以後的工作,不是嗎?”
莫雨說這話時特意衝白露璐眨了眨眼。
“可是……”
“好了,好了,別可是了。婆婆媽媽的,你還是不是男人?”
白露璐看不下去了,懟了他一句。
“這和我是不是男人沒什麽關係吧,我隻是覺得住過去容易被人說閑話。”嚴易澤找到了一個完美的借口。
“說了什麽閑話?又不是你一個人住過去,我也去的啊。”白露璐見嚴易澤還是不為所動,又恐嚇道,“而且你就不怕以後哪天睡到半夜,淩穆揚那混蛋又讓人過去找麻煩?你確定是他們的對手?”
“露璐說的沒錯,淩穆揚可不是什麽好人,他什麽事都幹得出來。你還是住過去吧。”
莫雨和白露璐輪番上陣,廢了好多的口舌才讓嚴易澤勉強答應搬去嚴家住,不過他說要先回去拿下行李,莫雨讓人送他去,先帶著白露璐去嚴家。
嚴易澤到嚴家的時候,白露璐已經睡了,莫雨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他。
“莫董,這麽晚了,您怎還沒休息?”提著行李箱的嚴易澤好奇的看這莫雨問。
“我當然是在等你了,我要睡了,誰給你安排房間?你不會打算今晚在這裏打地鋪吧?”莫雨站起身走到他麵前半開玩笑的說。
“也不是不可以啊,我這人很容易滿足的,隻要有個地方可以躺就行了。”嚴易澤理所當然的說。
“這要求還真不高。”莫雨點點頭,指著二樓說,“樓梯右邊的房間全是客房,你自己選一間住吧。需要我讓人幫你把行李搬上去嗎?”
“不用,我自己可以。莫董,您早點去休息吧。”
“那好,我去了。你早點休息。”莫雨衝他點了下頭,轉身上樓。
看著莫雨的背影,嚴易澤輕聲說了句,“晚安。”
一句在嚴易澤看來再正常不過的“晚安”,卻讓莫雨渾身猛地一顫,幾乎出現了一種錯覺,身後的不是羅雪的未婚夫陸明威,而是嚴易澤。
這聲晚安是那麽的熟悉,親切,莫雨下意識的就要回頭,可她不敢,她清楚的知道身後不是嚴易澤,而是陸明威,一個隻是背影和聲音和嚴易澤幾乎一樣的人而已。
“晚安。”
莫雨默默的在心裏說了聲謝謝,深吸了口氣這才邁開步子上了樓。
躺在床上,手裏拿著嚴易澤的相片,莫雨的眼中滿是思念的柔情,眼眶微紅的低聲呢喃,“易澤,你在哪兒?我好想你。”
她怎麽也不會想到嚴易澤就在她的身邊,此時此刻就和她同住在一個屋簷下,彼此間的距離是那麽的近。
可惜她不知道陸明威就是嚴易澤,更不知道在嚴易澤身上所發生的那些堪稱是離奇的事。
嚴易澤睡前,接到了羅雪的電話,兩人簡單聊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嚴易澤睡著了,可羅雪卻焦灼的怎麽也睡不著,翻來覆去了一會兒,羅雪起身往羅光福的房間走去。
她不能容忍她的未婚夫住在別的女人家裏,更不能容忍這個女人還是她潛在的情敵莫雨。
她怎麽也忘不了那天在法式餐廳裏嚴易澤不顧一切為莫雨當下滾燙湯汁的那一幕,這已經變成了一根刺,狠狠的刺進了她的心裏,怎麽也拔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