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瘋狂的世界
香水有毒。
勾動著人心欲望。
腰肢扭動,在柔和燈光之下,宛如去皮的甘蔗,等待人去狠狠咬一口。
上川泉夾著手杖,提著包,麵色沉穩,心裏想著事。
這個兔女郎能不能摸?都出錢了,按理說吃幹抹淨都沒有問題。
可人家自稱是秘書,要是不提供那方麵的服務,摸了豈不是很尷尬。
而且他畫著妝,不太好親熱。
上麵不行,下麵也行啊。
萬一人家賣藝不賣身……
“阪田大人,再過一個小時,就是處刑的時間,您要不要去看看?”
“阪田大人?”
上川泉反應過來,這是叫自己,維持寡言的形象,低聲道:“處刑?”
“高天原一星期舉辦一次的活動,將人綁在十字架上,各位會員大人提出施展什麽刑法,由專業行刑人動手,直至她死為止。”
愛子聲音甜美,笑容更美。
“……”上川泉險些爆粗口,有病吧,這種事情都能做得出來,“你帶路。”
來這裏之前,他心裏已經做好準備。
在惡被允許的地方,拋棄最後一層遮羞布的權力者,能做出的事情,一定會超越他想象。
可親耳聽聞,還是讓人氣憤。
他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隻會保持沉默的人了。
討厭的事情,就一腳踹飛。
他就是喜歡當英雄!
愛子前麵帶路,帶他來到一座門前,伸手推開,內裏裝扮一下紫色為主,四角裝有紫色燈,不是特別亮,讓這裏的氣氛顯得迷離。
正前方沒有牆壁,是空的,明亮的白光從天而降。
他走到護欄之前,往下看去,底下是正方形場地,應該是五樓,中間豎著十字架。
有人往這裏擺行刑用得工具。
上川泉看得眉頭皺起,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玩意。
愛子從後貼上來,幫他戴上一個鐵麵具,掩蓋上半臉,“大人,這樣會不會更好一點?”
“還行,”他淡淡說,對那團豐滿觸感,沒太大激情了,更在意另一點,“這樣的處刑,狼王會看嗎?”
愛子幫他搬個凳子過來,柔聲道:“往常的話,要看情況,今天是特殊情況,叛亂軍的首領被逮住了,狼王應該會在頂層欣賞她的處刑。”
上川泉坐在凳子上,翹起二郎腿,“叛亂軍,看來關南也沒有想象的那麽太平。”
“大人放心,今日過後,再也不會有叛亂軍了。”愛子說著,蹲下身,開始溫情。
上川泉沒那個心情,隨口道:“我有點餓了。”
愛子的職業素養很強,聞言立刻詢問,“大人是要吃中餐?還是西餐?本土料理?”
“中餐。”他毫不猶豫地回答。
“請稍等一下。”
過了幾分鍾,一頓豐盛的晚餐擺在他麵前。
上川泉婉拒愛子嘴喂的舉動,慢悠悠吃起來,快要結束的時候,他聽到底下傳來激昂的聲音。
“各位尊敬的會員先生,處刑時間到了,接下來有請我們今天的犯人,叛亂軍首領,琳達!”
開始了,上川泉從座位起身,來到欄杆邊,低頭往下。
處刑場地站著一個手持話筒的行刑主持人,頭大身短,梳著背頭,看起來頗為滑稽。
場地另一頭,門緩緩拉起,兩名壯漢用鐵鏈牽著一個金發少女入場。
散亂的大波浪讓人看不清她臉,一身黑白囚服,手腳都戴著鎖鏈。
“過去在關南地區發生過數次暴亂,讓大名都吃過苦頭的叛亂軍首領,如果不是被抓住,恐怕誰都想不到,她竟然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女。”
主持人以誇張語調挑動會員們心底的暴虐。
沒什麽比曾高高在上的女人,墮落泥潭更讓人興奮的事情。
“別廢話了,那個臭丫頭害得我連續損失過億,趕緊開始處刑,我要讓她嚐嚐千刀萬剮的滋味。”
“這我不讚同啊,太粗暴了,應該一刀刀割開皮膚,再倒水蛭上去。”
“我比較好奇,用剪刀從腳開始剪,剪到哪個部位才會死?”
會員都會用變聲器喊話,防止被人發現真實身份。
“老鼠就乖乖躲在陰溝裏別發聲,”琳達開口,聲音清冽,仰起頭,“狼王,在嗎?”
“小丫頭,嘴挺硬,這樣才有趣,希望你能堅持到最後。”
不同於會員們的變聲器,洪亮有力的嗓音從高處傳下。
隻要聽到這個聲音,便讓人明白,那人是狼王詹姆。
上川泉抬頭,白光刺目,看不清上麵,他看得眼酸,隻有低下頭。
轟!
一道身影蹭地躍起,如火箭升空,風壓暴虐向周圍擴散,吹得他身形搖擺,直接跌坐在凳子上。
電光火石間,他還是看清了,那是一頭擁有銀色毛發的狼人。
血脈者?
拋開影視,還是第一次看見狼人這個存在。
“擒賊先擒王,詹姆!你死了,鷹司狗賊便不足為懼。”
“攔住她!”
“保護大人,開槍。”
“可惡,居然假裝被俘。”
噠噠噠,槍聲伴隨著人的話語,上方變得吵鬧起來。
上川泉猶豫該不該趁亂出手,耳聽砰地一聲,他轉過身,發現愛子倒在地上,渾身不停地抽搐。
“喂,你這是怎麽了?快,來,”他想叫人。
痛得快要昏厥的愛子嚇得出聲,“不,別叫人……求您了。”
“可我不懂醫術啊,”上川泉看著她臉龐扭曲的樣子,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抱,我,回房,一會就好,啊。”她將一個口球塞進嘴裏,狠狠咬住。
上川泉略一遲疑,終究是心軟了,和詹姆的對決,下次還有機會。
麵前的愛子死了,就沒有機會救回。
他抱起愛子,“你忍著點。”
“嗯。”愛子頭埋在他胸口,壓下那股撕裂身體的疼痛。
走到606房,他憑借會員卡刷開門,關上,匆匆走到床上,將人放下,驚愕道:“喂,你的耳朵流血了,還是叫醫生看看。”
愛子已經無法說話,裹緊被子,連連搖頭。
上川泉沒辦法,隻有按照一些土方法,敷敷熱毛巾,看得出來,沒什麽用。
等過兩三分鍾,愛子手鬆開被子,血也沒有繼續流了。
“你為什麽會流血?”
“這是排斥反應,阪田大人,從小為方便服務客人,我身體被注入各種藥物,最後還移植兔耳和兔尾,我沒有立刻死,已經算是幸運。”
“你這兔耳是人工移植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