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真元會和接引教
耕香水吧裏依然人來人往,陳虞還是戴著一個厚口罩,一邊看著吧台上的牌子,一邊給顧客們做這種簡單的飲料水。
張淳說得沒錯,南隆城外確實是有很多人都被關在了外麵。而他自己能夠進入到南隆城,也還是沾了表哥的光而已。
張淳繼續對徐安說道:“你的表哥可以幫你,但我們大多數的人,卻沒有這樣的表哥!”
氣氛有點緊張,三個人沉默了一會兒,傅陽又問道:“所以你才想著要掙錢?掙夠了錢,你就能搬到其他城市裏去嗎?”
一邊喝水的張淳輕輕地搖搖頭,說道:“不行,每個城的人口管製很嚴格,並不是有錢,就能想搬到哪兒就搬到哪兒去的。”
徐安疑惑地看著他,問道:“那你還那麽折騰幹嘛?”
“有一種辦法。”張淳抬起頭來小聲說道:“那就是成為真元會的會眾,利用會眾的身份,逃到其他城市裏去。”
在香楠星上,人類社會裏衍生出了兩大宗教體係,一個叫做真元會,另一個叫做接引教。真元會奉行的是贖罪,是修行,是自省,是過好現在的生活。而接引教向往的則是浩瀚的宇宙,主張拋棄過去和現在,移民到更富饒的星球中去。
所以真元會的人大力在香楠星上改造環境,發展科技,恢複人類文明。
而接引教則鄙夷真元會現在所做的一切。他們認為,香楠星是一顆資源貧乏,環境惡劣的死星。人類在漫長的星際旅行中,可以在這裏暫住,卻不能把這顆星球當成是歸處。人類應該尋找到如同昔日地球一樣的星球,重新恢複人類的科技文明。
“你是不是瘋了?你要是成為了真元會眾,南隆城裏的接引教教徒,一定會活生生打死你的。你要知道,據此不遠的川洲水底裏可是有天機石母石在,南隆城現在到處可都是接引教的人!”傅陽很少變得這麽情緒激動,他小聲地說著這些話,還一邊用餘光去瞟了幾眼在吧台忙碌的陳虞。
“哎等等等等
!”徐安連忙打岔道:“真元會和接引教我也聽說過,但這跟天機石母石又有什麽關係?跟你要逃到其他城市去又有什麽關係?”
張淳癟了癟嘴,晃著他的大腦袋說道:“這樣跟你說吧,幾年前的古洱元首就是接引教的教徒,接引教還有個最輝煌的人物,那就是一百多年前的星際遠征統帥,倪證!”
“啊!”徐安驚訝了,活了這麽多年的他,似乎完全不知道這些事情。原來接引教的勢力這麽強大的!
而接下來張淳說的話,又更讓徐安感到驚訝:“而現在香楠帝國的統帥,張痕將軍,則是真元會的會長!”
傅陽又是一副波瀾不驚的表情喝著水,似乎他對這些秘密都早已了然於胸。
張淳又繼續說道:“這下你知道為什麽我之前會問傅陽,是不是張痕將軍暗殺了古洱元首了吧!”
徐安的內心感到十足的震撼,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生存的這個帝國中,還有這麽多勾心鬥角的秘密。
張淳似乎想把自己知道的東西一股腦地全吐出來,所以他繼續說道:“接引教這麽多年來一直都在追求逃離到更遠的星球上去。一百多年前倪證宣布香楠星通過天機石母石,已經成功聯係到了另一個星球仕星。仕星上似乎也存在著人類的文明。所以才有了一百多年前的那次星際遠征。”
關於仕星上的人類文明,徐安比其他兩人都更加明白。在張淳的一步一步引導下,徐安對香楠星上的現狀也有了新的認識
“所以天機石一直以來都是接引教逃離香楠星的希望所在。所以自從川洲被水淹之後,接引教的人都跑到距離天機石最近的南隆城來了!所以,張痕將軍這次修牆,才沒有把南隆城規劃在牆內!”
傅陽和張淳看著徐安,沒有說話,算是對徐安的話默認了!
“太可怕了,那太可怕了!”徐安一直念念叨叨地說著:“為什麽真元會要和接引教這麽水火不相容啊!大家不都是地球難民嗎?”
張淳嗬嗬笑了兩聲,說道:“真元會埋怨接引教發動星際遠航,從而耗光了香楠星上的固有資源。而接引教又指責真元會安於現狀,要把人類文明葬送在這顆死星之上。”
“可也不至於接引教的人要活活打死真元會的人啊!為什麽傅陽會說你要是成為了真元會會眾,接引教教徒就要打死你?”徐安對這種同類相殘十分不理解。
張淳道:“一開始並不至於,但後來川洲發生海嘯被淹沒,真元會便責怪這是接引教打造星際飛船,耗光資源,所造成的災難。接著洛州病毒爆發,接引教又指責是真元會傳播的病毒,意圖減少香楠星上的人口。要是這時都還停留在輿論戰之中,那再後來古洱元首失蹤,張痕將軍上台,草芥遊戲停止運營這些事情,就已經把兩個派別的爭鬥放到台麵上來了。”
“唔!”徐安長歎一口氣,暗自搖頭。他想起了他的表哥楊朗,楊朗就一直反對他成為一個星際戰士,也對星際戰士更對倪證元帥恨得咬牙切齒。楊朗應該就屬於真元會的人吧。
但楊朗為什麽又要自己參與草芥這個遊戲呢?真元會的人,不是應該反對接引教的那一套嗎?
“說了這麽多,你現在該知道真元會和接引教有多麽水火不相容了吧!”
張淳看著徐安和傅陽說道:“所以我們要想逃離南隆城,就隻能成為真元會的會眾。那樣,北方的其他城市,才會不在意人口管製,接納我們。”
徐安突然感到一陣無奈。自己才從昌縣逃難出來不久,來到了本以為太平無事的南隆城。怎麽沒幾天的功夫,自己又要開始逃難了?
“這樣看來,咱們的南隆市市長陳銀瀧,也是接引教的人?”徐安問道。
張淳連忙搖搖頭,說道:“他老人家的事,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現在隻想在昏日來到之前,多掙些錢,昏日之後,我就要帶著我老爹老媽,逃命去了!”
昏日,徐安一想到張淳口中所說的昏日,內心變得又更加憂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