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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可憐的病人

  第354章:可憐的病人


  一瞬間,整個苑落都安靜下來,左玥笙氣的心髒都提到嗓子眼的時候。


  偏偏看到了隔著口罩,父親那噙出笑意的雙眼。


  左靖安上下掃了一圈司徒彥歌,既沒說自己跟左玥笙的關係,又沒說司徒彥歌目無尊長,而是道:“你說笙兒是你的女人?你是誰?”


  左玥笙聞言,明白了父親的意圖,輕嗤一聲,懶得回答,徑直走進裏內接過小周遞來的手術刀,繼續幫病人治療。


  而司徒彥歌則秀目一斂,自帶精銳與雍容般看著左靖安。


  “孤是晝國皇帝,你又是誰?”


  挑釁讓左靖安唇角更查不可聞的勾了勾,看了一眼左玥笙,左靖安緩緩道:“誠如你所猜的,我是她名副其實的……男人!”


  一句話,雷的左玥笙手術刀都差點沒捏穩。


  司徒彥歌則更是錯愕,眸光瞟了瞟凝視白大褂男人的左玥笙,他蹙了眉,“孤不信!”


  而左靖安則搖頭道:“怎麽不信?”


  “直覺!”司徒彥歌眯了眼,精睿的就像一隻老狐狸。


  左靖安聞言,則瞳底笑意更深,“男人的世界,直覺能作為判斷的標準嗎?笙兒的身體我見過,更給她洗過澡,抱過她睡覺,你說不是她男人是什麽?”


  一番話,說的躺在簡易藤條手術台上的病人差點笑岔氣。


  來的時候,就已經聽那個小周大夫跟左大夫聊過什麽笙兒,知道笙兒是左大夫的女兒,所以,看著那邊晝國皇帝聞言後陰晴百變的臉,再想著他如此跟老丈人說話,病人真是實在想笑。


  笑又再做手術,不能笑。


  於是乎,即便用了麻沸散,可還是一笑一抽就一疼,病人真是被自己酸爽的想去撓牆。


  而司徒彥歌真的是要懵逼了,試問,他覺得如此被這個女人看光全部,怎麽著也得拿下她,讓她負責了,可好家夥!

  居然她還真有男人?而且還是個這般親密的男人?這怎麽能忍!


  當下,司徒彥歌半眯了瞳,一個字一個字挑釁道:“是麽?不過孤陪她睡過覺,摸過她全身,她對孤更是上下其手,似乎孤也不差哪?”


  一句話,說的左玥笙頓時瞪大了雙眼,看著父親帶著好笑與打量看來的眸光,立刻飛快搖頭,“不是的!”


  解釋讓司徒彥歌本還懷疑的深思此刻真的被一拳重擊到了心底,不爽也層層疊疊彌漫。


  當下,也不管在場多少人在,就緩步雍容到了左玥笙身邊,一把攔住了她的肩頭,道:“愛妃怎麽在這個時候害羞了?那天對孤上下其手的時候,不是有些動作做的挺熟練麽?”


  想到自己套弄出的子精,左玥笙一貫為醫,對人體器官見怪不怪,可此刻當著父親的麵,也頓時臉頰羞紅的不好解釋。


  尤其再麵對著如此囂張愛報複的男人!


  當下,飛橫去一眼,怒斥,“你在胡說什麽!”


  司徒彥歌挑唇,唇角性感如妖,“胡沒胡說,你自己不知道?”


  “我……我……”左玥笙顫著手術刀,幾乎結巴的說不出話,若非擔心身邊的病人,害怕誤傷,真想一刀子捅出去!


  左靖安含笑打量著眼前的一切,眸光順著這個雋美到有些人神共憤的臉上,再落到他清簡又雍容華倫的服飾,有些卓爾不群的氣質,始終笑笑不說話。


  左玥笙說不出話,司徒彥歌就更囂張起來,迎著小周錯愕的倒吸氣聲音,司徒彥歌更是伸手攔過左玥笙的腰,一寸寸蠶吃桑葉般抱進了懷中,緩緩道:“就不必我了,孤專程從翠林山莊趕回來看你的安危,你要是真感動,等會兒忙完了來陪孤,孤等你!”


  說罷,妖孽眨了眨眼,性感的唇角隔空做了一個親吻的動作,他轉身就離開。


  然而,這份肆無忌憚的囂張卻徹底惹怒了左玥笙,緊攥手術刀,她冷聲一字一句道:“你確定要當著他的麵說這些?”


  司徒彥歌轉回了身子,不屑的挑眉看了左靖安一眼,道:“為什麽不能?”


  下一瞬,他就看到左玥笙唇角一點點冷笑勾起,“他是我父親。”


  “……”司徒彥歌呆若木雞。


  十秒鍾後,司徒彥歌依然:“……”


  半分鍾後,司徒彥歌還是:“……”


  所以說,人生就是一灘大狗血,這灘不狗那灘狗,故事怎麽起因不知道,但是總是能被人作出新高度。尤其從出生就被冠以為作妖而生得司徒彥歌!

  看著那邊卸下口罩,露出跟左玥笙相似唇形,下巴的左靖安,司徒彥歌久久沉浸在天雷滾滾,雷劈焦嫩的巨錘中。


  而那邊得病人,已經徹底笑到雙眼閃出淚花,想擦又擦不完,腰上做手術又抽的脊柱骨跟著一抽一抽的疼。


  最後,病人實在沒頂住那等欲生欲死的笑意,“呃!”一聲,徹底笑暈了過去……


  看著病人解脫,小周看了一眼,急忙忍住差點爆笑出的聲音,飛快上前看看這個可憐的病人還活著沒。


  而周圍,那些早就洞悉一切,卻硬生生看了晝國皇帝熱鬧的禦天百姓,這一瞬間,才一起爆發了哄笑。


  司徒彥歌臉瞬白瞬紅,望著左靖安,想說一聲,“令尊好。”都說不出來。


  顫顫唇,想說“剛才都說玩笑話。”也說不出來。


  最終,隻迎著左靖安那雙含笑的雙眼,尷尬的全頭發絲要集體豎起來,微頓,司徒彥歌做出這個自當皇帝以來最笨拙的一個動作,撈撈頭,道了句,“孤還有事,等會來找你。”


  說罷,轉身飛快離開。


  落荒而逃的速度讓這個原本災難後抑鬱的氣氛頓時多了抹歡愉,大家集體哄然大笑起來。


  手術台邊,左靖安笑笑,看了眼左玥笙,重新舉起手術刀,給病人手術,同時道:“這小子還有點意思。”


  “有什麽意思!老不老,少不少的,喊你哥都行!你倒調戲他幹嘛?”盡管父女感情良好,可讓司徒彥歌在大庭廣眾下,這麽說出他們的關係,看著那些都彼此心領神會,又曖昧的眼光。


  左玥笙心底有些說不出的煩躁,口氣便自覺多了分埋怨。


  而左靖安看著那讓自己女兒動怒的男人,唇角深處,不自覺抿出一抹深邃,點點頭,妥協道:“好……我以後不調戲他就是了。”


  慈父般的形象讓左玥笙心顫了顫,抬眸看著自己的父親,心底這些日子對韓軒的那份酸澀像是多了抹慰藉,勾了勾唇,她埋頭專心投入工作中去。


  而另一端,遠走的司徒彥歌一頭黑線,搖了搖頭,淩亂不已。


  這都什麽事!


  父女!居然是父女!


  想著那些什麽睡過,抱過,看過,司徒彥歌真是要抓狂的心都在撓牆,父女之間,左玥笙小時候自然當父親的抱過了!


  而他這個皇帝,真的是不但被左玥笙耍了,還被左玥笙的父親耍了!


  當下,立定胡同十字口的他氣的心火一層層往上冒,一股更濃烈的想法從心底彌漫而生。


  可就在他墨瞳緊蹙,準備喊貼身護衛前來的時候,一偏頭,他看著那邊立在牆邊的一對人。


  再定睛一看,赫然愣住。


  龍珂?


  青磚的胡同牆邊,花繡瞪著杏眼,看著將自己抓到這無人地方的龍珂,後襟止不住的發毛了一下,攥緊衣襟,她道:“你……你什麽事!”


  龍珂張了張嘴,本準備好的一句,‘昨夜皇宮到底發生什麽事了?’還沒問出來,看著花繡這副防賊一般的動作,頓時有些愕然好笑。


  伸手,拉過花繡那緊張的手,笑道:“沒事,別怕。”


  然而這一下才更是點燃了花繡的尖叫,飛快的一把抽回自己的小手,她更忐忑結巴道:“你,你,你幹嘛!我告訴你,這可是青天白日,更是朗朗乾坤,這人來人往的,你可別想做什麽!你要再做!我可是不會再從你了!”


  “……”龍珂唇張成了“o”字型,當下真有些哭笑不得了。


  試問,他隻是看花繡閑著,想找花繡問問情況而已啊!

  意識到他們之間的友情是回不到以前,經過那件事後,花繡以後都會將他當色狼看。


  龍珂真是好笑又好氣,微頓,看著身下準備偷偷溜走的小身影,他一把拽回,抵在了牆上。


  兩個人的身高本就有差距,花繡本身就個子不高,這一抵,就徹底將花繡抵在了半空,小腳夠不到地,隻能靠腳尖頂著,而更悲哀的是,這麽一提後,她的眸光就正好直直望向了龍珂那性感好看的唇瓣。


  想著那夜迷亂的時候,龍珂親來的吻,花繡心底咯噔一跳,忍不住偷偷咽了口口水。


  而龍珂則看著身高本身隻到他下巴,更是纖瘦到不贏一抱的花繡,有些老鷹抓小雞般的好笑。


  勾唇,他無語道:“你怕個什麽?我隻是問一下你昨天的事情!”


  恩?

  不是非禮她?花繡不置信的看了龍珂幾眼,直到龍珂感受到她的想法,氣的一下子湊近唇息,近乎貼上她小小的蘭櫻。


  才嚇得花繡心思一緊,急忙如高射炮般嘰裏咕嚕的開說道:“昨夜,實際上皇宮這邊不是昇王謀反,而是……”


  “總之……”


  “所以……”


  巴拉巴拉一堆說完後,龍珂緊蹙眉頭,陷入沉思。


  原來,一切竟是這樣,那些因為自己深陷感情,不願去過問的事情,原來不知不覺已經發展成了這樣,想著自己這半年多以來,荒廢朝政,跟皇兄作對,身為親王,卻在皇兄為國為民,三皇兄征戰沙場的時候,自己選擇了醉生夢死。


  就連昨夜,他也沒有過多的去過問什麽事情,隻是選擇了安分守己的待著。


  無為便是有罪,看著今日那血粼粼的一幕幕慘痛。


  他那雙沉寂多年,從未迸發出什麽為王責任的墨瞳裏,第一次,萌生出了一種撕裂般的了然,一種名為懊悔與自責的了然,一種懂得了義務與承擔的厚重。


  龍珂不說話,花繡就靜靜待著,直到看到了他心底那冺生的痛苦,一瞬間,花繡的心像是被什麽拂過,軟了下來,那彌漫的的緊張也全部卸下。


  落腳,她站穩身子後,牽起了龍珂手,淡淡道:“沒事的,隻要肯改變,什麽時候成熟都不算晚。隻要肯去做,什麽時候奮力都可以。人不會不犯錯的,而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做錯事了,去改。”


  龍珂垂眸,輕靈的曙光下,他看著花繡那通透迷人的花頰,再看著她那清澈到不含任何雜質,卻能看懂他內心的秋瞳,心微微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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