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龍玹眼皮不受控製發跳。
第225章:龍玹眼皮不受控製發跳。
然而沒人正經給他們看。
季淩蘇這邊,連輸一夜的戰績,讓她也沒做成女強。
想到龍玹每次說她蠢時候的眼神,想到龍玹鬥地主完虐所有人的智商,季淩蘇感覺更憤懣了!
彌漫的殺氣讓葛凡等人額頭冷汗直流。
連龍璟都忍不住揣腹,皇兄,還要多久才能回來?
三百裏外的越州府尹府邸,龍玹用過晚膳,起身就要走。
府尹驚恐,立刻撩袍跪地,“皇上,此刻天色已晚,離上京還三百裏地,明日行至一日,便可到達,不急於這一晚吧?”
居然晚膳都草草隻用兩口,這讓府尹心中忐忑不安。
誰料龍玹歸心似箭,擺了擺手就走了出去,連句話都沒說。
一旁,李敬德深歎了一口氣,扶起府尹的身子,“大人起來吧,皇上這是有急事。”
府尹愣了下,隨即感動的熱淚盈眶,“吾皇竟如此為社稷操勞,深夜趕路,真乃我禦天千年之幸事!”
李敬德差點一個踉蹌沒跌倒,抹了把額頭冷汗,“是,為國操勞!社稷之福!”
而行至前麵的龍玹卻壓根不管後麵的人怎麽看他。
兩日前正準備動身從龍騎大營離開,就接到了飛鴿傳書,聽聞季淩蘇在皇宮大發脾氣,誰也攔不住,請他火速回宮。
他就快馬加鞭的趕來了。
不料這一路告急的信箋一封比一封催的緊。
發生了什麽事?
為什麽他心在彷徨不安,眼皮更是不受控製的發跳。
翻身上馬,他一路禦風踏草,直奔上京而去。
幽冷低奢的錦福宮內。
冰清玉骨的水蓮開的嬌美,樟木小幾邊,玲瓏玉池內沁著冰塊,給大殿散發著嫋嫋涼氣。
煮茶器皿前,榮紫念一身淡紫色紗裙逶迤垂地,如百合鋪灑。
另一邊,帶著假頭發的蕭樂清半倚在矮腳靠椅中,一臉憤憤的低唾著,“見過偏心的,沒見過這麽偏心的!本想著季淩蘇這賤人這麽在宮裏鬧兩天,母後怎麽著也該覺得她多事,煩她了!沒想到這倒好,嗬,幾人在宮裏陪母後搓起馬吊來了!”
譏笑出聲,端過麵前的小盞一飲而盡,蕭樂清被苦澀啞到,忍不住蹙了下眉頭。
榮紫念輕睨了她那記牛飲,“慢點,茶不是這麽品的。”
“還品什麽茶!榮姐姐,你看看臣妾這頭發,季淩蘇懷著孕,姑母說臣妾不是她的對手,讓臣妾安分待著,等時機到了自有分曉。可臣妾怎麽還等的住?臣妾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本來證據確鑿讓她以為害她的人是林氏姑侄,可這幾日季淩蘇的異動讓她越來越覺得此事另有其人!
樁樁件件與其有關,卻查起來一點兒錯也沒有!
與自己曾經遇到的一切何其相似!
想到這種可能性,蕭樂清緊眯雙瞳,玉指快將杯子捏碎。
榮紫念眉目繾綣,淡淡一斥,“瞎說什麽話?什麽碎不碎屍的?婉兒妹妹的情況你還尤嫌不足?”
提及林婉兒,蕭樂清的麵色僵直了下,悶悶別開臉,“可那怎能一樣?林婉兒那是自己沒事詛咒季淩蘇,出事活該!臣妾可是什麽都沒做就受了這無妄之災!而且這兩日後宮之中風風雨雨的,哪一個又是惹過她的人?我看著季淩蘇是想將皇上身邊的女人一個個都打發掉,就她一人得寵!”
榮紫念眸光落在桌上的三枚銀色銅錢大小,其中一枚更是從鳳冠找出來的東西上,唇角若有似無的一挑,“或許,你背地裏總罵她,她能聽到也說不準……”
“聽到?哈哈哈哈哈!她還當她是千裏眼,順風耳不成?”蕭樂清又端一盞一口而盡,品了下滋味後,計從心來。
湊近身子,緩緩道:“姐姐,正好這兩日皇上不在,而她自己又總是惹事,不如抓住她一次把柄……”
榮紫念眸光淡淡抬起,看了眼蕭樂清眼中勢在必得的陰鷙,不置可否輕輕一笑,“你想怎麽抓?即便皇上不在,她也依然有多重防衛,尤其她懷有身孕,身份金貴,別說她沒做錯什麽,就算真做錯什麽,母憑子貴,文母後也會力保於她。”
話到尾音,隻剩勸誡。
“我看你還是聽你姑母一句,安分待著極是,後宮自古祥和為貴,嬪妃更是當修婦德,爭來爭去做什麽?都伺候好皇上,不惹皇上憂心才是正事。”
蕭樂清卻不敢苟同的搖頭道:“姐姐品德高潔,身為皇後,自然思忖周全,大局為重,可清兒卻咽不下這口氣,而且,姐姐當她那肚子還是真的不成?”
榮紫念眉睫瞬間一抬,“你這話什麽意思?”
蕭樂清嗤笑一聲,靠坐椅中,道:“她把我們都騙了!”
這些日子,姑母與那林太妃的關係日趨生分,可自從一日前龍珂與司徒靈曦回京後,林太妃那搖擺不定的心思終於下定了決心,到慈寧宮以一個驚天的消息換姑母給龍珂保婚。
“你的意思是……”
“不過是一個替身來了場移花接木的戲份罷了!出事那夜,林太妃梅園親自所見,還能有假?而且那個司徒靈曦也不止一次的在林太妃麵前提及過,說龍珂對這個皇嗣態度很模棱兩可,問多了,就閉口不言,態度極其古怪。而且姐姐難道就沒覺得,她身邊有個貼身婢子跟她身形很像,而最近卻行跡總是很可疑嗎?”
榮紫念眸色一顫,想到當初確信不疑,卻又被全權否定的六月初三日子……
蕭樂清陰鷙一笑,眼神悠悠,“所以,她有什麽可猖狂的?隻要抓住一次機會,確定是她本人後,突然襲擊的查孕,她想逃都逃不了!最主要,龍珂這次怒了,隻要合理利用下司徒靈曦,龍珂就是我們的人……”
談話間,蕭樂清從袖袍中掏出一封信箋,沿著樟木印花的桌麵,輕輕推了過去。
榮紫念垂眸,掃了眼上麵的“紫念親啟”幾個字,沒有說話。
天亮,朝霞漫天。
睡醒的季淩蘇站在門口伸了個懶腰,晃了晃頭,走進了飯桌旁。
桌邊,挺著肚子的綠錦正在給眾人盛粥。
距上次冷月宮風波已經過去了半個月,這肚子進入四個月,愈發大了起來。
而且不知道綠錦這一胎是否懷的是男孩,亦或者雙生子,總之顯像要比一般人快很多,雖然才四個月,可看著都跟五個月的女人差不多了!
季淩蘇想著白宸宇的態度,睫毛淡垂,覺得什麽時候應該出去跟白宸宇再談談。
即便白宸宇不想要這個孩子,她也知道自己這麽對白宸宇實在是太過殘忍。
可她就是個天生護短的人,綠錦這條命加上孩子這條命擺這裏看著,她怎麽也不能坐視不理。
實在不行……
腦海閃過了一張蒼老又威嚴的臉,季淩蘇額頭青筋抽了抽,有一個極其不厚道的想法從腦海裏迸出。
落座,旁邊伸來一隻手,快速又嫻熟的撩起季淩蘇的衣袖,將注射針頭紮入,緩推藥水。
綠錦看著那一幕,皺了皺眉頭,“月信都亂了,這麽做好嗎?”
雖然主子的小腹這半個月突飛猛進的增長,可綠錦總覺得外力這些實在並非正途。
一針閉,左玥笙收回針頭,冷冷的掃了綠錦一眼,道:“為什麽不好?”
正舉著筷子思考是煮雞蛋熱量高還是蒸雞蛋熱量高的樊筱鈴聞言眉頭一皺,一把將綠錦拉回一側,道:“別理那神經質女人,在她眼裏,除了活著不好,什麽病痛折磨,全都極好,再時不時死一死,那就更是上輩子拯救過全人類,才能這輩子如此早夭了!”
“噗嗤!”正在喝粥的龍玖兒聞言噴了一臉。
青衣,藍影等人也更是埋著頭嗤嗤低笑。
樊筱鈴嫌棄的後咧了下。
喝粥都能喝到噴自己一臉的,可真不多見!
不過想想這是龍璟的妹妹,她還是一手卷著煙蒂,一手從左玥笙腰間光速抽了張濕紙巾給龍玖兒遞了過去。
左玥笙又被順東西,不滿的向樊筱鈴冷去,季淩蘇見狀,急忙攔住,拐了話題。
等左玥笙忘了此事,開始安靜用飯的時候,季淩蘇才長籲一口氣。
要說自己跟左玥笙不對付,那是以前感情立場上在敵對,可要說樊筱鈴跟左玥笙不對付,那可真是火星撞水星,要從六歲集訓的時候,樊筱鈴一巴掌把左玥笙從床上拍下去說起了。
一撥人正在安靜用飯,沒過兩分鍾,殿前來人稟報道:“主子,唐昭媛求見。”
隻瞬間,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季淩蘇那驟變的冷煞。
心裏集體哀嚎。
我靠!這群女人沒事湊過來幹嘛!
還嫌蘇子這兩天火氣不夠大?原子彈般轟炸的麵積不夠廣?
季淩蘇放下碗筷,想到唐昭媛送龍玹的那枚同心扣玉璜,雙瞳迸出兩道冷光,“來的正好,她不來,我還打算去找她呢!”
冰鷙讓全場人都為之菊花一緊。
尤其那比兩日前還要盛怒的火氣。
隨即紛紛捂住眼簾,不忍直視。
隻是一切都該是吊打的事情才對,卻在到達前廳後,包括季淩蘇在內的人都赫然一怔。
前殿內,從李太後到林太妃,再到蕭貴妃,司徒靈曦,龍珂……居然全部都在,看那模樣,像是都才剛進來不過一刻。
守門的墨楠見狀啞口不已。
他是想去稟報來著,可誰也沒想到這唐昭媛居然跟身後這些人掐著飯點一前一後進來。
現場,氣氛微妙。
尤其正在此時,一聲清脆的太監聲音先驅而道:“文太後駕到,冷月宮接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