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紅杏出牆
第197章:紅杏出牆
龍琨一聲譏諷,“蕭樂清進宮前不也都失了身子了嗎?你見過他何時說過什麽?”
哦對,還有蕭樂清!那是龍琨的表妹,喊李氏姨母。
是蕭爵爺家的掌上明珠,因為生的驕橫極美,又因嫡女身份不低,早早有了一群王侯公子追逐,芳心私許間,就被人拐走了身子。
李氏當時以為會是龍琨繼承皇位,便沒考慮到那一步。
誰料一夜之間,江山易主,二皇子龍玹登基。
為了盡快給龍玹身邊安插勢力,便匆忙從蕭李兩家尋找適齡女子,結果就隻有蕭樂清年齡身份最為合適,便匆忙送進了宮。
隻可惜,嬌花已是敗柳,饒是李太後專門為此下了大工夫去隱瞞,還是被龍玹知曉了。
趙辰月睫毛顫抖著,想著春郊賽馬時候的種種事情,心忐忑不安到了極致,卻又隱隱覺得似乎沒那麽糟糕。
龍琨繼續道:“所以,你怕什麽?隻要出事後,你一口咬死隻是一名宮廷內緯,就憑你燁聖國公主的身份,他能拿你怎樣?別忘了,可是他不仁義在先……”
趙辰月一怔,頓時想到自從自己嫁過來,龍玹怎麽都不願圓房,饒是父皇幾度修書都不願就從,以至於她在後宮受盡奚落,連同本國其他公主,郡主聽到她的事情,都當成茶餘飯後的笑料,心中頓感有千萬隻毒蠍在攀爬。
龍琨凝視著她緊攥拳頭的不甘,冷笑。
趙辰月咬著牙關,緩緩抬眸,“那萬一他真要為那個賤人肅清後宮,處理我怎麽辦?今夜之事你也看的出來,那賤人不知給他灌了什麽迷魂湯,鳳婕妤雖不受寵,可好歹也是宮裏老人了,他說貶就貶,甚至為了給季淩蘇出氣,連整個鳳家上下都要端!這事若被發現,隻怕我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饒!”
龍琨聞言扣衣衫的手停下,上前,輕笑的抬起趙辰月的下巴,緩緩道:“本王發現你還真是弄不清重點,鳳婕妤受處置是因為她去動了季賢妃,而且鳳婕妤的家世在他權利控製範圍內,你是誰?你隻要不去招惹那個女人,他動你做什麽?”
趙辰月一愣,抬眸對視著麵前一雙冰冷精銳的眼,“你的意思是……”
“齊國一戰,鳳玄國已虎視眈眈,天樞日一過,上古森林不斷有異人出入,他現在已經百忙無暇了!且不說他有沒有時間精力處置你,就算真有,他對你毫無感情,圓房拖了多半年都不來,以後可會踏入你的華萃宮?你是不是他女人,對他來說又有什麽重要的?裝作不知道,兩國依舊聯姻修好。若事情挑開,霍亂宮闈,乃是大罪,就算不斬,也必定退婚將你遣返歸國。這是兩國都有損顏麵之事,鬧大了還有可能開戰,得不償失,他何必呢?”
冰涼的話讓趙辰月心底一顫,頓時紅唇挑笑起來,“這麽說,他一定不會動我?”
“不會,你安心待著便是,隻要你不供出本王,他能拿你怎樣?”指腹緩緩撫摸了一下那嬌豔欲滴的紅唇,龍琨笑著撤手離開。
然而淡淡的摩挲讓趙辰月心猿意馬,先前剛得滋味的身子此刻有些難耐,上前摟住腰,用酥胸摩挲著他的胸膛,不滿道:“再等會兒不行嗎?”
龍琨看著不過開苞幾次就已經癡纏勾人的趙辰月,淩唇淡淡一挑,“改日的,雖不懼他,可這到底是皇宮,被他得知要壞事。”
趙辰月知道必須隱瞞龍琨的身份,不然讓龍玹得知燁聖國已與昇王勾結,那就指不定真要處理了她。
可……
掃了眼他腰間的一枚從不離身的玉佩,冷笑,“別是個幌子,隻是想趁這個時候去錦福宮看看吧!”
龍琨一怔,迷離的桃花眼瞬間冷銳。
迸發的寒意讓趙辰月心頭一怵。
“知道了,知道了!不提她!不提你心上人!”趙辰月不甘的別開臉。
龍琨幽冷的上下掃了她兩記,轉身離開。
待寢殿寂靜後,貼身侍女翎翠推門走了進來,飛快的給趙辰月整理床鋪。
“嚇死翎翠了,公主,以後咱找個機會出宮再說吧,皇上那麽嚇人,被發現了可如何是好?”
翎翠在前殿守著,並不知曉先前之事。
趙辰月沒回答,隻不悅的看著沁濕的床單,想著自己還未得全部滋味的身子,五指緊攥了攥,道:“讓你查的事情查的怎麽樣了?”
翎翠一愣,小心湊到了趙辰月麵前,道:“打問了,雖然皇後以前騙過了文太後的人,可翎翠今夜趁亂看了侍寢薄一眼,確實沒有皇後的名諱。”
今夜之事來的匆忙,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季淩蘇身上,誰也不會去介意別人是什麽情況,可事後都會去細想,隻怕不消幾日,整個皇宮的人都知道皇後與皇上從未圓房過!
這對別人來說是個天大的喜訊與笑話。
若放以前,趙辰月也要指不定的去笑鬧一陣。
讓蕭貴妃,林淑妃她們每次譏諷她不得皇上招寢,圓房之禮都不給!如此看來,皇後八年都未圓房,不是更大的笑話嗎?
可如今隨了昇王,她便笑不出來了……
龍琨每每提及榮紫念的時候,眸色裏都有難言的深邃,若讓他知道,八年多了,皇後依然為他留著清白的身子……
趙辰月心頭一怵,這結果幾乎不用想,龍琨若有一日起事成功,皇後之位一定還輪不到她!
驟變的臉色讓翎翠望去好奇,“公主,怎麽了?”
趙辰月攥著拳心,雙瞳迸出嫉恨的火焰,道:“這季淩蘇與榮紫念兩個賤人,本宮在哪都要礙著本宮攀爬的機會!本宮一定要讓她們倆狗咬狗!”
冷月宮內,季淩蘇溜回寢殿,心中依然砰砰亂跳著。
倒不是因為被追殺。
而是覺得事情似乎不太尋常。
他是誰?為何會在宮中?趙辰月為何又敢如此做?
那樣的精湛武功,讓人覺得事情很不好。
走進床榻,發覺龍玹還未睡。
側靠床榻的他眸光清淺,明黃色絲綢中衣包裹著他健碩的身材,在昏暗的燭火下勾勒出一副極美的畫卷。
他單手拿著書,修長的指尖正在翻閱,安詳,美好。
一燭暖光,他在等她。
見她進來,龍玹墨黑的瞳子緩緩抬起,正想問她忙完了?就看到季淩蘇不自然的麵色,“怎麽了?”
季淩蘇心裏咯噔又跳了一下,走上前,坐在榻邊,想說,可看著龍玹那雙眼,又欲言又止。
躊躇卻讓龍玹更加疑惑,放下書卷,將身子又支坐起來了一些,錦繡的月湖色薄被從胸膛滑到腹部。
“發生什麽事了?被母後發現了?還是受傷了?”
幽深的眸光上下打量,帶著關切,季淩蘇心中驟暖,淡淡搖了搖頭,“我沒事。”
龍玹心微微落下了點,“那若不是,發生了什麽?”
季淩蘇遲疑了下,咬著紅唇,抬眸道:“若你女人紅杏出牆了,怎麽辦?”
忐忑的小眼神瞟來,龍玹微怔,繼而嗤出一聲好笑,“就這?”
唇角因為低笑而露出兩彎絕美的弧度,俊美的讓人晃神。
季淩蘇卻顧不得欣賞,隻湊近,驚愕看去,“你不介意?”
“朕介意什麽?她們進宮的時候都知道自己的責任是什麽,做什麽選擇會導致母族什麽利益後果,嫁入皇家最基本的底線在哪裏,她們自己都明白。要真是忠臣良將家的女兒,讓她幹出格的事,她都不會出。若不是,他們想死,朕又何必攔著?”
季淩蘇湊的太近,說話間,龍玹感受著鋪麵而來的體溫,再凝視著近在咫尺的傾美花頰,與她說話間低垂下的羅衫襟口,墨瞳中,一絲啞光滑過。
繼續問道:“你說的是德妃吧?”
季淩蘇心底一顫,更加詫異,“你知道?”
“她在宮中行不規之事,朕怎會不知道?”談吐間,倨傲滿滿。
“那你不管?”
“跟燁聖國聯姻好好的,管她做什麽?”
德妃因圓房之事對他早已經積怨頗深,而那被驕縱慣了的公主病,做出什麽狂悖行為都不值得奇怪。
“……”季淩蘇無語,蹙著眉頭不知道龍玹這種男人在想什麽。
卻沒注意到,龍玹的手已經不知不覺的很“自然”開始給她解衣衫,而且沿著她的腰身不安分的滑動。
偏偏那副永遠正經的臉讓人想不到任何其他方麵去。
待到雪白的冰絲中衣也從肩頭滑落的時候,毫無察覺的季淩蘇依然思考的是先前之事,忍不住疑惑道:“可若武功極好,頭戴金冠,不是一般人呢?”
這一句,卻成功讓龍玹頓下來。
墨瞳如同被凝結的兩塊曜石,帶著危險的光澤微微閃爍。
“武功極好?頭戴金冠?”
季淩蘇點點頭,這也是她一路躊躇不解的原因。
“按道理,以品級來看,隻有封爵以上的人才能飾以金冠吧?這樣的人流竄在你後宮,也沒關係嗎?”
她感覺這都已經涉及更深層次的東西了吧?
龍玹瞳眸一抬,沒有回答,隻定定看著季淩蘇。
專注的眼神惹的她麵頰有些泛紅,卻不解為何。
一陣夜風吹來,寒涼的肩頭更是讓她意識到了什麽。
橫去一眼,飛快將已經解至裏內的中衣拉上。
卻在下一瞬,被攔腰一把抱過,天旋地轉後,被壓在了榻內。
四目相對,濃烈的男性氣息撲麵而來。
透過薄薄的絲綢中衣,她甚至能感受到那邊肌膚傳來的滾燙心跳。
季淩蘇從龍玹眼中看到了絲絲極度愉悅的眼神。
麵頰羞若桃花的同時,心中一跳。
這男人瘋了?自家後院桃花燦爛還這麽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