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腹黑的龍玹
第129章:腹黑的龍玹
知道他禦天財大氣粗,一切都是天底下最好的,可五十年陳釀也是精品了!他至於嗎?
齊王感覺被啪啪打臉,尤其諸皇聞言,立刻都停了手中品酒的姿態,各自開始討論起什麽酒更名貴好喝一些。
一句句,像是硬生生紮在了齊王心上。
微頓,晉國皇帝的一句話讓齊王心重燃希望,“不過禦熙帝,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五十年汾酒在大陸也是有價無市的,齊王願意拿出來招待,也不枉誠意,來!孤敬你一盞!你且嚐嚐。”
下一瞬,看到晉國皇帝伸手碰杯,齊王心底的小火焰開始熊熊燃燒。
隻要碰!隻要他喝!
齊王眼底深處的眸色龍玹自是沒忽略,唇角勾了勾,也不推卻,與晉國皇帝幹脆碰完,這次真正舉到了自己唇邊,緩緩仰頭欲飲。
齊王覺得小心髒已經跳到了嗓子眼,三進三出的行為,近乎拉緊了全身神經。
可龍玹的動作依然不慌不亂,不急不躁。
弄得齊王有種抓狂的心,曾經以為隻有父皇臨終前宣布誰是下一任皇帝的時候,那種氣息若有似無,生怕下一刻斷氣的感覺最磨人。
而今天,他見到了全天下更磨人的男人——龍玹!
簡直能將人性子像貓抓般,一下下撓下來……再撕成蘿卜條。
所以……下一瞬,他真的被撕了。
因為龍玹突然記了什麽般將酒樽徹底從徘徊唇間的位置撤了下來,見晉國皇帝一飲而盡後,笑道:“晉和君好酒量,不過朕胃不好,向來喝茶不飲酒,心意領了,抱歉!”
晉國皇帝性子直,見狀也不介意,大手一揮,“算了,你向來金貴!”
反正龍玹不喝,他就能品嚐更多,對於嗜酒成性的晉國皇帝來說,並不覺得此事壞。
但那邊……齊王已經垂頭到不想說話。
他想變隻貓,去撓撓別人……或者在桌子上抓兩道印緩解一下也是極好的。
龍玹輕笑,幽深的黑瞳上下冷掃齊王一眼,淩唇淡挑,將酒樽緩蹲在桌上的同時,甚至極度挑釁的凝視著齊王,當麵踹了司徒彥歌一腳。
司徒彥歌正準備品第二盞,就被這一腳踹的指尖顫了下。
抬眸,精銳的眸光掃過麵對麵坐著的齊王與龍玹,再一看龍玹滿著的酒樽,雖然覺得不可思議,還是瞬間明白了什麽。
雙瞳陰鬱出冷火的同時,將酒樽也沉沉放下,冰寒睨了齊王一眼。
頓時,齊王的心徹底炸了……一方麵被氣到肝髒在顫抖,龍……龍玹……這個年歲隻到他一半的小王八羔子居然一直在玩他。
另外一方麵,真的是,不親眼所見,簡直不敢相信有人能識別清風白雪化功散!
這藥號稱天下瓊脂仙草的,是全天地下最無色無味,沒有任何一個內功高手能品出,最起碼從這藥研製出來,從沒聽過誰能躲過其功效。
它雖然不致命,卻能在八到十天內化解對方身上所有的內力,在以內力比能力的九荒,一個絕頂高手沒了內力,就意味著他不能飛簷走壁,不能凝氣化屏,暫時形同一普通武夫。
一顆藥千金難求,他費了這麽大功夫,輾轉多國才籌備到這一顆……
可龍玹居然識……識別了!
他沒有明白,他也不想再明白,他隻知道既然龍玹知道他是做了什麽打算,開弓沒有回頭箭,與禦天怕是走到必須決一死戰的日子了!
走出涼亭,前往大殿準備參加最後宮宴的路上,司徒彥歌途徑龍玹身邊的時候,拍了下他肩膀,低聲道:“衝你今天這行為,將來聘禮減一半!”
嗯?什麽?
龍玹還沒明白莫名其妙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司徒彥歌就邪佞一笑,快手走到了前麵去。
龍玹踱步,看著已經回到大殿上的季淩蘇,眸光幽幽凝了凝,帶著絲狐疑的困惑。
落座回季淩蘇身邊時,宮宴因為他們的入席而正式開始。
夜間,花燈焯燃,似乎是都感覺到這是九荒大陸最後一次各國元首聚集在一起用膳,氣氛帶著那麽點絲絲的沉重。
尤其以齊國皇帝與皇後為代表,不知道為什麽,臉色都沉的很難看。
但另外一對小兩口就顯得別具歡愉了起來,眾人也不知道天生無所畏懼,還是壓根感受不到危險的降臨,總之……有些不忍直視。
高椅上,季淩蘇見龍玹回來,給他讓了一半位置,龍玹單手端著酒樽,看著季淩蘇一臉好心情的欣賞著宮廷表演,知道她應該是已得手,淩唇淡淡一勾的同時,問道:“季淩蘇,你有家人嗎?”
季淩蘇愣了下,回頭警覺的看著龍玹,最終,對視上他那雙漆黑探究的瞳色,笑了笑,“問這個幹嗎?”
“怎麽?你上母後那把朕的一切都扒出來問了個幹幹淨淨,朕問問你的就不行?”
季淩蘇心頭一顫, 沒想到龍玹連這都知道……
的確,她在被文太後叫去告知龍玹的身世成長之後,因為好奇,又去問了次,基本上文太後除了龍玹什麽時候不尿床沒告之,什麽都告之了。
連同中途有一次,龍玹傳信回宮,意圖封她為妃也全盤托出。
不過那又怎樣,不屑蹙了蹙鼻頭,“問的都是被渲染美化過的,誰知道你是不是真那樣……”
全是優點就不提了……文太後說他不喜女色,她就信嗎?最起碼她在親自試驗過了後,發覺挺好女色的……
龍玹聞言簡直覺得好笑,嗤笑一聲,道:“朕在你眼裏就這麽沒可信度?”
“不,以前挺有的,不過現在沒了。”提及到這裏,季淩蘇心念一動,“有個禮物送你,你要能背下來,我告訴你我家人是誰?”
龍玹挑眉,看著她笑的別樣明媚的花頰,黑瞳寫滿不祥……
果然,等看到季淩蘇遞過來的一張不知道從哪撕下來的紙後,頓時氣樂了。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龍玹讀不下去,隻是黑瞳睨著身邊的女人,頓時,沒好氣就抬手給了她額頭一記彈指。
“敢讓朕念佛戒色!你是想讓朕龍氏列祖列宗都罵朕不孝嗎!朕要戒色了,你就是全龍氏的罪人!”
彈指不重,但這樣的動作太過像哄小朋友,季淩蘇抬眸不爽瞪著不管站著還是坐著都給自己一種盛氣淩人的男人,一手捂著額頭,一手沒好氣拍了回去,“我真是第一次聽說把好色說的這麽清新脫俗的!你愛戒不戒!反正你不戒就別打聽我的事!”
小兩口當眾打情罵俏看的周圍人一片淩亂。
龍玹看著她敢還手的動作,黑瞳微微一斂,輕笑一瞬,也沒計較,將經文直接當著季淩蘇的麵撕掉,修長的玉指一彈,盡數飄飛。
動作緩慢又優雅。
擺明不戒!
季淩蘇看到,氣的瞳孔發黑,不過知道他是什麽德行,懶得計較。
頓了頓,當一道珍珠翡翠白玉羹端上來的時候,季淩蘇瞅準最上麵的一個不知道用什麽做成,很像果凍的水晶丸子夾去,準備吃掉緩解下心情。
不料筷子伸到的同時,另一雙象牙筷就同時夾到。
季淩蘇偏眸,不悅瞪了身邊倨傲表情的男人一眼,筷子翻轉了個方向,快速壓上。
誰料他也不甘示弱,筷子重新占領搶奪地勢。
季淩蘇瞳色又深了深,微頓,開始用極其迅捷的手法搶丸子,但不管怎麽搶,他都是能快她一步死死的擋住。
十幾輪爭奪後,季淩蘇搶不過,最終氣的將筷子一擲,不吃了。
誰料龍玹不但不將丸子讓給她,而是輕蔑的對她嗤笑一眼,緩緩夾著丸子往自己唇內送去。
季淩蘇真是心肺都要氣炸,頓了頓,也不管在場有沒有人看著,一把抓過他的手腕拽到自己麵前,然後毫不客氣的吞掉了他筷頭的水晶丸子。
隻是還沒挑眉對他得意,就看到深夜裏那雙比墨潭還要深邃的眸子看著她露出了絲絲狡黠笑意。
季淩蘇一愣,瞬間意識到上當,不等將丸子吐出,就被他一把抄過腰,側身直接壓在龍椅扶手上,吻了進來。
舌尖卷入,吻的季淩蘇七葷八素什麽都不知道。
特別是那軟軟滑滑又很Q的水晶丸子在兩人之間輾轉,他輕輕咬破,一股類似櫻桃汁般甜甜的味道充斥進了兩人的唇齒中。
甜的季淩蘇心裏發膩的同時,感覺整個臉頰也燙到不屬於自己。
隻有眼前男人彎成新月般的眸光靜靜注視著她,帶著三分深邃,七分壞意。
可周圍的倒吸氣聲音還是不斷的傳進了她耳朵中,尤其是某處,害的季淩蘇心跳不能自已,直到他自己咽下了一半水晶丸子,將另外一半用舌尖也頂進她的嗓子眼,才緩緩鬆開唇。
用極其沙啞性感的嗓音嘲笑道:“所以還是不戒色知道誰是你家人比較快。”
季淩蘇眼前一黑,想著那個噴笑的別樣大聲的男人,心裏低唾一句。
丫的!司徒彥歌,你笑那麽大聲是要死?花繡嘴都比你嚴的!
而實際上,花繡隻是看傻啞聲了而已……
龍玹抬起指腹拭去季淩蘇蘭唇上的水漬,輕笑一許,重新坐直了身子,除了唇角的淡淡的弧度沒有退卻外,一切姿態都恢複了最初的尊貴優雅。
隻眉眼淡掃一圈,全場偷笑的,震驚的,詫異的都快速收回了眼線,哪怕龍玹隻是個做客的皇帝,明天或許也不一定是個活人。
但有些人,天生就是有一種讓人臣服的王者氣勢,不服不行。
瞬間冷卻沉穩下來的氣氛讓齊國皇帝與皇後兩個人臉色又白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