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朕耐心到極限了!
第124章:朕耐心到極限了!
就算拋開這些不說,龍珂也分不出來皇嫂嫂到底該是誰的女人才對,且當誰也不屬於吧!
但是最起碼皇兄到畫舫上來找皇嫂嫂,跟白宸宇針鋒相對,卻沒有當著白氏家丁丫鬟的麵對皇嫂嫂做出什麽非分的舉動,夜裏,不管白宸宇怎麽安排,不讓皇嫂嫂坐到皇兄身邊來,皇兄都沒有說過隻字片語。
除了最開始的爭執,皇兄從頭到尾都沒給過白宸宇難堪,可白宸宇當麵的行為像是赤裸裸的給了皇兄一巴掌,而皇嫂嫂的摟住白宸宇肩不掙紮的行為,更是扇了皇兄第二巴掌。
皇兄為什麽憤怒,龍珂很清楚,正因為清楚,也覺得好無力,因為跟白宸宇接觸的這段時間,明白了白宸宇守一身等一人近八年的深沉,他沒辦法覺得這樣的男人做錯了。
一切合情合理,如果他是等了八年的那一個,在他的心裏,也不會有什麽理智剩下……
似乎是感受到了龍珂左右為難的心情,白宸宇以手握拳輕掩鼻息咳了兩下後,緩緩推開了龍珂扶著的胳膊,“我沒事,你跟你皇兄去吧。”
不追逐的模樣讓龍珂微微詫異,而白宸宇因為被皇兄打出內傷,所以乏虧的氣息不穩,跌跌撞撞的走到了門口,綠錦見狀迎上,快速扶過了白宸宇。
龍珂看了看,也不知道說什麽好,隻得悶悶道:“算了,我回宮吧。”
皇兄臨走時也沒喊他一起,如今這情況,他今天被皇嫂嫂扒了褲子,再去指不定點火更猛。先前因為皇嫂嫂落水,他們幾人發現是緩兵之計,便大動了殺戒,如今所有殺手死的死,逃的逃,他必須回去查一下是何人所為才行。
龍珂離開,畫舫上,僅存的家丁丫鬟飛快的收拾著殘局,也放亮了白氏獨有的警示鳴哨,等待最近的白府護衛趕來。
屋內,白宸宇在綠錦的扶手下,剛進屋就忍不住噴出一口血來,滴在湖青色衣衫上,顯得觸目驚心。
下一瞬,晃了晃身子,腦海一昏,暈了過去。
綠錦大驚,快手扶過,急忙使足了勁將白宸宇扶到了榻上躺下,號脈,發覺隻是一口堆積到嗓子的淤血,因為前麵強壓的緣故,導致的血脈不通,瞬間昏厥,內傷並不如想象中言重,心安下來。
雖然不解主子今天帶她出來的時候,走路上莫名其妙那句,“錦兒,對待白宸宇這種男人別太自卑,特立獨行更能吸引他的注意。”是什麽意思。
不過在她的心裏,看著主子與白公子一路磕磕碰碰走到今日,白公子在她心底早已似半個主子了,如今主子被皇上拽走,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想著臨走前主子那一記眼神的示意,她知道此刻她的工作就是好好照顧白公子。
頓了頓,便想著先把帶血的衣衫脫掉,讓他好好休息一會兒,傷勢不大,以白公子的內功修為應該很快就能恢複過來。
不料解開外袍的時候,一封信從內掉了出來。
綠錦撿起,本不欲看,卻在對視上‘天樞八卦’四個字後,心頭一顫,靜靜的看了眼沉睡中的白宸宇,又瞟了眼緊合的屋門,忍了許久後,緩緩打開。
之後,心顫,驚愕,爆炸般的思緒不斷在她腦海裏炸響。
顫抖著指尖,綠錦凝視著白宸宇淡淡黯然的睡顏,想著這次見麵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的白宸宇,突然明白了他到了禦天十幾天,卻隻是裝模作樣的催了兩次要見主子,今天見麵的時候,每當主子偏開臉,或者對著一處發呆的時候,白宸宇都會淡淡黯然的臉。
每當主子正過臉的時候,白宸宇都會努力揚起的滿不在乎的笑意,綠錦心裏赫然一痛,原來……一切都是因為這樣……
眼淚碩碩而流,直到哭聲越來越壓抑不住,那邊白宸宇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到綠錦手中的紙張,煞白的唇瓣緩緩抿出一絲笑意,“你都看到了?”
綠錦偏頭,含著淚點點頭。
白宸宇輕笑,緩慢又悠遠,“這個女人把我們都騙了八年,我現在知道是不是還不算太晚?”
苦澀的笑意讓綠錦看著極度心疼,擦著眼角不斷噴湧的淚,道:“可是為什麽呢!既然這樣,公子為什麽不想辦法留住她……”
“我能留得住嗎?”白宸宇勾了勾唇角,一句帶笑的反問讓綠錦啞了口。
他追了她近八年,都沒有動搖一絲她要走的心,麵對這個悲哀的事實,他有什麽權利,又有什麽能力讓她留下?
想到這次見麵,季淩蘇明顯不同的情緒,以及夜間見到龍玹後,頻頻在意,卻又不願承認的眸光,他在調查完結果,得知消息後糾結了了半個月的心,終於在龍玹出現的那一刻塵埃落定。
痛苦的閉上眼睛。
或許有迷茫,或許有絕望,或許有不甘,但一切在麵對這個血淋淋事實的時候,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幫龍玹一把,畢竟這是目前唯一可能留下她的辦法。
或許吻季淩蘇這個行為太過突兀,可卻是最快的手段,而且……他真想吻她一次,因為不管淩蘇留不留下,下一次見麵,她都將徹徹底底不再屬於他。
算訣別,算眷戀。
他隻是想給她心間留下一個烙印而已,讓她不管與龍玹在不在一起,還是回到她原本的世界,都會在多年後能記得還有一個追她追了八年,從大陸的東邊追到西邊,陪著她從南邊遊到北邊,跨越一千四百二十三座山,橫渡三百九十六條河,不論暑熱嚴冬,不論病與健康,都隻想見她一麵,都隻是單純喜歡她喜歡到自己也不懂為什麽,都隻是傻傻的空天下庭院,隻為等一女主人的人……
有人說,愛情就是折騰,而他折騰了半輩子,最後隻求一願。
擁一人想念,度浮萍一生。
淩蘇,隻要你不消失在我的記憶與生活中,讓我做什麽——都願意。
夜色斐然,透著一股莫名的寒。
季淩蘇被龍玹拽上岸了之後,心裏還頻頻牽掛著白宸宇的傷勢,回頭讓龍玹臉色陰沉更深。
隨手放出一支鳴哨,對白風吩咐道:“把你們的人都帶到常州來!”
白風愣了下,看了眼季淩蘇,抱拳道:“是……”
便轉身離開。
不一會兒,匆匆趕來四名黑衣勁裝的人,與開始季淩蘇在甲板上看到的龍玹帶來的人服飾別無二致,上了停靠在岸邊的馬車,龍玹冷冷一聲,“去常州!”
四名黑衣勁裝的人紛紛抱拳道:“是!”
馬車緩緩移動,坐在馬車內,季淩蘇實在想問一句去常州幹嘛,還要連夜走,把她的人都帶上,可看著龍玹陰沉的臉色又不敢吱聲。
打開馬車的櫃子,龍玹將一套女裝扔給她,頓了頓,還給她扔來一條手絹。
季淩蘇捧著衣服更加迷茫,衣服是她的,看起來龍玹出宮前就打算好了要帶她去別的地方,讓她先把濕衣服換掉,可這手絹是什麽意思……
頓了頓,迎著他冰冷睨來的眸光,她瞬間領悟,有些鬱悶的抬起來拭了拭唇瓣……
或許是嫌她的動作不夠果斷,龍玹憤怒的看來一眼後,一把奪過手絹,扣住她下巴就粗魯的擦拭起來。
季淩蘇感到微微疼痛,可不等她抗議出聲,龍玹也像是覺得這樣做並沒有什麽意義,停下。
微頓,下一瞬,季淩蘇就被推倒在了馬車的坐榻上,更快的,他的吻就如洪水般傾瀉而來,含住她的唇瓣,像是要掩蓋白宸宇吻過的所有氣息,輾轉到她覺得整個心髒都提到了嗓子眼,狂野的無法形容。
“你還要朕說多明白?”
厚重的吻帶著慍怒出聲,撩動著她的舌尖,從頭皮到脊柱骨都帶出一股莫名的戰栗。莫名其妙的表白惹的季淩蘇心尖一顫。
而他的手也毫不含糊的開始瘋狂的解著她的腰帶,那樣的力道沒有人能推開,季淩蘇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的就被他解開了衣服,濕漉漉的衣服滑落肩頭兩端,露出雪白的瓷肌。
他的唇與火熱的吻一路向下,吮咬上脖頸的時候,他也半托起她的腰身準備解肚兜的細繩。
意識到他要做什麽,季淩蘇飛快掙紮,“不……不行!”
“不行?”他停了下來,幽深如夜,甚至已經看不到瞳孔在哪裏的黑瞳帶著譏笑,“沒什麽不行!季淩蘇!朕沒有耐性再跟你耗下去!今天你願意也得願意,不願意也得願意!”
話音落,肚兜就被他抽走,他也解開自己的腰帶,開始脫衣服。
張揚又帥氣的姿態透著說不出的男性誘惑,尤其那含著慍怒如尊神般的容顏更顯淩狂,如雪的衣衫一件件從他精健的身材兩端滑落。
一切景象隻讓人心快速發跳,可這讓季淩蘇感覺很不好,一句解釋的話還沒說出來,他的唇又重新含了上來。
他脫的隻剩一條中褲,壓在她身上,手也毫不客氣的探進了她的裙底。
眼看著即將天雷勾地火,他卻刹那頓住。
下一瞬,墨瞳幽幽落在季淩蘇滿是尷尬的臉上,緩緩鬆開唇瓣,抽出手指,看著指尖淡淡的血跡,聲色微起詫異,“你來癸水了?”
“……”季淩蘇無語的看著他,然後極其悶悶的點點頭,“嗯。”
要不說不行麽……
“……”
得到確定答案,龍玹的臉瞬間比今夜季淩蘇看到的所有表情還要陰鬱,鐵青……
季淩蘇一頭黑線,不知道說些什麽。
“季淩蘇!朕真的是想把你……”龍玹低吼著,咬牙切齒的模樣讓季淩蘇感覺自己若是個什麽物件,他絕對會將自己碎屍萬段!
微頓,眼看著眼前這尊獅子獨自憋慍的火氣越來越旺盛,她咬了咬被他啄紅的唇瓣,悶悶道:“我先前以為給我渡氣的人是你……”
一句不合時宜的解釋讓龍玹身子瞬間僵住,愣了小會兒,瞬間明白了季淩蘇的意思,言下之意,她開始沒有推開,摟住白宸宇肩膀的行為是……心裏在回應他?
心底的火氣瞬間下去了一大半,可微凝,剛剛渙散開的瞳色又刹那凝聚,迸出兩道銳利的幽深。
“你知道朕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