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 真相
聖祖婆婆歎了一口氣：“是暗天，一切都是他在背後策劃著。”
夢蕁天心中如同炸雷一般，腦海中‘轟’的一道聲響，雖然心中早已經開始對暗天有所懷疑，但是出於對他的尊重，始終在糾結著，希望一切都隻是誤會。
但是他可以不相信煉血魔女，但他不可能去懷疑聖祖婆婆的話。
聖祖婆婆的的為人他是最清楚的，絕不可能在這種大事上麵說謊。
夢蕁天急忙問道：“師娘，到底是怎麽回事？”
聖祖婆婆一邊回憶著當年冷族遭受入侵的事情，一邊苦笑著道：“其實當年冷族遭受入侵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是聖靈殿在搞鬼了。”
“隻是，聖靈殿實力滔天，以冷族根本難以與其抵抗，所以我隻能裝作不清楚底細，將一切的罪責都歸於藥族。”
夢蕁天點了點頭，他明白，如果暗天真的有什麽驚天的計劃的話，那麽聖祖婆婆將他揭發無疑會讓冷族陷入真正的絕境。
以聖靈殿的實力，要滅掉天下間任何一方勢力都輕而易舉，當然，也包括冷族。
“那他到底要幹什麽？”
夢蕁天想不明白，聖靈殿已經是真正的天下第一大勢力，即使天下各大勢力聯手，也未必能將其連根拔起。
而暗天也是公認的大陸第一人，號稱最接近神的人，是整個大陸最受尊重的人。
而且，聖靈殿說出的話，天下各大勢力無一能夠反抗，說他已經統一了整個大陸也不為過。
勢力、實力、名望、權威他全都有了，這樣一個人，他還有什麽可追求的？
聽到夢蕁天問起，聖祖婆婆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曾經問過暗天，但是他隻說是為了世界，我苦思冥想了很久，也想不清楚他到底要幹什麽。”
夢蕁天眉頭緊皺，這麽說來，大陸上發生的很多事情都是暗天在背後操控的。
包括當初毒翎宗向自己發難，葉不群也隻是暗天的傀儡而已。
話說回來，這天下間也隻有聖靈殿有這種實力了。
歸根到底也隻有一個問題，暗天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做，因為他根本找不到任何理由。
聖祖婆婆看了夢蕁天一眼，似是突然想起來，夢蕁天不是進到死亡空間了嗎，怎麽又出來了？
聖祖婆婆沒有回答，反而問道：“你是怎麽從死亡空間出來的？”
“這都要多虧了龍祖前輩幫忙了。”夢蕁天緊握手中的八極扇，“當初我經過一番曆練成功統一死亡空間，然後所有人合力與龍祖強強對轟，強行打開了死亡空間，逃了出來。”
聖祖婆婆麵色大驚，想不到當年那個為了愛人冒死獨闖冷族，在自己麵前如同螻蟻一般的少年，竟然已經成長到了這種地步。
“統一死亡空間？難道你把所有的惡人都帶出來了？”
夢蕁天點了點頭：“沒錯，不過所有人都已經棄惡從善了，您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他們重蹈覆轍的。”
作為成名多年的巔峰強者，死亡空間的名頭聖祖婆婆最為清楚，那裏號稱關押的全都是十惡不赦的罪人，夢蕁天竟然能夠讓他們全都從良，真是不簡單啊。
“如今我已經自創逍遙門，與冷族聯合一處。”夢蕁天繼續道，“天下各大勢力皆與我們聯盟，而冷族暫時由紫晴管理，我們都等著您回去帶領我們呢。”
聖祖婆婆欣慰地一笑，她知道夢蕁天是在故意說好話，以夢蕁天現在的實力，已經完全有資格無視自己了。
她很慶幸，當年沒有看錯人。
目光移動，夢蕁天將目光落在了聖祖婆婆頭頂那奇怪的生物上麵，那小家夥長得毛茸茸的，還長著一根長長的觸角，看起來極為可愛無害。
隻是，看聖祖婆婆的表情，明顯對其非常忌憚。
夢蕁天問道：“師娘，您頭頂的是什麽東西？我曾經在死亡空間看見過，並沒有什麽攻擊力。”
聖祖婆婆黛眉微蹙，眼中略過一抹苦澀。
猶豫了片刻，聖祖婆婆道：“天知道這是什麽東西，這東西沒有任何攻擊能力，但是能夠進入人的體內，禁製人體的力量，甚至影響神智。”
說到這裏，聖祖婆婆像是想起了很恐怖的事情，繼續道：“當初暗天第一次拿出這東西的時候，我沒有防備，使得它進入了我的體內，我竟然忍不住去聽從暗天的命令，完全生不出抵抗的情緒。”
“而且……”
說著，聖祖婆婆全身一震，在她的周身出現了一層濃鬱的血幕，竟然是殺戮領域。
聖祖婆婆繼續道：“這東西進入體內之後，我就自行領悟了殺戮領域，如果不是我多年修煉清心素女功導致清心寡欲，而且實力比較強的話，很可能就會被徹底控製了。”
“即便如此，我也有種預感，我已經支持不了多久了。”
“暗天似乎在計劃著一件大事，所以他不著急，不然我早已經淪為他的棋子了。”
“據我觀察，聖靈殿內大部分的武帝強者都已經被暗天控製了，可憐那些虔誠的信徒們還將他當做信仰。”
夢蕁天心底一沉，想不到聖祖婆婆竟然麵臨如此危險的境地。
而他更想不到的，是那個時刻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和藹可親的老人，竟然是一個心機深沉的大惡魔。
暗天在他心中的高大形象瞬間崩塌了，反之，夢蕁天此時心中對其充滿了厭惡。
話音未落，聖祖婆婆突然麵色大變。
“暗天來了，快走。”
夢蕁天的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一掌拍在了麵前的能量屏障上麵，開啟北冥化功法，想要將其化掉然後救走聖祖婆婆。
“師娘，我帶您一起走。”
聖祖婆婆連忙阻攔：“小天，來不及了，你現在很危險，還是快點離開吧。”
夢蕁天緊咬牙關沒有說話，同時加快了北冥真氣的運轉速度。
見他不聽話，聖祖婆婆的臉色冷了下來，一下子抬起手掌，在掌中聚集起濃鬱的鬥氣，按在自己的頭頂威脅起來。
“小天，如果你現在不離開我就立刻自盡。”
聖祖婆婆目光決絕，她向來是說一不二的人，如果夢蕁天不離開，看樣子她還真會立刻自絕。
“師娘，不要。”夢蕁天麵色急切，“咱們立刻離開聖靈殿，到時候聯合逍遙門和冷族的勢力，未必不能與聖靈殿鬥。”
聖祖婆婆急得臉都紅了：“你根本不清楚聖靈殿的真實實力，你快點走，如果你死在這裏逍遙門和冷族怎麽辦，紫晴怎麽辦？”
夢蕁天愣住了。
聖祖婆婆見夢蕁天停止了動作，繼續道：“放心，暗天留著我還有用，他不會殺我的，你一定要活著離開聖靈殿，隻有活下來，才有機會解開謎團，才能拯救你身邊的人。”
聖祖婆婆手臂一揮，一道冰寒的氣流落在夢蕁天身上，直接使得他的身子倒飛出去。
“師娘，我一定會回來救您的。”
夢蕁天眼角噙著淚花，借著聖祖婆婆的威勢施展鬼影迷蹤，快速離開了這間山洞。
他的身影剛剛消失，在山洞的另一個方向，出現了一道身影，正是暗天。
暗天臉上始終掛著令人親近的笑容，看向聖祖婆婆問道：“剛才是夢蕁天來了嗎？”
聖祖婆婆哼了一聲，連看都不看他一眼：“我看你這聖靈殿殿主的權威也沒有那麽強，什麽阿貓阿狗都敢到你設下的禁地來。”
“剛才有一條你養的狗進來，被我趕出去了。”
暗天眼中泛出精光，淡淡地一笑道：“你覺得他跑得掉嗎？”
暗天低笑一聲，身影在空氣中劃過，朝著夢蕁天逃走的方向追去。
聖祖婆婆掙紮著想要站起來阻止，結果頭頂的奇怪生物泛起一陣綠色的光芒，使得她直接口噴鮮血，陷入了昏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