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婚禮上的驚魂
“我也是到今天才知道,我的女人要帶著我的孩子嫁給我的好兄弟?”邢少皇嘲諷地看著權九,眼底是一片薄怒,若不是因為他先找了個人鬧場,那麽剛剛,他們兩個就要在這麽多人麵前結成夫妻了對吧!
邢少皇的話音落下,便造成了現場的一片轟動,議論聲瞬間此起彼伏。
孩子?
邢少皇的女人?
雖然眾人對之前季子晴與邢少皇之間的傳聞也很明白,但是這男女之間嗎?分分合合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沒人去計較結婚之前交往過幾個男男女女。可是現在的大新聞是,一個男女結婚,女的懷孕了,可是孩子是前男友?
眼神不自覺地落在了權九的身上,他知道嗎?知道季子晴的肚子裏有了邢少皇的孩子?若是不知道的話,這不是赤裸裸的戴上了一頂綠帽子嗎?
“是又怎麽樣?你不懂得珍惜子晴,便我來,而現在,子晴已經是我的妻子了,你也無權再帶走她了!”
權九狹長的丹鳳眼斜睨著邢少皇,他沒想到邢少皇竟然能夠在一天之內從國外趕回來,這完全偏離了他原先的設想……
心頭有股不安感,眼神不自覺的落在了一旁還在愣神中的季子晴的身上,邢少皇來了?她還會選擇繼續婚禮嗎?
在眾人的注視下,在台上的季子晴慢慢地走下了台子,挽住了權九的胳膊,神色平淡的看向邢少皇,“邢少皇,我已經跟權九結婚了,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們了。”
邢少皇嗤笑,“結婚?你就不怕犯了重婚罪嗎?”
“什麽意思?”季子晴眉頭一皺,不解地看著邢少皇,重婚?難道……掃向邢少皇的眼一下子變得有些尖銳。
“你難道不知道,我們之前的離婚協議並未生效嗎?”邢少皇拿出了紅色的結婚證,在記者麵前攤開了,上麵赫然是他與季子晴兩人的照片,隨手揚了揚,“這是我與季子晴的結婚證!我們還未離婚,所以他們的這場結婚典禮隻能作廢……”
一時之間,閃光燈不斷地響起,都聚焦到了邢少皇手中的結婚證。
“邢總,不知道你跟季小姐結婚幾年了?”
“什麽時候結的婚?為什麽之前沒有任何的消息?”
“如果說你們之前要離婚的話,又是為了什麽離婚?是因為第三者插足嗎?”
“這個第三者會是權先生嗎?”
“季小姐為何會帶著你的孩子嫁給權先生?”
………
頓時之間,一個個問題在三人的耳邊環繞,問題一個比一個的尖銳。隻可惜,三個人沒有給他們任何答案,隻是相互之間看著,眼底流轉的是複雜的情緒。
見情況似乎有點失控,權五與爾雅兩個人立即讓暗地裏準備著的黑衣保鏢們出場,將記者們們給攔截在遠處。
邢少皇的出現讓他們太過意外,明明在酒店門口安排了人,讓他們一看到邢少皇就攔截下來了,沒想到還是讓邢少皇給鑽了空子。
季興這時候也反應了過來,直接從一旁的賓客座位上起身,直接向著三人靠近過來。
“爸”邢少皇朝著季興喊道。
隻是下一秒,季興就直接給了邢少皇一巴掌,一聲脆響在酒宴大廳內赫然響起,氣氛,陷入了一片僵硬,每個人的呼吸都有些加重了!
而這一巴掌過後,邢少皇的臉上就出現了紅色的五指印,在他潔白的臉上此時顯得越發的猙獰。
季興似乎還想打下一巴掌,隻是被匆匆忙忙趕過來的季母給攔住了,無論現在是哪一方的錯誤,先打人的總是會步於下風。
記者立即將焦點放在了季興的身上。
“季老先生,不知道你對季小姐與邢先生之間的關係怎麽看?你不想讓他們兩個在一起嗎?”
“這次邢氏遇上危機,損失巨大,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你才不認邢先生這個女婿……”
權五此時已經走了過來,招呼著那些黑衣保鏢,“將人給我請出去!”
權五吩咐完畢,記者們就被以武力強行的退出了門外。
終於恢複了一片安靜。
權五看向邢少皇,“你是想與我們權家作對嗎?”
“應該是你們權家想要跟我們邢家作對吧?邢氏在x國遇到的事別說你不知道?”邢少皇嘲諷地看了一眼權五,隨即望向權九與季子晴,“權九,別說你與這件事無關?”
邢少皇如墨一般的眼神盯著季子晴,什麽話都不說,似乎是在等待著權九的回答,實際上卻是在告訴季子晴,權九在背地裏做的事。
季子晴隻覺得身旁權九的身體突然之間緊繃了起來。
剛剛季興啪的一聲讓季子晴的心不由地一跳,對於邢少皇的眼神,她更覺得心底有難以抑製的痛感,不過想到身旁權九身上傳來的那抹憂心,她隻是還是輕瞥過頭,閃避了邢少皇的視線。
看向權九,“我們繼續!”
權九嘴角幹巴巴的掛出了一抹微笑,眼神露出狂喜,道,“好。”
隨即轉向邢少皇,“若是你來參加婚禮的,我歡迎,若是你是想要破壞的,那麽我請你離開!”
“我們還沒有離婚,你們不能結婚!”邢少皇冷冷地說道,一下子就抓住了季子晴的手,“跟我走,我不會讓我的孩子認別人為父親的。”
“邢少皇,子晴肚子裏的孩子不會是你的。”季興中氣十足的說道,“若是你的,他就沒有存在的必要!我不會讓子晴留下你的孩子?”
季興的這句話有些誅心,卻也是能夠對付此時邢少皇的一大利器,邢少皇此時的心跌落到了穀底,他知道,季興的話是什麽意思,若是今日不讓季子晴與權九結婚的話,那麽他就要季子晴打掉孩子!季興那黑著的臉告訴他,他不是在講笑話。
雙手不由地握緊,力道大的青筋都要冒出來,可是手中的痛卻遠遠地比不上手心中的痛,這種痛苦,就像用一把刀直接地戳進他的心窩。
看了看季子晴的肚子,邢少皇直接道,“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他們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結婚的!”
見邢少皇不放手放手,季興直接看向權五,“看住他!”
說完,又對著季子晴與權九兩人道,“你們兩個現在給我繼續。”
“恩。”權九點點頭,牽上季子晴的手,感覺到手中溫度微微有些涼,權九的心也不由地沉了沉,少皇的出現還是影響到了子晴。
嘴角揚起一抹微笑,不顯露任何情緒,權九牽著手再次往神父台走去。
“現在請權先生與季小姐互換戒指。”神父在上頭說道。
華舒兒立即從一旁拿出了戒指,權九拿起其中的戒指,準備套上季子晴的手。
隻是就在戒指快要戴進去的時候,季子晴突然之間收回了手。
全場寂靜。
季興站起了身體緊緊地盯著季子晴。
邢少皇的眼神也同樣落在了季子晴的身上,他的心底升起了一抹渴望。
季子晴看著權九那微微低有些受傷的神情,心中微微地有些抽痛,今天若是到這裏截止的話,會傷害到這個全心全意愛著自己的男人吧,隻是邢少皇的話言猶在耳,若是兩個人真的沒有離婚成功的話,那麽她跟權九離婚之後,算什麽呢?
到時候三個人隻會陷入一片糾葛之中,她不願意見到這樣的畫麵。
“權九,等等我!”說著,季子晴托起婚紗,來到了邢少皇的麵前。
“你說,我們沒有離婚是怎麽一回事?”季子晴冷漠地盯著邢少皇,眸底不帶一絲一毫的情緒。
邢少皇看著眼前的季子晴,嘴角微微地勾起一抹諷笑,“是的,我們沒有離婚。”
“那離婚證又是怎麽一回事?”
“那是我找做別人做的。”
就在邢少皇話音落下之際,季子晴給了他一巴掌,“邢少皇,你真卑鄙!”
感覺著自己臉頰之上傳來的刺痛感,邢少皇的心底微微地有些刺痛,“即使是卑鄙又何妨,我至少留下了你不是嗎?”
季子晴盯著邢少皇那張原先讓自己眷戀無比的臉,她從來不知道這張臉原來是如此的不折手段。
扭頭走向權九。
“權九,對不起,今天的婚禮恐怕不能夠舉行了。”季子晴朝著權九歉意說道,“我跟邢少皇還未離婚……”
“我明白了。”權九看著季子晴,眼底的情緒高深莫測,似乎望不到邊際,可是那眼底暗藏的傷痛在此時卻顯露無疑,原本以為,今日會是他最幸福的日子,可是現在才發現,原來,今日是他一輩子都難以忘懷的從天堂跌落地獄的一日。
若是權九怒斥自己,季子晴還覺得心底好受些,可是看著權九如此平靜的接受,為何她覺得自己的心裏也泛著疼呢!
可是,她隻是為了避免更大的傷害,為何她覺得自己滿懷愧疚呢?
在季子晴還沒回過神的時候,權九已經拿過了神父手中的話筒,直接朝著全場地賓客說道,“今日,因為突發意外,我的婚禮暫時停止!請眾位賓客見諒。”
權九說著,神色十分的誠懇,讓在場的不少賓客都為權九這個“新郎”感到憋屈,不過這是他們的家事,他們也不好多說什麽?
權五看著權九那佯裝著的堅強,權五的眉頭微微地擰了擰,看著邢少皇的眼神微微地有些冷。
不過卻也沒有反駁權九的話,反而是開始有條不紊地將眾位賓客們帶離酒店。
賓客們漸漸地散去,隻剩下權季兩家人,華舒兒以及邢少皇。
偌大的酒店大廳內再也不複之前的熱鬧,氣氛微微的有些僵硬。
沒有人起這個話題的頭,也許是願意起的人沒這個資格,有資格起的卻不願意起。
良久,季子晴直接看向權九,“權九,等我離婚,我定還你一個婚禮。”
緊接著再轉向季家的一行人,“爸,媽,哥,護舒寶,我們回去吧!”
“走。”季興應道,直接讓季子晴走在了他的身前。
看著季子晴的身影漸漸地消失在自己的眼前,邢少皇直接看向了權九,“我永遠都不會跟子晴離婚,你們的婚禮永遠別想舉行。”
權九看著眼前這個曾經讓自己追隨的男人,心頭也被弄起了一抹戰鬥欲望,“離婚,是你跟子晴之間必然的結果!”
“狠話誰都會說!”邢少皇斜睨著權九,眸底帶著一抹怒氣,不可否認,剛剛季子晴臨行前對權九保證的話語,讓他的心沒來由地感覺到一陣恐慌。
他害怕現在的權九會有一天站在季子晴的身邊,陪著她走完一輩子,而他,隻能永遠的看著他們幸福。
“少皇,我從來沒想要過和你爭什麽,可是子晴,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手。”權九冷冷地盯著邢少皇,身上的氣勢比起邢少皇來有強無弱。
“勝負,且看日後!”說完,邢少皇扭頭往正門離開,即使他知道外麵會有記者在等候,但是他還是無謂的走出去,他要告訴世人:季子晴是他的妻子!
看著邢少皇漸漸遠去的背影,一直佯裝著的權九有些頹然的低下了腦袋,無論季子晴給他什麽樣的保證,可是今日的婚禮,終究沒有成功,季子晴,從未在心底真正的接受他?
權五走到了權九的身邊,拍拍他肩,“別太難過了!”
權五的心也不太受,原本以為一切盡在掌握之中,沒想到卻是讓權九經曆了從天堂到地獄的巨大落差,因為有這樣的落差,讓權九的心此時傷的才那樣的厲害!
“哥,我沒事的!”權九朝著權五一笑,笑容之中卻帶著無盡的落寞。
“這段日子,你不要被邢少皇鑽了空子。”爾雅沒說什麽安慰的話,卻是在另外的給權九支招,既然權九那麽喜歡季子晴,現在又有機會,應該讓他全力以赴才是正確的選擇。
“恩。”權九點了點頭,隨即道,“我先去處理一下剩下的後續工作。”
說完,直接轉身,也許真的是如他所說去處理後續的工作,也許他想找個地方獨自舔自己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