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再次回宮
看著差點摔倒的李梅,沐晟奕一陣譏諷:“朕的嶽母大人近來可好啊,聽聞你那寶貝女兒又要成親了,看來你們一家是當朕死了對嗎?”
“難道妹妹在皇上你的心中不是一個死人嗎?”白蕭然也是說不盡的嘲諷。
聽到白蕭然的話,沐晟奕緊緊的握著拳頭:“她一直在朕的心裏,是你們欺騙了朕,是你們罪不可赦,來人將新娘給朕帶出來。”沐晟奕一說完禦林軍就開始到處找尋嫿緯。
這時候離歌也來了,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不解的看著蕭然,但是此刻的蕭然沒有心思解釋那麽多,隻是緊緊的握著她的手,示意她不要擔心。
很快禦林軍找遍了所有角落,都沒有看到新娘:“啟稟皇上沒有。”看著一個個都說沒有,沐晟奕徹底怒了:“好,很好。”他的眼神無比鋒利,“看來你們是打算把人藏起來了,以為這樣朕就沒有辦法嗎?”
在場的人都不好大聲呼吸,他們看著眼前的天子,仿佛這就去暴風雨的前夕。
掃視了所有人,沐晟奕對著某一人道:“白嫿緯,朕在給你一次機會,你如果現在出來,你家人沒事,如果你再不出現,他們便是你的陪葬品。”
但是半天也沒人應聲,沐晟奕一直在主意四周的風吹草動,無果,他便來真的了:“來人將這個女人給朕拿下。”他指了指離歌。
一聽要將離歌抓住,白蕭然緊緊的抱著離歌,但是奈何禦林軍人多,而且大多數是高手,他抵擋不住,最終離歌還是被他們抓了蘇,他倒在地上狠狠的看著沐晟奕:“你敢?”
然而沐晟奕卻不屑一笑:“朕有何不敢?”
李梅等人看到了,也是老淚縱橫:“皇上你要殺就殺了我吧,離歌還懷著孩子呢?求求你放過離歌。”
見親家母都這樣說了,梅紅也是直接跪了下來:“是啊皇上我們都一把老骨頭了,本就活不久了,要殺要刮我們沒有怨言,還請皇上放了蕭然和離歌。”說著李梅就不停的磕頭。
看見自己的娘和婆婆公公為了自己跪在不停的磕頭,離歌終於明白發生了什麽事,她雙眼模糊的看著她的家人:“爹娘你們都快起來啊,離歌不怕死,求求你們快起來好不好?”
“多麽感人的一幕啊,隻可惜你們一個也跑不了,白嫿緯擅自逃出宮外還敢背著朕和別的男人親,就是犯下了滅九族的最,你們作為家人知法犯法同樣不可饒恕,朕仁慈給她一個機會,但是她不懂得珍惜,就不要怪朕心狠手辣了。”這麽久了依舊沒有看到嫿兒的出現,沐晟奕知道自己不懂真格她是不會出現的。
“來人,將離歌給朕殺了。”他的語氣沒有一絲溫度,除了嫿兒他對任何人都可以疼下殺手,包括她的家人。
看著慢慢閉上眼睛等待死亡降臨的離歌,白蕭然悲痛欲絕:“不……”他的聲音帶著絕望。然而就在這時,劍停留在離歌脖子上兩公分的時候,一個聲音出現了:“住手,你們要抓的人是我,把他們放了。”
早在沐晟奕對她說的那些話是,嫿緯就已經到了大門口,隻是她一直沒有進去,但是她知道此刻再不進去離歌嫂子就真的沒命了,那她將一輩子不能原諒自己。
聽到身後的聲音,沐晟奕抬起頭示意揮劍的人住手,他轉過頭看著嫿兒,那一身嫁衣當真是刺眼,他微眯著眼睛,邪魅一笑:“你終於出現了。”
“如你所願,我出現了,你要的人是我,我可以和你回宮,但你必須放了我的家人。”嫿緯毫不示弱的看著沐晟奕。
“哼。”沐晟奕搖頭一笑,“你覺得你還有資格和朕談條件嗎?”
慢慢靠近沐晟奕,在離沐晟奕的臉頰隻有一公分的時候停住了,她突然對沐晟奕溫婉一笑,沐晟奕感覺他的心髒漏跳了一次,然而接下來的話卻讓他無比羞愧。
靠近沐晟奕的耳朵,嫿緯對著他吹了一口氣:“你不答應沒關係,那我就去死,當初我為了你擋了一劍,你坐上了皇帝之位,我永遠的躺在墓碑之中,現在為了你再次去死,又有何懼,就當我從來沒有出現過,你還是繼續和你的何才人好好白頭到老吧!”嫿緯說完就離開了沐晟奕的耳邊,她對著這沐晟奕的眼睛,想從中看到些什麽。
望著嫿緯的眼神,沐晟奕想起了嫿訫和眼前這人的點點滴滴,他是對不起他們,但從來沒有在精神背叛過他們,而眼前的人竟然敢愛上別的男人,和他人成親,這是他永遠不能原諒她的地方:“朕說過你出現了朕可以饒了你的家人,但你必須和朕回宮。永世不得和蘇子墨相見。否則無論是你還是你的家人朕絕不會在心慈手軟了。”
聽到皇帝要女兒回宮,李梅第一個不答應:“皇上如果你真的愛嫿兒就不應該再讓她進去皇宮了,這世人誰不知道皇宮的凶險,還請皇上放過嫿兒吧!難道她隻是在皇宮受的苦還不夠嗎?”
沐晟奕沒有回答李梅的話,他一直盯著嫿兒,等她的回答。
不舍的看著家人,看著家人們一個個的搖頭讓她不要答應,她更是做不到因為自己而害了一家人,她做不到,擦幹眼淚,嫿緯笑了笑:“好,我答應你回宮,但請你不要為難我的家人。”隻有她自己知道這笑容有多心酸,想到再也見不到子墨了,想到子墨知道自己的選擇那絕望的眼神,她就一陣心疼,這輩子注定要有負於他了。
看到嫿兒的選擇,李梅直接暈了過去,她最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想到女兒今後要麵對的生活,她就無法想象。
“朕說話一言九鼎,好既然你和朕回去,真不會為難你的家人。但是朕回派人守著你的家人,不會幹涉他們的正常生活。”他這樣做無非就是想要壓製嫿兒,讓她不敢有離宮之心。
一聽家人今後的生活被人這樣監視著,嫿緯從娘的身邊離開,她想要說些什麽,但是被沐晟奕堵了回去:“你不要再逼朕了,對你朕已經夠仁慈了。”這要是其她妃子敢這麽背叛他,早在邵國的時候他就將人給殺了。
口中的話嫿緯沒有說出口,她怕自己逼急了沐晟奕,到時候隻怕得不償失了,監視就監視吧,最起碼家人是安全了。
“行了,你現在就隨朕回宮。”雖然沐晟奕並不怕蘇子墨,但是不想等下和他碰到了,浪費不必要的時間。
坐上了沐晟奕的馬車,嫿緯想起和家人離別的眼神,以及昏迷還未醒娘,她抽泣起來,她隻怕自己這離開,隻怕沐晟奕不會再讓他們相見了。
跟著馬車步行的苷萊也不舍的看了一眼她和小姐生活了多年的宅子,雖不舍,但是依舊能陪伴在小姐的身邊她很高興,而絨絨卻被留下來了。
望著還在傷心落淚的嫿緯,沐晟奕不知從何處拿來了手絹給嫿緯擦拭眼淚,但被嫿緯拒絕了,她討厭和沐晟奕一切有關的東西。見嫿緯不領情,沐晟奕也不再搭理她。
剛剛發生的一切,都被柳葉兒看在眼裏,她無比興奮的看著自己離開了的人,這下蘇子墨就是她的了,某一角落她依舊盯著白府。她還要看看蘇子墨知道嫿緯已經回宮時的絕望。
大家見皇上走了,新娘也離開了,他們也都走了,這場婚禮是不可能再次進行了。沐晟奕留下了二十名禦林軍守在白府的四周。看著雷打不動的人,那些人紛紛搖頭,對於白府的事,他們除了深表同情沒別的了。也不知道新郎官知道了是何等的絕望。
一直以最快速度往白府趕的蘇子墨,不巧就偏偏遇到了半路打劫的人,雖然他們不足為懼,但是也在打打殺殺的過程中浪費了不少時間,而蘇子墨準備的聘禮也在打殺的過程中弄的亂七八糟,等將這個劫匪製服,在弄好聘禮,已經日曬三竿了。蘇子墨猜想嫿兒他們一家肯定等的著急了。
他看著還在忙著的荊軻,蘇子墨叫了他過來:“時候不早了,我先駕馬過去,你帶著弟兄在後頭,等到了晉夕你問白府在哪,一般人都知道。”
“好,我知道了,莊主你就快去吧,別讓嫂子等急了。”荊軻別有用意的看了一眼同樣穿著紅色喜服,胸前帶著大紅花的人。
此時的蘇子墨看過去沒有了以往的淡漠,臉色多了幾分柔和,看得出他真的很高興,盡管剛剛打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情,但也衝洗不掉內心的喜悅,想到嫿兒馬上就要成為他的妻子,他就無比激動:“駕。”和荊軻交代了後,蘇子墨就駕著那快去離開了。
當他駕著馬剛進晉夕城門口時,沐晟奕的馬車和禦林軍才剛剛離開晉夕,如果蘇子墨早到一二分鍾他就能碰到沐晟奕的馬車,然而兩人的道路截然相反,這也是為什麽蘇子墨沒有碰到嫿兒的原因。
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情況的蘇子墨依舊一臉笑容的往白府駕馬而去,街道上的老百姓們看著一身喜服的英倫男子,他們隱約猜到恐怕這人就是白府未來的姑爺,但想到剛剛白小姐被皇帝帶走了,他們紛紛搖頭覺得太可惜了。
有些不解的看著眾人,蘇子墨發現這些人都帶有同情的目光看著自己,這到底發生什麽了?難道是嫿兒出什麽事?想到這蘇子墨心急如焚,再次加快了速度。
當他越來越接近白府時,看著冷冷清清的大門,沒有鞭炮聲,沒有人群聲,就叫接親的人也沒有,他翻身下馬,來不及多想,他快速走了進去,看到眼前的一幕時他愣住了,整個院子沒有一個賓客,就連下人也沒有看到,到處擺滿的桌子無比空蕩,他的心仿佛被什麽抽離了一般:“嫿兒?”他喃喃道。
坐在馬車上的嫿緯,閉上眼睛流下兩行清淚,她仿佛看到了子墨失魂落魄的樣子,這輩子他隻能活在自己的記憶中了。
而沐晟奕看到嫿兒的樣子,緊緊握著拳頭,自己心愛的女人卻愛著別人,他一定會讓嫿兒忘記蘇子墨,她隻能屬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