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絕不放手
兩人同時看向門外,不出他們所料,來人正是沐晟奕,一見是沐晟奕的,嫿緯立刻轉回頭,她和他已經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看著嫿兒如此的反應,沐晟奕說不難受是假的,可是這也是他親手造成的,忽略心中的苦澀,沐晟奕來到床沿:“嫿兒你的身子可好些了?”
但嫿緯沒有理會他,陸青衫見狀也有些不悅的看著他:“冥皇如果你想讓嫿兒好好修養就離開這裏,她最不想見的人就是你,為何你總是要讓她煩心呢?”
“這是我與嫿兒之間的事,邵皇就不多嘴了。”沐晟奕的語氣有些人,他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就好像所有人都在關心嫿兒,而他卻在害嫿兒一樣。
瞧著沐晟奕冷峻的眼神,陸青衫站起來一臉的不屑:“嫿兒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是她哥哥,你說我有沒有權利管?”
兩人可謂鋒尖對麥芒,誰也不讓誰,這時候嫿緯開口了:“青衫謝謝你,有些事我必須和他說清楚,你先出去吧!”嫿緯知道不讓沐晟奕徹地死心,他是不會離開的。
聽到嫿兒的話,沐晟奕得意的看了一眼陸青衫:“聽到沒有,你可以出去了。”
“別得意太早。”陸青衫甩了一下衣袖就離開了房間。
見人已經走了,沐晟奕高興的坐在床沿:“嫿兒有什麽想和我說?”他沒有用朕這個字,他以為這樣嫿兒會知道自己對她的真心。
不過嫿緯不在意他用詞,她對視著沐晟奕的眼神:“你說把,到底要怎麽樣你才肯放過我?”盡管她不想承認,但是眼前的男人實在太優秀了,可是就是這樣的男人,傷她最深。
沒想到嫿緯一開口就是要他放手,剛剛還一臉微笑的他,此刻顯得有些僵硬:“你難道就真的不肯原諒我?”
“原諒?沒有恨哪來的原諒?早在我被你打入冷宮的那一刻我的心就死了,如今你在我心裏不過就是一個陌生人。”嫿緯冷冷一笑。
最怕的就是這樣,哪怕嫿兒恨自己也好,這說明她還是在意自己的,現在來句陌生人,可算是徹底斷送了兩人的情分。可是千裏迢迢來到這裏,為的不是一句陌生人:“我不會就這樣輕易放手的,當初沒能好好珍惜你,我已經後悔不已,如今老天眷顧你還活著,我又怎麽可能放手。”
見沐晟奕還是不肯放手,嫿緯有些生氣:“難道你還不明白嗎?現在是你一廂情願,我對你沒有半點感情,如今我的心裏隻有子墨,容不下第二人了,就算你使勁手段帶我進宮又如何?我的心不可能會有你的位置?你又何必自取其辱?你那後宮佳麗三千人,何必非我不可呢?”
“因為我想要的隻有你,蘇子墨對吧,我現在就殺了他,徹底讓你斷了念想。”聽到嫿緯對蘇子墨的情感,沐晟奕充滿了殺氣,說著就站起來往門外走去。
知道沐晟奕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嫿緯大叫一聲:“你敢?”
沐晟奕愣住了,他轉過頭看著不知何時已經坐起來了的嫿兒,眯了眯眼睛:“我有何不敢?”
“如何你敢傷害子墨一根毫毛,我立刻死在你的麵前。”嫿緯依舊直視著沐晟奕,她在賭,如何沐晟奕真的在乎自己,就會害怕自己真的離他而去。
果然她說完,沐晟奕緊緊的握著拳頭:“你也學會以死相逼了,很好,終有一天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留在我身邊。”
房間隻剩下了嫿緯一個人,她的臉色有些蒼白,想起沐晟奕離開時那陰狠淩厲的眼神,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沐晟奕這次離開,不是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回京城,一直守著悅來客棧的柳葉兒見沐晟奕一臉怒氣的走了出來,她迎了過去:“怎麽樣了?我沒騙你吧!”
沒有理會柳葉兒的嘰嘰喳喳,沐晟奕繼續往前大步走著。
不解的柳葉兒跟了過去:“這是怎麽了?好好的生什麽氣?你這又是要去哪?”
停住腳步,沐晟奕冷冷的看著柳葉兒:“回宮。”說完不再看著她。
一聽沐晟奕要回宮了,柳葉兒有些不解,忙著跟上去:“到底怎麽了,你怎麽一個人回宮,她呢?不是說好你要帶她一同回宮的嗎?”
“朕說過的話,自然會做到,如果你再這麽吵,恐怕捏蘇哥哥就沒命了。”
聽到蘇子墨,柳葉兒緊張了起來:“子墨怎麽了?”
“你回去看不就知道了。”沐晟奕實在是不希望這個蠢女人繼續跟著自己。
如他想的那般,柳葉兒來不及說什麽,就往悅來客棧跑了過去。來到子墨的房間,她小心翼翼的打開房門,最先看到的便是躺在床上的人,她緊張的走了過去,不想看到子墨正閉著眼睛躺在床上,臉色無比蒼白,頓時眼淚就出來了,好好的怎麽就這樣了,到底出什麽事了。
她正想將子墨的手放進被子裏,這才看到他的手腕纏了厚厚的紗布,上麵有清晰可見的血跡,她心疼的吻著子墨的手背:“子墨你這是怎麽了?好好的怎麽就受傷了啊?到底是誰傷的你?我去找他。”等她說完又覺得不對勁,以子墨的武功不可能有人能輕而易舉的傷到他,何況是手腕這個部位,還傷的這麽深,唯一能解釋的隻有一個,他自己。可是好好的為什麽自己傷害自己?突然她的腦海想到了一個人,白嫿緯,沒錯一定是因為她。難道是因為白嫿緯不答應子墨,子墨一時想不開?可子墨不是這樣的人啊?
就在她猜想種種可能的時候,有人進來了,走進來替蘇公子換紗布的苷萊,意外的看到了柳葉兒,她不是已經走了嗎?怎麽又來了?不過想到她對蘇公子別有用心,她就不喜歡對方:“這不是柳姑娘嗎?不是走了的嗎?怎麽又來了?”
轉過身,看到是苷萊,柳葉兒擦掉眼淚,她笑了笑:“我這不是特意來看表哥的嘛,隻是好好的表哥怎麽受傷了?苷萊姑娘可以告訴我原因嗎?”
如果不是知道柳葉兒的真是身份,苷萊或許就會說了,但是知道了那可是半個字也不能說的:“柳姑娘,你不必騙我們了,蘇公子已經和我們說了,你不是她表妹,他也不是你表哥,你是紅教的人。”
沒想到蘇子墨這麽快就坦白了,柳葉兒的心被狠狠的傷了一下,但表麵看不出什麽變化:“既然知道了,我也不騙你,沒錯我是紅教的人,還請苷萊姑娘告訴我子墨是怎麽受的傷。”
“這個我也不知道,如果柳姑娘想知道,還是等蘇公子醒來了再問他吧。”因為知道柳葉兒也喜歡蘇公子,如果她說出是為了救小姐而受的傷,隻怕她會報複小姐,所以這樣的話是萬萬不能說的。
沒想到苷萊的嘴巴這麽緊,柳葉兒也就沒再問什麽,而是讓出位置讓她替子墨換藥。當她看到子墨手上那觸目驚心的刀口時,她倒吸了一口氣,此時她真想把害子墨受傷的人碎屍萬段。
“他走了。”嫿緯看見走進來的陸青衫想也不想額說著,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陸青衫點點頭:“嗯,因為是回京城了,你跟他說什麽了?”原本陸青衫以為沐晟奕不帶走嫿兒是不會離開的,卻不想走的這麽幹脆。
“沒什麽,不過他一定不會就此罷手的。”這一點嫿緯可以百分之百肯定。
見嫿兒也沒什麽瞌睡,陸青衫為了不讓她受沐晟奕的影響,特意轉移話題嘮起了家常:“能和我說說你昏睡的這段時間,都和你的家人做了些什麽嗎?”
想起她醒來時,家人喜極而泣的樣子,她還記憶猶新,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你知道嗎?我在現代已經昏睡了兩年多,一直在靠藥物維持生命,那天我突然醒來,我媽媽,也就是我娘,她高興壞了,又是叫醫生,又是打電話給家人。那時候我也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他們,當時家人高興的流淚,我也知道對不起他們,後來不想再醫院待下去,就回了自己的家,和我記憶中的家一模一樣。”
望著嫿兒憧憬的眼神,陸青衫此刻的心情有些難過,他知道嫿兒放棄那裏的家一定付出了很大的勇氣,他沒有打斷嫿兒,而是繼續聽著。
“後來,我就把我在這的事情告訴了他們,我以為他們會說我瘋了,或者是不相信我,但是家人毫無保留的相信我,但是哥哥聽了之後更多的是擔心,他怕我會再次回去,爸爸媽媽聽了,都開始害怕起來,特別是媽媽,日日夜夜守在我身邊,隻為了能時時刻刻見到我,後來我哥哥結婚,就在大婚那天,我看到了子墨為了我做的一切,我知道我再不回來,他就真的沒命了,我狠不下這個心,我痛苦的趴在媽媽的懷裏,她一再三的祈求我不要回來,可是最終我還是狠心舍棄了他們,你說他們會恨我嗎?”嫿緯雙眼朦朧的看著陸青衫。
知道嫿兒的心有多難受,陸青衫也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我知道你心裏難道,但他們是你的家人,知道你的為難之處,你為了救蘇公子一命,不得不來,他們會理解你的。”
不過是安慰也好,假話也罷,嫿緯聽後心情好了許些:“但願如此,謝謝你青衫。”嫿緯擦拭掉眼角額淚水。
“我說的都是實話,如今你最需要的事好好調養身子。”
“嗯,我知道,既然我已經回來了,我自然要好好的活下去,我答應過家人我會在這好好的,自然要做到。隻是子墨為了我還昏迷不醒,我縱使想要照顧他,也是有心無力,所以他那邊還要拜托你了。”嫿緯感激的看著陸青衫。
明白嫿兒擔憂,陸青衫點點頭:“你放心吧!我這就回宮,讓太醫過來親自醫治,相信蘇公子很快就回醒過來的。”他說完正要起身離去。
苷萊急忙忙的跑了進來,手裏還拿著剛剛替蘇子墨換下來的繃帶:“小姐不好了,柳葉兒來了,她正在蘇公子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