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一夜萬兩
很快就有人開始叫價了:“清雅姑娘這麽美,我出一百五十兩。”
也想買下清雅第一次的其他男人,將價錢抬高了好幾倍:“我出三百兩。”
“三百五十兩。”
聽著這些人的叫價,嫿緯就感覺好像進了拍賣會一樣,如此將一個人當一件物品來賣,叫她怎麽能不寒心,看著清雅有些蒼白的臉,她有些於心不忍,當時進餘香樓並沒有打算出手,隻是清雅給她的感覺不像其她妓女那樣對人投懷送抱,沒有了一點做女人的骨氣,完全就是墮落了的那種。
“一千兩。”嫿緯的聲音響起,頓時四周鴉雀無聲,有的人甚至倒吸了幾口氣,而有一人認出嫿緯來了,就是他告訴嫿緯今天餘香樓的事,沒想到這位公子哥這麽大方,他對嫿緯豎起了大拇指。
這時蘇子墨也進來了,他也聽到了嫿緯的叫價,他默默的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他倒要看看嫿兒究竟想做什麽,為了一個妓院的女子不惜花重金。
站在台上的老鴇見嫿緯出了這麽高的價,頓時心裏樂開了花,她沒想到這位小哥出手會如此大方,看來她的選擇是對的。
而清雅聽到嫿緯的聲音,也看向了嫿緯,她發現對方看自己的眼神沒有絲毫的輕蔑之心,甚至還看到了一絲憐惜,在這眾多人之中,她從來沒有這麽期望嫿緯能將自己買了去。
可別人卻不這麽想,一位頭發已經發白,兩眼空虛無神的一男人,看到一乳臭未幹的男子,敢跟他搶人,他十分不服,早知道他可是這皇宮腳下數一數二的大富人家,要是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給搶了風頭,那他的臉麵往哪擱?不就是銀子嗎?他有的是銀子:“兩千兩。”
原本還想繼續叫價的,一聽是劉首富,紛紛沒知聲了,誰不知道他家裏金錢銀票,和他嗆價,不是自尋死路嗎?
嫿緯轉過頭見是一個比她爹歲數還大的人,皺起了眉頭,這麽老了還想老牛吃嫩草,也不看看他能不能消化?她是不會讓清雅落入他的穴口之中的:“三千兩。”
看著依舊不妥協的人,大家紛紛猜到有好戲看了。
劉富商一聽,氣的喘粗氣,這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連自己都不人認識?今天他就死磕到底了:“五千兩。”
見兩人就為一個女人的第一夜花這麽大的價錢,是不是太不值了?這麽多的銀子,他們幾輩子也賺不來啊。
這時清雅也急了,打死她也不想陪這老頭睡覺,可是五千兩實在是太多了,她不認為這位公子還會繼續叫價。
就在大家以為清雅就是劉富商的時候,嫿緯的一聲,再次讓大家嚇了一跳:“一萬兩。”她說完所有的焦點都在她的身上,要知道那可是一萬兩啊?不是一兩二兩,可以說打破了以往的記錄,記得原來的花魁第一夜是被人五千兩買走了,如今就這樣翻了一倍,這位公子哥看過去也年輕,他哪來這麽多的銀子,如果是爹娘有銀子,也沒見過哪家的富商有這樣的兒子啊?
已經叫到了一萬兩,劉富商沒有打算再繼續叫了,他的私房錢加起來也沒一萬兩,其它的全被家裏的母老虎給管著了:“咱們走。”最後劉富商帶著身邊一群狗仗人勢的人離開了。叫到了一萬兩才不叫的不算丟人,沒必要為了這一夜搭上自己所有的財產。
“好,一萬兩一次,一萬兩兩次。成交。”老鴇迫不及待道,生怕嫿緯會反悔一樣。
坐在不遠處的蘇子墨喝著小茶,眼神一直看著嫿兒,他倒要看看嫿兒有什麽能耐付出這一萬兩銀子來。
見事情已經塵埃落定了,其他的人紛紛離開座位找別的女子風流快活去了。
嫿緯來到抬起對著清雅行了一個禮:“清雅姑娘好,在下姓白,你叫我白公子便好。”
看著眉清目秀的嫿緯,清雅淡淡一笑:“白公子好。”此時她的心才算真正放下來,看著眼前的人她的好感又多了幾分。
“清雅傻站著幹什麽,還不快帶著白公子去你的房間,記得好好伺候白公子。”老鴇興奮道,想到馬上就走萬兩收入囊中,這叫她怎麽不興奮,有了這些銀子,她又可以開一家妓院了。
正要跟清雅上樓,蘇子墨跟了過去:“你可是好不自在啊?”
聽到蘇子墨的聲音,嫿緯停住了腳步轉過身看著蘇子墨:“你怎麽也來了?”
“你來了我當然要來。”蘇子墨說的理直氣壯。
看著這位長相英俊氣質不凡的男子,清雅不解的看著嫿緯:“白公子這位是?”
“他是我朋友姓蘇,不介意我們一起去你的房間吧?”嫿緯想著自己根本沒帶那麽多的銀子,蘇子墨來了也好,可以問他借。
看的出這位蘇公子也是為正人君子,清雅也就答應了:“兩位公子請跟我來。”
來到清雅的房間,裏麵已經擺好了酒菜,看來早就準備好了的,不過隻有兩套餐具:“兩位公子稍等片刻,我馬上就回來。”清雅說完就出去了,
這時蘇子墨一直看著嫿緯,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怎麽了?我臉上有東西?”
“我隻是想看看你是如何這樣鎮定自若的,剛剛你的表演我可都看見了,一萬兩,好大的口氣啊,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麽拿出這一萬兩來。”
沒想到蘇子墨已經看穿了自己,嫿緯嗬嗬的笑著:“這不是有你嗎?我就知道你不會放下我不管的,對不對?”
被嫿緯這種帶走撒嬌的語氣打敗了,蘇子墨的語氣軟了下來:“你啊,如果我不來,你怎麽辦?你覺得老鴇會這樣放過你?再說了你為什麽要幫助一個風塵女子?”
“清雅和別的女人不一樣,她的眼神讓人看的心疼,像她這麽美的女人,如果被一老頭糟蹋了,那多可惜啊,我們同為女人,看到她這樣被別人當成商品賣來賣去,你叫我怎麽忍心,難道你不覺得清雅值得讓人憐惜嗎?”嫿緯認真的看著蘇子墨,希望得到他的認同。
但是在蘇子墨看來,無論別的女人有著什麽樣的驚天容貌,能讓他憐惜的隻有嫿兒:“我不認為,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沒想到蘇子墨在這麽美的女人前麵,還絲毫不動心,嫿緯倒是對他刮目相看了,這時他發現蘇子墨的腰帶已經換了:“唉,你表妹送你的腰帶呢?”
“被我扔了,她已經走了,不會再回來了。”蘇子墨說的幹脆,正想再解釋他和柳葉兒的關係,清雅拿著一套幹淨的套具進來了。
將餐具放在蘇子墨的麵前,然後替兩人倒了一杯酒,這才坐了下來,她舉起酒杯:“白公子,清雅敬你一杯,如果不是你,我恐怕要落入劉富商之手了,你的大恩大德,我無意為報。如有來生,我當牛做馬也要報答你的恩情。”說完她就一口幹了杯子裏的酒。
喝完杯子裏的酒,嫿緯覺得火辣辣的,蘇子墨見狀,趕緊替嫿緯盛了一碗湯,嫿緯想也不想的就喝了,這才感覺好多了,看著兩人的親密行為,清雅有些不解。
為了不讓清雅對嫿兒有非分之想,蘇子墨開口解釋道:“其實她是女人,為了外出方便這才,女扮男裝的。她是我的女人。”他說的很霸道。
這下清雅終於懂了,原來是這樣:“清雅有眼不識泰山,還請白姑娘不要生氣。”不過她沒想到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會為了自己花重金,她感激之餘更多的是感動。
“快起來,我隻是看不慣他們將你賣來賣去,咱們都是女人,我不幫你幫誰,不過你要謝還是謝子墨吧,等下付錢的可是他。”嫿緯的話還蘇子墨哭笑不得,不過看在他沒有反駁自己的份上就不計較這麽多了。
清雅聽後又對著蘇子墨磕了一頭:“多謝蘇公子,你們真是我的恩人。”
受不了女人在自己跟前跪來跪去,蘇子墨讓她起來了:“這位姑娘不必如此客氣。”
“對了,清雅你今年多大了?”嫿緯見她模樣應該比自己小。
“我今年十九了。”清雅回道。
果然和她想的那樣:“那我比你大,你還是叫我姐姐吧!你不會覺得我會占了你的便宜吧?”嫿緯半開著玩笑。
“怎會?應該是清雅占了姐姐的便宜,我能有你這樣的姐姐是我三生有幸。”
握著清雅的手,嫿緯笑了笑:“好妹妹。”隨即嫿緯想到了什麽一般:“不知妹妹可否告訴我,你為何會進入餘香樓,你爹娘呢?”
說到這個,清雅的眼中即是悔恨,又是難過:“不滿姐姐說,這一切都怪妹妹識人不明,我從小就沒了爹娘,是被村裏的大伯大娘將我撫養長大,家裏雖不富裕,但是他們對我很好,大娘家裏還有一個兒子叫虎哥,他對我也很好,可以說是喜歡我,於是大伯大娘想讓我們成親,可是我對虎哥隻有哥哥情,於是我沒答應。他們也沒強求。”
嫿緯認真的聽著清雅的過往。
“後來有一位外地來的男子叫吳嘉豪,他高高大大,很有男子氣概。”清雅說到這裏她的臉上還洋溢著笑容,很快臉上的笑容沒有了:“可以說我對他一見傾心,他也喜歡我,後來我帶給大伯大娘看,讓他們成全我們的婚事,但是他們不同意,說嘉豪不適合我,他們死也不會同意,但我真的很喜歡嘉豪,和他在一起我覺得很開心,於是我和他私奔了,我以為我為他做到了這一步,他會用心待我,可是來到了這裏,剛開始他對我確實很好,什麽都依著我,後來我發現他很晚回家,問他幹什麽去了,他也不說,直到有一次他喝醉了,跪在地上大哭,說他賭博將所有的錢財輸光了,還欠了一屁股的債,這些我都能接受,隻要他今後不在賭博。可是你姐姐你知道他做了些什麽嗎?”清雅說到這,眼淚就流了下來。
替清雅擦拭了淚水,嫿緯再次握緊了她的拳頭,示意她堅強。
“他為了還債,就這樣把我賣給了餘香樓,這也就是為什麽我會在這的原因,當初他口口聲聲會給我一輩子的幸福,我信了,可是這就是他給我的幸福,還說什麽會到餘香樓來看我,有錢了把我贖走,但是快一年了,我再也沒有見過他,更別說把我贖走了。說到底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清雅想起自己的選擇就悔不當初,她要是聽了大娘大伯的話有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