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孩子早產
“哎喲,白姑娘你輕點。”荊軻疼的嘶啞咧嘴。
嫿緯聽後並沒有放慢速度:“你們男人真馬虎,傷口這麽深就隨便用東西綁紮下,要不是我看你手臂還冒著血跡,估計就要廢了。”
而荊軻卻覺得嫿緯說的過於嚴重:“我們整天打打殺殺的,受點傷算什麽,再說了隻是小傷而已,又沒傷筋動骨的,相信它自己都會愈合。”
這時嫿緯在給他幫繃帶是加了力度:“行,你身子是鐵打的,我再怎麽用力也不會有事啊?真是好心當驢肝肺。”不顧荊軻的叫喊直接走出了他的房間。
看著走遠了的嫿緯,荊軻有些委屈,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其實嫿緯之所以會幫荊軻包紮,也隻是為了答謝他那日替離歌姐姐賣光了所有的女紅,現在看來完全就是多此一舉,他壓根就覺得沒必要。
來到蘇子墨的書房,他正專心練字,嫿緯來了也沒有抬頭,她也沒有打擾蘇子墨,隻是靠近他,看看在練什麽字,竟然是一個家字。
等他寫完後,這才抬起頭來看著嫿緯:“你怎麽來了?”
“我就是沒事過來看看,這字寫的很不錯。剛勁有力,又帶著柔情。”嫿緯自認自己寫不出這樣的字來。
“你想寫嗎?”蘇子墨放下手中的毛筆問道。
本來也沒打算寫的,但是蘇子墨都這樣問了,嫿緯還是點點頭,其實練字可以讓一個人的心靜下來,既然有大師級別的人願意教自己,她何樂而不為呢?
“那你過來,那些毛筆。”蘇子墨說著將寫了字的白紙放在最底下,嫿緯來到書桌前,拿起毛筆就先寫了一個試試,雖說不上難看,但是也不怎麽樣,蘇子墨絲毫沒有打擊她:“你的下筆手法是對的,但是卻沒有筆鋒,你應該這樣。”蘇子墨說著就用手握住嫿緯的手開始教她怎麽寫。
感覺自己就好像被子墨抱住了一樣,這樣嫿緯的心神有些不寧,盡管她知道蘇子墨沒有別的意思,呼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心靜下來,她認真看著手中的毛筆寫出來的字,果然寫完雖然是同樣的字,但是給人的感覺卻完全不一樣。
“別說,這樣寫真的效果很好。”嫿緯完全忘記了剛剛的尷尬,高興的看著寫出來的字。雖然蘇子墨有些舍不得離開嫿緯的身邊,但是太久了恐怕會讓嫿緯反感。所以他當即離開了嫿緯的身後,而且站在她的身旁:“現在你根據剛剛的感覺,自己寫寫看?”
再次拿起毛筆,嫿緯開始教了起來盡量找剛剛的感覺來寫,雖然不能一氣嗬成,但是確實比她之前的要好看多了:“怎麽了?還不錯吧!”嫿緯如邀功般看著蘇子墨。
“嗯,還不錯,名師出高徒。”蘇子墨這句話說的很自然,並沒有任何的尷尬。
還從來沒見過這麽自戀的人,這不明擺的誇他自己嗎?不過她也沒反駁,畢竟蘇子墨的筆紅很好,聽完他的誇讚,嫿緯也更加有信心,於是開始練起來。
紅教的事解決了,蘇子墨的心情也放鬆了很多,於是這一上午他都在教嫿緯練字,他很享受這樣的感覺,
咕嚕咕嚕嫿緯的肚子此時響了起來:“嘿嘿,咱們去吃飯吧!”
“好,走吧!”蘇子墨帶著溺寵的眼神看著嫿緯。
午飯蘇子墨平時一般都是和荊軻等幾個堂主一起用的,嫿緯來了之後便加了嫿緯,但今天大家的眼神始終都睜的大大的,因為他們的莊主一直在不停的給嫿緯夾菜,偶爾還輕聲細語的讓她慢些吃,不要噎著了。而當事人就好像沒聽到一般,大口大口的吃著,因為今天田嫂做了她最喜歡吃的燒鴨和煎魚。
等她吃完時才發現大家都在看著她,後知後覺她才想起發生了什麽事情:“嗬嗬,你們怎麽不吃?我吃飯就回房間了。”嫿緯尷尬的離開了膳廳,走出膳廳她有些懊惱,剛剛隻顧著吃,全然忘了蘇子墨在給自己夾菜,這下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隻是這蘇子墨今天抽什麽風,好好的給她夾什麽菜,難不成真看上自己了?想到這裏,嫿緯再感覺不到不對勁那就真是沒腦子了,隻是自己哪裏好了,蘇子墨看上自己什麽了,不過他不說破,自己也就當做不知道,不然撕破了隻怕朋友都沒得做了。
“莊主真有你的,什麽時候咱們莊裏般一件大喜事啊?給咱們生個上莊主。”見嫿緯離開了,荊軻一臉賊兮兮的看著麵不改色吃著飯的蘇子墨。
其他人則也認認真真的看著蘇子墨,等待他的回答。
蘇子墨抬起頭,冷冷的看著他們:“怎麽有吃的也堵不住你的嘴,是不是餓上你們三天才會好受些。”
大家一聽立刻低下頭吃著碗裏的飯,他們可不好挑戰莊主的極限,不然他們可不就得三天沒飯吃嗎?
坐在飯桌上,蘇子墨陷入了沉思,他真的能和嫿緯在一起嗎?
十天過去了,白蕭然將京城的事情處理好了,一部分的家具和物品已經讓人運往晉夕了,現在他們隻需要帶些衣服過去便可以了。
“娘,爹,好了沒有,馬車在外麵等著呢?”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到晉夕了,然後接妹妹和離歌一家人過來。
房間裏傳來李梅的聲音:“哎,好了,馬上就好。”
“行了,咱們走吧!”李梅看了看生活了幾十年的白府這才坐上馬車。要說真舍得那時假的,隻是這京城給他們帶來了太多的不幸,實在也沒留下去的必要了。
這天夜晚,鄭落秋的一聲尖叫打破了寂靜的皇宮:“啊,我的肚子好疼。”守夜的人聽到趕緊進入房間:“怎麽了?”
鄭落秋緊緊的捂著自己的肚子:“快去找太醫,我肚子疼,怕是要生了。”雖然鄭落秋是罪人,但是畢竟她肚子懷著龍子,那丫鬟也不敢怠慢:“那你先忍著,我這就去稟告皇後娘娘。”說完就跑了出去。
已經入睡的寒煙被萃兒見醒了,睜開惺睡的眼睛寒煙看著萃兒,示意她有事就說。
“娘娘,鄭氏那邊傳來話,說鄭氏發作了,怕是要生了。”萃兒小聲道。
聽完萃兒的話,寒煙立刻坐了起來:“怎麽就要生了?不是還有一個月嗎?”
“看情況應該是要早產了,”
“行本宮知道了,你去讓人去請李太醫和接生婆到她那邊去,隨後過來跟本宮更衣。”寒煙嚴肅的看著萃兒,萃兒正在去讓人叫,寒煙叫住了她,“等等,你另外再派人去告訴皇上一聲。再有就是讓人把鄭氏抬到這旁邊的院裏,祠堂這種地方不宜見血。”
將事情都記下了,萃兒就離開了。
同樣在睡覺的沐晟奕被趙大海叫醒了:“皇上,剛剛皇後那邊傳來消息,說鄭氏要生了。”
沐晟奕睜開眼睛,沒有了任何的睡意:“那皇後安排了沒有?”
“回稟皇上,皇後讓人將鄭氏放在旁邊的宮殿裏,說是祠堂有佛像不宜見血。”趙大海如實道。
“皇後安排的很好,既然已經安排妥當了,朕也不需要去了,你過去,一旦誕下皇嗣就交給皇後撫養,鄭氏按照聖旨來。”沐晟奕沒有皺一下眉頭,這一切都是鄭氏應得的懲罰。
來到鄭落秋生孩子的地方,就聽見鄭落秋的哭喊聲:“啊,好疼,我不要生了。”
守在外麵的李太醫看見寒煙來了,趕緊跪拜:“臣拜見皇後娘娘。”
“不必多禮,裏麵的情況怎麽樣了?”寒煙的眼睛一直看著門口進進出出的宮女。
無視耳邊的叫喊,李太醫道:“微臣剛剛給鄭氏把脈,確實是要早產,可能這個鄭氏平日憂心鬱結所引起的,如今接生婆已經進去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誕下皇子。”其實有可以減輕生產時疼痛的藥,但是李太醫並沒有打算給鄭氏服用,當初她那麽對敦肅皇後,這些苦頭就應該讓她慢慢體會。
“那龍胎沒有什麽情況吧!”她並不擔心鄭氏怎樣,隻是怕龍胎會有影響,畢竟這是皇上讓她撫養的孩子。
李太醫搖搖頭:“皇後娘娘請放心,胎兒一切正常,隻是可能出生之後身子底子會比平常家的孩子要虛弱些,不過今後多補補便無大礙。”
他們說話的同時,趙大海帶著兩個侍衛過來了,他走進寒煙行了一個禮:“皇後娘娘吉祥,皇上讓奴才帶話,說這裏有娘娘就夠了,皇上相信娘娘會處理好,等下生下龍胎直接交由娘娘撫養,”
早就猜到皇上不會來,寒煙聽後也就並不覺得意外,隻有這些奇怪的看著趙大海身後的兩個侍衛:“公公這是要?”
“鄭氏乃是有罪之身,皇上說等她生產完便執行死刑,孩子都不能讓她看一眼。”
雖然知道鄭氏難逃一死,不過她也沒想到皇上會這麽急切,看來皇上不是一般的恨她,不過她卻並不同情鄭氏,這和她做的惡已經輕多了。
所有人站在門在等待皇子的到來,而鄭落秋卻疼的想死的心都有,她知道生孩子疼,卻沒想到會這麽疼,此刻她多麽希望孩子趕快出來,不要在折磨她了,旁邊的接生婆一直在鼓勵她用力。
“再用點力,孩子就快出來了,快點用力,頭出來了,加油啊,繼續用力。”就這樣在接生婆的鼓勵下,鄭落秋拚盡全力,終於孩子出來了,隨著一聲哇哇墜地的聲音,鄭落秋的累的隻剩下呼吸聲,她很想讓接生婆抱孩子過來讓她看看,可因為剛剛的叫喊,她現在說不出任何話來,隻能任由宮女給她換衣服。
接生婆給孩子弄掉羊水,就給他穿好了衣服,不過她並沒有給鄭氏看,而是抱了出去,一臉笑容看著寒煙:“皇後娘娘是個皇子。”
接過接生婆遞過來的孩子,寒煙看著就睡過去的孩子說不出是什麽樣的感受,其實她多麽希望有一個自己和皇上的孩子,而不是別人和皇上的。瞧著小人兒長的出奇的像皇上,半點不像鄭氏,這多多少少讓寒煙的心裏好受了許多,最起碼今後麵對他不會讓她想起鄭氏的嘴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