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爭鋒相對
皇上不發話,所有人不敢離開,大家安靜的站在被大火燒毀的冷宮處,等待刑部的調查結果。
這時刑部侍郎走了過來:“啟稟皇上,這火源是由正廳引起的,而前皇後娘娘倒下的姿勢便可看出放火之前就已經暈倒在地,又或許就已經被害,所以微臣肯請皇上讓微臣驗屍。”
看著倒在地上的人,沐晟奕閉上眼睛,吐出一個字:“驗。”
很快結果就出來了:“皇上前皇後娘娘的食道中還有未咽下去的食物,檢驗出被人嚇了毒,所以娘娘在大火沒發生之前就已經中毒身亡了。”
聽到刑部侍郎的回答,沐晟奕緊緊的握著拳頭:“查,給朕查是誰放的毒。”
“臣遵旨。”
而劉美人聽到已經被人查出食物放了毒驚出了一身冷汗,雖然她已經讓人將下毒的丫鬟給殺了,但她總覺得心不安。
大家都各自回到了各自的宮中,江才人的屍體則被放入了棺材中,放在靈堂裏,沐晟奕則一直陪在她身旁,如果江才人知道自己自己以皇後的禮儀下葬,又有皇上親自守夜,那她就是死也值得了。
回到宮中的鄭皇後卻覺得不對勁,按道理劉美人下了毒就沒必要放火,可不是她放的又是誰放的呢?
就在鄭皇後想不通的時候,白蕭然已經帶著妹妹和蘇子墨來到了白府。
將妹妹放在她自己的房間,白蕭然讓人把自己的爹娘叫了過來,而管家被他留在這給妹妹把脈。
看著一直不說話的管家,白蕭然有些著急:“田叔我妹妹怎麽樣了?”
許久田管家這才收回自己的手,同時也送了一口氣,正要回答,二老便急急忙忙走了過來。一看到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的嫿兒,李梅連忙問道:“蕭兒你妹妹這是怎麽了?”
“娘,你先聽管家說,等有時間再跟你們解釋。”白蕭然說完示意管家說。
“小姐是中了一種蛇毒,毒性急強,好在小姐中毒不多,加之全身經脈被封住,毒氣被集中在一個地方,隻要將有毒的血放幹淨,在服用解藥便沒事了。”
大家聽到管家的回答就送了一口。這時白於生看到了一位長相氣質都上等的男子:“蕭兒這位是?”
聽到爹的問話,白蕭然這才想起自己忘記介紹了:“爹娘這就是我跟你們提起能就妹妹的勇士,這次妹妹能脫險全靠他了。”
李梅一聽就是她救了自己的女兒,趕緊來到蘇子墨的身邊:“真是不知道要怎麽謝謝你才好,老婦再此拜謝義士。”說著就要跪下來。
好在蘇子墨眼疾手快,扶住了李梅的兩手臂:“伯母不必客氣,原是白公子和白小姐都幫過在下,這次也算是回報她之前的救命之恩。”
“真是好孩子。”李梅對蘇子墨慈祥的笑著。
他們說話的同時管家就已經在給嫿緯放毒血了,看這深褐色的血液說著嫿兒的手臂不斷流出來,二老的心跟著揪了起來,這麽多的血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補回來。
見差不多了管家替嫿緯包紮好就去找解藥了,
坐在嫿緯身邊的李梅摸著嫿兒沒有幾兩肉的小臉,看著全身髒兮兮的便知道她在冷宮受苦了,想著想著就流下了淚水:“你們說嫿兒受的苦還不夠嗎?為什麽老天爺要這個對嫿兒?”
“娘,你當心妹妹吉人自有天相,不是有句話叫因禍得福嗎?你看妹妹現在逃出了皇宮,這以後就再也不用進那吃人不吐骨頭的地了。”白蕭然安慰著。
“對了,蕭兒嫿兒到底出什麽事了?怎麽會中毒?”白於生不解的看著兒子,按道理來講,女兒已經進冷宮,對後宮的女子沒有威脅了,為什麽還要害她?
白蕭然看了一眼蘇子墨,希望由他來解釋,畢竟當時他在場。
知道對方的意思,蘇子墨便開口:“如果不是皇上安排人做的,那就隻有後宮的女人了,當時我找到白小姐時,就已經中毒了,好在發現及時,如果晚了就是神仙也救不活,至於為什麽要害白小姐,恐怕是怕白小姐有朝一日走出冷宮,威脅她們的地位吧!”雖然他不認識後宮的女人,但是這樣的把戲他又怎麽會看不出來呢!
對蘇子墨的解釋,大家都讚同的點點頭:“好在嫿兒已經沒事了。”
兩人走在漆黑的道路上,白蕭然看著對方模糊的背影,有個計劃湧上心頭,他相信對方不會拒絕。
就在江才人下葬的那一天,刑部侍郎的人找到了下毒之人。
看著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劉美人,沐晟奕就一陣厭惡,當初就不應該將這些人弄進宮:“劉美人知道朕找你過來是因為什麽事嗎?”
“臣妾不……知。”劉美人不敢直視沐晟奕的眼睛。
“記得朕那日晚上說過的話吧,如果當時承認可以留全屍,可是有人不珍惜就是要嚐嚐五馬分屍的滋味,你說朕能不成全她嗎?”沐晟奕說的話就像地獄的修羅,劉美人嚇的嘴角抽搐:“皇上是什麽意思,臣妾聽不懂!”這時候唯有不承認。
看著還在硬撐的劉美人,沐晟奕拍拍手,很快趙大海就壓著一個渾身是傷的丫鬟走了進來,那丫鬟看到劉美人愧疚的低下頭不敢直視她。
而劉美人看到自己的貼身丫鬟時心想完了,她沒想到過對方會背叛自己,早知道是自己賞給她飯吃,不然她早就餓死街頭了,卻不想就這樣將自己招了出來。可是她不想死:“皇上臣妾一定是被人誣陷的,一定是有人指示摒兒這麽說的,還請皇上明鑒。”
“朕還什麽都說沒,劉美人就這麽急的解釋,難道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來人將劉美人五馬分屍,所有參與其中的人午時三刻斬首示眾。”沐晟奕不想再聽劉美人的狡辯。
聽到自己的下場,劉美人拚命磕頭:“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沒有放火,放火另有其人,還請皇上明鑒。”侍衛不顧她的掙脫直接叫她拉出了殿外,等待她的便是五馬分屍。
來到嫿兒的牌位前,沐晟奕親自點了一炷香:“嫿兒凶手已經找到了,你可以安息了。”此時他的腦海裏不斷回憶起兩人在一起的日子,特別是在晉夕,他們在山上比畫畫,又一起賣畫,很多他沒做過的事,都陪嫿兒一起做了,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卻永遠的離開了,他的心很痛,就有訫兒當初離開那一般,這一刻他終於承認自己或許早已經愛上了嫿兒,他的逃避他的害怕最終害死了嫿兒。
自從苷萊醒過來,她就如同木偶般坐在院子裏,這一坐就是一天,寒妃知道她心裏不好受,也隻能由著她去。
“吃點東西吧!”萃兒將點心放在苷萊的麵前,而苷萊就像沒有看見般,繼續發呆。她始終都不相信小姐就這樣離開了。
當陸青衫來到明月國的京城時,卻聽到了一個讓他無法相信的事實。他的耳邊不斷想起剛剛幾人說的話。
“你們知不知道前皇後在冷宮被火燒死了,屍體都燒焦了。”一人說著就打起了抖,仿佛火就燒在他身上。
另一人卻搖搖頭:“不對,聽說是先被人在飯菜裏下毒,然後再放火的,這樣也好,最起碼不用死的時候不痛苦。”
“也是,真不知道皇後得罪了誰,竟然如此狠心對她,果然後宮是是非之地,咱們這些百姓不用過勾心鬥角的日子,不能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誰說不是呢,行了行了,都別說了,皇宮的事不是咱們這些百姓可以隨便揣測的。”
想起這些人說的話,陸青衫怎麽都不相信:“嫿兒對不起是我來晚了。你放心我會替你報仇的,”
“皇上,邵國國主求見?” 趙大海來到沐晟奕的身邊。
聽到陸青衫,沐晟奕皺了眉頭,他怎麽過來了?:“把他帶到養心閣,朕馬上過去。”
趙大海離開後,沐晟奕摸了摸嫿兒的牌位:“朕等會再來陪你。”
沐晟奕一進養心閣,就被陸青衫狠狠的用手捶了一拳,摸摸有些疼的胸口,沐晟奕冷笑一聲:“怎麽,邵國國主跑到這麽遠的地方,就是為了教訓朕?”
“難道你不該打嗎?為什麽要這麽對嫿兒?難道你看不出來她很愛你嗎?”陸青衫冷冰冰的看著沐晟奕。
有些好笑的看著陸青衫:“這是朕的家事,還輪不到邵皇來管。如果你沒別的事,請回去吧,這裏不歡迎你!”
仿佛沒聽到沐晟奕的話,陸青衫繼續道:“你根本不是男人,為什麽你不相信嫿兒,寧願相信鄭貴妃這種小人,不對應該是鄭皇後了,虧你是皇帝,一個人的好壞你都分不清。難道你就看不出來,這麽久了鄭貴妃一直在演戲嗎?”
陸青衫的話,讓沐晟奕大喝一聲:“夠了,朕的皇後是什麽人,朕心裏清楚,倒時你一直對嫿兒有非分之想,難道這不是你為嫿兒開脫的借口嗎?”其實他並不是不相信陸青衫的話,隻是他不願意相信,如果但隻是鄭皇後欺騙了他,他可以毫不猶豫的懲戒她,可是現在不一樣了,鄭皇後的身體裏住著一個訫兒,所以他不能這麽做,他寧願相信這一切都是嫿兒的錯,也不願接受是訫兒變了。
看著頑固不化的沐晟奕,陸青衫重重的一拳打在桌子上:“你以為你懲罰了劉美人就夠了嗎?嫿兒的死和你有密切的關係,我是不會放過你的。終有一天你會為自己所做的所有決定而後悔。”說完他就離開了皇宮,自己最珍貴最寶貴的東西,在他眼裏卻一文不值,那麽他也沒必要和明月國繼續友好下去了,因為這樣的皇帝根本就不是一個好皇帝。
他會後悔嗎?沐晟奕想起陸青衫臨走之前說的話,不斷的在反問自己,他不知道,或許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