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新帝登基
自趙婕妤的下場之後,後宮就沒再發生什麽事,所有人各自過著自己的生活,如今嫿緯已經懷孕四個月了,她雖整日無所事事,但是看著一天天變大的肚子,她覺得很幸福,沐晟奕對她不在冷冰冰,她知道對方或許因為自己懷孕的緣故,但是她寧願欺騙自己沐晟奕或許是真的喜歡她,最起碼這樣會讓她心理好受很多。
炎炎的夏日讓所有嬪妃不敢出門半步,外麵知了的聲音更是讓人無法靜下心來,坐在房間的嫿緯隻能靠畫畫來打發時間,這時苷萊高興的走了進來:“小姐,大公子來了,在正廳等你呢?”
“我這就過去。”一聽大哥來了,嫿緯馬上起身,高興的走出書房。
坐在椅子上的白蕭然見妹妹來了,趕緊站起來行拜:“微臣拜見皇後娘娘,願皇後鳳體安康。”
知道哥哥怕人說閑話,可是自己的哥哥給她行拜,讓嫿緯很不自在,趕緊讓哥哥起來:“不必多禮,哥哥快坐,你們都下去吧,我和哥哥有些體己話要說,苷萊留下。”嫿緯看著守在門口的丫鬟,示意她們下去。
丫鬟聽後,帶上門便離開了。
見她們走了,嫿緯高興的看著自己的哥哥:“哥,你怎麽過來了,爹娘身子可好?”
“知道你掛念爹娘,為兄特意帶了娘親手給你做的糕點來,你放心他們都好著呢,倒是你懷孕辛苦,千萬不要累著自己。”白蕭然說完就把裝有糕點的盒子交給苷萊。
其實嫿緯知道哥哥不喜歡當官,看著哥哥愈發清瘦,有些難過:“哥,是不是那些大臣們給你為難了?”
怕妹妹擔心,白蕭然沒事的笑了笑:“妹妹放心,沒有,我和那些同僚們相處的很好。”其實自從他進宮上朝時,那些官員處處排擠他,若不是為了妹妹他早就罷官了,好在皇上向著他這邊,不然他真的會被氣死,當然這些他不打算告訴妹妹。
見哥哥真沒事的樣子,嫿緯放下心來:“隻要哥哥沒事就好,哥哥其實有句話妹妹一直想說。”嫿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妹妹直說無妨。”
思量了一會兒,嫿緯最終開口:“其實,其實哥哥你已經二十六了,該給自己一個家了,離歌姐姐或許不會回來了。”離歌和哥哥從小青梅竹馬,比哥哥小兩歲,十七時離歌隨同她父母離開京城,說是兩年後會回來,所以哥哥一直等著她,如今已經過去七年了,她依舊沒回來,可是哥哥卻還等她,嫿緯覺得哥哥太不值得了。
聽完嫿緯的話,白蕭然皺了眉頭:“妹妹以後這樣的話就不要再說了,哥哥有自己的主見,時候不早了,就離宮了,過這日子再來看你。”說完就離開了,他這輩子非離歌不娶,如果離歌已經嫁做人妻了,那他終身不娶,因為他的心再也容不下第二人。
看著哥哥消失的背影,嫿緯一陣難過,她不知道離歌一個怎樣的女子,值得哥哥等了這麽多年,她之所以知道哥哥這件事,也是無意聽到爹娘談起,她以前不說是覺得離歌也許會回來,可是如今她已經有了自己的孩子,她的直覺告訴自己她不會回來了,隻怕她哥哥要抱憾終身了,但這樣的畫麵不是她想看到的,但願哥哥能等到離歌。
“小姐,大公子是個癡情的人,像他這麽優秀的人離歌小姐怎麽放棄?”苷萊滿是不解。
嫿緯並沒有回答苷萊的話,但她知道離歌或許有自己的苦衷,又或許她並沒有那麽愛哥哥。
批完折子,沐晟奕直起身來活動了一下筋骨,便離開了養心閣。
“皇上打算去哪?奴才好去準備轎攆。”趙大海跟在沐晟奕的身後小聲問道。
“不用了,你退下吧,朕想靜靜。”沐晟奕抬頭示意趙大海不用跟了。
獨自行走在道路上的沐晟奕想起夜晚嫿緯肚中會動的胎,他就無法分清他究竟對嫿緯是怎麽的情感,一直以來他都把嫿緯當做訫兒,如今她懷孕了,他突然覺得這樣對嫿緯會不會太殘忍了。可沒當想到這時就無比煩躁。他不能對不起訫兒,他的感情隻能給訫兒,一個願意付出生命愛他的女子,他不能對不起訫兒。
不知不覺來到濘溪堂,看著寂靜的濘溪堂,沐晟奕走了進去,他都快忘記上次來濘溪堂是何時了,當他走進去時,隻見鄭貴妃的背影很是沒落,一個人安靜的站在樹木下發呆,不知在想些什麽。
或許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別人身上,他才不會那麽在乎嫿緯,他才不會將感情放在嫿緯身上想到這裏他走上前去站在鄭貴妃的身旁:“愛妃在想何事發呆?”
聽到皇上的聲音,鄭貴妃這才看到身旁的皇上,眼裏滿是驚喜:“皇上你怎麽來了?”
“想愛妃了,所以就來了,隻是不知愛妃在想些什麽?”沐晟奕輕輕將鄭貴妃擁入懷中。
感受著皇上溫暖的懷抱,鄭貴妃閉上眼睛,一顆淚水掉了下來:“臣妾在想皇上,沒想到皇上就來了,臣妾一直以為皇上已經忘記臣妾了。”
“怎會?”沐晟奕輕聲回了兩個字。
這晚沐晟奕沒有去萬壽宮,而是留在了濘溪堂。
翌日沐晟奕走後,鄭貴妃也沒了睡意,便起來了,采如走進房間緯她整理儀容。
“娘娘,皇後的肚子已經大了,再不下手就晚了。”采如看著一直沒動靜的娘娘很是不解,難道就這樣放手。
鄭貴妃聽後別了一眼采如:“你懂什麽,上次的事敗露後皇後就一直在提防,下手不是那麽容易的事,她肚子大算什麽,生的下來才是她的本事?”她當然不會就這麽輕易的放手,她早就想好的下麵的路,她會讓皇後好好的懷胎十個月,隻是能不能生下來卻不是皇後說了算。
知道娘娘有了打算,采如便沒有再說話了。
“青衫看來還是朕對你太信任了,去了這麽久的明月國可探出什麽來了?”陸智瑞一臉的不悅。
“父皇,兒臣沒想到冥皇的戒心如此之重,兒臣進宮商討和議之事後,冥皇就派恒親王打發兒臣,根本不給兒臣進宮的機會,就連兒臣借故離開想進宮,冥皇也隻是恒親王送兒臣離開的京城。”其實陸青衫也很著急,但是他也無可奈何,皇宮戒備森嚴,想偷偷進宮是根本不可能的,恒親王嘴巴又緊根本探不出什麽口風來。
“不要給朕解釋,朕給你的任務你沒完成就是你的問題,辦法是人想出來的,這次議和了再挑起戰爭恐怕會被後人詬病,罷了,朕也老了,鬥不動了,這天下是你們年輕人的了,今後怎樣也是你們的事,但朕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這江山不能敗在你的手裏,今後你一定要好好治理國家,你一向愛民如子,相信你一定會受百姓的愛戴,希望你不要辜負朕對你的一片期望。”陸智瑞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湧上心頭,他最怕的就是陸青衫的婦人之仁,但是除了陸青衫能當次大任,他再也找不到合適的人選了。
“父皇你放心,兒臣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隻是父皇正當盛年,何出傷感之言?”陸青衫看著也就五十出頭的父皇,不明白為什麽會說出這樣的話語,在他的記憶中父皇一直是這世間最勇敢最高大的男子。
陸智瑞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父皇的日子怕是不多了,前陣子太醫診斷出父皇得了癰,想必操勞過度引起的,如今父皇的身子一日不如一起了,你別看父皇表麵沒什麽,其實裏麵已經被掏空了,這些朕沒有和任何人說過,你要記住也不能透露出去,否則這江山恐怕又要紛爭四起了。”
而陸青衫聽後滿臉的不信:“父皇你身體這麽強健,怎麽可能會得癰?一定是太醫診斷錯了。”
知道陸青衫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陸智瑞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記住你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天塌下來眉頭也不能皺一下,更何況隻是朕生了病,是人都會經曆生老病死,沒什麽可怕的。”
“是,父皇兒臣知道了。”陸青衫恭敬道。
一月後邵國國主駕崩,全國人民哀悼,三日後陸青衫登基。
雖說嫿緯一直在後宮,但是邵國發生這麽大的事,她自是聽說了,想到陸青衫是一國之主了,除了高興,更多的是替他感到難過,因為今後他再也不能做自己了,也不能為自己活著的,他隻能為天下百姓活著,那個孤獨的位置將陪伴他一輩子,或許她再也見不到那個哥哥長的一模一樣的男子了,突然她很懷念他們第一次相見的情景,當初她真的以為哥哥也來到了這個世界,那時候她還激動的落淚,以至於最後發現不是到失望的落淚,這一切就好像上天安排好了一樣,讓人防不及防。
如今他們處在不同的國家,可以說是天各一方了。
“皇兄如今邵國是新帝登基,根基未聞,恐怕其他的國家要蠢蠢欲動了。”沐恒奕開始替陸青衫擔憂了。
知道兩人經過這麽久的相處,已經成了朋友,但是他們畢竟不是一個國家的人,注定不能成為一輩子的朋友:“你要記住這世間沒有永遠的太平,如果不能一統天下,就注定會紛爭四起,你和邵國國主或許有一天會兵馬相見,到時候你不要忘記你是誰。”沐晟奕認真的看著自己的皇弟。
明白自己的身份,沐恒奕給了沐晟奕一個安心的眼神:“皇兄放心,臣弟的心一直在明月國,無論做什麽都以國家利益為重。”
“這才是朕的好兄弟。”沐晟奕用力的拍了拍沐恒奕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