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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招人暗算

  走出房間,便看見安靜站在院子裏的寒煙,趕緊上前:“妹妹見過姐姐。”


  寒煙趕緊扶嫿緯起來:“妹妹不必多禮,今日過來特意拿親自釀的酸梅汁過來,我嚐了倒也酸甜可口,聽聞沒胃口吃這個再好不過了。”說完便讓萃兒將手中的罐子教到苷萊手中。


  瞧著一大潭子的酸梅汁,嫿緯甚是歡喜,她這人就好酸甜口:“多謝姐姐,他日若是有什麽可以幫到姐姐盡管開口。”


  “妹妹喜歡就好,就怕妹妹不喜歡呢!喝完了找我拿,我那多著呢!”見嫿緯喜歡寒煙鬆了口氣。


  “光顧著站著說話,咱們進去聊,正好悶的慌。”嫿緯說完便拉著寒煙的手往堂廳走去,卻沒注意剛剛闖進房間的丫鬟悄悄離開了和軒堂。


  坐在正堂的江依聽著自己花錢買通丫鬟說的話:“你可確定那是畫?裏麵都畫了什麽?”


  跪在地上的丫鬟信誓旦旦回道:“才人,奴婢不敢騙你,當時奴婢進去,瞧見貴人貼身丫鬟苷萊手上拿著畫,裏麵大概畫的是人,不過是什麽人奴婢沒看清。後來趁奴婢低頭時,我悄悄看見她藏在懷裏,”


  得到了自己要的答案,江依高興的用力拍了下桌子:“好,果然沒看錯你,來人去請鄭妃娘娘,就說我請她去和軒堂有重要的事稟報。”


  “娘娘江才人的丫鬟來了,說是請你到和軒堂去有重要的事跟你說。”采如輕聲輕語的對著鄭妃,此時鄭妃正將右手撐著自己的腦袋閉目養神。


  緩緩睜開眼,鄭妃看了眼采如:“她可說了是何事?”


  “沒有,說是你親自去了才能相告,看樣子事情比較嚴重。”采如猜想。


  恐怕事出有因,她早就看出來了江依容不下白貴人,雖說她長的醜,但總是有種對她不放心的念頭,也好今日或許可以做個了斷:“走吧。”


  “聽聞姐姐有妙音娘子的美稱,不知妹妹有幸能否聽到姐姐親自彈奏一曲。”苷萊問過宮裏的丫鬟一些關於寒妃的事,隻是不曾想她竟在嫿訫嫁入王府之前就已經是沐晟奕的妾了,她的夢中沒有這段,對於她來說嫿訫給她的記憶太少了,無非就是告訴自己和她本是同一人,她都懷疑嫿訫是不是在騙自己。


  “妹妹說笑了,這個稱呼不過是別人隨便取的,妹妹諾是真想聽哪日得空來我的竹玉林,我便親自給你彈奏。” 寒煙倒不在意這個稱呼。


  “鄭妃娘娘駕到。”這時太監的尖銳刺耳的嗓音響起。


  兩人相互望了一眼,甚是不解,鄭妃為何來此,不過也隻能一同出去迎接。


  “臣妾參見娘娘。”嫿緯對著鄭妃行了禮,因為寒妃和鄭妃品級相同,故而可以不用行李。


  慢慢走來的鄭妃抬了抬手讓嫿緯起來,隨即看到一旁的寒煙,有絲意外:“哦,寒妃怎麽也在此?”她從來沒見過寒妃輕易去別的宮殿,在這深宮裏也沒一個可以說的上話的人,即不得寵也無人脈,這也是為什麽即使對方長的禍國殃民,她卻能容的下她的原因。


  “在宮中待久了,便出來走走,誰知不知不覺走到了白貴人門前,故而進來坐坐。”寒妃笑了笑,她不想讓鄭妃知道是自己刻意接近白貴人。


  就在嫿緯抬起頭來時,便看到了一臉得意的江依站在鄭妃身後,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江才人你不是說有事跟本宮說嗎?所謂何時?”


  鄭妃首先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一手搭在圓形石桌上,等著江依回話。


  一旁的江依看著鄭妃,眼神卻總是落在嫿緯身上:“敢問娘娘如果有人欺騙皇上,這是何罪名?”


  沒想到江依問自己這個,鄭妃想也不想的回道:“欺君之罪自是殺頭,為何問這個?”


  “娘娘我要告發白貴人欺君之罪。”江依說完用手指著白嫿緯,眼神說不出的狠毒。


  在場所有人都楞了,這是要唱什麽戲?


  “這種口說無憑的話,江才人最好不要隨便出口,否則招來殺身之禍的是你。”鄭妃佯裝生氣的看著江依。


  嫿緯卻不明白自己有什麽把柄在她身上,但是在看到江依身後的丫鬟,她明白了,剛剛就覺得她不對勁,沒想到一次心慈手軟到為自己挖了墳墓。


  寒妃見苷萊神色不對,看來確實有把柄在江才人手中,不過她相信再如何白貴人也不會死,因為皇上不會讓她死。


  而苷萊也注定到了,此時真後悔沒有把畫毀了,想著這麽多人便打算悄悄離開,卻被江才人叫住了:“你這是要去哪?鄭妃娘娘讓你走了嗎?”苷萊隻得停下腳步。


  “好了,你說你要告發白貴人欺騙皇上,究竟是何事欺騙皇上了?”鄭妃此時已經不耐煩了。


  見鄭妃麵露怒色,江依趕緊回歸正題:“娘娘可記得那日皇上選妃,白貴人畫了一直烏龜,那日白貴人說她隻會畫烏龜,皇上這才放了她,還破格封她為貴人,可是這一切都是她騙人的,白貴人其實什麽都會畫,卻偏偏畫烏龜,這不是暗罵皇上嗎?那日所說不過是她推脫罪名的說辭。”


  “你有何證據?”


  “娘娘若是不信,可以叫人搜白貴人貼身丫鬟的身,畫就在她懷中。”江依看著嫿緯,一副你死定了的樣子。


  如今嫿緯算是知道了一個女人妒忌起來有多麽可怕,那日不過就是皇上親自選了她為貴人,後來見她咄咄逼人氣不過就是回了幾句,竟也值得她如此懷恨在心,可見那句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說的有多麽準確。


  鄭妃對著采如使了使眼色,采如便走進苷萊身邊,準備搜身。


  苷萊左閃右避就是不讓采如搜她的懷中,見苷萊不配合,采如隻能讓人強製抓住苷萊讓她不得動彈。


  終於采如從苷萊手中搜出一張折疊好的宣紙,交由鄭妃手中。


  看著手中的宣紙,鄭妃石頭落地了,能借她人之手除掉讓她無法安心的人,也算是老天都在幫她,待她打來手中的畫時,立刻站了起來,生氣的用手將畫用力拍在石桌上:“白貴人跪下,事到如今你還有何辨別的?”雖然她不懂畫中的人也給穿著打扮如此怪異,卻不難看出畫畫人的功底。


  “娘娘,這不是主子畫的,一切都是奴婢畫的,還請娘娘明鑒。”苷萊立刻跪下,就怕小姐為此受罰。


  不過江依卻不信:“知道你護主,隻是既然你說是你畫的,那你就當場畫一個,畫出來了就是我冤枉了你家主子,我自會請罪,如果畫不出來,你們主仆二人都難逃其咎。”


  這?苷萊雖也會點筆墨,可是畫畫確實不擅長,更何況小姐的畫風如此怪異,更是模仿不了。


  嫿緯卻苷萊的做法很是不滿意,怎麽能糊裏糊塗的把自己搭進去了。


  “江才人我所知你的宮殿與和軒堂相差甚遠,你是如何知道白貴人會畫畫,而且還藏在丫鬟的懷中,莫非你一個小小的才人天天叫人盯著白貴人不成?”寒妃言辭犀利的看著江依。


  寒妃的話一時將江依堵的啞口無言,不過隨即笑道:“寒妃你說笑了,我一個才人哪敢這樣做,隻是剛剛白貴人的丫鬟無意中看到了,卻不想被白貴人嗬斥了,並威脅說出去了就讓她消失,這丫鬟怕被白貴人殺人滅口,一時害怕這才讓我做主,菊蘭你自己說是不是這樣?”她用眼神示意菊蘭按她剛剛意思說。


  聽完江依的話,菊蘭趕緊跪下來:“江才人說的話句句屬實,今個晌午寒妃來找貴人,奴婢一時心急忘記敲門,這才看到苷萊手中的畫,和貴人身前所需畫畫的色料以及宣紙。貴人見奴婢進來,一時大怒,還威脅……”菊蘭裝作害怕的看著嫿緯,便繼續道:“還威脅奴婢,說奴婢要是透露半字便殺了我,奴婢心中十分害怕,就怕寒妃一走貴人便殺我滅口,這才求才人救奴婢一命。”


  聽著菊蘭的胡言亂語,苷萊正欲分辨。


  不過鄭妃卻不給她這機會“放肆,你一個小小奴婢竟敢告發自己的主子,本娘娘留你不得,來人將菊蘭打發奴衣庫,今後不得伺候任何妃子。”鄭妃大怒的看著菊蘭。


  “娘娘饒了奴婢這一次吧,娘娘……”菊蘭的聲音越來越遠。


  江依見人被帶走了卻也無可奈何,不過想著隻要扳倒了白嫿緯,一切都是值得的。


  “白貴人,如今人證物證都俱,你可認錯。”鄭妃嚴肅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嫿緯,

  看著江依有備而來,嫿緯知道自己難逃一劫,隻得認錯:“妾身自知有錯,忘娘娘責罰,隻是妾身的貼身丫鬟是無辜的,還望娘娘看在苷萊護主心切的份上饒了她。”


  沒想到這時候小姐還在為自己著想,苷萊當真後悔不已,諾是一開始就將畫毀了,那就不會發生現在的事了。


  “娘娘,這丫鬟犯了包庇罪,可不能就這麽放了她,還有白貴人犯的事欺君之罪,就應該砍頭,看以後還有誰敢欺騙皇上。”江依不依不饒的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我雖是妃位,但是有協理六宮之權,如今白貴人犯錯,我也不得不罰。”鄭妃正想說出嫿緯的罪名和刑罰時,卻被寒妃打斷了。


  “娘娘,雖然你有協理六宮之權,但是白貴人如此罪名,就算是要被砍頭,也應該請皇上定奪,畢竟要賜死的不是阿貓阿狗,而且從四品貴人。”


  聽完寒妃的話,鄭妃暗握拳頭,雖不甘,但是表麵不動聲色,對著寒妃一笑:“那時自然,白貴人是生是死,自有皇上定奪,我不過是先替皇上定奪貴人的罪名而已,但是決定還在皇上身上。” 說完便看著采如:“去把皇上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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