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前世哥今世友
“小姐,咱們當真要出去嗎?自你上次出去病了之後,老爺夫人就不準你出去了。”苷萊不放心的看著準備從後門溜出去的嫿緯。
見沒人發現自己,嫿緯趕緊拉著苷萊的手快步走了出去:“你放心,我們從後門出去不會發現咱們的。自那日病後什麽都不讓我做,當真快瘋了。”走在街上的嫿緯給了苷萊一個安心的眼神,示意她不要自己嚇自己。
“哇,想不到京城還有如此美景。”站在山丘上的嫿緯張開雙手閉著眼睛,感受著自然的魅力。
此時她正在京城不遠處的郊區,這裏鮮少有人來,向來畫畫喜歡安靜的她,覺得這裏是個不錯的地方。
來到白府的這些日子,她特意安排人給自己製作了一個畫板,和用來擺放各種顏料的工具,因為學校也會學用墨筆畫畫,所以在這裏畫畫並不覺得生疏,這裏的顏料也很齊全,這讓嫿緯更加得心應手。
站在身旁端著顏料的苷萊看著小姐嫻熟的手法,以及筆下栩栩如生的風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雖然小姐平時也會畫畫,可是那都是三腳貓的功夫,卻不像這般優秀。難道失憶的小姐真的會改變這麽多嗎?
就在嫿緯即將完成時,她的眼前出現了一個策馬奔騰的男人,而這個男子就是那日在晉夕誤以為是哥哥的男子。
她的腦海突然閃現著什麽,趕緊將眼前的人和馬畫了進去,原本是一望無際的蒲公英隨風擺動,和不遠處的山嶺正孤零零的聳立在那,湛藍的天空飄著幾朵烏雲。而蒲公英中一位俊美男子騎著一匹高大的黑色駿馬在風中疾馳,腰間的一把寶劍增添了男子的狂野氣概。
而準備去京城的陸青衫一眼便看出來那日因認錯人傷心落淚的女子,雖然她一襲男裝,卻也掩蓋不了女子的嬌弱。想起那日拾得的玉佩他便騎馬走了過去。
翻身下馬,陸青衫走進嫿緯身邊:“不知這個姑娘可還記得在下?”
“當然記得,那日在公子麵前失態,還望不要見怪。”嫿緯向陸青衫行了一個女子禮儀。
“那日姑娘走的匆忙,將這塊玉佩落下,今日得以相見,也算是物歸原主了。”陸青衫說完將玉佩遞給了嫿緯。
嫿緯接過,看了看確實是自己的,笑著道謝:“多謝公子,隻是那日你給我手帕我卻不曾帶在身上,恐怕今日還不能歸還了。”
“一塊手帕而已,姑娘不必多禮。”陸青衫不在意道,不過就在此時他看到了嫿緯畫板上的畫,立刻被吸引了:“這不是在下嗎?隻是為何偏偏頭發如此奇怪?”
其實嫿緯看見陸青衫便想到了自己的哥哥,這才有感而發,隻是見對方很喜歡便道:“畫畫不能一昧的死板,有時候換一種畫法會有不一樣的效果。如果公子喜歡那就贈予公子,就當今日物歸原主的恩情。”
“姑娘講的在理,在下很喜歡,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隻是還不知道姑娘芳名是?”
“我叫白嫿緯,你直接叫我嫿緯就行。”
見嫿緯說的這麽爽快,陸青衫也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在下陸青衫,從今以後咱們就是朋友,以後有什麽需要的地方盡管找我。”
“那就一言為定。”嫿緯想著如果和陸青衫做了朋友,那就好比自己的哥哥又回到了自己身邊,更何況這人看過去不壞,想來也不會有什麽問題。
而就在此時,白蕭然來了:“妹妹,你怎麽這麽不聽話?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很久?”白蕭然一來就數落了嫿緯一通。
當然嫿緯也知道他是關心自己,隻是如果天天把她鎖在房間那跟坐牢有什麽區別:“哥,我出來不過就是想呼吸下新鮮的空氣,你看來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你呀!”白蕭然一副那你沒辦法的表情,這時他才注意一直在嫿緯身邊的陌生男子,此人儀表堂堂,身上的衣著打扮怎麽看都不像普通人:“這位是?”
“我是嫿緯的朋友陸青衫。”陸青衫對白蕭然笑了笑,其實他心中有個疑問,他和嫿緯的哥哥並沒有半點相似而且那日她自稱是兮樂,如今又叫嫿緯,這是怎麽一會事?
“陸青衫?”白蕭然皺了皺眉,他好像在哪聽過這個名字。
“咳咳咳。”這時嫿緯又劇烈咳嗽了起來。
想不起來的白蕭然趕緊扶著妹妹,拍了拍她的背。
“嫿緯你沒事吧!” 陸青衫關切的看著嫿緯。
“咳,咳,我沒事,咳。”嫿緯邊咳嗽邊用手晃了晃示意自己並無大礙。
見妹妹咳嗽不止,白蕭然趕緊背著妹妹往城中走去:“今日多有不便,改日陸青衫公子來白府,我當必當盛情款待。”
“不如坐我的馬去吧!”陸青衫想著人再怎麽走也沒馬快。
“不必了,城門口馬車正在守候。”白蕭然頭也不回的說道。
原來是白府的人?停在原地的陸青衫望著已經看不見蹤影的人,他記得白府不是隻有一個女兒嗎?且聽聞三年前就去世了,看來白府隱藏了什麽。
“啟奏陛下,丞相求見。”太監總管趙大海尖銳的嗓音進入了沐晟奕的耳中。
放下手中的折子,沐晟奕看了一眼太監,許久才開口:“讓他進來。”
這時走進一位身穿藏青色秀有大團花交織在一起,腰佩玉帶鉤年齡約五十歲的男子,雖然跪著頭向皇上請安,可如果仔細聽他的語氣卻是帶著許些目中無人的味道。
“愛卿,不必多禮。”沐晟奕又怎麽會不知道,朝中所有大臣對他為首是瞻,要想臣子都臣服於他,那隻有除掉他了,今日恐怕就是他的祭日了。
丞相站了起來 “皇上,霧都出現了叛變,臣已經命人著去清除餘黨了,因事情十萬火急來不及向皇上稟報,所以事先拿主意了,今日進宮,特來請罪,還請皇上責罰。”
雖說是來請罪的,可是沐晟奕知道這老狐狸在想什麽,以為自己不敢動他,今日就讓他看看他這個皇帝不是白當的。
“既然是請罪,那丞相為何不跪?你這是認錯的態度?”沐晟奕冷笑一聲,眼神散發著寒意。
本以為皇上不敢拿他怎麽樣,卻不想皇帝會這樣跟他說話,心有不甘的跪了下來:“還請皇上責罰。”
“好,丞相如此誠意,朕怎能不應允,來人革去丞相之位打入天牢,三日後午時問斬。”
沐晟奕的話讓丞相大吃一驚:“皇上縱然臣有錯,但也罪不至死啊!”
“好一個罪不至死,你以為朕不知道這麽多年來你一直拉幫結派想要將朕趕下皇位?之前一直對你一忍再忍,如今無需再忍了,朕的天下朕說了算。”沐晟奕不屑的看著丞相。
眼看自己就要被帶走了,丞相不甘道:“皇上如果你為了這事殺我,天下百姓恐怕會寒心吧!”
“丞相多慮了,我為何殺你?是因為今日你試圖謀害於朕,想謀權串位。”沐晟奕的話仿佛像地獄的死神,讓丞相沒有了一絲生路。
沐晟奕從小就記得父皇的一句話,想要穩坐皇位就得不留餘地,無論做什麽都要斬草除根。
就這樣在朝的大臣看到了丞相的下場,便都服服貼貼的,想到會是這樣,讓沐晟奕無比後悔沒有早點用這招。
“皇上年關過完就是選秀的日子了,不知皇上今年打不打算選秀?”夜晚鄭妃躺在沐晟奕的身旁,本以為會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卻不想…………。
“選。”沐晟奕躺在床上,想起了嫿緯的模樣,或許隻有她,才能讓他覺得嫿訫還沒有離開自己。
寂靜的夜晚,所有的人都入睡了,唯獨隻有鄭落秋鄭妃無法入睡,想到今年皇上會選秀,她就怎麽都睡不著,她總有預感這次選秀,她不再是寵妃。
“小姐,有人來白府找你了。”苷萊打開嫿緯的閨房臉色難掩高興之色。
還沒見過苷萊這麽高興:“誰來了,瞧把你高興的。”
“我是替小姐高興,是陸公子來看小姐了。”苷萊之所以這麽高興,是覺得像小姐這麽漂亮又善良的人就配像陸公子這麽優秀的人,剛剛在大堂還聽見老爺夫人有意撮合他們呢。
來到大廳時,見陸青衫和自己的爹娘很聊的來,嫿緯就沒有打擾,隻是靜靜的站在一旁。
眼尖的陸青衫看到了遲遲未進來的嫿緯:“嫿緯你怎麽不進來?”
“我是看你們聊的這麽開心,不忍打擾。”嫿緯邊走進來邊回道。
“伯父伯母熱情好客,我就忍不住和他們聊了起來,今日唐突來訪,還望不要見怪。”陸青衫雙眼含笑。
“怎會?你能來看我,感謝還來不及呢!坐。”嫿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便自己也坐了下來。
“嫿兒,這位公子說他還未迎娶,不知道你是什麽態度?”李梅直接問了出來,她想女兒年齡也不小了,這位公子又如此儀表堂堂,想來也應會有仰慕之心。
不過嫿緯聽後直接將口中的茶噴了出來,雖然不及嫿緯這意外,陸青衫也被嚇到了,他剛還奇怪二老為何這麽問他,現下總算明白了。
“我和青衫隻是朋友,而且我們彼此還不了解,如何在一起?”雖然對方卻是氣度不凡,可他畢竟和前世的哥哥長的一模一樣,這叫她如何對陸青衫有男女之情?
聽著嫿緯的話,倒讓陸青衫有點意外,很少有女人能抵住他的魅力,不過這也是他覺得嫿緯不同的地方,如果對方真答應了他或許不會再和嫿緯見麵了。
見女兒這麽失態,而且當眾拒絕了,這讓白於生有點恨鐵不成鋼的味道,不過有外人在他也不好指責女兒。
不想聽爹娘的嘮叨,嫿緯帶著陸青衫來到了自家後花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