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丟屍遇落花
沈雲琛知道她肯定是發現了什麽,於是問道:“是發現了什麽嗎?”
江梨看著那信,忽然就樂了,她說:“我說她今天晚上怎麽就這麽等不及跟我翻臉呢,你看這信看著汙穢,其實中間有蹊蹺。第一行的第二個字,和第二行的第四個字,還有第三行的第三個字,和第五行的第五個,用這個順序以此類推,你就會發現一個好玩的事情。”
沈雲琛接過信,按照江梨的話去做,一個字一個字看過去,頓時愣住了。
“夜半子時,梅林相見。”
沈雲琛覺得這個貴客應該不是他們,那麽會是誰?
他看了眼江梨,隻見她正盯著地上的沒人露出一副欣賞的模樣,然後說了句讓他頭疼的話:“這女子倒是生的嬌媚,與你相配足矣。”
沈雲琛扶額,然後眉毛一豎,怒目瞪著江梨:“你這話什麽意思?”
江梨抬眼,眨巴了兩下那雙無辜的大眼睛,說道:“開個玩笑,不過我說的確實如此。且不說這貴客是誰,能讓花卉隻身一人前來的絕對不是一般的貴客,而發現我才是順帶的,所以她很急的要帶我走,然後去見那個貴客,你說那個貴客是誰?這信又是誰送去的?”
沈雲琛被她的話拉入深思之中,又聽她說:“剛剛小白出去溜達了一圈,你知道它剛剛發現了誰?”
沈雲琛皺眉,從江梨的眼裏看出一絲恨意,透過這恨意他頓時明白了這個人是誰了,於是眼皮子朝上看了一眼。
這個客棧不大,但是勝在高,總共四層,一層吃飯,其他都是睡覺的,他們在二樓,不代表三樓四樓沒人。
江梨踢了踢地上的人,說道:“這人挨了你那一刀,肯定活不了,禍害了這麽多女子,也真是是個大禍害,如果換做是以前或許還可以送去衙門,可惜如今的衙門是靠不住了,隻能靠我們自己了。”
說著,江梨又覺得悲哀起來:“你說我若是將人懸掛在鎮子的頭頭上,嚴實會不會知道我們在這裏,然後派兵來殺了我們?”
“不過,就算派了兵來也隻有被砍頭的份。對這個人若是做的不過分,我心裏也不好受,更何況是他的人,就這麽輕易的死去,我心裏更加的不好受。”
沈雲琛笑著,眼裏卻滿是心疼,他拿出筆墨來,取了一張紙在紙上寫下了花卉的一切罪行和秘密,一炷香的時間就寫好了,江梨看了一眼,不由得點頭稱讚,字體如印刷的一樣,卻也透著幾分狂雋。
“這件事情等會我去做,你去找他吧!”沈雲琛眼底現了幾分苦澀,其實他是不願她再去見他的,那個人給他們的生活帶來一團亂,就算自己不在意,難保梨兒心裏不在意,他都能明顯感覺到兩人雖然看似親密,可是有些地方已經不在那麽的親昵。
“我為什麽要去找他?還嫌不夠惡心嗎?”江梨眼一瞪,這個人雖然隱藏的很好,可是眼底的落寞還是入了她的眼,人家明明說了不在意,可是真的不在意嗎?沒來由的她來了脾氣,“風無痕他們應該也快回來了,你若是不想去我自己去。”
沈雲琛連忙拉住人,說道:“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也不想你去找他的。既然你沒有去找他的心思,那我陪你去把人掛起來吧。”
江梨瞪著他,看到他眼裏的小心翼翼就有點生氣,憋了憋氣才沒有讓自己委屈的哭出來,她說:“沈雲琛,哪怕下輩子沒有你在身邊,我也不會去找他,我跟他已經是陌路,你明白嗎?”
這樣的問題他們已經討論過幾次,這次她把話說的很明白,她希望這個男人能懂,就像她懂這個人不會拋棄她一樣,她也不會拋棄他。
沈雲琛笑了,似乎也有釋懷,那種感覺說不出來,他縱是再小心翼翼,居然也在這個時候傷了她。
她比自己還要恨那個人吧!
江梨歎息,她覺得這個時候不該說這個,而是轉移了話題:“走吧。”
兩人一起落在屋頂,居然碰到了一個人,江梨一看這個人她還認識,顧庭睿身邊的隨從落花。
落花看到江梨就露出一臉的甜笑:“夫人,晚上好。”
江梨額頭冒黑線,她覺得這個人腦子有問題,那天她跟顧庭睿鬧掰鬧得這麽凶,她不信這個人不知道,現在居然跑到她麵前繼續喊她夫人,是覺得她好欺負還是怎麽的?
“落花,你是皮癢了還是來找抽的?你不好好的在屋裏伺候你家主子,跑我麵前來作甚?”說著,目光瞄到手裏的花卉,頓時明白了,露出一抹譏諷,“怎麽,是來跟我搶人的?”
“夫人,瞧您說的,落花這不是來跟夫人請安嗎,再說了,主子在屋裏等著夫人去找他。”他的目光落在花卉身上,又對著江梨諂媚一笑,“夫人有事要處理,不如讓屬下來?”完全無視了江梨身旁臉色難看的沈雲琛。
江梨笑了,笑的極其甜美,就連後麵的沈雲琛都有些看不懂她這笑是什麽意思,隻是皺著眉頭看向落花,一雙眼睛充滿看敵意,他隻覺得眼前這個少年眼熟,卻不記得在哪裏見過,隻聽他一聲夫人,再見這少年一股諂媚勁兒,他立刻知道這人是誰了。
顧庭睿的隨從,半個月前攻打雲間山莊的時候,他也在。
不由得,沈雲琛的眸光變得幽深又充滿殺意。
江梨感覺到了身後之人的恐怖氣息,不由得笑了,並不阻攔沈雲琛去收拾落花,並且側身給了他們空間,手裏依然拎著花卉,目光則是落在不遠處的一個牆後麵,一股強大的氣息從那邊朝著她看來。
不用猜她也知道那人是誰。
她冷眼盯著那個方向,一雙杏眸殺意乍現:“你也想來打一架嗎?好好地天楚不呆,跑到天元這個是非之地來。顧庭睿,你可別告訴我,嚴實擾亂天元朝廷跟你無關。”
那黑影從黑暗的地方出現,一身白衣依然玉樹臨風,可人卻小手了許多,下巴的胡茬也濃鬱了幾分,整個人就跟被泡在陰鬱的泡沫裏麵,她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這人居然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