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你開心嗎
顧庭睿回到桃花林的時候,院子的屍體已經被收集起來,在江梨手裏的一個火把落下後,當著莫珊珊的麵給燒了。
此刻的莫珊珊隻覺得這個女人是個瘋子,人死之後入土為安才是,這個女人居然把屍體給燒了,簡直罪大惡極。
“江梨,你不得好死。斷臂之仇,我定會報,有本事你就殺了我,隻要我出去了,一定帶著將軍府府兵馬踏平你的屍體,把你剁碎包成包子喂狗。”
莫珊珊幾乎的吼出來的,隻有這樣才能讓她不那麽害怕。
空氣中燃燒屍體的味道越發的濃鬱,站在屋子底下的江梨擎著一張冷冰冰的臉盯著已經入了桃花林的顧庭睿,看到他一雙擔憂又後悔的眼神時,她露出惡魔一般的微笑。
“我還以為你不會回來呢,顧庭睿,這幫人暗夜刺殺我,我把他們都燒了,你不會介意吧?”江梨又指了指莫珊珊,“我還給你留了一個,想當燕王正妃的女子,留給你處理,至於她要殺我的仇我已經取了她一隻胳膊。”
莫珊珊看到顧庭睿的時候,鼻頭一酸:“燕王殿下,這個人居然敢燒人,而且還把我的胳膊給擰了,燕王殿下為我做主啊,這樣一個妖女她不能再留了。”
莫珊珊隻希望此刻顧庭睿可以聽到她的話,隻要他出手,這個女人就活不了,功夫再厲害,跟顧庭睿比起來就是花拳繡腿,不足為奇,殿下跟她都是天楚人,可是這個人是天元人,他們天楚肯定是一致對外。
莫珊珊幾乎已經想到江梨命喪當場,殿下抱著她滿臉心疼去求醫的畫麵了,不由得眼裏露出一絲柔情和甜蜜。
江梨看著她的眼神變化,不由得失笑:“人都快死了,還這麽癡心妄想。”
“江梨,我告訴你,我好歹也是天楚將軍府的小姐,燕王定會為我做主的。”莫珊珊高聲喊著,就是想刺激刺激這個女人,讓燕王殿下看到她跟多醜陋的一麵。
江梨看向顧庭睿,他人已經走到火堆前,直直的愣愣的看著自己,她眉眼一跳,勾唇邪笑:“是嗎?燕王殿下,你是來為她做主的嗎?”
江梨不怕死,隻怕這一身汙穢再也洗不淨,她就算是現代人,也無法容忍自己被人欺騙,跟他睡了這麽久,雖然沒發生什麽事情,可是她也受不了那些被欺騙的甜蜜,這樣讓她如何去麵對沈雲琛,而她居然還曾傷害過那個人,這更讓她火冒三丈,更無法原諒這兩兄弟。
她眼裏的火氣已經濃過那堆的熊熊烈火,駭然的殺氣,讓她恨不得把他也丟進那火堆,曾經不是那麽討厭甚至有點欣賞的人,此刻也壓不住心裏頭那種惡心跟絕望。
“不是,梨兒,我們好好談談好不好?”顧庭睿筆直的站著,沒人知道他看到這樣一個江梨的時候,內心是有多絕望,長白的臉上現了幾分苦楚和酸澀,還有難掩的不舍。
“我跟你沒什麽好談的。”白衣少女冷冷的憋著他,“就在你把我從大漠古墓偷偷帶出來之後,我們就已經沒什麽好說的了。告訴你弟弟,以後我們若是再次相見,就是仇人。”
對她下蠱,還是那麽惡心的蠱,她隻要想想剛剛那隻蟲子在她的體內呆了那麽長時間,就止不住的顫栗,如果顧澤瑞現在站在她麵前,她定不會心慈手軟。
江梨從邁著步子,絕情的從顧庭睿身邊走過,顧庭睿一把拉住她的手臂,蠻力一般的把人拉住,江梨伸手厭惡的一甩,卻沒有把那支鐵鉗甩掉,隻能幹瞪著他:“你到底想要幹什麽?你害的我還不夠嗎?你知不知道,你讓我以後如何麵對沈雲琛?”
“為什麽非得是他,為什麽?這些日子你跟我在一起難道過的不好嗎?”顧庭睿怒吼著,一雙眼睛猩紅,像暴怒的狼。
紅針和那些暗衛都把空地留給他們,全部都隱了去,不參與也不做看客,至於莫珊珊已經被紅針給拖走了,留下一地的鮮紅。
江梨聽著他的話覺得可笑:“顧庭睿啊,這些日子我跟你在一起過的怎麽樣你最清楚,不說我,我就問問你,你開心嗎?”
你開心嗎?
顧庭睿僵住了,握著江梨的手顫抖了一下,明明身後大火燃燒,他的身子卻越發的冷。
他開心嗎?其實他不開心,他想要的更多,卻每次都被拒絕,要知道她答應給他生孩子的時候,那一天他有多開心,可是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他再也沒有想過,他甚至以為是自己太貪心,所以得到了報應。
“顧庭睿,我從不覺得自己有什麽好,我也不懂我跟你其實沒有什麽交集吧。其實最多也就在東海的水牢,還有就是在沙漠相處的比較多,我不懂你對我的那份感情是從哪裏來的,我覺得很莫名其妙。你知道為什麽就算我失憶了也會拒絕你嗎?是因為我心裏壓根就沒有你,是因為我一直把你當朋友,而不是丈夫,在這個世界,你是我唯一當朋友的人,我承認這裏麵有你弟弟的原因,可是我那都是真心的。”
江梨說到激動的時候,眼眶紅紅的,她用另一隻手抹了一把淚,繼續說道:“沒有愛情的婚姻是不幸福的,我很慶幸你在這段時間沒有逼著我跟你成親,否則我死都不會原諒你。”說到最後,她眼裏是滿滿的恨意。
以前,顧庭睿也曾騙過她,可是那種騙跟這種騙完全不一樣,都快搭上她的一生幸福了,可想而知這次她有多生氣。
顧庭睿看著她眼裏的憤怒和恨意,近乎絕望,握著她的手勁都鬆了些,高大的身影微微顫抖,滿腦子都是那句:我的心裏壓根就沒有你。
是啊,她的心裏壓根就沒有他,當初顧澤瑞就這麽跟他說過,可是他不信邪,認為女人都是以夫為天,隻要她跟他在一起,就不怕她會離開,他奢望失憶不會有崩盤的那一天。可是,他忘了這個女人不是這個世界上,那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受封建教條的女人,而是來自弟弟所說的那個未來,更不是他所能控製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