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什麽叫城市夫妻
江梨動了動身子,手不小心碰到一個軟乎乎的東西,原來是白貂。
白貂正愜意的靠著她的腿邊休息,被江裏觸碰了一下之後抖了抖身子繼續熟睡。
江梨彎了彎嘴角,將白貂抱起來:“小白,你是什麽時候跟上我的呢?我對你一點記憶都沒有了呢。”
小白似乎聽懂了一般,睜開一隻眼睛,看白癡一樣看著她,心裏吐槽著這個女人傻的可憐,居然就這麽輕易的中了失憶蠱,它好不容易選擇一個主子,結果是個坑貨,它能不生氣嗎?
小白哼哼兩聲,無視江梨眼裏的疼愛,繼續睡覺,傻女人,還好它找到了人,否則不一定什麽時候被人給啃光了。
江梨哪裏知道小白的心思,抱著它走到鏡子麵前,看著裏麵蒼白的臉色,露出苦笑。
“瑩兒,給我梳妝。”
一旁已經進來收拾的瑩兒連忙走了過來,心裏還存在著對顧庭睿的恐懼,小心翼翼的伺候著主子,心裏則是想著江梨千萬別在搞事情了,她的小命真的快要不保了。
江梨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再看看眼裏有著恐懼的瑩兒,她下意識的想到什麽,突然喊了那麽一句:“清兒。”
“嗯?夫人說什麽?”瑩兒沒有聽清楚,又問了一遍,感覺好像那是一個人名。
江梨有些恍惚,總覺得這個樣子好不真實,晃了晃頭,對瑩兒笑著道:“沒事,對了,庭睿去哪裏了?”
“回夫人,主子說他有事要出去一趟,應該很晚才會回來。”瑩兒如實回道,主子去哪怎麽會跟她說呢,更何況她也不敢問啊。
江梨沒有再說什麽,而是淡淡的笑了一下,也是,自從她醒來,那個人從來不會跟她多說一句關於他的事情,隻是一味的對她好,疼著她,寵著她,可是她怎麽想都不知道他為什麽會這樣?
其實顧庭睿長的很好看,江梨也曾看著他的臉發呆過,這讓他很是受用,然而江梨盯著他的臉發呆,實則是在細想她究竟是如何沉迷這張臉的,結果怎麽想都想不起來,與其說是沉迷男色,倒不如說是在發懵。
倒是那個來迎閣讓她很是在意,一個能讓她頭痛的存在,應該跟她失憶的那段時間有關吧?
江梨又在這樣的氛圍下陷入了沉思,有個東西她怎麽抓都抓不住,讓她很是難受,抱著小白的手都加重了幾分,直到手心傳來刺痛。
嘶!
低頭一看,手心多了一個牙齒印,很小的樣子,憋了一眼就看到小白那雙不滿的眼睛。
“小畜生,居然敢咬傷夫人。”瑩兒看到江梨的手心多了傷口,這才注意到她懷裏的那個白色生物,頓時生氣了,“夫人,把它丟了吧,這畜生傷人。”
小白對著瑩兒齜牙咧嘴,這臭丫頭居然敢把它丟了,看它怎麽收拾她。然而,剛準備撲過去的小身子,在江梨的輕撫之下,軟了下去,好舒服!
江梨看小白不再露出凶相,這才皺著眉頭對瑩兒道:“小白是生物,不是畜生,下次說話注意點。”
瑩兒一愣,看到江梨眼裏迸射出來的淩厲有些愣神,她伺候的夫人一向溫和不會對她露出這般表情,這是……怎麽了?
“是,夫人,瑩兒錯了。”奴婢就是奴婢,主子說什麽她聽著就是了。
江梨一下一下的安撫著手心的小白,突然發現她的頭腦特別的清晰起來,腦子裏一直都是來迎閣三個大字,這三個字一直縈繞著她,讓她特別的的難受,就跟藥隱一樣,不去揭發出來就難受。
“瑩兒,我們去街上逛逛吧。”江梨起身就要出去,被瑩兒攔住了。
瑩兒懇求著開口道:“夫人,我求您了,別出去了行嗎?出去了每次都要出事,上次主子差點就殺了我,若是再讓主子出去,瑩兒會被大卸八塊的。”
瑩兒都快哭了,隻求著這祖宗不要出去。
江梨有些發懵,但是想到什麽,歎息一聲她說:“那我自己出去,你留在這裏,不跟著我,哪怕出事也跟你無關。”
“不是,夫人,這賬不是這麽算的,瑩兒讓夫人出去本身就是錯的,隻要夫人踏出這個桃花林,這裏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夫人,您大慈大悲,就饒了我們吧。”
說著,瑩兒已經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求著江梨。
江梨有些為難,連忙把瑩兒扶了起來:“你這是做什麽,喊我一聲夫人,我定不會害你,這次我保證不會出事。”
看江梨還不死心的想出去,瑩兒直接給哭了:“夫人。”
此刻的江梨心軟,隻能放棄出門去,撫摸著小白回了床榻。
晚飯期間,顧庭睿回來了,就像個出門上班的丈夫,早上出去,晚上回來,江梨有種城市夫妻的感覺。
這樣一想就愣了,什麽叫城市夫妻?
看她發楞,顧庭睿問道:“怎麽了?想什麽呢?”
江梨不再說話,而是笑了笑:“沒什麽,對了,我想跟你說下,我想去街上走走,這樣被關在這裏實在難受,可是瑩兒不允許我出去。”
顧庭睿冷冷的看了眼一旁低頭顫抖的瑩兒,然後看向江梨時眸光變得柔和,他放下碗筷,說:“你想出去也行,但是得多帶點人保護你,你看看你上次出門就出了大事,我不放心。”
江梨一聽眼睛就亮了:“那你的意思是隻要我多帶人,就可以出去了?”
“嗯。”顧庭睿很是無奈的點頭。
江梨特別的高興,甚至晚飯都多吃了一碗,這讓顧庭睿有種回到過去的感覺,下意識就問了一句:“你還記得沈雲琛嗎?”
江梨甚是懵逼:“沈雲琛?不是那個我救的怪人嗎?”
顧庭睿很仔細的看著她,看到她眼裏的茫然就明白了失憶蠱還在氣作用,於是擺擺手:“沒事,繼續吃。”
江梨得到了顧庭睿的話,當天晚上睡得很踏實,主動把自己縮在顧庭睿懷裏,笑眯眯的睡了過去,似乎這幾個月來她已經習慣了與這個男人同枕而眠。隻要他不會有什麽進一步動作她一般都不會太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