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救顧庭睿
江梨原本隻是看戲,可在聽到顧澤瑞這三個字的時候,猛地一陣顫栗,這個熟悉的名字在這裏聽到,反而讓她覺得不是欣喜,而是莫名的恐懼。
顧澤瑞。
顧庭睿。
顧澤瑞
腦海裏不停的閃爍著這兩個名字,疑惑的種子在心裏生根發芽。
這個顧澤瑞是她認識的那個顧澤瑞嗎?
“喂。”
耳邊忽然聽到一道冰冷的聲音,她抬起頭,本能的顫抖起來,這個男人的眼睛好可怕,像極了死人。
他一頭墨發披在身後,頭頂著一發冠,臉上帶著銀色麵具,琥珀色眼睛在銀色的襯托下更加的顯眼,像是黑貓的眼睛,半夜裏看到黑貓的眼睛本來就挺恐怖的,更何況是人。
麵具下麵露出的下巴,線條冷硬的像是刀刻的一般,雖然帶著麵具也阻擋不了他高顏值的事實。
她記得這張臉,跟顧澤瑞一模一樣,不過眼珠子他是黑色的,那個人極其貪生怕死,不會露出這種冷酷的表情來。
“你在這裏幹什麽?”顧庭睿看到人抬頭,心裏驚訝了一下,竟然是個女的,看了半天血腥的殺戮,還這麽淡定,她倒是不怕。
江梨起身,瞄到剛剛那幫黑衣人不見了,地上隻留下幾個死人,她淡然的直視顧庭睿眼睛“我什麽都不知道。”
顧庭睿表情微不可查的變了一下,這個女人說這話什麽意思?
緊了緊手裏的劍“我沒問你這個,我問你在這裏幹什麽?”
感受到對方眼底的殺意,江梨慌的一批,縱然她功夫還行,也打不過這個受了傷也可以幹十幾個人的高手啊。
她連忙解釋道“我不是故意偷看你們的。我剛剛送秦王殿下回家,誰知道會遇到你們半夜打架。我就是給你們讓個位置,等你們打完我再回家。”
她真的不是故意要來這裏偷聽你們講話的。
顧庭睿聽了這解釋,冷硬的嘴角抽了一下,這話說的,他們打架還需要你一個丫頭讓場地,要是被那些黑衣人聽見,會不會氣的又活了,這是一種侮辱。
“你”
江梨以為他還想說什麽,可等了半天也不見他往下說,抬起頭就看到一個人影朝著她砸下來,耐不住這重量,整個人都被砸的七葷八素的,顧庭睿整個人都直接壓在她身上。
“喂,你起來,你幹什麽啊?”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沒有反應。
“喂,你別給我裝死,起來。”
江梨使勁推著他,這個人昏了之後死沉死沉的,廢了很大的力氣才把人給翻過來,這才發現他胸口的那把斷劍,難怪他會突然沒了反應。
“遭了。”
一個時辰後,顧庭睿幽幽的醒來,入眼的便是一處破舊的寺廟,旁邊的佛像倒塌下來,臥在他身旁,地上全是濕的稻草,還有幾隻蠕動的蟲子,他嚇了一跳,起身看到一堆燒著大火的火堆,火堆上架著一個鍋子,裏麵一股很苦的藥味鑽入他的鼻腔,這是療傷的藥,這破廟怎麽會有,有人救了他?
這是怎麽回事?
他在什麽地方?
記得自己受傷了,被人追殺,遇到一個姑娘,那姑娘撲閃撲閃的眼睛還浮現在腦海,看了看周圍哪裏有什麽姑娘,怕是做夢了吧。
低頭,他的衣服敞開著,露出裏麵的皮膚來,剛剛他受傷的地方被人給包紮了起來,可這包紮的布料怎麽看這麽眼熟。
掀開底下的裙擺,看著自己裸露在外麵的腿和碎成渣的褲腿,難怪覺得腿上涼,難道是那姑娘所為?不由得臉頰發燙,摸了摸臉,麵具還在。
此時,江梨摘了些果子回來,看到他醒了,興奮的叫道“呀,你醒了。”
顧庭睿聽到聲音立刻板著臉,還真是她,居然沒走,他眼神犀利,像鋒利的劍一樣掃視她“你一個女孩子家,怎麽可以如此不知廉恥,你居然居然撕我褲子,這成何體統。”
一回來就被如此罵了一頓,江梨眼皮子一翻,一臉的認真“我不撕你衣服,難道撕我衣服不成。再說了,你上衣都是血,我隻能撕你褲子了,我一個女孩子都沒覺得害羞,你一個大男人怎麽還害羞起來了。”
“你!”顧庭睿被這麽一說,居然覺得挺有道理,一時想不到話反駁,隻能冷著臉,半晌才說道,“我告訴你,這件事必須保密,否則我殺了你。”
江梨眨巴的眼睛,很是疑惑,這一大男人怎麽這麽多事,吃虧是自己,又不是他。
她瞪著眼睛裝作一副無辜樣,“保哪個密?我撕你褲子的事情?”
“你再說我現在殺了你。”顧庭睿舉起刀就要砍她,眼神凶狠的像頭生氣的狼。
江梨看著散發著寒芒的刀,這才感覺頭頂發麻,連忙收斂自己。
“好了好了,不說了,你還病著呢,動不動就提刀,這樣不好。”
江梨邊說著,邊搗鼓著火堆上的藥“我告訴你,我可是你救命恩人,你如果殺了我就是恩將仇報,我看你不像那種人,我也不跟你談什麽報恩的事情,要不你給點錢打發打發我?”
顧庭睿嘴角一抽,握著刀柄的手又緊了幾分,這個女人怎麽這麽聒噪,現在居然跟他要起錢來。
“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你知道我是誰嗎?”
“顧太醫。”她十分淡然的隨口回了一句。
她真的聽見了。
顧庭睿臉都黑了,那後麵的事情更加不用說了,
一把冷刀架在脖子上,江梨麵色如常,絲毫不顫抖,她可是見過世麵的女人,小場合而已,把那藥倒了出來,還特意吹了吹,遞給顧庭睿。
“顧太醫,您嚐嚐,看看我摘的藥對不對?”
顧庭睿聞到味道就知道這藥是對的,她說這藥是她自己出去摘的?
外麵黑燈瞎火的,她一個人去摘藥?
“你自己去為我摘的藥?”顧庭睿看著她,一臉驚訝,她不怕他殺了她?
“要不然你以為誰摘的?”
她的眼睛被火光照的亮晶晶的,看著看著心裏某個地方突然被觸動了,蕩起了一番漣漪,他愣住了,握劍的手顫抖了一下。
“哎,你手別抖,劃傷了我,你得雙倍賠錢啊。”
江梨看他手抖,嚇了一大跳,凶巴巴的的大叫,這個人腦子有病吧,剛剛還那麽凶,現在又那麽激動,萬一劃了她大動脈怎麽辦,要死她也不能死的這麽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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