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於是我很高冷的回了他一個白眼,因為我除此之外實在是找不出另外一個表情來,難不成我還得一副淒婉哀傷的麵容看著他,而後聲淚俱下的說道:“夫君,我好怕!好怕阿欒就此離我們而去!”


  怎麽可能!高欒得個流行性感冒我還得弄出副生離死別的模樣來和高衍訴苦?顯然我覺著我還沒到這麽智障的地步,而且我也不智障啊……對吧?

  “夫人,欒兒病危了啊!”高衍麵色略帶著焦急看著我,我覺著他多半以為我神經病了,不然不會這麽冷漠,其實我也覺著我得裝出一丟丟的柔弱勁來,不然高衍等等一副高貴冷豔的形象都讓我給毀了可如何是好?


  但是,沒辦法,我實在是裝不出來。


  故而我隻得說道:“其實我也挺擔心的……”


  我覺得我這話說的實在是有點違心,但是我說的確實是實話,隻不過,我可能表情不是太豐富,導致連我自己都覺得我這句話很假,假得就如同是在說假話一般。


  顯然,高衍也覺著我這話特別的假。


  於是乎隻聽得他說道:“夫人可是知道這床上躺著的是你我的孩子?”


  雖然說我很不想承認吧,因為我生高欒的時候還是處於昏迷狀態的,我連高欒生下來的第一眼都沒見過,而且我見到高欒的第一眼時,高衍還和我說高陵是個天生不會哭的人,可想而知,我是有多不想接受這個現實。


  然而,再這麽不想接受總還是得接受的,高欒確實是我兒子,於是我很是無奈的應道:“我知道。”


  “那夫人為何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高衍終於還是直白的問出了這句話來。


  對於“事不關己”這個成語嘛,我向來是認為解釋為——這件事和自己無關。


  顯然,這件事確實和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但是,我知道這個成語指的自己,應該是和自己所關聯的那些事,所以說,我隻得應道:“我沒有。”


  是吧,我哪有啊!我現下可不是在也焦急的看醫書找尋醫治之法了?難不成高衍還能認為我是因為無聊才看的醫書?不過,按照高衍問我的這些話以及他的表情來看,我覺著他還真有可能是這麽認為的!

  但是我實在是不想去解釋了,我能怎麽解釋?我說我知道高欒得的是什麽病,但這“流行性感冒”五個字那幫大夫不懂啊,更何況大周裏頭根本就沒有這麽個專業名詞。


  我能怎麽辦?我也很絕望啊!


  於是我隻能隨口問道:“你不去看看阿欒?”


  高衍聞言,像是恍然大悟一般,起了身道:“若是夫人不提,為夫倒真是將這事個忘了!”話畢,轉過身走向高欒躺著的那張床。


  我對於高衍這個“忘了”實在很是無語,其實現下我特想用他說的一句話來問他——“可是知道這床上躺著的是你我的孩子?”


  對吧,這才是該問這話的時候,我好歹還能拿本醫書看看,高衍直接把自家親生兒子病危這事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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