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二章 皇上跑了
“這,這要逃往何處,皇上還真是沒告訴奴才!”
“明熹,本宮警告你,可千萬不要自作聰明,勸你還是實話實說的好!”
明熹一臉的鬱卒,很是無奈的攤開雙手說道:“娘娘,實不相瞞,皇上是真的沒告訴奴才,不止如此,皇上這次還打算棄軍保帥,而奴才,想來就是那被遺棄的軍……”
“此話怎講?你細細說來!”皇後臉上浮現一絲晦暗不明的神情。
明熹低聲說道:“皇上是準備讓奴才帶著一個假皇帝堂而皇之的從偏門逃亡熱河,這樣一來,勢必會吸引叛軍的注意;到時候……他再借機帶著娘娘您與其他各位娘娘用其他渠道離開,至於去往何處,奴才是真的不知道,隻知道皇上說,那是個絕對安全的地方。”
聽到明熹的話語,皇後不覺渾身抖動了一下:絕對安全的地方,在她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那場噩夢的所在地,這讓她不自覺的倒退了兩步,氣息有些紊亂的扶著廊柱發呆。
明熹從她細致末尾的神情之中似乎覺察出一絲蛛絲馬跡,繼而探尋的問道:“怎麽?娘娘知道皇上要去哪兒?”
“……不,不知道,不,不知道……”無助的搖著頭,皇後臉色不是一般的難看。
明熹有些悵然若失的歎口氣,低聲說道:“娘娘啊,您瞧瞧皇上對你可真是有情有義,這就算逃亡的路上,也要帶著你不是?你再瞧瞧奴才,這可是沒用的抹布,又餿又臭,無人理會了。”
誰知這句話剛剛出口,皇後卻已經冷聲倒喝一聲:“我不去!”
“什麽?娘娘,您這不是開玩笑嗎?皇上可是給你一條生路了!”明熹唉聲歎息的裝模作樣的說著。
生路?皇後此刻嘴角掛著那嘲諷而又憎惡的邪笑,眼神冷冰冰直勾勾的盯著明熹,低聲說道:“他這是要把我再次拖入地獄,我不去……我不要去!”
看著她的神情,明熹再次肯定,眼前的女人一定是知道擎玉昭到底要去往何處,想到這裏,他低聲說道:“娘娘,如今那位可是已經兵臨城下,可您還是搖擺不定,我瞧著你,還是快下決心吧!”
皇後轉身盯著明熹,嘲諷的說道:“你倒是裝得多忠心一般!”
“嗬嗬,那是,娘娘的心裏,奴才又豈有不懂之禮?這不管怎麽說,您混在當下,好歹都是個皇後不是?可若是離開了裏麵那隻瘋狗,你可就……哼哼!”
聽著明熹的嘲諷,皇後臉色一僵,而後低聲說道:“我擔心的何止這些?我與淩七七的關係你不會明白,就算我幫了擎瑾煜,也難保他日淩七七登上後位,不會將我弄死……”
“哎,皇後娘娘……聽我一句勸,不管怎麽說,那邊那兩位起碼還是個人,他們說過的話,這多多少少都會兌現吧?可裏麵這位,現在可是十足十的瘋狗一條嘍!”
聽著明熹的話語,皇後深思了一下,低聲說道:“好吧,若是你出去送信,就告訴攝政王,我願意幫他把擎玉昭閉上絕路,但他必須保住我的性命!”
“嗬嗬,這條件,想必攝政王不會不答應,隻不過……你剛剛所說的話……”
“你告訴他們,我隨著擎玉昭逃亡的路上,自會給他們留下追蹤的線索,到時候他們隻要掩著我留下來的痕跡,一定能將擎玉昭的藏身之地找到。”
“嗬嗬,娘娘果然夠聰明,那奴才這就下去說了!”
“……明熹,你告訴擎瑾煜,我要他親筆寫下的特赦令,我要他保證淩七七不會傷害我!”
明熹挑眉看了她幾眼,最後低聲笑道:“這件事,奴才一定會替娘娘帶到的。”
等到看著那拖遝的長裙消失在眼前,明熹撇撇嘴,這女人倒也是狡猾的很。
轉身再看著大殿之內有些夢囈的擎玉昭,馬上吩咐下麵的親信出了皇宮……
接連三日,兩軍對峙,卻全然沒有一個人率先挑起爭端,城樓之上、城樓之下,遙遙相望,也不知道究竟是誰更加急躁一些。
倒是此時城中的百姓一些按耐不住,與其守著這個無良的國君,他們倒是更希望城外的攝政王能夠殺疆進來,然而……卻仍舊沒有任何動靜。
不知何時,城中流言四散:攝政王之所以不攻城,那是怕傷到了城中的百姓;攝政王說他即為南楚的攝政王,就決不能對南楚的百姓舉起手中的屠刀……
一時間攝政王的美譽悄然在京城之中的大街小巷流竄,攝政王的形象儼然已經蓋過了那昏庸至極的自私自利的昏君。
陰百雄此時端著茶杯,一邊啜著熱茶一邊聽著下麵的人唉聲歎氣的匯報,不覺心中一陣不小的悸動,沒想到一個小小的攝政王妃,沒動用一兵一卒,隻是動動嘴皮,就可以讓民心所向……
他日若是此女統領後宮,想必南楚必是另一番景象。
正在冥想自己,門外有人慌不擇路的衝了進來,有些心情複雜的看著陰百雄,而後便是一陣咆哮:“他奶奶的,大哥,咱這仗也沒法兒打了啊!”
“何時如此慌慌張張?難不成是城下有了動靜?”陰百雄有些不敢置信的放下茶杯。
“不是,壓根兒就不是城下麵的,還不是城牆裏麵的……鬧得歡!”
“裏麵?誰?”陰百雄有些不大明白的問著。
“皇上,還能有誰……還不就是皇上……”
“皇上?他怎麽了?”這下陰百雄也坐不住了,慌忙起身問著。
“就,就是那混賬東西,他剛剛……剛剛我聽駐守南門的人說……皇上,他帶著一路人馬……從,從南門……跑了!”
“什麽?跑了?你這是什麽話?皇上怎麽會跑了?”
“沒錯啊,千真萬確,皇上就是帶著一路人馬,從南門衝了出去,看那架勢,好像是逃難去了!”
“荒唐,他堂堂一國之君,怎能丟下自己的根基……跑了?”
“是啊!是跑了,我瞧著那路程,好像是直奔熱河而去!”手下歎著氣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