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可悲的命運
“……”懷素此時啞口無言，一向巧舌如簧，卻在此刻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擎瑾煜微微皺眉說道：“懷素，難道連府上的規矩也忘了嗎？”
聽到擎瑾煜的警告，懷素馬上低下頭，輕聲柔柔的說道：“小女懷素，是攝政王府的……”
“玉昭，你覺得此女長相如何？”擎瑾煜難得的多說了幾個字，打斷了懷素的話語。
擎玉昭不明就裏的看著她，而後輕笑出聲：“皇叔府上自然是美女如雲，這位姑娘雖不若皇嬸那般美若天仙，但也是難得的絕色美人……”
冰冷的視線將懷素從上到下審視了一遍，擎瑾煜這才輕聲開口：“玉昭，前些時候你府上總是出現各種不好的事情，兩個妃嬪也接連遇難，如今你府上空無一人，根本就每人照顧你，所以本王所幸將這美人送給你，也好伺候你端茶倒水！”
這話說的在情在理，四周的大人們紛紛對著擎玉昭表示恭喜，卻沒想到兩個當事人都同時變了臉色。
擎玉昭慌忙擺手說道：“皇叔，這哪裏使得？你府上的美人，應該服侍皇叔……”
“嗬嗬嗬，玉王放心，我家王爺自有本妃照顧，就不勞你操心了；攝政王這是擔心你一個人孤零零的，眼前這位美人兒可是柔情似水，琴棋書畫無一不通……”
“不，王爺，你不能，我可是太後娘娘賞賜給你的，你怎麽能將我拱手讓人呢？”懷素焦慮的一把扯住擎瑾煜的衣袖，滿臉的淒楚。
袖口被人冷漠的拽了回去，低頭看著懷素那張已經開始不停跳動的臉頰，最後低聲說道：“懷素，你也說了，你是被太後娘娘賜給本王的，既然已經賜給本王，那你就是本王的東西，本王有權力將你送給玉王……”
“這，不不……皇叔，玉昭怎能奪人所愛？既然是太後娘娘賜給皇叔的美人，皇叔理應好好照顧……”
一雙黑曜石般的眸子此刻有些遲疑的盯著擎玉昭，而後冷冷的說道：“玉昭，難道你是嫌棄本王給你的這個禮物？”
“不，不是，小侄怎會……怎會嫌棄，嗬嗬！”有些尷尬的杵在那裏，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懷素，眼神之中出現一絲莫名的煩躁。
七七看到這裏，馬上笑著出聲：“玉王，雖說懷素是太後送給王爺的，但是我家王爺可是連半個指頭都沒碰呢；如今玉王府百廢待興，玉王身邊也總要有個女人照顧一下，懷素心細手巧，我跟王爺都覺得把她送給你，最好不過了！”
“多，多謝皇嬸，但是玉昭，玉昭如今心中仍惦念著傲梅，我，本王暫時不想，不想找其他女人……”
“嗬嗬，這有何難？既然玉王如此深情，那便將懷素留在你身邊做個管事，也好幫你打理這內院的事情，這樣豈不是也很好？王爺，你說臣妾這麽想的，對不對？”
抬起頭看著那張鬼麵，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四周的人似乎感受到那鬼麵攝政王周身的寒冷在著一抹甜笑之中都融化開來，心情不由自主的也跟著慢慢的放鬆下來。
可擎玉昭卻還是臉色陰沉，極度難看的盯著懷素，就好像她是一個多餘的東西，而後輕聲說道：“皇叔，這件事，若是被太後娘娘知道……”
“玉昭，此番你救了皇上的性命，太後本該對你感恩戴德，如今本王不過就是借花獻佛，將太後娘娘挑選的人轉贈給你，難道你就一點也不賞臉？”
聽到這句話，擎玉昭似乎再沒有反抗的理由，可一雙眼眸卻有些陰狠的瞪著懷素，有一瞬間讓她不寒而栗，似乎是想起了什麽不好的事情一樣，渾身發抖，顫巍巍的伸出手去說道：“王爺，你不能……”
“懷素，你說你在攝政王府，每日都關在後麵的院子之中無所事事，本妃與王爺總覺得與你有些大材小用；如今好了，你來到玉王的身邊，也好好好照顧玉王的身子，若是日後能為他填個一兒半女的，那可就是功德無量！”
聽著七七的話語，已經伸出去的手在半途頹然落下，指尖微微顫抖，抬頭看著擎玉昭那張俊臉，此時心中卻再也沒有半點波瀾。
擎瑾煜看著眼前兩個好像是喝了餿水一樣，表情極度難看的二人，心中卻不免有些好笑，轉身倒是一把扯住七七的手，反客為主的說道：
“七七，本王聽聞玉昭的後花園中有一種罕見的茶花，那可是不開則已，一開驚人，不如本王今日帶你去瞧瞧？”
聽到擎瑾煜的話語，七七淡笑側目，溫婉中略帶俏皮的問道：“玉王，不知七七可否有這個榮幸？”
“榮幸，嗬嗬，榮幸……”此時擎玉昭已經全身呆滯的跟在七七身後進了府邸，早上那得意的神情此時已經蕩然無存，偷眼看著此刻正站在門外渾身發抖的女人，心底說不出的惱怒。
抬頭又看著麵前有說有笑的夫妻二人，心頭陰損，沒想到今日倒是被他們夫妻二人擺了一道。
深夜將至，賓客都已經回府，懷素此時僵直著脊背站在大廳之中，眼見著擎玉昭坐在對麵，似乎是在打量著她。
牽強的勾起笑容，俯身施禮說道：“玉王千歲，小女……小女不如先下去，幫玉王千歲將前麵收拾妥當……”
說完這句話就轉身想要逃離，可身子剛走到門口，卻已經被人按壓在門板之上，身後一人嗤鼻冷笑著說道：“怎麽？這是勾引人的新伎倆？”
聽到這句話，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那張銀白色的麵具，在一瞬間竟將兩個人的聲音重疊，懷素渾身發抖，心中發毛，低聲說道：“玉王千歲，這，這種事……您，您不是說仍對過逝的王妃念念不忘……”
下一刻卻發覺有一隻手已經摸進了她的裙擺之中，貼著她的耳廓，嬉笑著卻又殘忍的說道：“那句話啊！嗬嗬，那不過就是用來搪塞別人的話，既然皇叔將你這份大禮送過來，你說……我又怎好不收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