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山雨欲來
恨恨的咬著帕子,最後渾身顫抖:“他們,他們怎麽可以……”
赤火聞聽,不言而喻的盯著眼前的女人瞧了幾眼,最後哼笑著說道:“不可以?你別忘了,這裏可是攝政王府,攝政王與王妃想要做什麽,還輪不到你來插嘴。”
似乎被赤火駁斥的啞口無言,最後卻隻能眨著那雙可憐的大眼嬌嬌滴滴的向赤火靠近,低聲抽噎著說道:“赤火大哥,奴家也是奉了太後的命令,若是……若是我……”
赤火有些無奈的看著女人,不知道為何,看著她的眼淚就極其的厭惡,可腦海中一想起銀鴿那個小迷糊哭哭啼啼的樣子,就格外的不好受。
看著赤火發呆的模樣,懷素趁機直接從他腋下鑽了過去,柔聲媚叫:“王爺……懷素……”
啪啦一聲,一直茶杯砸在房門的門框之上,鬼麵男子全身迸射出層層殺機,頭也不回的低聲吼道:“若是不想你腦袋再被開了瓢,趁現在,立刻給本王消失!”
懷素一聽,嚇得腦袋又是一陣抽痛,馬上捂著腦袋抱頭鼠竄下去。
七七終於得以喘息,抬頭看著那張鬼麵,而後輕聲說道:“不害臊……”
“你是我的妻,我有什麽害臊的?”說完這句話,擎瑾煜已經忍無可忍的抱起七七飛身離去,赤火僵在那裏,隻覺得王爺臨行前那道冰冷的視線,讓他背脊一陣發涼,看來那個叫懷素的女人,也不是善茬。
此時的小蠻宮中,一名女子臉色有些嫉妒卻又飲恨的坐在那裏,身下幾個為她捶腿的宮人一臉戰戰兢兢的不敢抬眸。
“太後娘娘,您累了,也該歇歇了!”
聽到這句安慰的話,反而讓她更加不安,最後抬手將放在桌上的香爐一掃落地,滿室都是檀香的味道,卻也驚得眾人匐匍在地,瑟瑟發抖。
“太後娘娘,你這是……”
“福熙,你們幾個都是我陪嫁的丫頭,如今本宮心中不快!”
那女子聞聽,馬上了然,擺擺手說道:“都退下去吧!”
一些剛剛入宮沒多久的小宮人們馬上如獲大赦一般逃離開來。
小蠻宮的大門被人從外麵關上,女子幽幽的歎口氣,親自俯身為太後捶腿,低聲說道:“娘娘,您心中的苦,奴婢們都知道,隻是,您可不要完了當時將皇上冊立的時候,咱們是多麽艱難啊!”
“我沒忘記,可是……可是為何他要背叛我?為何?我好不容易等到先帝駕崩,我好不容易……”說到這裏,太後有些情難自已的捂著麵頰嚶嚶垂泣。
福熙看在眼中,低聲說道:“太後娘娘,你可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若是被旁人察覺了,那可是……”
“察覺又能如何?如今哀家是這南楚的皇太後,他們誰若是敢嚼舌根子,哀家就絞了他們的舌頭。”
看著太後的神情,福熙又再次歎口氣,低聲說道:“太後娘娘,你若是心裏不好受,又為何要把那個女人送到攝政王府去呢?你這不是誠心給自己添堵呢嗎?”
太後眼神變得殘忍而冷酷,黃金護甲將桌麵劃出一條條傷痕,低聲說道:“他擎瑾煜不是罪疼愛淩七七嗎?他們不是夫妻恩愛嗎?哀家不好過,他們也休想!我要那個女人勾引擎瑾煜……勾引他……”
福熙聽著太後的話,不覺有些心酸,低聲說道:“娘娘,您這又是何苦呢!你自己的心裏不也苦的很嗎?若是那女人真的成功了,攝政王不就又要被另一個女人瓜分了嗎?”
誰知叱奴太後陰冷冷的殘笑出聲:“嗬嗬嗬,嗬嗬……她若是成功了,那哀家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將淩七七除掉,而後……那個賤婢,哀家會不費吹灰之力……到時候,瑾煜又會回到哀家的身邊來,他是哀家的!”
看著太後已經幾近癡狂的眼神,福熙低著頭,深深的歎了口氣:“娘娘,你是真的打算要與玉王合作嗎?你別忘了,現在他已經被貶為庶民,他就是個廢人了!”
冷笑連連,太後伸手接過暖手的湯婆子,不置可否的說道:“是不是廢人,還不是哀家一句話的事情?皇上難道還想忤逆哀家這個母後不成?”
“你,您的意思是說……您想要幫著玉王?”福熙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太後。
從鼻息間竄出一絲嘲諷,低聲說道:“他不過就是個沒用的廢物,如今他對哀家還有用處,哀家就提拔他一下,日後可是一定要讓他牢記這份恩情才是!”
福熙疑惑的看著太後,聽著她低聲說道:“你出宮去把玉王接進宮來,就說哀家有事與他相商……”
看著太後眼中不容置疑的神態,福熙隻得點著頭退了下去。
身後另外一人走上前來,默不作聲的為太後揉捏肩膀,耳邊隻聽見她陰森可怖的冷笑從嘴角溢出,而後低聲說道:“那個女人,可千萬不要讓哀家失望才好!”
身後之人先是停滯了一下,而後輕聲說道:“不會的,太後娘娘,奴婢聽說,這些女人都是受過精心訓練的,那勾引男人的手段,可是花樣百出!”
聽到這句話,似乎心頭又湧現一絲火氣,煩躁的一把揮開她的手臂,起身冷冷的說道:“不過就是一群不要臉的娼婦罷了!”
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那女人馬上低下頭說道:“太後娘娘所言極是……那群女人就是最下等的賤婦!”
慢慢的拖著長裙走到窗口,抬頭望著月色,而後磨著牙說道:“擎瑾煜,你忘記了什麽之間的誓言,哀家一定要你後悔;你越是珍惜那個淩七七,哀家就越是要毀了她,你這輩子,最愛的人一定要是哀家,是哀家!”
一名宮人手上拿著披風走到床前,低聲說道:“太後娘娘,保重身子,千萬不要著涼了!”
太後抬眸,那一雙不符當日溫情的雙眸好似吐信的毒蛇一般令人畏懼,聽著她口中的話,就好像是亙古不變的詛咒一般的言語飄蕩在小蠻宮上方,總是讓人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