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黃雀在後
淩素雪卻馬上俯身捂著嘴一陣幹嘔,而後眼中含淚的說道:“姐姐,我這也是,我,嘔……我身子突然不舒服,我絕不是有意針對姐姐的!”
玉王聞聽,馬上衝了過來,滿眼情真意切的憂慮說道:“素素,你沒事吧?”
“王爺,素素真的不是有意的!”淩素雪眼中兩泡淚水慢慢的滑落下來,七七看在眼中,又低頭看著地上碎成萬片的酒壺,嘴角浮現一絲冷笑。
就在七七扶著桌子剛想起身之際,身子卻突然就這麽輕飄飄的好像在雲端一般,耳邊響起充滿磁性的嗓音:“七七,傷到沒有?”
七七這才看得分明,臉上浮現一絲羞赧,有些掙紮的低聲說道:“放我下來!”
“沒傷到?”擎瑾煜麵上露出緊張的神情,就連一旁的擎玉昭也嚇得不輕。
七七看著那尷尬愣在原地的擎玉昭,而後笑著說道:“既然是妹妹身體不適,我又怎麽怪罪?攝政王,七七真的沒事!”
擎瑾煜說完這句話,才慢慢的放下了七七。
七七轉身看了看桌上原本自己放在那裏的酒杯,眼神微微愣了一下,而後有些陰冷的眸光順著桌邊慢慢掃了一圈,當眼神接觸到三老爺身邊的銀鳳之時,卻見她有些微微緊張的垂下了頭。
嘴角含笑,七七看著銀鳳捏在手中的酒杯,而後慢悠悠的說道:“妹妹,你沒事了吧?”
“是,我剛剛隻是有些頭暈,想來也是因為害喜所致,王爺不必太過擔憂。”
說完這句話,狀似嬌羞的將臉磨蹭到擎玉昭的胸口,一旁的淩傲梅幾乎是渾身戰栗不止,七七毫不懷疑,若是眼前無人,淩傲梅一定會衝過去扯著淩素雪的頭發與她亂戰在一起。
擎瑾煜看著七七那雙嘲諷的眼眸,抬頭說道:
“玉王爺,今日你這府上還真是熱鬧得很;先是有人說七七贈予的字畫是贗品;
再接著又是你這正妃敬酒,側妃暈倒;本王瞧著……難不成玉王這是不歡迎本王與七七的到來?”
“皇叔這是哪裏的話,若是傲梅與素雪哪裏做的不好,皇叔隻管教訓便是,玉昭一定會虛心接受。”
“虛心接受?我看這就不必了吧?”
衣袖突然被人輕輕的扯動了幾下,擎瑾煜低頭望去,隻見七七有些哀求的神色:“王爺,今日咱們都是客人,我看還是,還是要給玉王一些麵子。”
聽著七七的話語,擎瑾煜皺皺眉頭,最後點著頭說道:“也好,玉昭,七七所言極是,今天不管怎麽說都是你的壽辰,我也不便多說什麽!”
“皇叔,多謝皇叔與淩大小姐給本王這個薄麵。”
眼見著擎玉昭就要扶著淩素雪轉身離開,七七身後一人猛然起身,笑著說道:“玉王千歲,妾身看著側妃臉色蒼白無力,怕是剛剛因為幹嘔而讓身子有些不適,不如讓她喝杯水酒潤潤喉嚨吧!”
七七看著銀鳳如此有恃無恐的端著那杯酒走了過來,滿臉的錯愕,而後卻又在心底發出陣陣嘲諷卻又無奈的歎息之聲。
想必銀鳳是以為自己在擎玉昭心中是有著特殊的地位,所以才這般冒然行事,隻怕若是這淩素雪立即斃命之後,擎玉昭也會立刻下令將銀鳳處死……
想到這裏,七七心頭不由自主的一陣冷意,看著那好像濃情蜜意般的二人,又看著一臉嫉恨的銀鳳與淩傲梅,七七慢慢的後退了一步。
誰知擎玉昭此時倒是真的有些關心淩素雪,隨即皺眉說道:“淩府鳳姨娘是吧?如今素素有了身孕,就連剛剛聞到酒的味道都有些不適,又怎能用酒水潤喉呢?”
“來人啊,給側妃準備紅棗茶,另外在給她準備一些氣味清淡的香囊……”
聽著擎玉昭如此嗬護備至的話語,銀鳳雙眸圓瞪,似乎滿是不敢置信,就連手上的酒水也開始不停的顫抖著。
一旁馬上有人走上來,攙扶著淩素雪,可淩素雪卻好像失了骨頭一般,軟綿綿的靠在擎玉昭的身上,低聲抽泣著說道:“王爺,妾身如今渾身無力……”
銀鳳氣得向前猛然衝了幾步,聲一旁卻從門外走進來幾個丫頭,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從她身邊擠過,銀鳳身子不穩,踉蹌著後退了幾步,手上的酒杯恍然間從掌心滑落……
七七眼見著一把擋在銀鳳身後,低聲卻滿是關心的說道:“銀鳳,小心!”
嘩啦一聲破碎的聲音,眾人都眺眉看著那地上已然破碎的酒杯,銀鳳一臉的傷懷,而淩素雪卻是萬分得意。
眾人更是不明白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幾個下人不慌不忙的為淩素雪倒上一杯溫熱的棗茶,還未等端過去,可七七已然冷漠的說道:“玉王千歲,我素來知道素雪妹妹惹人憐愛;也不想過問你們玉王府的事情;
但是眼下這鳳姨娘咱們說也是淩大人的姨娘,更是我以前最疼愛的丫頭,你府上的下人難道就是這般對待她的嗎?”
說話之間似乎滿是惱怒之色,而後伸手一把扣住那準備遞茶的婢女的手腕。
所有人都錯愕的看著眼前的一幕,而擎玉昭還未說話,那邊銀鳳卻已經開始抹著眼淚。
“算了,大小姐,銀鳳已經算是個好命的丫頭了,當初若不是遇到玉王與小姐,恐怕銀鳳早已淪落風塵;
再後來,在淩府,銀鳳被惡人設計,與老爺有了曖昧關係,若不是當時大小姐保著銀鳳,老爺對銀鳳也嗬護備至,隻怕眼下銀鳳早就屍骨無存了!”
聽著銀鳳的話語,擎玉昭心底一動,看了幾眼還賴在自己懷中的女子,而後有些冷漠的將她推開,淡然的看了幾眼她,輕聲說道:“把棗茶遞給側妃,讓她喝下之後就去後院歇息吧!
至於你們幾個目中無主的東西,來人,拖下去杖責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那幾人傻眼的看著禍從天降,一個個大聲叫著再也不敢了,可是似乎沒人敢為她們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