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是我殺的
七七意外的看著小皇帝,最後又俯身下拜:“皇上,七七近日剛剛脫險歸來,如今這宮裏又出了這種事,七七實在是有些……”
臉色慢慢的和緩之後,抬眸看著七七,而後柔和許多的說道:“淩大小姐,關於你最近遇險的事情,朕也有所耳聞,本來以為近日母後約你入宮是要跟你壓驚,卻沒想到又出了這種事……朕現在就派人送你回府休息去吧!”
七七微笑著點頭,擎瑾煜卻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低聲說道:“不勞皇上費心了,本王帶著七七回去便是!”
“那,那如此,朕就不多做打擾了。你們幾個人,把青玉的屍身送到大理寺,讓他們務必查出原由,給母後一個交代。”
幾個內侍忙不失迭的點著頭,抬著那具冰冷的屍體走了下去。
回府的馬車上,二人相對無語,七七有些疲憊的靠在車廂裏,旁邊一人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你沒什麽想要對我說的嗎?”
七七眨眨惺忪的睡眼,低聲說道:“你想問什麽?”
看著那毫無防備的睡眼,擎瑾煜想要開口,最後又低聲說道:“沒有,你睡吧!到了淩府我叫你!”
七七嗬嗬了幾聲,而後慢慢的靠近擎瑾煜,在他耳邊低聲說道:“你想問那女人是不是我弄死的?”
“七七……我隻是想要幫你……”
一雙小手柔柔的伏在他的唇畔之上,那雙狡黠中略帶殘忍的眼瞳映出此時自己擔憂的神情。
七七一把勾住他的頸項,嗬氣如蘭的在他唇邊磨蹭著,低聲說道:“假若我說是我動的手……你就不要我了嗎?”
擎瑾煜微微一愣,而後似乎是沉思片刻,最後異常嚴肅的說道:“不會!”
“嗬嗬,嗬嗬……這個答案我喜歡;那我告訴你……人,是我殺的!”
說完這句話,就連那剛剛蠢蠢欲動的春心蕩漾,也在一瞬間冰凍,擎瑾煜眼中透出太過的複雜情景,以至於七七有些應接不暇的看著他的神情,最後抿著嘴兒的笑出聲:
“怎麽?你怕了?”
“不,我隻是想知道為什麽……”
七七此時突然離開他的懷抱,有些不自覺的擺弄著他的腰帶,而後輕聲說道:“是她,是她將我打暈之後送到醉胭脂的……”
空氣中凝聚著一股殺氣,擎瑾煜冷冷的說道:“她……該死!”
“嗬嗬,我知道;本來我今日將她認出來,並沒有打算要殺她,隻不過……某些人卻終究是不肯放過我,既然她都一點情麵不留的想要在皇宮內院之中將我誅殺,我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斃了。”
聽著七七好像在說著別人事情那般的輕描淡寫,但擎瑾煜卻在一瞬間揪緊了眉頭,低聲說道:“她竟然敢……我已經警告過她了……”
突然感到擎瑾煜緊繃的肌肉,七七笑著又開始擺弄著他的手指,低聲說道:“所以,索性我就讓她長長見識,一來,我要告訴她,我淩七七絕非善類;二來嘛……我要宣誓主權,你擎瑾煜可是我的男人,我的……”
說到最後,七七竟然有些氣惱的撅高了小嘴兒,那泛著柔光卻又倔強的好像委屈的要哭的眼神,瞬間就將擎瑾煜吸引過來,伸手一把將七七扯進懷中,有些隱忍不住的將頭窩進她的頸窩,低聲說道:
“錯了,你是我的才對!”
聽著身後的話語,不知為何突然覺得心在飛揚,七七有些得意的勾起眉頭說道:“我是你的,你也要是我的!”
略顯稚嫩而不懂情調的喃喃自語,卻比起那些華麗辭藻堆壘的愛語更令人感動,擎瑾煜突然在她的勃頸上落下一吻,嚇得七七差點又尖叫出聲。
捂住小嘴,七七有些無助的看著擎瑾煜,最後眼神轉轉,想要將他推開,那抵著額頭的冰冷麵具,低聲說道:“你怎麽下的手?”
“你問這個幹嗎?”所有的好心情似乎都被這句話給勾走,七七不滿的扯扯嘴角。
“本王在想著若是大理寺查到一些蛛絲馬跡,本王要怎麽幫你毀屍滅跡……”
聽著他義正詞嚴的話語,七七啞然失笑,最後雙手捧住他的頭顱,愛嬌的說道:“攝政王大人,你家淩七七還沒有笨到那個程度,青玉那女人的死……嗬嗬嗬,永遠都沒有人能查出什麽!”
“你什麽意思?”擎瑾煜有些好奇的看著七七。
七七伸出手指,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而後嘴角咧開一個好看的弧度,低聲說道:“她最好識相的收手,不然日後丟臉的可是她!”
擎瑾煜看著七七,心底不自覺的泛起一絲柔軟,最後又低聲說道:“她不會的,本王會讓她漲漲見識,最好日後離咱們遠一點。”
七七看著擎瑾煜,最後低聲說道:“你對她原來也這麽好嗎?”
雖然沒有言明那個她是誰,但二人心裏似乎都已經明白。
擎瑾煜皺起眉頭,就連下頜也跟著緊繃起來,七七有些小心翼翼的喘著氣,最後低聲說道:“當我沒問!”
“……情竇初開,她曾是我以為唯一要癡守一輩子的人,但世事難料,到了最後,我們也已經形同陌路……”
“青玉……曾經說過,若不是先皇,你們兩個人……”
擎瑾煜卻突然輕蔑的一笑,最後說道:“有些事情怨天怨地怨別人,才會讓自己心安理得的成為受害者……;先皇當年對她雖然執著,但那也是因為先皇並不知曉我二人之事;
說到底,先皇並沒有逼迫她做什麽;隻不過是她自己的利益心在作祟罷了!”
聽著擎瑾煜的話語,七七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麽,最後抽動嘴角說道:“那這些年你對她的容忍?”
“……先皇的過逝,讓她突然孤立無援;那時候她對我心生怨懟,說當初若是我肯開口,如今她就不該是一個守寡的女人;我一直覺得對她有愧,如今想來……
當年入宮之事,是她自願,我又何嚐對她有什麽虧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