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攝政王妃的話
“日後嚴加管教?那敢問,昨夜她們兩個人以下犯上,讓我娘這個嫡主母跪在祠堂一夜,玉王又打算怎麽處理?”
此時的淩傲梅突然喊道:“王爺,不是我,是淩素雪,是淩素雪她逼著大娘跪在祠堂的,與我無關,我就是看看戲!”
“不是,王爺,你不要聽她胡說,明明就是她派人將大娘從房中拉扯出來的,是她押著大娘跪在這裏的,王爺,你要相信素雪啊!”女子臉上馬上又浮現出可憐的神情。
隻是眼下到底還有沒有作用了,就真的是無人得知。
擎玉昭看著眼前兩個女人,此時倒是越來越厭惡,反而越來越後悔,是不是當初他本來就該一本心思的對著淩七七,這樣也不會讓淩家都落入擎瑾煜手掌心中了,自己終歸是錯了,著了這兩個賤人的道兒,到了現在簡直就是身敗名裂了。
看著擎玉昭那悔不當初的神情,七七卻是一臉的平靜,剛剛的怒氣已然消散,而後慢慢的站在大夫人身後,輕聲說道:“娘,是誰先去院子裏折騰的?”
大夫人咳嗽了幾聲,而後卻輕聲說道:“七七,算了,這件事……”
“七七呀,你聽聽你娘的話,咱們都是一家人,何必鬧得這麽僵,是不是?二嬸替素雪向你娘陪個不是,這件事咱們就過去吧!”
七七抬眸,冷斥的撇撇嘴角說道:“過去?嗬嗬嗬……二嬸,你當我淩七七是三歲的幼童來著?我娘身染風寒,還被這兩個畜生押在祠堂一夜,你說算了,就算了?”
二夫人嘴角一僵,而後又古怪的看著地上的擎玉昭,最後陰陽怪氣的說道:“七七,那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怎麽著?你是不打算給玉王麵子了?”
眼睛僵硬而陰冷的看著擎玉昭,還未說話,卻已經聽見擎瑾煜開口冷笑:“給玉王麵子?七七身為本王未來的攝政王妃……她要給誰麵子,還輪不到你來指揮!”
“……”二夫人脖子一縮,卻又懟懟一旁的三夫人,低聲說道:“現在可是傲梅挨了打!”
三夫人看著女兒那已經腫的變了形的臉頰,嘴角抽動了幾下,有些機械化的說道:“七七,你說你這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你還想幹什麽?”
七七嗬嗬一笑,說道:“三嬸,你這話說的,怎麽?難道你不知道,我剛剛打了傲梅,那可是在替你這個做母親的教她規矩!”
“你說什麽?”三夫人氣得變了臉色,身子慢慢的向前挪動了幾步。
低頭瞟了一眼淩傲梅,而後伸手扣住她的下頜,殘忍的轉過去麵對著玉王,嘴角勾起駭人的冷笑:“玉王千歲,你說說,這玉王妃在娘家沒大沒小,目無尊長,欺負嫡主母,是不是大不敬?”
擎玉昭頭皮發麻,卻還是認命的點點頭。
七七又笑道:“既然她大不敬,可是我這個三嬸身為母親卻不知道管教,你說我這個身為嫡長姐的,代為管教,沒什麽不對吧?”
那張還算俊朗的麵皮不自覺的跳動了幾下,而後卻又心不甘情不願的開口:“大小姐教訓的是,本王還要感謝大小姐對這個不學無術的女人的教誨!”
三夫人聞聽,錯愕的看著擎玉昭,卻在他臉上看到了一絲肅殺與厭惡,心裏不覺的在打著鼓。
七七哼了幾聲,順手將淩傲梅推倒在地,而後又轉身向著那一直在後退的淩素雪走過去,而後低聲說道:“玉王,你說,既然玉王妃已經受了家法,那這玉王側妃,是由你來教育?還是也要我出手呢?”
淩素雪臉上的精致妝容已經變得十分詭異,臉色有些慘白無力,卻還是哀求的看著擎玉昭。
可是眼下擎玉昭對這總是似有若無的柔弱眼神似乎已經有了免疫力,看著她的神情也有些讓人捉摸不透,最後冷冷的說道:“既然是在淩府,那就應該是大小姐說了算才是,本王不會諸多幹擾的!”
七七抿嘴微笑,一雙流彩的眼眸映射出條條異彩飛揚的媚色,輕啟朱唇說道:
“既然玉王給了我麵子,那我自當也要給玉王留些情麵才是!來人,將蒲團拿上來,既然昨夜二小姐讓大夫人跪了一夜,那不妨今日就還回來吧!”
眾人聞聽一愣,淩素雪臉色有些淩亂的看著擎玉昭,而後又對著淩七七吼道:“你什麽意思?”
“嗬嗬,怎麽?妹妹何時這麽愚笨了?你不是一向很聰明嗎?想當初,那傲梅已經與玉王訂了親,你還不是從中作梗,成為了玉王的枕邊人,逼得人家迎了你進府;
再後來,你不是又在我的招親大會上雇人煽風點火,再嫁禍給傲梅;這一樁樁一件件妹妹可是做的都得心應手。
怎麽?眼下到變得愚鈍了?你不明白我說的意思?嗬嗬,我是讓你也跪在祠堂裏,對著淩家列祖列宗恕罪,你不明白?”
淩素雪臉色變得異常慌張,看著淩傲梅與擎玉昭同時變了臉色,馬上喊道:“你血口噴人……”
“玉王千歲,我送到你府上的人,你不會沒見到吧?我可是從來不打誑語的!”
擎玉昭恨恨的咬牙低吼道:“賤人,還不跪下!”
淩素雪身子一抖,惶惶然跪倒在地,卻還是眼神淒迷的看著擎玉昭,最後幾顆晶瑩剔透的眼淚落了下來。
“王爺,奴家現在已經是你的人了,那就是要罰,也該是由王爺來罰,她淩七七不能……”
“嗬嗬,怎麽?聽妹妹的意思,你是覺得咱們淩家的列祖列宗地位太低,容不得你這位皇家側妃下跪了?”
淩素雪還未說話,一旁的擎瑾煜卻哼了幾聲說道:“淩素雪,難道你沒聽見攝政王妃的話?你素來品行不端,怎麽?還想跑到我皇家的祠堂去?不過,你區區一個側妃的身份,似乎還沒資格去祭拜皇家……”
“攝政王,小女不是這個意思!”淩素雪此時已是深惡痛絕,但卻又不敢再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