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謠言如洪水
擎玉昭看著她的姿態，眼神不自覺的多瞟了幾眼，隨後卻又淡然的說道：“本王到不知淩大人府上還有位國色天香的淩二小姐？”
淩素雪馬上訝異的抬眸，而後又嬌羞無限的低垂下去，輕聲說道：“我哪裏敢跟姐姐相提並論，姐姐可是鳳鳶郡主，就算她破了相，那也是最美的……啊……”
說到這裏，淩素雪似乎驚覺自己說了什麽，馬上掩住嘴，一臉的懊惱與不安，那楚楚可憐的模樣，讓男人心跳不已。
可擎玉昭明顯已經聽見，臉色有些陰沉，說道：“大小姐破了相？我怎麽看不出來？”
淩素雪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兩隻眼睛就好像受驚的兔子，不停的眨巴著，一雙小手局促不安的擰著手中的帕子。
擎玉昭看在眼中，輕輕的握住她的掌心，低聲說道：“別怕，本王不會告訴別人的，所以，你跟我說，大小姐哪裏破了相？”
淩素雪戰戰兢兢的抽著鼻子，而後抬眸說道：“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若是被大姐知道，她一定，一定不會放過我……”
聽著淩素雪的話語，好像字裏行間都在控訴著淩七七平日對她的欺壓，擎玉昭聞言，更是眉頭深鎖，低聲說道：“別怕，本王向你保證，一定不會告訴別人的……”
“那，那我隻告訴王爺你一人，你可千萬不能告訴別人！”
那嬌憨可愛的模樣，讓擎玉昭看得心癢難耐，而後點點頭。
淩素雪眼見著計謀得逞，在心裏陰笑了幾聲；可一雙大眼卻清澈見底的說道：“大姐……上次在家中，就是，就是在這湖邊，她，她跟我撞在一起，可不知為何，她的額頭就撞在太湖石上，落了疤……”
擎玉昭看著她的雙眼中那支支吾吾的神態，料想剛剛她說的一切，似乎馬上會意過來。冷笑著說道：“害人終害己，嗬嗬！”
淩素雪現在恨不得在心底大呼萬歲了，眼見著擎玉昭對淩七七眼神已經徹底冷卻下來，接下來她隻要繼續裝作柔弱，博取玉王的同情，說不定他就會由憐生愛，而後將她娶進門，這樣一來……
她就可以徹底脫離這個畸形的令她壓抑的家庭了。
看著玉王對自己伸出友好的手，淩素雪臉一紅，扭捏著，最後卻還是將帕子遞給玉王，任由他牽著帕子的另一端，在這淩府上開始遊蕩……
遠處二人的背影漸行漸遠，一人從暗處走了出來，低聲笑道：“婊子配豺狼，倒還真是般配的很；隻不過……淩素雪，這輩子活該你倒黴又遇到我……所以，你想嫁給你的玉哥哥，也要看我答應不答應！”
說完這句話，七七轉身向著老夫人的房中走去……
這還未進門，就聽見裏麵有人喋喋不休的嘮叨著：“娘，你說淩七七她也快十四歲了；這也沒個好人家來上門提親；那你讓素雪怎麽辦呢？三娘，你說是吧？咱們家素雪與你們家傲梅可是隻差了半年呢！”
誰知三夫人卻笑道：“二嫂，這就不勞你操心了，傲梅打小就跟九門提督的兒子訂了娃娃親，這隻要過了及笄，我們兩家也該商量婚事了！”
“你……”二夫人氣得說不出話來，門口有人怯生生的說道：“奶奶，七七來看你了！”
老夫人正被這兩個女人吵得頭痛欲裂，馬上擺擺手說道：“行了，行了……吵死人了！七七，你怎麽來了？不是早上剛請過安了嗎？”
“奶奶，剛剛在院子裏麵遇到素雪妹妹，她跟玉王說您找我，所以我這就……”
“素雪說的？我什麽時候？七七，你剛剛說素雪跟誰說的？”老夫人眼神抖了兩下。
七七馬上認真的回道：“我剛剛在芙蕖池邊遇到玉王爺，然後又看到素雪妹妹，她對我們說是您找我……”
“嗬嗬，嗬嗬嗬……你們聽聽，你們聽聽……要我說七七就是個傻丫頭，怨不得她嫁不出去；老二家的，我看你也不用愁，素雪這不是正忙著撬別人的牆角呢嗎？”
看著老夫人氣呼呼的說著，二夫人一愣，三夫人嘲諷的瞟了她一眼。
眼見著老夫人對她招手，七七乖巧的走過去，順勢走到老夫人身後，對著吳嬤嬤嫣然一笑。
如今這吳嬤嬤看著每日清早都殷勤伺候老夫人的大小姐，是越來越喜歡，也就鬆了手。
七七接著給老夫人捶背，低聲說道：“奶奶，你別氣……七七惹你不高興了！”
“你，唉喲……你說你這傻孩子，就跟你爹一個樣子，老實厚道的被人欺負了都不知道！”
七七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吳嬤嬤，卻見她也是搖搖頭的歎息。
三夫人見著，冷嘲熱諷的說道：“喲，要我說這鳳鳶郡主，你還真是個傻孩子；你三叔把玉王爺請回府上是為了什麽？那還不是想要撮合你們嗎？你瞧瞧，現在這大好的機會，都被某些個妹妹啊搶走了！”
七七似乎此時才頓悟過來，有些羞愧的低下頭說道：“奶奶，都是七七的錯……”
“傻孩子，你就是太老實了……要不怎麽說，那狐媚胚子生的也是狐狸精呢！這姐姐的男人也敢搶……”
“娘，瞧您這話說得，那玉王是自己個看上的素雪；要是他看上七七，我可是半句怨言都沒有的！”二夫人一邊得意又一邊嘴裏不饒人的說著。
七七看著二夫人得意的嘴臉，麵無表情，但是手上輕微的顫抖讓老夫人誤以為她這是又在忍耐，繼而皺眉對著二夫人說道：
“你沒事兒別總往我這院子裏麵跑，自己家的男人管不住，如今連女兒也教不好，還不回去反省反省你自己？”
二夫人雖然不悅，卻還是起身施禮退了下去，三夫人眼見著，繼續添油加醋的說道：
“娘，你說這二房，要什麽沒什麽，女人七八個，卻連個帶把的都沒有，我看是二伯的身子早就壞了；如今素雪又做出這種事，真是丟了我們淩家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