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妖神
有龍玄淩在前頭開路,我和胖和尚自然是能心安一些,可還沒走多久,我的腳下便好似踢到了什麽發出了“哢啦”一聲響。
“別看!”龍玄淩開口對我說道。
但是,人的本能就是會下意識的低頭,他說的時候我已經垂下了腦袋。
結果卻看到自己的腳下踩著的是一大堆的枯骨,這些枯骨上的衣服都爛的差不多了,應該是有些年頭。
“嘖嘖嘖,這至少有百八十人吧?”胖和尚從我的身後探出腦袋,朝著這洞穴前方撇了一眼,前頭的是一眼望不到頭的,我估摸著這裏的枯骨至少有幾百人。
龍玄淩對於這些枯骨並未做出一點反應,腳下的步子反而更快了,好似是想立即弄清楚,躲在洞穴深處的究竟是什麽東西一般。
可我們越是往裏走,就覺得裏頭越是亮堂,留屍蟲的數量越來越多。
走了約莫一個時辰終於看到前方的盡頭是一堵石牆,我還納悶,往側邊上一看,發現,居然還有個轉彎口。
龍玄淩大踏步的走到那轉彎口前,朝著前方看了一眼,然後才示意我們跟上。
這轉彎口便是一個雕著許多蟲子飛禽猛獸的石門口,這個石門本身就是一個張大的獸嘴模樣。
龍玄淩帶著我們進去之後,發現,這裏頭是一個大殿,而大殿裏頭臭氣熏天,離門口最近的地上依舊是枯骨,可是往裏走個三四米之後,就能看到正在**的屍體,再往裏走,就是一些已經死透,身體發硬的屍體。
我漸漸發現規律,那就是越是往裏,就越是“新鮮”。
“顧少霆,顧少霆?”我看著成堆的屍體,心中不由覺得驚恐。
擔心這顧少霆已經死了,所以幹脆壓低了聲音叫他。
“噓!”胖和尚立即恐慌的衝上來,一把捂住了我的嘴。
“放開!”龍玄淩訓斥道。
胖和尚一怔,迅速的鬆開了我,狐疑的看著龍玄淩。
“本君的女人,你也敢碰?”龍玄淩的話語之中帶著慍怒。
胖和尚愣了良久,才突然反應過來,胖胖的臉頰抖動著說道:“哎,難怪啊,龍君您把她一直帶在身邊,可,可,她就隻是普通人啊?龍族,不是一直跟鳳族通婚麽?”
“少廢話!”龍玄淩直接打斷了胖和尚的話。
胖和尚抿了抿嘴唇,沒有再說下去。
“妖孽,出來!”龍玄淩的雙手負在身後,突然怒吼了一聲。
胖和尚連忙縮到龍玄淩的身後,而原本昏暗的大殿四周,突然“鬼火”閃動。
一股強大的陰氣,瞬間將我們給包裹了。
“嗬嗬嗬,本妖神沒有看錯吧?這是龍的氣息?”搖曳著鬼火的大殿裏,突然傳來了一聲低沉嘶啞的聲音。
這聲音就好似裂帛一般,讓人聽著很不舒服。
“你究竟是何方妖孽?”龍玄淩的視線正迅速的朝著四周掃視。
而那妖物卻並未現身,隻是發出了“咯咯咯”的可怕笑聲。
“妖孽,識相的自己出來受死,否則,本君定打的你灰飛煙滅永世不得超生。”龍玄淩的話語擲地有聲,在這大殿裏頭不斷的回蕩著,
“哼!若是換了三百多年前,本妖神或許會忌憚你幾分,不過,如今的你,就連真身都沒有吧?”那妖物說著我聽不懂的話。
真身?龍玄淩這不就是活生生的站在我的麵前麽,那妖物為何說他連真身都沒有?
胖和尚一聽這話,那厚厚的嘴唇立即張的大大的:“哎,難怪,龍君,你的氣息不穩,原來是真身不在?那如今,您隻是龍靈?”
所謂龍靈,便隻是靈魂而已。
“三百年前,百餘名獵妖師一同屠殺你,雖最終沒有將你給殺了,但至少把你封印在斷龍淵,如果我沒有猜錯,你的真身,還在斷龍淵下。”那妖物說這話時,口吻之中透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興奮和喜悅。
“本君無需真身,一樣能宰了你!”龍玄淩說罷,突然化作了一陣青色旋風,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下一秒,一團黑氣便突然從我們頭頂之上落了下來。
我和胖和尚連連後退,那黑氣和龍玄淩化作的旋風相互裹挾,誰也不退讓。
“你,你,你快幫幫忙!”我看著這那兩股“風”四處亂撞,地上的屍體都被撞飛了起來,心中很是焦急,怕龍玄淩不是那妖物的對手。
沒想到胖和尚平時還挺威風的,如今看到那團黑氣,就嚇的大氣都不敢喘了。
還指著那黑氣對我說:“不行,不行,你看看,那黑氣比墨汁還要濃稠,那是它的陰煞之氣,我要是過去了,下一秒可就連參須都不剩下了。”
“不試一試怎麽知道不行!”我說完就從自己的衣袖之中取出了幾張符紙,隻是,那裝著毛筆朱砂的袋子已經被趙會長的人給拿走了。
我如今想要畫符,也麽有工具可畫。
“噗咚!”
正是著急的時候,卻見一團青色旋風,狠狠的撞擊到了一側的石壁上,那旋風還未來得及散開,黑氣就迅速的衝了過去。
緊接著我聽到了“嗥”的一聲龍吟,那團青氣化成了人形,重重的摔落到了屍堆之上。
我見如此情景,什麽也顧不上了,直接就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符紙之上畫了鎮妖符。
一旁的胖和尚看到我在畫鎮妖符,腮幫子拚命的甩著。
“哎,這玩意兒,對這種大妖怪肯定沒用的!”胖和尚連連搖頭。
我也想起,之前拿著這符紙在靈烏的身上試過,可靈烏並未被傷分毫。
隻是,如今局勢緊張,我除了試一試,也沒有其他辦法。
於是,趁著那黑氣再一次朝著龍玄淩襲去時候,用手腕和指峰的力道,將符紙狠狠的甩了出去。
這一甩,那符紙迅速的朝著那團黑氣飄去,並且,還真的就貼在了黑氣之上。
緊接著,那黑氣便突然一頓。
“不會吧?”胖和尚驚訝的看著那黑氣,嘴裏嘀咕著:“怎麽可能,這家夥,不可能被這麽輕易的拘住啊?”
“真的管用?”我自己也一臉的詫異,正要高興,那黑氣卻朝著我席卷而來。
“這血,真甜!”它用嘶啞的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