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章 冉忻雲失蹤了!
“尹霜!”申小雅忍無可忍衝著尹霜大叫一聲。
裴澤騫急忙護住了尹霜,“噓!小點聲!尹霜現在是有身孕的人,你這麽突然大叫,要是嚇到了她怎麽辦?再說了,她說得也沒錯。你們倆都輸了,當然都得受到懲罰,憑什麽要落下一個?”
尹霜笑著拚命點頭,“是啊是啊是啊!”
“嗯。我也覺得他們說得極有道理。”一直不說話的斯科特突然悠悠地插了句嘴。
申小雅四麵楚歌,當下冷哼一聲,轉頭對斯科特說道:“你也要公平是吧?也行!咱們開始!”
當下也不管斯科特有沒有作準備,舉起手指就對著他的鼻子一下重過一下地刮了下去。
從始至終,她的眼睛隻看著他那又高又挺的鼻子,手下一下又一下地加著勁道。
不過一會兒,斯科特的鼻子便被刮得紅紅的,隻覺得一陣陣火辣辣的感覺傳來。
但他由始至終淡定地笑看著她,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當十下刮完之後,申小雅恨恨地看他,“舒服嗎?”
“很舒服。”他淡笑。
申小雅越發地懊惱,瞪一眼躲在一旁偷笑的尹霜和裴澤騫,轉身就跑上了樓。
尹霜吐了吐舌頭,笑道:“她似乎真的生氣了。”
斯科特摸了摸火辣辣的鼻子,“明明受傷害的是我……”
“嘿嘿。聽說從前是你禍害別人,現在也該輪著你被禍害了。這就叫做風水輪流轉,懂不懂?”尹霜得意洋洋地笑。
斯科特皺眉,正欲再說話,突然看到絲塔茜跌跌撞撞地從外麵跑了進來,哭喪著臉叫道:“我沒找到忻雲!繞著整個小島的沙灘轉了一圈,都沒有找到他!沈若蘭呢?我想問她到底在哪塊岩石上看到忻雲了!”
“別著急!或許他去別的地方轉轉了!瞧你一頭大汗,索性你在這裏等吧!說不定他很快就會回來了。”尹霜急忙說道。
“我害怕……”絲塔茜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著轉,惶恐不安地說,“你們說他是不是突然記起了所有的一切?一氣之下獨自一人跑了?”
裴澤騫皺眉,“我去找人四下尋找一下。”
尹霜也莫名不安,“我帶絲塔茜去找若蘭問問看。”
斯科特站了起來,對裴澤騫說:“我跟你一起去!”
“好。”裴澤騫點頭,和斯科特一起匆匆離開了。
尹霜則拉著絲塔茜往樓上去找沈若蘭。
敲了很久的門,沈若蘭才披著濕漉漉的頭發打開了門,疑惑地問道:“咦?怎麽是你們?出什麽事了?怎麽臉色都這麽難看?”
“若蘭,你在哪裏看到忻雲的?能不能帶我們去一趟?”尹霜開門見山地說。
“這是怎麽了?”沈若蘭一愣,一臉的迷茫。
“絲塔茜整個沙灘都找過了,到處都沒見他人影。懷疑他是不是記起了什麽。”尹霜不安地解釋。
“天啊?不會吧!走吧!咱們趕緊走!”沈若蘭一聽,立即關上門和她們一起下了樓。
走到門口,沈若蘭看了一眼尹霜,說道:“尹霜,你身子重走不快,就別跟著我們去了。我帶著絲塔茜去就成了。”
絲塔茜也說:“尹霜,你留下吧!別讓我也擔心你,我現在實在沒精力和心情。”
說到最後,又眼淚汪汪。
“那我留在家等你們。你們快去吧!沒找到也別著急,澤騫會想辦法找到他的。”尹霜急忙說。
“知道了。”絲塔茜應了一聲,拉著沈若蘭就跑。
看著她們漸漸消失的背影,尹霜的心沉重無比。
這時,聽得動靜的申小雅匆匆地下了樓,不安地問:“發生什麽事了?”
尹霜苦笑著看她,“冉忻雲不見了。”
“不見了?”申小雅一驚,幾步走到尹霜身邊,猶豫了一會,最終不安地說,“你說他是不是一直在假裝失憶?目的隻是想騙絲塔茜幫她找到你們的下落?現在突然失蹤,是不是正躲在哪個地方伺機對付你們?”
尹霜心跳得厲害,蒼白著臉色搖頭,“不會的。如果他是假裝的,那他昨天晚上就有機會對我們下手了。又何必現在突然鬧失蹤,弄得這般詭異?”
申小雅歎了口氣,“但願他不是我想像的那樣。我真的不希望他一路黑走到底!”
尹霜不說話,隻是將拳頭攥得緊緊的。
兩個小時後,裴澤騫等人都回來了。
每人的臉色都很沉重,尤其是絲塔茜,眼睛都哭得腫成了一條線,一見到尹霜就撲進她懷裏嗚嗚地哭,“尹霜,他到底想做什麽啊?”
尹霜伸手拍了拍她,輕聲安慰,“別擔心。我相信不管他有沒有記起一切,他都絕對不會再傷害我們的。我們要對他有信心!”
絲塔茜聽了,卻哭得越發地厲害。
裴澤騫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說道:“不知道他有沒有可能上山,他的腿腳不便利,再加上淩晨的大雨,山路濕滑,會不會跌下懸崖了?”
眾人一聽,皆驚駭地瞪大了眼睛。
尹霜說道:“既然如此,那事不宜遲,趕緊去搜吧!無論山下還是山穀,都帶人搜個遍吧!”
“好!”裴澤騫點頭,立即轉身就走。
斯科特自然緊緊相隨。
絲塔茜卻暈倒在尹霜的懷裏。
申小雅和沈若蘭急忙將絲塔茜扶在沙發上躺下,然後匆匆叫了醫生來。
在醫生的急救之下,絲塔茜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卻緊握著尹霜的手一個勁地流淚。
尹霜想要說幾句話安慰她,卻覺得辭窮,因為此時此刻她的心也又慌又亂。
這天中午,裴澤騫和斯科特都沒有回來,也沒有任何消息反饋回來。
沈若蘭像往常一樣做了一大堆美食,可是卻沒有人有心情動上一口。
雖然她極力相勸,最終卻隻能將那一盤盤的美食倒進了垃圾桶。
傍晚的時候,裴澤騫和斯科特終於回來了,可是卻仍然沒有將冉忻雲帶回來。
看著他們無功而返,絲塔茜再次哭得暈了過去,申小雅和尹霜也都難過至極。
裴澤騫歎道:“我想他大概真的是在山穀某處躺著。因為我查過了,島上並沒有丟失船隻。”
“那為什麽不繼續找?”尹霜低聲問道。
“山太大,再加上地勢複雜,天又黑了,看不見不說,還極有可能遇到危險。所以我隻能暫時將人都撤了回來。”裴澤騫苦澀地說。
尹霜聽了,雖然心裏傷悲,卻隻能無可奈何。
沈若蘭又走了過來,說道:“大家都忙碌了一天,又沒吃東西,應該又累又餓了,我做了晚餐,都趕緊過來吃吧!吃了之後好好休息,明天才好繼續啊!”
裴澤騫看了一眼沈若蘭,莫名記起她那雙沾了黃泥的白色高跟鞋,心裏有什麽東西呼之欲出。
“怎麽了?”沈若蘭注意到他盯著自己看,不由暗暗驚心,但表麵上仍然像往常一樣雲淡風輕。
“沒什麽。你說得對,大家都累了,得趕緊吃過飯休息才行。來吧!不管怎麽說,都得吃飯!”裴澤騫淡淡地轉開視線招呼眾人進餐廳。
絲塔茜則由傭人送上樓休息掛鹽水。
各人心情沉重地在餐桌前坐下,沈若蘭熱心地幫大夥盛著湯,一一地送到每個人手裏,還周到地問道:“要不要喝點酒解解乏?”
裴澤騫擺了擺手,“不用了。大夥都沒這心情,就算了吧!”
沈若蘭點點頭,正欲坐下,突然聽到門口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冉忻雲斷斷續續的聲音傳來,“大家別吃!沈若蘭是安筱然!那飯裏可能有毒!”
隨著聲音的出現,冉忻雲渾身是傷跌跌撞撞地衝進了屋子裏。
他被安筱然推下懸崖並沒有死,因為當時正好落在一棵大樹上,這大樹成功地阻止了他下跌的趨勢,救了他一命。
等他幽幽地醒了的時候,天卻已經黑了,而腹部卻被插入了一根尖銳的樹枝。
雖然跌成了重傷,卻也因為這重重的一跌讓他猛然記起了所有的一切,當意識到危險正悄悄地朝所有人靠近時,他立即顧不了許多,用力掰斷了樹枝,脫下襯衣紮緊了腹部,然後忍痛一瘸一拐地拚命趕了回來。
現在看到沈若蘭還未來得及下手,一直緊吊著的心這才鬆了一鬆。
眾人大驚,但轉頭看沈若蘭時,卻看到她手裏舉著一把鋒利的餐刀橫在了尹霜白皙柔嫩的脖子上。
“你是安筱然?!”申小雅臉色蒼白,不敢置信地瞪著沈若蘭。
尹霜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臉色同樣蒼白如雪,而一雙手緊緊地護住了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
安筱然恨恨地看著冉忻雲笑,“沒想到你的命倒是很硬!燒你燒不死,推你掉下懸崖你也能不死!冉忻雲,像你這種沒用的男人,活在這個世界上丟人現眼做什麽?死了不好麽?為什麽要這樣陰魂不散?怎麽?不甘心被我背叛?嗬嗬。也不看看你現在成了什麽模樣!竟然還試圖操縱我,真的是瞎了你的狗眼!”
她心裏深深地怨恨著冉忻雲,甚至比恨尹霜還要恨上幾倍。
她憎惡每次當她無助向他求助時,他總是不願意及時地施以援手。
更恨當她被裴澤騫扔進精神病院後,他也不過來解救她。
他隻是把她當作一顆隨時可棄的棋子,完全沒有一點點尊重。
如果,他完全放棄她也就算了,恨就恨他竟然又突然出現,而且在自己不肯如他的願時,他竟然采取了那種方式狠狠地折辱著她。
不僅如此,為了配合他的行動,她不得不冒著生命危險上了手術台,好不容易改頭換麵回來,看到他被申小雅控製在石室裏,不得不說她很是解恨,但她並不僅僅滿足於此。
她想要他的命!
於是那天晚上,她趁申小雅昏迷著,整個宅子又別無其它人時,便放了一把火,然後帶著申小雅匆匆離開。
因為這火是在半夜放的,而且屋子是獨立的別墅,方圓十裏之類都無別的住戶,所以她以為冉忻雲必死無疑。
卻不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絲塔茜不僅救出了冉忻雲,更將冉忻雲帶回了島上。
雖然冉忻雲看起來似乎是真的失憶了,完全不記得自己了,但是為了斬草除根,為了不讓他揭穿自己的真正麵目,她便不惜挺而走險,再次對冉忻雲下了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