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鴛鴦戲水
林叔笑嗬嗬地握了她的手,溫柔地說道:“心湄,難得孩子們孝敬又懂事,今天就聽了他們的安排吧!我們去休息了,他們才也能安心地休息。”
“是啊!媽,您快別說了!趕緊去吧!”尹霜不由分說地就把葉心湄和林叔推進了房間,並且利落地關上了門。
然後長呼一口氣,看著裴澤騫笑,“終於好了!”
裴澤騫溫柔地笑,“你也累了,趕緊去洗個澡吧。這裏由我一人來收拾就行了。”
“不要。澡可以等下洗。”尹霜慢慢走近他,曖昧地衝著他的耳朵吹氣,“我想和你一起泡澡。我們可以互相搓搓背。”
裴澤騫聽得浮想聯翩,真的恨不得就此將她摁倒,可是想到家裏畢竟有兩個剛剛久別重逢的長輩在,自己又哪裏敢過於張狂?
他笑著就開始動手收碗筷,說道:“那你去放水,我收拾完這裏很快就過去。”
尹霜禁不住挑了挑眉,戲謔地笑道:“行啊!裴澤騫!你現在可真的長進不少。又或者是,現在你得了性冷淡了?”
裴澤騫苦笑道:“我不是長進。我是不敢隨便亂來。等得空了,咱們在旁邊另建一幢樓吧,到時候你就知道我到底是不是性冷淡了!”
“另建一幢樓?呃。難道你不打算出去了?”尹霜聞言,心裏一喜,眼睛瞬間就顧盼生輝。
“嗯。我確實不打算出去了。在這裏,幾乎完全可以自給自足,我的那些錢放在這裏,隻怕幾十輩子都吃不完。而且,就算我不在,黑子暮也能一力扛起來。既然如此,我還真的想不出什麽要出去的理由。比起城裏的喧囂,還有人世間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我自然更喜歡這裏的平和寧靜。更何況,這裏還有你呢!”裴澤騫一邊洗碗,一邊淡淡地說。
尹霜卻聽得滿懷歡喜,伸手緊緊地抱住了他,心滿意足地笑,“你能這樣想這樣做,我真的很開心。不過,這樣一來,就很委屈黑子暮了。”
“當他找到合適的人選,也可以學我一樣做甩手掌櫃了!”裴澤騫笑著將洗好的碗一一擦幹,再小心放好,轉過身來看著尹霜曖昧地笑,“讓你走你不走,現在你可走不了!”
話音未落,便攔腰將尹霜抱了起來,一低頭就狠狠地吻住了她的紅唇,將她驚慌失措的低叫聲一起吞入口裏。
一陣熱吻之後,尹霜的臉又紅又燙,眼睛如驚悸的小鹿般不安地看了看四周,低聲說:“不能在這裏啊!萬一他們誰一出來……”
“那就去浴室。你方才不是想與我洗個鴛鴦浴麽?”裴澤騫輕笑,抱著她就往浴室走,一邊走一邊有些微微不滿足地歎道,“看來,咱們的房子得抓緊做好才行。老是這樣偷偷摸摸地行事,實在太不爽了。會人為地缺少很多樂趣呢!”
“你就恨不得滿屋子撒野是不是?”尹霜臉紅緋緋地咬他的耳朵。
“當然。我喜歡滿屋子都是你我的味道。”裴澤騫老老實實地承認,關上浴室的門,將她摁在門上就迫不及待地一陣亂摸亂揉。
在他熱情下,尹霜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被褪得一幹二淨,一條腿高高抬起來,架在他強健有力的手臂之上,隱秘之處輕而易舉地被他強硬的身體死死抵住。
他像探秘一般熱情地親吻著她身體的每一處,輕而易舉地讓她嬌喘連連,渾身顫抖。
與此同時,他的身體也努力地取悅著她,時而不輕不重地研磨著,每一下都那般的認真,那般的深入,讓尹霜覺得自己的靈魂都要飛了。
尹霜的呼吸越來越粗重,身體越來越輕,那愉悅的感覺讓她真的恨不得放聲大叫,可是最後一絲殘存的理智讓她不敢放肆,隻好死咬著下唇竭力地忍受著。
這讓她萬般地難受,隻覺得自己在地獄與天堂之間苦苦地掙紮著。
她的臉色潮紅,因為強忍著,臉部五官有些痛苦的扭曲著。
裴澤騫看出她的痛苦,便低聲在她耳邊輕語,“尹霜,別忍著,實在想叫的話便咬我吧!乖!聽話!”
尹霜哪裏舍得,拚命地搖頭,潔白玉潤的貝齒將那粉紅水嫩的薄唇咬得泛了白。
裴澤騫看得心痛莫名,牙一咬,索性越加瘋狂起來。
在他瘋狂作用下,尹霜隻感覺那原本還可以勉強壓抑得住的感覺就如突然漲潮的潮水一般以一種不可遏製的態勢排山倒海般洶湧而來,原本就已經強弩之末的她終於無法再強忍,‘啊’地一聲就叫出了口。
這個簡單的‘啊’字帶著長長的尾音,雖然聲音很小,卻嫋嫋動聽,纏綿至極,聽在她耳朵裏,讓她膽戰心驚。
她立即死死地咬住了裴澤騫厚實而有力的肩膀,人為地將那可怕的聲音阻止了。
她迷離的媚態,不可控製的隱忍,突然帶來的疼痛感,就像一劑壯陽劑越發點燃了裴澤騫胸中的熊熊欲火,他低吼一聲,加大了力度,讓她一次又一次飛上高空,帶她到白雲深處。
尹霜隻覺得自己變成了一縷輕煙,一陣微風,一朵白雲,就這樣毫無重量地在天地之間悠然地飄來蕩去,美麗而醉人的眩暈感讓她隻恨不得就此便是永恒……
夜深人靜,明月高照,屋裏那不同年代的男女卻在做著同樣的事情,喜歡偷窺人們的月兒在看盡他們的深情纏綿之後,終於也禁不住捂住紅紅的臉蛋悄悄地躲入了雲層……
接下來的日子,因為所有的心結都打開,生活美好而平靜,時間便過得如行雲流水般的迅速。
L市。
冉忻雲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懊惱地掛斷了電話。
剛跟黑子暮通了電話,想跟他打聽裴澤騫和尹霜的消息,他卻跟自己說他並不清楚,最後還隱晦地暗示,尹霜和裴澤騫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回去了。
這話,冉忻雲根本就不相信。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誰能第一時間知道裴澤騫的下落的話,那便隻有黑子暮一人。
他不肯跟自己說,不過還是想防著自己去破壞裴澤騫和尹霜之間的關係吧?
哼哼!自己幾次三番地對他示好,他卻視若無睹,看來無論如何,他都是想跟裴澤騫共進退的!
這條路看來是走不通了,那麽他得想辦法另辟溪徑了。
他們想要就這樣把他淘汰出局,想都別想!
想起曾經和尹霜親密相處的日日夜夜,冉忻雲的心裏又酸又痛。
天色漸暗,身後的煙灰缸早就堆滿,看起來肮髒擁堵,就如此時此刻他的心境。
他一直苦苦地忍耐著,每一天每一小時每一分鍾每一秒,他都在獨自吞咽著這相思的痛苦與孤獨,為的隻是想等到她回來。
可是等待了近半年的時間,他才通過他人的口裏得知,她竟然準備和裴澤騫打算隱居,在一個他不知道的世外桃源,過著與世無關的安靜而平和的美好生活!
想到他們每天都依偎在山頭看日出日落,冉忻雲的眸子陰雲密布,一轉身,用力地將指間上的煙頭掐滅在煙灰缸裏。
穿上外套,他疾步如飛地走了出去。
開車來到希爾頓酒店門口,他並沒有立即推門下車,而是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後這才下了車,將鑰匙拋給了服務生,然後快步走進了酒店。
坐電梯來到頂層的總統套房,他慵懶地脫下外套,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繁華,眼睛不由微微地眯了起來。
這家酒店是最近一個月才開張的,酒店的老板是美國人,是他在美國留學時的同學,一來這裏便找上了他,他自然盡可能地提供了幫助。
作為回報,這間總統套房送給他作禮物,供他長年無條件地使用。
他一直不肯接受,可是今天,他隻想在這裏放肆一番。
這是他能夠找到的唯一渲泄方式,再不發泄一番,他怕他真的會做出很可怕的事情來。
可是他不能這樣,他得學會控製自己。
隻有控製了自己,才能控製別人。
像上一次,跑到帝豪去渲泄,實在是很危險的事情。
萬一被人發現,那他的仕途便要就此終結,而且一輩子都將背負著屈辱的名聲。
想到上次的瘋狂,冉忻雲仍然有種後怕。
他不在乎自己的官位,不在乎自己的名聲,可是他卻在乎自己沒有能力再將尹霜奪回來!
正陰鬱地想著,突然聽到門外響起怯懦的敲門聲。
他皺了皺眉頭,深吸一口氣,便舉步走了過去,將門打開,看都懶得看一眼那站在門口的女子,轉身往屋內走,冷冷地說:“自己去洗澡!”
“是。”女人怯懦而有些愛慕地看了男人筆直的背影一眼,不敢多說,自推門進浴室,猶豫了幾秒,最終隻是輕輕地掩上門。
冉忻雲沒有理會她,自走到酒櫃前拿起一瓶酒打開對著嘴便猛灌。
灌得太猛,來不及完全吞咽,結果嗆到,一大口酒就這樣吐了出來。
他拿了手帕慢慢地擦著嘴巴,看著地上那暈濕了一大片地毯的酒漬苦澀地笑了。
他現在這種狀況,就如同一年多前的裴澤騫一樣。
那個時候,每次看到裴澤騫頹廢痛苦的模樣,他都很有些怒其不爭,不明白裴澤騫為什麽會為了安筱然那樣一個勢利的女人痛苦憔悴,更為了她自甘墮落,不惜用酒買醉,更不惜靠糟踏別的女人來熬過漫漫長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