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他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因為他相信,當初如果不是裴澤騫纏上尹霜的話,那麽他不必對尹霜做出那麽卑鄙無恥的事情,尹霜也不會害怕得選擇逃亡,那麽也就不會出車禍身亡了。
他摁掉了電話,並且索性關了機。
裴澤騫微微一愣,手慢慢地放了下來,無可奈何地苦笑著說:“我想他現在大概正恨著我呢!他關機了。”
黑子暮歎了口氣,“或許他現在正在開會不方便接聽電話也不一定,我們還是先回酒店吧!”
裴澤騫皺眉,低頭想了一會兒,最後又接連撥打了幾個電話,隨後對黑子暮說:“走吧!現在咱們回酒店,所有的事情都緩一緩再說。”
黑子暮也不多問,在打著車向酒店方向駛去。
因為又看到了尹霜還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希望,裴澤騫的心情好了不少,不過因為還沒有定論,所以心還是忐忑不安,生恐自己期待的一切不過是空歡喜一場。
在這種煎熬之中,他拚命地想辦法安撫自己這顆騷動不安的心。
他打開電視,打算專心致誌地看下國際新聞,可是坐了半天,都沒有聽到那相貌端莊秀麗的女主播說了什麽。
又將房間裏所有的雜誌和報紙都翻看了一遍,仍然是半個字都沒有進入腦海。
折騰來折騰去的他最終迫於無奈,還是狠狠地灌了自己半瓶酒後,這才疲憊不堪地帶著些微的醉意沉沉地睡了過去。
這一睡就是整整一個下午,最後當他醒來時,看到瑰麗的晚霞將整間房都暈染成了紅色,一下子就讓他的心情變得美麗生動起來。
他匆匆地跳下床,走進浴室,打開熱水,讓熱水將困擾他已久的徬徨、憂傷、絕望、痛苦等種種負麵情緒全都帶去。
他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身著寶藍色筆挺西裝的豐神俊朗的翩翩貴公子了。
他打開門,卻看到黑子暮笑著站在他門口。
裴澤騫不由也笑了,“子暮,你每次總是這樣及時。”
“因為我比誰都了解你。”黑子暮輕輕一笑,“我們現在是去公安局麽?”
“不錯。看來你真的很了解我。”裴澤騫笑著點頭,大步流星地朝電梯口走去。
“冉忻雲低估你了。他以為在官場上,他可以呼風喚雨,卻不曾其實在這個社會上,錢與權總是分不開的。你若不是尊重他,在很多事情上又哪裏需要他的幫忙?”黑子暮淡笑著說。
“子暮,這種話以後不要再說了。我也不想再聽到。忻雲和你對於我來說都是很親的人,所以我不希望聽到從你們任何一人的嘴裏說出編排對方的話。”裴澤騫皺眉。
“是。是我錯了。”黑子暮暗歎一聲。
兩人趕到公安局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他們推門下車,立即就有人匆匆地迎了出來,與裴澤騫握手談笑,將他們迎了進去。
將他們帶到一間寬敞的辦公室後,那人給他們沏了茶,然後請他們稍坐,隨後便起身離開了。
不一會兒,兩個警察將陳啟凡帶了進來。
陳啟凡一看到他們,立即驚恐地瞪大雙眼,轉身對那兩個準備關門走人的警察說:“警察同誌,我不認識他們!我不想見他們!”
可是話音未落,門已經被緊緊關上。
他越發惶恐不安起來,舉手用力地拍打著門,聲嘶力竭地叫道:“他們是壞人!他們會害死我的!”
他的聲音高亢刺耳,裴澤騫禁不住厭惡地皺緊了眉頭。
黑子暮便走上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淡笑著說:“陳啟凡,你真不認識我們這些老朋友了嗎?”
陳啟凡渾身直哆嗦,叫得更淒厲了,一聲高過一聲。
黑子暮挑了挑眉,輕聲說道:“陳啟凡,你知不知道這間房間有著很好的隔音效果,就是你在這裏吼上一夜,外麵的人也聽不到一點動靜!可是如果你再繼續這樣鬼哭狼嚎下去的話,我和我大哥可有些不耐煩了。如果你不介意下一刻你的舌頭被割掉的話,那你就繼續嚎下去吧!”
陳啟凡一聽,立即驚恐地瞪著眼睛捂住嘴不敢發出一點點聲音了。
“這才乖嘛!”黑子暮笑著輕輕地拍了拍他那嚇得雪白的臉,隨後搬了張椅子放他麵前,“現在你好好坐著,好好地聽我問話,再好好地回答!記住!一定要想清楚了再回答,不然你知道會有什麽後果!”
陳啟凡倉惶地不斷點頭。
黑子暮便退到了裴澤騫的身邊。
裴澤騫卻並不急於詢問,而是端起茶杯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放下茶杯,這才漫不經心地問道:“你偷那兩具女屍到底幹嘛去了?”
“呃。這個問題警察也問過我了。我已經交待了,告訴他們是因為有一個男人花高價從我手裏買走的。具體用途我並沒有過問。而且他的姓名地址都不肯告訴我。所以我除了能夠說出他的模樣之外,其它的真的沒辦法了。”陳啟凡慌慌張張地說。
他知道自己應該鎮定地看著裴澤騫的眼睛說話,這樣他的模樣才不至於看起來就是在說謊。
可是裴澤騫給他的心理實在留下了太大太大的創傷,而且知道他找上自己一定是將自己與尹霜的失蹤聯係在一起了,所以無論他多麽努力,都沒辦法抬眼看裴澤騫的眼睛,最可怕的是,他感覺到在裴澤騫的注視下,他臉上的肌肉都在古怪而不可抑製地顫抖著。
裴澤騫,就如惡魔般,讓他無法自如地應對。
“嗬嗬。恭喜你答錯了。”裴澤騫嗬嗬地笑了,垂下眉眼喝茶。
而黑子暮則冷笑著走了過去,手上拿著一把小小的鐵箝。
“你們……你們想要做什麽?”陳啟凡驚恐萬狀地盯著步步逼近的黑子暮,全身抖瑟成了一團。
黑子暮冷笑著說:“看來你還沒有吸取上次的教訓。所以不好意思,我隻好給你加深點印象了!”
話音未落,他突然抓住陳啟凡的手,手中的鐵箝就死死地夾住了陳啟凡的左手大姆指。
一用力,隨著陳啟凡的一聲慘叫聲,他那斷了小半截的大姆指的血就呈拋物線般地飆了出來。
黑子暮的臉上被濺了一條血線,看起來越發地殘忍嗜血。
陳啟凡臉色蒼白,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的斷指殺豬般的慘叫。
黑子暮將地上的斷指踢到一旁,淡淡地笑,“別再叫了,還是好好地接著回答我大哥的問題吧!這一次可要仔細琢磨之後再回答才行!不然的話,這一次斷的可不是你的大姆指,而是你兩腿間的寶物。陳啟凡,你好好想清楚,為了一個永遠不可能屬於自己的女孩,下輩子都做太監到底值不值得!”
陳啟凡臉色慘淡恨恨地瞪著這兩個如魔鬼般的男人,沙啞著聲音說道:“你們這些惡魔!做了這麽多違背良心的事,難道就不怕遭天譴嗎?”
“會不會遭天譴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你是肯定要比我這個壞人短命的!”黑子暮挑了挑眉,轉頭看裴澤騫。
裴澤騫則雲淡風輕地又問道:“那兩具女屍是尹霜請你偷的是嗎?你因為一直愧對於她,而且根本不想她和我在一起,所以便和她一起合謀做了這麽一出戲騙我嗎?”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心裏苦澀無比。
她為了逃離他,真的無所不用其極啊!
這麽古怪而荒誕的辦法竟然都讓她想到了啊!
難道在她的心裏,他真的單純地隻是一個惡魔的存在嗎?
“我不懂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尹霜?她不是一直就在你身邊嗎?自從你下令讓我遠離她之後,我便再也沒有見她一麵了!我真的不明白,事情過去整整一年了,為什麽你又找上我了!”陳啟凡臉色臘黃,手指痛得快要麻木了,看著那不斷冒出的鮮血,他懷疑自己就要這樣流血而亡。
可是盡管如此,他還是不甘於就此認輸。
上一次,他沒有辦法做成視死如歸的英雄,從此在尹霜麵前再也無法抬起頭來。
可是這一次,他拚盡全力都想做次英雄。
隻要一想到尹霜日後知道他終於男人了一把的時候,他的心裏便充滿了英勇赴義的悲壯氣概。
“陳啟凡!你現在想做英雄是不是太遲了一點?”裴澤騫冷笑,突然舉手,手裏的茶杯便脫手而出朝他身上摔去。
杯子撞到他身上,再跌落在地上,發出‘呯’地一聲巨響。
水潑了一地,碎瓷片四下飛濺。
陳啟凡心一橫,索性將眼一閉,竟是一副要殺便殺,要剮便剮的視死如歸的模樣。
裴澤騫大怒,騰地站了起來,幾步走過去,一把就提著陳啟凡的領子將他拎了起來,同時腿在他膝蓋窩裏一踢。
陳啟凡吃痛低叫,腿一軟就跪在了那滿是碎瓷片的地上。
鋒利的瓷片瞬間就穿過了薄薄的布料,插進了陳啟凡的膝蓋裏。
陳啟凡痛得長聲嘶叫。
裴澤騫手一伸,將他的皮帶抽了出來,一用力便將他的褲子扒了下來,露出了陳啟凡那鬆鬆垮垮垂吊在雙腿間的小小物件。
裴澤騫冷哼道:“看來,你是真的想做太監了!很好!我就成全你吧!”
說著就從地上拾起一塊鋒利的瓷片,另一隻手抓住了他雙腿之間的物件,瓷片就橫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