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女人,替罪羔羊
“等你?多少年?你覺得我是可以看著你在電影裏和別的男人真槍實彈地幹著還無動於衷的男人嗎?”裴澤騫怒極反笑,“你所謂的奮鬥,便是脫光了衣服踩在男人的身上一步步地往上爬嗎?”
“說得不錯!我就是這樣一個不堪的女人。正因為這樣,舒方城才能用大把大把的金錢把我從你身邊奪走不是嗎?而我也確實從他身上撈到了好處,通過他,我認識了一個美國導演,從而讓我踏上了這五光十色的影視圈。”說起不堪的往事,女人臉色一點點白了下去,“對於我所做的事情,我從來都沒有後悔過。哪怕從頭再來,我還是會這樣做!為了達到目的,我不惜以生命為代價,更別說我的身體了!所以,不管你能不能接受,我都會堅持我最初的夢想。對不起,原諒我自私,如果實在無法容忍我愛我,那麽就當昨天今天都隻是夢一場吧!再見!”女人說完之後,再無猶豫,毅然決然轉身開門離去。“滾!”裴澤騫一個花瓶甩了過去,重重地撞在門上,‘嘩啦’一聲,碎了一地。
尹霜緩緩地關上了門,並且下了鎖。方才的一幕讓她膽戰心驚的同時,又沉重不堪。他們之間的幾句簡短對話,讓她瞬間就理清了裴澤騫、舒方城,還有這女人之間的關係。看得出來,兩個男人都對這個努力想崛起,成為人上人的女子用情至深。正因為她,他們之間的火藥味才會如此的濃重。而舒方城上次說的那個秘密,便是這女子的下落。裴澤騫滯留此地,正是苦苦追尋著她。巴巴地跑了來,看到了她與別的男人當眾ML,雖然隻是拍電影,並沒有任何情感的存在,可是那樣的情景對他來說不啻於是剜心剔骨般疼痛吧?他無法忍受,拖著自己離開,可是當那女人追來,一個字都不用說,一個簡單的吻便讓他忘記了一切……
他以為女人的出現便意味著重新開始,誰知還未來得及咀嚼重逢的甜蜜,又要迎來噬骨的分離。女人如此毫不猶豫,如此斬釘截鐵地否認掉他們好不容易才重拾的甜蜜,任再冷靜再從容的男子隻怕也無法忍受吧?聽著門外‘乒乒乓乓’的打砸聲,尹霜突然覺得裴澤騫是如此的可憐如此的孤寂。此時此刻的他就如一頭受傷的野獸,失去了往日的力量,讓人看了,竟禁不住心悸與疼惜。她該不該出去安慰一下他呢?尹霜十指緊緊相纏,有些猶豫不決。正猶豫之際,突然‘呯’地一聲傳來。尹霜驚悸地轉身,卻看到裴澤騫一臉陰鷲,怒火衝衝地衝了進來。“你冷靜點!”尹霜驚駭地後退,“我知道你不開心,咱們可以坐下來慢慢談談。我願意做你的傾聽者。”
“就憑你也配?”裴澤騫冷哼,大步地將她逼到落地窗前,雙臂一撐,就將她整個人禁錮在了雙臂之間,一低頭,不由分說地就狠狠咬住了她嬌嫩的唇瓣。“唔……”尹霜吃痛地皺緊眉頭,隻覺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瞬間就彌漫了整個口腔。他野蠻地叩開她的唇,勾出她的舌頭,用力地吮吸。尹霜無法呼吸,舌根如斷了般劇痛,不由又羞又惱,抬起膝蓋就往上用力一頂,懊惱地叫道:“裴澤騫,你可以當我是她的替代品,卻不能把我當作她的替罪羔羊!”裴澤騫猝不及防,吃痛地悶哼一聲,痛苦地伸出手捂住了疼痛難忍的下體。尹霜借此機會,快步向門口衝去,隻是還沒跑幾步,突然背心被一件物件打中,隻覺得喉頭一甜,人就失去重心朝前栽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還未來得及爬起身,裴澤騫就走上前來,伸手拖住她的一條腿就往床邊走去,殘忍地笑道:“替罪羔羊?嗬嗬。不想當?隻怕由不得你!你若不是替罪羔羊,又有什麽資格呆我身邊?”
“我不稀罕!裴澤騫,你如果是男人,就不該在一個無辜的女人身上發泄!”尹霜聽了這話,隻覺得受了奇恥大辱,不由又氣又惱,從地上抓起他擲她的厚厚字典就用力地朝他後腦勺砸去。“我就愛找你!你能奈我何?”裴澤騫冷‘嗤’一聲,反手接住了字典,隨手往遠處拋去,也懶得拖她了,就此如狼似虎地朝她撲去。拿皮帶綁住了她的雙手,扯掉了她的衣服,迫使她跪立在地上,然後就毫無前奏地大力挺入了她的身體。她的身體還很幹澀,被他這樣野蠻地侵入,立即痛得快要暈了過去。他卻毫無憐惜之意,一手按住她的背部,一手扯著她的雙臂,肆意地馳騁起來。尹霜知道避無可避,隻能死死地咬住唇瓣極力地忍受著他的折磨。汗水自額頭滾滾而落,一顆顆滴濺在光亮鑒人的地板上,慢慢地暈染開來,很快就濕了一大片……
她的身子就如風雨中飄搖的小船,被撞得胡亂搖擺。就在她覺得自己全身的骨頭快散了架之時,裴澤騫突然把她的身子翻了過來,讓她跨坐在她的身上,一邊上下地律動著,一邊低頭狠狠地咬她的肩膀,鎖骨,最後落在她的豐盈。他惡意地用牙齒咬,用手捏揉搓抓,看著她的豐盈在他的施虐下不斷地變化著形狀,不由暢快地笑了,身下更是刺得又深又狠又快,仿佛裝了電動馬達一般。她痛得全身顫抖,卻無力阻止他的暴行,最後眼前一黑,竟然就此昏厥……裴澤騫看她昏了過去,卻並沒有就此罷手,冷哼一聲,繼續將她的身體折成各種姿勢,然後肆意地衝撞著。每一下都帶著殺人的氣息……
幾個小時後,他終於將自己折騰得精疲力盡之後,這才鬆開了尹霜站了起來,看著昏迷中的她,臉色是那般的蒼白,原本嬌美潔白的身體斑痕點點,神秘的三角地帶不僅有他留下的白濁,還有一灘令人怵目驚心的猩紅,他突然感覺自己就是一頭可怕的野獸……她又流血了……他竟然再度失控撕裂了她的身體……她是如此的脆弱,如此的無辜……可是真的無辜嗎?這世上的女人不都是一個德性嗎?當男人想努力地奉獻出自己的一切時,她們便會毫不在乎地踐踏,安筱然如此,與他逢場作戲的女人如此,眼前的這個女子又會有什麽不同?裴澤騫想到這裏,原本的愧疚瞬間便煙消雲散,陰沉沉地看了毫無知覺的尹霜一會兒,牙一咬,轉身大步流星地離開了。剛走出去便接到了冉忻雲打來的電話。裴澤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這才接聽了電話,“喂?忻雲?”
“要不要喝一杯?”冉忻雲的聲音像往常一樣溫和輕鬆。“喝一杯?”裴澤騫看了看窗外漸漸暗下來的天色,心情鬱悶無邊,“我在拉斯維加斯,你在L市,天各一方,怎麽喝?”
“我也在拉斯維加斯,和你住同一間酒店,甚至同一層。”冉忻雲笑道,“剛結束會議不久,便順道來這玩玩。在大廳遇到黑子,才知道原來你也在這裏。”
“那你等我,我很快就會下來。”裴澤騫此時此刻最不想留在這間屋子,和安筱然在這裏的甜蜜,還有自己對尹霜的施暴,都如一座座大山,壓得他快要喘不過氣來了,他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這裏。“好。我等你。”冉忻雲笑著掛斷了電話。裴澤騫掛了電話後,轉身看了看光祼祼躺在地上顯得特別可憐的尹霜,輕輕地歎了口氣,快步走進房間,伸手輕輕地將她抱進了衛生間,簡單地替她清理了一下身體,又拿了支藥膏細細地塗抹了一番,給她穿上睡衣,這才抱到了床上,蓋好被子,默默地凝視了她一會,最後低低地說:“對不起。怪就怪你命不好遇到我吧!”
說完之後,他轉身快步離開了房間。關上了門,打電話讓酒店送餐,並且整理房間,當然嚴令不能進尹霜的房間。裴澤騫趕到樓下西餐廳,冉忻雲早就等候良久,一看到裴澤騫陰沉晦暗的臉色,便打趣笑道:“跑到這裏就一直呆房間連賭場都沒去過?澤騫,你別告訴我你對那個叫尹霜的女孩真的動心了。”裴澤騫苦笑一聲,並沒有回應,淡淡地問:“怎麽?今天不需要陪領導?”冉忻雲挑眉笑道:“領導這個時候需要獨處。”
“你啊,混跡官場不久,卻已經摸清了所有的門道,到底是官家子弟啊!我看過不了多久,你就要高升了吧?”裴澤騫笑著舉起酒杯。“嗯哼。回去之後,L市的領導班子就要更換了。”冉忻雲意氣風發地笑。“那就太好了!這樣的話,我們兄弟同心,其利斷金了!”裴澤騫隱隱有些興奮。冉忻雲一口將酒抿幹,看了裴澤騫一眼,意有所指地說:“我今天碰到了某個人。”裴澤騫手一滯,緩緩地放下酒杯,“你是說安筱然吧?我和她剛分手不久。”
冉忻雲假裝愕然地說:“是嗎?”隨即打趣地笑道,“難怪她一臉春色呢?你臉色如此臘黃,看來被她快要榨幹了!怎麽樣?要不要打電話讓她一起過來吃飯,多年不見,怎麽著也該在一起聚聚。”裴澤騫苦笑,“她依然是從前那個我行我素的安筱然。雖然重逢,但並不能改變我們的現狀。”冉忻雲聽了默然,良久才緩緩地說:“你依然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