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浴室,蜜色胸膛
這是臨海背山的一座歐陸建築風格的海景別墅,四米高的石牆,黑色的鏤花大鐵門,各個要口都有裝備精良的保安。整個別墅樓高四層,一樓設有的個車位的車庫,豪宅內有室內室外兩座遊泳池。頂樓大廳設置一座玻璃窗台,盡覽無敵海景。有電梯直達每層樓,每層樓還設有安全屋。門一旦關上,便隻能從裏麵打開。裏麵有足夠的氧氣,就算匪徒放火焚燒,也足夠撐到警察趕到。尹霜看著這幢奢華宮殿,暗暗心驚。這樣的一幢別墅,得花多少錢才能造得成?他的財力再次讓她不安。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來一片黑暗死寂……
“喜歡這裏嗎?”裴澤騫問。
“還行。”尹霜無所謂地回答。
“明天你收拾一下就住過來吧!我查過了,那房子是登記在尹綽的名下,你母親現在也不住那了,你一定也不想再在那裏住下去了,所以住到這裏來吧!”裴澤騫推開門走了進去。
“呃。不必了。尹綽那裏我確實不想住下去了,但我準備去市中心租個公寓便行了。你有需要的話,我保證盡量在半個小時內趕到!”尹霜想也不想地果斷拒絕。
住在這裏?這裏對他來說是奢華的城堡,對她來說卻是一座監獄。裴澤騫臉色一冷,“你想跟我劃清界限,來得及麽?”的確,她現在跟他劃清界限根本不可能。
她要想母親的病情好轉,就必須倚仗他,她現在沒有資格清高,更沒資格去奢望自由,可是但凡有希望可以爭取一點權利,她絕不輕易退縮。裴澤騫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看了看腕表,“時間不早了,懶得回去了,今天晚上就住這裏吧!”
“好。”尹霜無奈點頭。既然已經爭取到了一點權利就不能太過忤逆他了,懂得適時的進退才能讓自己以後的日子好過些。“二樓左邊第一個房間是主臥,你可以先去洗澡,我處理點事再上去。”裴澤騫拿出了手機打電話。尹霜沒再吭聲,自轉身上了樓。
推開臥室的門,發現整個臥室布置得很簡潔,色係單一,隻有黑與白,散發著淡淡的冷漠,就如樓下的那個男人。櫃子裏掛著許多連牌子都沒有剪掉的各種款式的女式新衣服。她皺眉,關掉了櫃門,匆匆走進衛生間。因為擔心他會突然闖進來,所以她洗得很倉促,幾乎就是衝了一遍便匆匆地走了出來。剛從浴室出來,裴澤騫正好推門進來,看了看她身上的衣服便皺眉問道:“怎麽沒換衣服?”
“呃。我不習慣穿別人的衣服。”尹霜誠實地回答。裴澤騫沒說話了,淡淡地瞟了她一眼,徑直往浴室走去。尹霜心神不定地走到窗前,看著不遠處的那張大床莫名地害怕。她跟他說過這兩天不行了,可是她的話他似乎從來就不發一回事。
可以預見,待會她又將生不如死了……有什麽可以讓一切來得容易些?尹霜的眼睛漫無目的地在房間掃了一眼,最後在酒櫃上停留,一咬牙便快步走了過去。酒在這個時候是最好的良藥吧?一旦喝醉,便什麽都不記得了。
那天晚上,尹沁悠把她灌醉,若不是裴澤騫侵犯她的時間太長,那麽她應該什麽都不知道,最多醒來的時候會覺得身體難受罷了!至少不會那麽清楚明白地經曆那每一分鍾都如地獄一般的強暴!尹霜的眼睛快速地掃過酒櫃上的酒,最後拿起一瓶黑方打了開來,仰頭便往嘴裏灌下了一大口。喝得太急,結果被嗆到,她急忙捂住嘴輕輕地咳嗽起來,不安地回頭看浴室,生恐自己的動靜被裴澤騫聽到。
若是還得來得及醉就被他發現,隻怕他會以比平時十倍的粗野來懲罰他吧!等了半晌,浴室仍然隻有‘嘩嘩’的水聲,除此之外並無動靜。她悄悄地鬆了口氣,繼續喝了起來。
在不間斷的一小口一小口之下,一瓶酒很快就見了底。她的臉已經通紅,她的胃部如火烤般炙熱,而她的頭也越來越暈,天在轉,地在旋,她知道酒在胃部開始發生化學反應了。她竭力穩住腳步慢慢地向床邊走去,踉踉蹌蹌地走到床邊時,已經褪盡了身上所有的衣服,重重地往床上一坐,就此暈沉沉地倒了下去,當然,她憑著最後的一絲清明給自己光祼盈白的身體嚴嚴實實地蓋好了被子。臉深深地陷在那散發著幽幽清香的枕頭裏,聽著從浴室裏傳來的‘嘩嘩’水聲,她輕輕地笑了一下,今天晚上終於可以不再那麽困難吧?
正這樣想著,水聲突然停止了,緊接著浴室門一開,身上還散發著熱氣的裴澤騫從裏麵走了出來。他沒有穿衣服,僅在腰間鬆垮地係著一條浴巾。頭發濕漉漉的,顆顆水珠滴落在強壯的蜜色胸膛,緩緩滾落,經過平坦結實的腹部,消失在那浴巾之中。
尹霜腦袋有些遲鈍,沒有像往常一樣迅速地低眉垂眼,就那樣瞪著一雙迷朦的眼睛看著慢慢向自己逼近的男人。心裏想,原來裴澤騫其實是一個很英俊很性感的男人啊。如果,他們的開始不是這麽的不堪,對於這樣一個男人,或許她會動搖的吧?可是,這輩子他們都不可能了!他不僅傷害了她,還傷害了她的母親!想起精神病院的母親,尹霜又痛苦不堪,而這份痛苦竟然生生地蓋住了那份醉意,讓她無法忘記自己所處的境地。她死死地咬住了唇瓣,冷漠地垂下了眸子。裴澤騫走到她麵前停住,鼻子敏感地嗅了嗅,“你喝了酒。”
“一點點。”尹霜伸出手做了個手勢。她的手指纖細白嫩,在燈光的照耀下,仿佛一根根剔透的玉管,看得讓人莫名地身體燥熱。裴澤騫定定地看了一會,隨後不動聲色地轉移視線,淡淡地說:“幫我吹幹頭發吧!”尹霜一驚,不安地看了他一眼,紅著臉囁嚅著,“呃。我……我沒穿衣服……”此話一出,裴澤騫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伸手勾起她的下巴,戲謔地說:“你如此熱情,我很喜歡。”尹霜又窘又惱,無言以對,暗暗地氣惱自己為什麽還不立即醉死過去。裴澤騫鬆開她,在一旁的椅子坐下,將桌上的吹風機遞給她,“你身上我哪裏沒看過?”
尹霜咬牙,頭重腳輕地裹上床單站在了他背後,拿著吹風機為他吹頭發。剛洗過澡的他,味道很好聞,淡淡薄荷的香氣,幽幽地鑽進她的鼻端。他的頭發很黑很粗,非常有質感地從她的指間滑過。他的肩膀很寬很厚,讓人禁不住想像靠上去會有多安心。他的胸膛健壯,肌理分明,野性的汗毛張揚地豎立著,就像他本人一樣粗野而肆無忌憚。尹霜從未如此仔細地打量過他,即便是現在,也根本不願意花心思去研究他,可是現在,他卻讓她的心跳得莫名的厲害,握住吹風機的手也禁不住微微顫抖,咽喉幹涸,呼吸有些急促。酒讓她放鬆,也容易被眼前的美景迷惑。裴澤騫從鏡中看到了她的異樣,不由冷冷一笑,“怎麽?心動了?尹霜,別怪我沒警告你,你我之間不過是一場買賣關係,絕不存在愛情。把控好你自己的情緒,我想你也不想過早沒有經濟來源吧?”尹霜手一滯,臉色便有些蒼白,嘲諷地一笑,“你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些?你總這樣說,到底是提醒我,還是提醒你自己?”
“是麽?”裴澤騫輕挑眉梢,突然伸手在她胸前一勾。床單滑落在地,尹霜尖叫一聲,彎腰去拾,卻被裴澤騫拖住手臂往懷裏一帶。本就立腳不穩的她失去重心,結結實實地栽倒在他的懷裏。她的臀部很明顯地感覺到他那昂然挺立的昂藏,她的臉立即充血了,垂了眸子完全不敢看他。裴澤騫扯掉了身上的浴巾,伸手勾住她的下巴,將唇覆了上去,與此同時分開她的雙腿讓她坐了下去。
“啊……”突然的腫脹緊密充實讓尹霜覺得撕裂之痛瞬間席卷全身,禁不住痛苦地呻吟了一聲,額頭已是滲出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他那裏實在太大太硬太囂張,她真的怎麽都沒有辦法適應。整整一瓶酒啊,都沒有讓她的痛楚有一點輕緩,痛楚如絲般一點一點帶走她的輕微醉意,抽走她身體的力氣,還有內心深處的驕傲……
好在裴澤騫並沒有立即瘋狂地抽動,隻是停留在她體內不動,專注於去吻她的紅唇、線條優美的頸脖、精致的鎖骨,還有那在此時此刻變得格外敏感的豐盈……他的技巧極為嫻熟,很快便讓尹霜的呼吸急促起來,在他舌頭手指的刺激下,不得不扭動著身體。是為了逃避,又或是為了更深層的迷醉?尹霜不知道,她的意識在慢慢流逝,她在不由自主地沉淪於那讓她覺得羞辱至極的情欲之中。裴澤騫像一頭優雅的獵豹,並不急於一口吞下獵物,而是極其殘忍地戲弄著,直到看到手中的獵物已經放棄了掙紮,這才殘酷地一笑,突然掐住尹霜的臀部用力地律動起來。
“啊……好痛……你……你慢點……”原本已經有些沉醉的尹霜痛得禁不住咬住了唇瓣,雙手死死地掐入了裴澤騫的肩膀肌肉裏。“好。你說的!”裴澤騫淡笑,放慢了速度,每一下都隔很久,可是每一下都是用盡全身力氣,直接搗入最深處。尹霜先是痛得咬住唇說不出話來,可是當裴澤騫的每一下都扣住了她體內那最快樂的地方時,疼痛奇異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浸透到全身上下每一個毛細孔的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