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她會不會被雷劈死
淩風爵聽到她那爽朗如銀鈴般的笑聲,扭過頭呆呆的看著她。
對上他的眸光,笑聲戛然而止。
“其實好像也並沒有那麽好笑,哦NO,不行,你讓他滾了,誰給我發工資呀?”陸安顏真是三句不離她的工資。
“……”淩風爵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
“你呀?你會給我發嗎?”
陸安顏有點不信呀。
“發,為何不發?”淩風爵挑了挑眉毛。
“那你給我發多少?”陸安顏那雙黢黑的眸子裏閃爍著別樣的金光。
這世界上還有比錢更有吸引力的東西嗎?在她的世界裏那肯定是沒有,她可是愛財如命的陸安顏。
淩風爵慵懶的眸子輕輕一抬,手指從兜裏揣出來,比劃了一個數字5。
“五百?”
“……”搖頭。
“五千?”這已經是陸安顏能夠猜測到最高的工資了,而且她還沒幹滿一個月呢,一個服務員能拿五千已經是天價。
“……”繼續搖頭。
“哇靠,不會是五毛吧?”陸安顏想想,這個家夥沒準心裏還在記恨自己,五毛也不是不可能哦。
要是到頭來,連根金毛都沒有,她就蹲角落裏默默去哭。
“噗。”淩風爵那張不苟言笑的冰山臉再度崩盤。
“五毛都嫌多?你丫的不會是想讓我喝西北風去吧?”
陸安顏真是要原地爆炸了,喝杯果汁冷靜冷靜。
“五百萬。”
“噗。”
這次換陸安顏噴了,一個服務員的工資能拿五百萬,你特麽在逗我?
淩風爵拿出手帕,遞到她嘴邊,陸安顏連忙接過去擦了擦嘴:“那個少爺您出門沒帶腦子吧?”
這樣的虧本生意也會做的人,還說智商260?明明就是負260。
“五百萬,做我女友。”
淩風爵難得好脾氣,不氣不惱的直言開口。
“啥?你說啥?”
陸安顏這一晚上,已經被雷劈了N次了,真不知道今天晚上從這兒出去,她會不會被雷劈死。
這都叫什麽事呀?沒有一件不雷人的。
叩叩叩
一個保鏢敲了敲房門,拿了一支藥膏和一袋棉簽進來。
“少爺,這是您要的燙傷藥。”
“嗯,出去吧。”
東西放下之後,包間的門被關上,裏麵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氣氛安靜的可怕,陸安顏都能聽到自己心跳在加速的聲音。
“不用急著回答我,等我給你上完藥再給本少爺答案。”
淩風爵拿出棉簽沾了藥膏,扯過她的手,溫柔的給她上起藥來。
陸安顏低頭看著麵前這個帥的不像話的男生,如果自己是在做夢的話,可不可以永遠沉寂在這場夢裏不用醒來。
“那個你說讓我做你女友還是女傭來著?我沒太聽清楚,你再複述一遍唄。”
“女友。”
“女性朋友?”
“女朋友。”
這一次陸安顏確定自己沒有出現幻覺。
真的真的是女友,女朋友的那種女友。
“為什麽?我跟你不熟,而且我又笨,長的還不漂亮,吃的又多。”
“然後呢?”
“嚴重配不上您呀,您可是堂堂淩家二少爺呀,我要是做你女朋友,明顯不搭,走在路上,我還會被打死。我的小命不保呀,用生命來談戀愛,這麽危險的事情我才不幹。”
陸安顏可是有著深度的自知之明。
“誰敢動你?”
“誰都敢動我,你都不知道,女人的嫉妒心很可怕的,而且您可是整個風城的女生都想嫁的男生。我就不淌這趟渾水了。”
陸安顏見手上的燙傷塗完了,她連忙縮回手,跳下椅子就跑。
“站住。”
淩風爵坐在座位上,大喝一聲。
“你讓我站住,我就站住呀?你腦子有坑,我腦子可沒坑,二少爺,今天晚上一定要吃的開心啊,我肚子疼,就先走一步咯。”
陸安顏嘩啦一聲,拉開包廂門。
門口站著一排的保鏢,各個身形魁梧的看著她:“陸小姐,請回包廂,少爺的話還沒說完。”
陸安顏回頭望了一眼淡定的坐在那兒,雙手環胸睥睨著她的某少爺。
“誰說沒說完的,都說完了,讓開讓開,我要去上廁所,我肚子疼。”
陸安顏捂著肚子,似乎憋的很難受。
門口的保鏢,把目光投向了包廂裏的二少爺,讓他做抉擇。
“包廂裏有廁所。”淩風爵冷冷的說。
他倒是想看這個丫頭耍什麽花招。
“那個那個您在吃飯,我在上廁所,這多沒禮貌呀,所以我還是出去自己解決,您就行行好,放我走吧。”
“工資不要了?”
“不要了不要了,賞給您自己花吧,好歹我們也算是像相識一場對不對。”陸安顏說不要這份工資的時候,心裏有多痛,隻有她自己知道。
可是老媽曾經說過,寧可嫁作凡人婦,也不求當上豪門妻。
雖說現在已經是新型社會了,沒有什麽帝王後宮三千佳麗之說,但是成為集萬千寵愛於一身淩家二少爺的女友,未來的不會是幸福,而是無窮無盡的折磨。
“不要也得要。”淩風爵給那幾個保鏢遞了一個眼色。
其中一個長的又高又帥,年紀跟他們相仿的保鏢站了出來,伸出一隻手,直接提起她的後衣領,把她拎進了包廂裏的廁所。
砰的一聲,廁所門關上了。
“陸小姐,您慢慢上,少爺有的是時間等您。”
“我……”陸安顏站在廁所間裏,真是想把所有的粗口都爆一遍。
這都叫什麽事呀,不就是多管閑事了一次嘛,用得著把終身幸福也搭上嗎?
而且,她到底什麽時候跟這個二少爺見過?
半個小時之後,廁所裏的門還沒打開。
淩風爵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耐心已經被磨滅了。
“程斯。”淩風爵喊了一句程斯。
剛才那個保鏢站了出來,走到廁所門外,敲了敲門:“陸小姐,您上完了嗎?”
“……”
沒有任何回音。
“陸小姐?”
還是沒有人回答。
淩風爵站了起來,走過來,擰著眉毛看了一眼裏麵安靜的衛生間。
該不會出什麽事了吧?
“在裏麵嗎?說話,不說踹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