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重歸於好
小美忽然說了一句,“其實之前我們分手,隻是因為一些不知所謂的事兒。你卻把話說的那麽絕,真是傷透了我的心了。”
我愣了愣,說道:“我說什麽話傷你的心了?”
小美撇了撇嘴,“你還不知道?你說我們畢業了會分手,還讓我們懷著希望走完我們的大學,你從來都沒認為我們能有未來,能過一輩子。這話還不夠我傷心的嗎?”
我沉默了,好象我確實說過這些話,“可是事實確實如此。我向來認為我是一個很理智的人,這些都是很實際的問題。我是不可能離開河北的,家裏不會同意的,而你又不可能留在河北。即使我說些浪漫的話來騙騙你把你哄高興了,那等我們畢業了,我們還是會對這個問題。所以我一直也沒把畢業之後的問題跟你攤開了談過,我們心照不宣就行了,真要攤開了說畢業了就分手,把話說的那麽坦白那麽決絕,怕是我們之後的日子過的也沒意思了。”
小美低垂著眼瞼,隻是輕輕的說了句:“現在你還這麽說。”然後就沉默了,我看著她,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在一起這麽久了,我從來就不會哄女孩子不會騙人,有的時候還有些大男人的脾氣,這麽久了,真正對她好的時候真的沒多少。我越想越自責,緊緊的攥住了自己的拳頭。
小美想了很久,忽然抬起頭來說了一句。
“你就沒想過,我什麽時候說過,我不會留在河北了?”
我徹底的愣住了,愣了足足有半分鍾。緊接著巨大的喜悅包圍了我,我腦袋一熱,一把就把小美抱了起來,哈哈大笑。
“哎呀,放開我放開我,這是宿舍門口!”小美大叫。
我顧不得路過的群眾詫異的目光,扶著小美的肩膀激動的大聲說道:“你是說,你可以留在河北,是不是,是不是?”
小美沒好氣的看著我,“你都把話說的那麽絕情了,我還能再死皮賴臉的留下來麽?”
“能,能,絕對能。你就當我沒說過,當我說的那些是在放屁呢,哈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哈哈哈。”我語無倫次的笑著,不顧場合,抱著小美粉嫩的臉蛋一頓猛親。
終日的鬱悶終於一掃而光,我立刻拉著小美出去飯店吃飯,盡管我剛剛吃過,可是她還沒吃呢,而且為了慶祝,我還喝了兩瓶啤酒。我們倆的轉折點就是小美煞費苦心給我做的那份簡曆,我真是愛死這份簡曆了,太感謝它了。我信誓旦旦的說要永久收藏,才不舍得把它投給用人單位呢。
而且,小美能夠找這個個理由來和我間接性的談和,這已經是在她的矜持和自尊心上做出的最大的讓步了,給了臉我得接著,不能不識好歹是不是。況且,分手之後的這幾天,我是真的難受,雖然沒怎麽表現出來。至於什麽誰不喜歡誰誰不愛誰那些都是小問題,我就知道我剛才很難受,現在很開心,這就夠了。
吃完飯逛公園,幸福的顛顛的,親完了我都還能仰天長笑,自己都覺得自己跟個神經病似的。
晚上我很晚了才回到宿舍,本來想著回來找周貴小孟之流的鬧騰一番,以發泄我現在異常NB的心情,誰知道宿舍裏冷冷清清的,隻有兩三個人在,連大黃都學會了夜不歸宿了。
跟帥哥打了個招呼,聊了兩句就業的問題,帥哥拍著我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武哥,大一大二咱混混也就過來了,都到了大三了,該聯係工作了,你自己心裏也得有個打算啊,現在招聘的都是一些比較好的單位,等錯過這個機會再想進這些單位就不容易了,好歹上點心吧。”
我心裏苦笑,自己的難處怎麽跟帥哥說呢,我何嚐不知道這些,無奈家裏死活不同意我出去,沒辦法的事兒啊。帥哥似乎看出我的心思了,說道:“要是想留在咱們省或者就留在石家莊,你要是也有關係的話,那就好說多了。或者去保險公司跑業務,專業也對口,不過我看你這個性格不太適合幹這行。現在工作不好找,好一點兒的工作都是要本科,你想過接本科了沒?”
我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上了這麽多年學了,真上夠了,不說接的上接不上,光是衝這個狀態再混兩年,我就受不了,還是早點工作好,也給家裏減輕些負擔。”
帥哥歎了口氣,“時間過的真快啊,轉眼這就畢業了。想想咱們剛上大學的時候的情景,真的跟昨天似的。”
我笑了笑,“咱倆還好多了,好歹都是河北的,以後跟大黃這種就是隔了千山萬水了,這輩子能不能再見一麵都是未知數。都說同學之間的友誼是最純淨的,咱倆就不用說了,那關係是杠杠的,大黃這人雖然草蛋點兒,長的矮了點兒,愛裝B點兒,人還有點傻不拉幾的,不過勉強還算是個好人,挺夠意思的。不知道以後分開了會不會想他。”
帥哥聽完了就樂了,“我說武哥,你這是誇他呢。”
我一本正經的回答道:“當然是誇他了。唉,不說了不說了,全是眼淚,這還沒分開呢就開始傷感了。話說我在你們眼中是個什麽樣的人呢?”
帥哥不懷好意的樂了樂,“你是想聽真話呢還是想聽真話呢?”
我愣了一下,下意識的說道:“算了,你還是說假話吧。”
帥哥捂著肚子笑了半天,才緩過來,說道:“武哥你太有意思了,我就佩服你這點兒,平常不說話,說出來的話都是經典。你說你憂鬱吧,還挺合群,跟誰都開玩笑,對麵宿舍的一幫人數你跟他們關係最好,跟誰都是朋友。但是呢,你絕對又算不上那種開朗的愛交朋友的性格的,又那麽內向。要是一開始跟你交朋友,肯定覺得你這人不好接觸,整天冷著臉在那裝酷,但是要是深交起來,卻發現你這人又挺講究的,適合當非常非常好的朋友。你這人挺複雜的,卻又挺簡單的,反正挺麻煩的,總結一下可以歸納為兩個字。”
我瞪著眼看著帥哥深呼吸了一口氣,異常清晰的吐出了那兩個字。
“傻。”
我眨巴了眨巴眼睛,沒有任何征兆的就把還在衝著我壞笑的帥哥給摁在了他的床上,一頓修理。
修理完畢,帥哥非常鬱悶的跟我說道:“你非要聽,我才說的,我說了你又跟我鬧,那下次你可別問我了,就算你求我我也不說了。”
“我草,你還有理了你,是不是還找修理呢。”我威脅道,順便站了起來。
“別鬧別鬧,跟你說點兒正事兒。我草,別鬧,真的是正事兒,媽的,再鬧我不跟你說了啊,我草,唉呦,行了,武哥,我錯了,別鬧了,唉呦……”
我拍了拍手,說道:“什麽正事兒,說吧。”
帥哥用幽怨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還是老實的說道:“據小道消息說,咱們年級有不少人都到懷特地下一層的遊戲廳去玩兒,你知道那是什麽地方麽?”
我點了點頭,“聽說過一些,怎麽了?”
帥哥奇怪的問道:“周貴那小子跟你說的?”
“是啊,營銷那個叫猴子的那小子經常在裏麵玩兒,所以我們也就知道了。”
帥哥撇了撇嘴,“別鬧了行不,現在周貴自己也經常去玩兒了好不,你跟他關係那麽好你會不知道這個事兒?”
“我草。”我一激靈,“你說周貴也去賭博了,還是跟機器?我都一個多禮拜沒見過這小子了,鬧了半天他幹這個去了。不對啊,他自己都說的誰進去那跟機器賭誰就是傻,人可能贏的了機器麽?怎麽他自己也去玩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