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蘇家
雖然側重點貌似不太對,但是洛苡雪還是欣然接受了。
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裏,洛苡雪每天都去找常柳,讓他為自己解析上麵的古文字。
常柳當然樂意效勞。
可是曲悠澤卻不開心了,現在洛苡雪對待那個小子比對待自己都熱情,這讓他每天都醋意大發。
洛苡雪自然也是知道這個的,可是自己真的是看不懂上麵的字,而曲悠澤也是時候需要冷靜了,於是她便沒有理會對方的一些無理取鬧。
蘇言帶著依舊沒有醒來的蘇榭來到國師府,這一天,國師府迎來了一名十分與眾不同的客人。
當洛苡雪走進大殿看見那個人的時候,微微蹙眉,而蘇言見到對方卻有些驚訝,然後恭恭敬敬的喊了對方一句——“爺爺。”
聞言,洛苡雪眯起雙眼,想起自己在漏金沙漠見到對方的時候,當時藍蝶衣和葉啟軒的傭兵會被這個人陷害,自己深入腹地,當時這個人不明身份,不明實力,隻知道對方姓氏為蘇,給藍蝶衣下了蠱,竟沒有想到是蘇言的爺爺。
還真的是無巧不成書。
洛苡雪冷笑一聲,對方看家洛苡雪和曲悠澤的時候也是有些驚訝,不過很快便恢複了正常。
曲悠澤見到對方卻是眯起雙眼,看來對方就是那個擁有金腦的蘇兄後代了,而蘇榭就是他的孫子,當年空流穀掌門郝牧撿到這個孩子的時候,身無長物,除了裹著孩子的小棉被之外,上麵隻有一枚玉佩,蘇榭兒子在上麵刻得清清楚楚,
怪不得有的時候會覺得蘇言和蘇榭十分的相像,不是說性格,性格簡直就是南轅北轍,說的就是洛苡雪內心中的一種十分朦朧的感覺,加上長相和姓氏,洛苡雪早就有所懷疑了。
可是蘇榭是孤兒,蘇言又是自己當成弟弟看待的,因此她也就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中,沒有向任何人說起過。
此刻對方的爺爺找上門來,雖然沒有見過蘇榭,更沒有與之相認,但是洛苡雪已經能夠猜到對方今天來得目的了。
“言兒。”蘇老爺子有些驚訝自己的孫子居然也在這裏,喚了一聲,蘇言笑了笑“爺爺是來接言兒的麽?”
洛苡雪想起來當時在龍族禁地的時候,蘇言曾經說自己的家裏是鏢局,爺爺很厲害,他似乎很崇拜的樣子。
真的是狹路相逢啊。
“爺爺是要接你回去,可是爺爺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蘇老爺子看著白源,冷聲道“國師,扣押別人的孫子是不對的。”
現在白家的人,曲家的人還有蘇榭身上帶著的東西都在這裏,讓蘇老爺子十分的心急。
如果能成為被那名高手選中的人,那麽自己就可以得到永生,一想到這裏,他的眼睛中就散發出一抹貪婪的光。
白源自然沒有錯過眼前人的一舉一動,心中冷笑,果然都是貪婪的。
“沒有誰扣押您的孫子,蘇言隻是借住在這裏。”
“別和我打啞謎,你知道我說的是誰。”蘇老爺子眼中露出一抹凶光,白源自然不會懼怕對方的這點凶煞之光,笑道“那本國師還真的不知道蘇家主說的是哪一位了。”
“本家主說的是那個曾經被空流穀郝牧奪去的孩子——蘇榭。”
蘇老爺子目光如炬,讓人覺得這雙眼睛似乎可以看穿世界上的一切謊言,沒有人可以逃離,可是偏偏白源一點都不害怕,聽到這樣的說辭,卻是笑了“那本國師還真的不知道,原來蘇榭也是蘇家主的孫子啊。”
隨即揚眼中劃過一抹意味深長“可是這孩子當年是被遺棄在空流穀之外,被郝牧撿到了而已。”
就在場麵變得十分僵持的時候,外麵跑進來一名護衛“國師大人,神殿……神殿……”
“何事慌慌張張?”白源冷聲嗬斥道,隻聽自己的護衛喘著氣,似乎有些著急“神殿的人不顧在下阻攔……”
“就進來了,又怎麽著?”曲玲笙冷眼看著那名告狀的下人,扭頭看見自己的哥哥站在一旁,臉色瞬間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笑著道“哥哥、”
“我沒有妹妹,還請閣下不要認錯人了。”曲悠澤看著曲玲笙,目光中不帶著任何的溫度。
蘇言自從自己爺爺來了之後,就站在了對方的身後,不過看著他們劍拔弩張的樣子,心中訝然,自聽見自己的哥哥就是那個蘇榭的時候,更是驚訝了。
這怎麽可能呢?
自己將他當成是好兄弟,卻從來沒有想過對方會是自己真正血脈相連的親人啊。
“爺爺,你說的,是真的麽?”在曲玲笙來的空擋,蘇言問道,對方真的是總被爺爺念叨的哥哥?
蘇家主再看見自己這個小孫子的時候,眼中閃過一抹慈愛“是啊,蘇榭是你的哥哥。”
想必這孩子也是很開心自己的哥哥被找回來吧。
可是蘇言並未像他想象中那樣十分高興,反而還有些憤怒“那您為什麽當初要扔下他?”
這件事情天下皆知,蘇言很是憤怒。
蘇家主目光一凝,似乎對蘇言的這句話十分的不滿,冷聲道“這就是你對長輩的說話態度?”
“蘇言是我的弟弟,但是我不是蘇家人。”
這麽些天,蘇榭一直昏迷著,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隻是在幻境中,自己似乎看見幻蓮在和自己道別,他拚命去追卻終究什麽都得不到,雙手空空的,一如自己的心髒,感覺也是空蕩蕩的。
驚醒之時,眼角溫熱,夢鏡之中,幻蓮說“謝謝你,請幫我照顧好小落。”
幻蓮究竟發生了什麽?蘇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出了門就聽見自己的身世,想起來夢裏的時候,聽見似乎有人在交流,說自己天生帶了一個叫做金腦的東西,師傅不是壞人,而是想要阻止自己體內的那個東西才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這些都是真的麽?蘇榭有些不敢想,難道自己真的錯怪師傅了?
可是無論如何,他手上沾滿了鮮血,這是不可避免的事實。